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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吟月道:“这是弟子的真心话,弟子也想自由自在的,做这个掌门实在没什么趣味。”
“唉……,傻丫头!”竹照师太摇摇头,看了一眼昏睡的李慕禅。
……
“师父?”温吟月看看她。
竹照师太摇头叹道:“咱们沧海剑派掌门只能是女子,湛然是不能接任掌门的。”
“为什么?”温吟月不解的问。
竹照师太叹道:“这是派规,没有原因。”
温吟月道:“师弟他天才纵横,不做掌门实在是莫大的损失!”
竹照师太笑道:“他不做掌门,帮你也一样。”
“实在太委屈师弟了。”温吟月摇头。
竹照师太笑道:“那你就嫁给他罢!”
“师——父——!”温吟月娇嗔,摇头道:“师弟是出家人,有禁俗令的,怎么能娶妻!”
竹照师太笑起来,摇头道:“吟月,看来你还是嫩得很呐,咱们沧海山自成一体,只要在山上成亲,外人谁知道,况且知道了,谁会闲得没事跑上山来?”
温吟月羞红了脸,摇头不语。
竹照师太摇头叹息道:“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湛然一腔相思是白费了!可惜可惜!”
“师父别瞎说!”温吟月脸更红。
竹照师太叹道:“这臭小子是个花和尚,招惹了不少的女孩子,像现在在咱们山上的李姑娘。”
“李姑娘应该不涉男女私情的。”温吟月忙道。
“哼,这话你也信!”竹照师太摇头。
温吟月低头道:“师弟……”
竹照师太摇摇头:“能看住他的,也就你啦,所谓一物降一物,我看若兰,轻云她们根本管不住他!”
温吟月只是摇头不说话。
竹照师太叹道:“不过,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你实在不喜欢他,我也不会再多事。”
温吟月抬头看她一眼,满脸羞红。
“好吧好吧,我不会再勉强啦。”竹照师太摆摆手。
温吟月悠悠叹一口气,迅速瞥一眼昏睡中的李慕禅,明眸闪烁几下。
两人以为李慕禅是昏睡了,呼吸悠长缓慢,一动不动,完全昏睡的模样,却不知他早已醒了。
听了两人谈话,他暗自叹息一声。
……
豪华宽大的马车走得不快,中午时分,马车停下来,在一片萧疏的树林旁边歇息,让马吃点儿料,喝点儿水。
如今的大衍朝,马比人还精贵,人可以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马却不行,照料得比人还精细。
马车停下之际,李慕禅似是悠悠醒了过来,爬起来左右看了看,迎上两女关切的目光。
“师父?师姐?”李慕禅顾盼四周。
竹照师太白他一眼,嗔道:“臭小子,乱看什么,这是在马车里呢!”
李慕禅道:“咱们出了长白剑峰?”
“嗯,早就出来啦!”竹照师太笑道:“你呀睡得跟猪一样,咱们都出了一百多里了。”
李慕禅松一口气:“那就好!”
“现在恢复得如何了?”竹照师太问。
李慕禅笑道:“没问题了,龙精虎猛,又是一条好汉!”
他权当没听到两人的谈话,而且,刚才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深,醒来后真是一片迷糊,时间与空间都对不上。
竹照师太打量他一眼:“还差点儿,看来得接着睡。”
李慕禅双眼仍黯淡无光,精气神不足,没精打采,如霜打了的茄子,显然是没恢复过来,这一次的损耗委实太大。
“唉……,出来就好。”李慕禅又躺了下来,仰天叹了口气:“先前的一幕真像是做梦一样,我真的杀了聂忘秋?”
“你说呢?”竹照师太笑道:“除非你先前是撒谎!”
李慕禅摇头苦笑:“忘了拿他的剑出来!”
“行啦,你既说是杀了,自然没人不信。”竹照师太摆摆手,道:“跟咱们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形。”
李慕禅点点头,起了起身,倚着车壁,慢慢讲起了先前的情形,娓娓道来,不急不徐,两女却听得紧张不已。
这本就是一会儿功夫的事,但李慕禅讲来却花了一盏茶,将地道的情形,石室的情形都描绘清楚。
“还真是悬呢,亏得长白剑派有那规矩,否则,你还真得不了手!”竹照师太叹息一声。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天意如此,是老天要灭他。”
竹照师太笑道:“这么说来,传说还真是不假,五峰山禁地确实关系长白剑派的武学。”
李慕禅点头:“刻下秘笈之人,内力极深,指力不俗。”
那石壁极坚硬,若非他修炼了屠龙手,根本抹不去那字迹。
……
“也不知是哪位高人,你看到了上面刻的?”竹照师太问。
李慕禅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师父,我把上面刻的记住,并非将其抹平,毁去了。”
“哦——?”竹照师太咯咯笑了起来,指了指他:“你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李慕禅笑道:“既是敌人,自然要打压。”
竹照师太摇头笑道:“你这一招可是绝户计!……长白剑派的武学虽不至于失传,但衰落是一定的了!”
李慕禅笑道:“师姐,可有笔墨?”
温吟月目光躲闪,不敢看他,转头找来笔墨,亲自磨砚。
“湛然,你要做甚?”竹照师太问。
李慕禅道:“师父,我把壁上刻的写出来,一共是十八式剑法。”
“你还真舍得拿出来?”竹照师太歪头看着他,笑吟吟的:“这是你的缴获,就是不拿出来也不要紧。”
李慕禅笑道:“我自己一个人练,不如沧海山都练。”
“唉……,你这臭小子……”竹照师太摇摇头,心中感动,湛然对于沧海山确实没有私心,难得之极。
“好了。”温吟月放下砚石,把矮桌搬到李慕禅跟前。
李慕禅勉强坐起来,动了几下就气喘吁吁,竹照师太忙过来扶他:“慢一点儿,现在你最虚弱。”
李慕禅坐直了,拿起毛笔沉吟片刻,慢慢在一张素笺上画了一幅图,上面是一个小人拿剑做势,然后在旁边写了几个字。
写完一张,拿起来递给竹照师太,然后接着写,一口气写了十八张,慢慢放下笔,长吁一口气,额头已经汗珠涔涔。
温吟月忽然抽出袖中雪帕,帮他拭一下额头,香气幽幽,李慕禅转头对她笑笑,温吟月忙转过头。
“好,湛然,这十八式剑法还真有飞仙剑法的影子!”竹照师太一一看过了这十八张素笺,笑道:“看来飞仙剑法是脱胎于此剑法!”
李慕禅笑道:“这十八式剑法比飞仙剑法更深奥几分。”
竹照师太点点头:“不错,确实深奥得多,长白剑派能屹立至今,这套剑法居功至伟。”
她笑道:“湛然,这是大功一件,你想要什么?”
李慕禅摇摇头:“弟子只想咱们沧海山足够强大,保护沧海山每个弟子平平安安,无人敢惹。”
“你这野心可比我大!”竹照师太笑起来。
……
她把十八张素笺递给温吟月:“吟月,你看看,记住后就烧了。”
温吟月接过来,低头慢慢翻动,一张接着一张,很快看完一遍,又从头开始看第二遍,一张接着一张,不紧不慢。
待看过了第二遍,她闭眼睛片刻,随后双掌夹着十八张素笺,轻轻一搓,顿时化为簌簌粉末。
竹照师太道:“幸亏早把聂忘秋杀了,若不然等他完全参悟了这套剑法,咱们可真要俯首称臣了!”
温吟月蹙起黛眉:“师父,这套剑法有些玄,是真的么,真有飞剑的存在?”
竹照师太笑道:“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温吟月摇头:“若真有人练成这般剑术,断不可能默默无名,就是南宫思道也达不到这般地步!”
竹照师太笑道:“可能难练罢,如屠龙手,如金刚不坏神功,如大明王经,……聂忘秋的飞仙剑法,不过是参悟了前面十式罢了,已经威力如此强大。”
李慕禅忙道:“师父,弟子惭愧,那些都是侥幸!”
竹照师太摇头笑道:“练成一种是侥幸,两种是侥幸,三种还是侥幸?”
李慕禅点点头:“确实是侥幸。”
竹照师太道:“那你这次也侥幸看看,争取把这十八式剑法练成!”
李慕禅苦笑摇头:“这后面的剑法确实太玄,驭飞剑杀人,神乎其神,恐怖从古至今还没人练成过吧?”
“传说中也有这般剑仙。”竹照师太道。
李慕禅苦笑:“师父,那可是传说,是神话故事呀。”
竹照师太白他一眼:“空穴来风,哪能无因,总有点儿谱的,你少废话,赶紧给我参悟,把它们练成了!”
“是,师父……”李慕禅无奈点点头。
竹照师太道:“咱们一块儿参悟看看,三人总比一个人快!”
“正是。”李慕禅忙点头,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可见集思广益之重要。
他脑筋虽强横,远胜常人,但毕竟有其局限,不可能十全十美,与旁人一块儿参悟,自有优势。
第467章 禁令
说了一会儿话,他又慢慢没了精神,眼皮开开阖阖,勉强睁开,很快又合上,上下眼皮似有强大磁性。
“算啦湛然,你再歇一歇。”竹照师太摆摆手,把他按倒在榻上,把被盖好了,叹道:“这三两个月都会这样。”
李慕禅笑笑,已经闭上了眼睛。
从前用大明王经,除了第一次虚弱了两个多月,其余时候用,都能用观天人神照经恢复。
观天人神照经神妙无比,尤其擅于恢复精神,但这时候竹照师太与温吟月都在,他也懒得施展,两人武功足以自保。
他倒要感觉一下,大明王经的后遗症究竟什么滋味,究竟是什么原因,从而克服这种后遗症。
若能完全克服,将来就能无限的施展大明王经,妙处无穷。
看他沉沉睡去,竹照师太叹息道:“他会很辛苦,这种疲倦是骨子里的,会觉得百无聊赖,生而无趣。”
“师父,有这么严重?”温吟月黛眉轻蹙。
竹照师太叹息道:“收获就得付出,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大明王经威力强横,代价也极大,还好,湛然他天纵其才,消弥大明王经影响,不会同化成冷冰冰的明王。”
温吟月点点头:“我也发现,师弟施展过大明王经,会变得冷冰冰,好一阵子才恢复。”
“嗯,所以不让他多用。”竹照师太点点头,道:“用得多了,他会完全变一个人,会麻木,冰冷,没有七情六欲。”
温吟月道:“现在师弟好多了。”
“嗯,他现在能压制大明王神念了,想必又是佛家禅定的功夫所致,总算是过了第一关。”竹照师太道。
温吟月蹙眉:“师父,大明王经还会怎样?”
竹照师太叹了口气,摇头道:“除了影响精神,还损耗寿元,透支的不仅仅是精气神,还有生机。”
“……师弟知道吗?”温吟月问。
竹照师太点点头:“他哪能不知道?”
“他明明知道,怎么还胡乱用!”温吟月咬着下唇,神情嗔恼。
竹照师太叹道:“他可能看透了生死,不甚在意。”
温吟月蹙眉望着竹照师太:“师父,你给师弟下道命令,严令他不准再用大明王经了吧!”
竹照师太沉吟片刻:“嗯……,也好,他醒了后,我会跟他说!这一次他用得太厉害,少说减寿五年!”
温吟月蹙眉咬唇,满脸恼怒神情。
……
李慕禅昏昏沉沉中,慢慢又醒来,感觉出马车在驶动。
“醒了?”竹照师太柔声道。
李慕禅笑笑:“师父,我睡多久了?”
“一天了。”竹照师太道,摸了摸他的脸:“觉得还好吧?”
李慕禅笑道:“龙精虎猛!”
竹照师太拍一下他肩膀:“油嘴滑舌!……起来吧,洗洗脸,下去走走,吃点儿东西再睡。”
李慕禅答应一声,竹照师太扶着他慢慢起身。
她虽是弱女子,但有内力,别说扶起他,就是扔出去也是小菜一碟,她却不如此,而是慢慢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