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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昌平楼,那小二见是他,忙热情的迎上来:“大师,您又来赏光,快里面请!”
李慕禅道:“范家大小姐可在?”
“在在,请——!”小二忙不迭的点头,躬身在前引路。
他引李慕禅来到一楼,却不在二楼的雅座,来到一处窗口位置,桌与桌之间隔着两张桌子距离,颇为宽敞,但声息互通,热闹非常。
范佩瑶一身宝蓝长衫,着男子打扮,丰神俊朗,足以迷倒大多数的少女,她正摇着折扇,打量窗外情形,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情。
无意中转头,忽然看到李慕禅,她忙收折扇,起身抱拳,笑道:“大师!”
李慕禅双手合十一礼,笑道:“范小姐,别来无恙?”
“托大师的福,一切安好。”范佩瑶抿嘴娇笑,容光灿烂,一下显出她女儿身,这笑容太媚,男人做不出来。
……
范佩瑶身边坐着两灰衣老者,神情木讷,沉默寡言,懒洋洋的捏着酒杯,转头望过来。
李慕禅笑道:“通诚的事,多谢你了。”
范佩瑶爽朗笑道:“一点儿小忙罢了,比起大师的相助,差得远呐。”
李慕禅坐下,扫一眼两老者,范佩瑶介绍了一下,两人是范家老爷子安排的保镖,护卫范佩瑶的周全。
因为太白寨的大当家一直不见人,范佩瑶有些担心,他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扑出来。
李慕禅点头,对这份谨慎赞同,不过,这两老者傲气非常,禀承了范家的风格,李慕禅觉得好笑,不再理会,只与范佩瑶说话。
范佩瑶虽为女子,但心胸气魄不小,行事坦荡,与李慕禅颇投脾气,两人说话也投机。
李慕禅笑道:“夺回了人参,你在范家能扬眉吐气了吧?”
范佩瑶摇头笑道:“这一次全赖你们黑虎营的军爷,没我什么功劳的,是老爷子的面子大。”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甭想出头啦,不如来我这里吧,我缺少一个管家。”
范佩瑶失笑,道:“大师可高看我啦!”
两老者瞥他一眼,目光闪烁。
范佩瑶回禀事情经过时,将李慕禅夸得天神下凡一般,神勇无比,范家众人皆不服气,想要较量一二。
但他是范家恩人,不能贸然挑战,只能压下这口气。
军中武学,精气内敛,旁人看不出深浅,见李慕禅说话从容,气度潇洒,倒也不敢小觑。
李慕禅摇头笑道:“可惜你身为女儿身……”
范佩瑶笑了笑,露出一抹苦笑,她也常有此憾,若非身为女儿身,范家哪轮到几位哥哥做主。
眼见着范家骄气日盛,有盛极而衰之兆,她想挽救,却无能为力,因为女儿身,谁都不听她的。
范佩瑶端起大碗:“大师,来,小女子要好好敬你几杯!”
李慕禅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啦,请——!”
两人开怀畅饮,转眼功夫喝了一坛酒,范佩瑶秀脸酡红,娇艳欲滴,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李慕禅却不生绮念,觉得她就像一个好兄弟,意气相投。
……
范佩瑶明眸渐渐迷离,一碗一碗酒下去,她的话越来越多,絮絮叨叨,家长里短,恩怨纠葛,兄长如何不争气,父亲如何偏心,老爷子也糊涂了,眼睁睁看着范家衰落。
两老者听得脸色直变,重重咳嗽不已,范佩瑶却不理会,装没听见,该说什么说什么。
她也难得遇上一个知心人,与李慕禅的感觉相似,如知己一般,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平常的烦心事一股脑倒出来。
李慕禅但笑不语,细心听着,一碗一碗酒下去,面不改色。
两个老者觉得浑身别扭,只能装聋作哑,低头喝酒吃菜。
一碗一碗下去,李慕禅也不劝止,范佩瑶想喝,他就奉陪,听着她絮叨,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李慕禅苦笑,没想到会这样,看到她哭,旁边的人们纷纷投过目光,诧异的望着李慕禅。
李慕禅忽然一怔,手上大碗一抛,“啪”一声脆响,碗与酒四溅,恰好挡在范佩瑶跟前。
几滴酒珠溅到她身上,她迷蒙着双眸,迷惑的望过来,明眸忽然睁大。
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冲了过来,左手一抛,漫天寒芒笼罩这一桌,李慕禅与范佩瑶,还有两个老者皆被笼罩。
两老者顾不得自己,横身挡在范佩瑶跟前,挥掌拍下,掌风震飞了寒芒,接着迎上老者双掌。
“砰!”“砰!”两老者飞起来,撞开窗户,坠向大街。
第301章 入营
锦衣老者冷笑一声,扑向范佩瑶。
范佩瑶甩一下头,明眸恢复几分清明,她手一甩,大碗射出去,呜呜作响,威势惊人。
老者一掌拍开大碗,酒花溅湿了锦袍,他已到范佩瑶跟前,狞笑着抬掌直拍她天灵盖。
“砰”一声闷响,一只手掌忽现,修长白皙,温润如玉。
两掌相交,老者晃一晃,退一步,未等站稳,接着蹬脚再冲,拍下范佩瑶天灵,非要置她于死地。
范佩瑶想要反抗,但身体酥软,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
李慕禅叹了口气,又迎上去。
“砰”一声闷响,锦衣老者又退一步,脸色涨红,紧盯着李慕禅。
他脸方嘴阔,眉毛修长入鬓,一双眸子湛湛射神光,虽是老者,气势迫人,锐气更胜年轻人几分。
……
李慕禅笑道:“阁下何方神圣,行此不轨之事?”
“和尚,休管闲事!”锦衣老者冷冷道。
李慕禅挡住范佩瑶,叹道:“唉……,何苦如此纠缠,事情过去了,该放下还是放下罢!”
“你——!”老者脸色一变。
李慕禅道:“太白寨已经破了,再杀人也无济于事,况且,事情本是你不对在先,你做初一,别人做十五,无话可说,还是算了罢。”
老者冷冷道:“你说得容易!……哼,毁我基业,此仇不共戴天!”
李慕禅脸一沉,冷冷道:“这么说来,你非要报仇不可,不死不休?”
“不错!”老者沉哼。
李慕禅踏前一步,冷笑道:“那好,此事也有我的一份,来罢!”
老者一摆手,不耐烦的哼道:“小和尚,你不是我对手,滚一边去!”
“是么?”李慕禅微微一笑,伸掌拍出:“那就试试看!”
老者冷笑:“本想让你多活些日子,你自己求死,怨不得我了!”
他一拳捣出,决定下杀招,三番五次坏自己好事,这个小贼秃罪该万死,他双眼目光森森,杀机如刀。
“砰!”一声闷响,从窗口翻进两人,正是先前的两老者,两人嘴角带着血渍,已然受了伤。
这虽是一楼,但地基极高,与寻常酒楼的二层三层差不多,没轻功的人摔下去,必死无疑。
两人虽受了伤,临危之际施展开轻功,五脏六腑如刀绞,强忍着痛苦落地,调息片刻,又一跃而上,保护小姐。
范老爷子待人宽厚,但完不成任务,却有雷霆之怒,他们深畏之。
……
两人一上来,顿时扑向锦袍老者,势若疯虎,恼恨之极。
锦袍老者乃太白寨大当家的化妆改扮,冷笑一声,本捣向李慕禅的一拳忽然变化,朝一老者捣去,另一手再出拳,迎向另一老者。
“砰”两道闷响同时传来,两老者踉跄后退,撞到桌上,李慕禅伸手按住桌子,止住移动。
两老者几乎躺到桌上,盘碟里满是烫与菜,两人后背衣衫醮了个饱,油渍顺势滴下去。
两人嘴角又涌出鲜血,猛的一挺身子,再次扑出,同时喝道:“小姐,快走!”
范佩瑶明眸清醒,但身体却不受指挥,看着两老干着急,樱唇哆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慕禅见状感慨,虽说这两老头傲气十足,但冲着这份拼命劲头,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拿起一张椅子抛出去。
“咔嚓!”大当家的一掌劈碎椅子,踏步逼上来。
李慕禅又抛出一张椅子,是两老者先前所坐,大当家的再出掌劈开,化为碎片,可见大当家掌力之霸道。
李慕禅一掠而至,拦在两老者跟前,一拳捣向大当家。
“哼,班门弄斧!”大当家的冷笑,跟着一拳捣出,李慕禅的力气虽大,对他来说却差得远,只是勉强够格动手罢了。
至于他的指法,倒是一大祸患,大当家一直小心提防,唯恐他出指力。
两人拳头相遇,“砰”一声闷响后,各退两步,李慕禅停在桌前,大当家的踉跄后退,脸色微变。
李慕禅笑道:“如何?”
他跟着又踏前捣拳,重复先前一招。
“砰”一声闷响,大当家的也发了狠,也重复先前一招,两人拳头再次对上。
这一次,两人同时又退,退回原本位置。
李慕禅哈哈一笑,跟着又捣一拳,与先前招式一般模样。
大当家的亦如是,冷笑着迎拳,以硬碰硬。
“砰!”“砰!”“砰!”“砰!”……
一道道闷响接连响起,两人一拳接着一拳,拳拳硬碰硬,看得周围人们目瞪口呆,热血沸腾。
这般做法,招式简单,拼的就是一个狠劲儿。
十拳过后,李慕禅形若无事,大当家的嘴角泌血,已然受伤。
李慕禅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又有龙象之力,如此打法占了大便宜,大当家傲气冲天,不甘心失败,非要分出个胜负来。
他心里升起一股邪火,不信对付不了这个小秃驴。
……
“砰”“砰”“砰”……
又一连串的闷响,人们纷纷站起来,双眼放光,紧盯着这边,看看他们两个谁能坚持到最后。
李慕禅行若无事,大当家嘴角的血越来越多,他忽然厉啸一声,整个楼内啸声滚滚,似要击破众人耳膜。
他们忙捂耳朵,再抬头看,已经不见大当家影子,他已经钻出了窗户,扬长而去。
李慕禅也不追,反正自己在军营,他再厉害,也不敢进军营刺杀,况且,他武功不足惧,自己又有奇异的直觉。
两个老者看看他,抱抱拳:“多谢大师了!”
李慕禅笑着合十:“不必客气,……范小姐!范小姐!”
他转头看,范佩瑶已经趴在桌上睡了,他摇头苦笑,道:“范小姐就交给两位了,在下告辞。”
“是。”两老者温声点头。
对李慕禅的武功,两人敬佩有加,两人与大当家的交过手,深深了解大当家内力之深,武功之强横。
这般高手,竟被李慕禅硬生生击败,委实让他们震撼。
李慕禅笑笑,合十一礼,飘然而去,回了明府,然后与温吟月告别,骑上赤影,往南边而去,在东南角的一片坊内,找到了赵胜利几人。
赵胜利他们买了一条街——清水坊,清水坊上所有宅子都买下了,除了他们住的,还剩下两间,索性一块儿买了。
他们如今囊中丰厚,不在乎一点儿小钱了,只图一个痛快,一伙的人都住一块儿,即使将来退伍,也能一直在一块儿,实是妙事。
李慕禅觉得不错,这样一来确实方便。
赵胜利他们个个都忙,招仆人,重新改一改布置,忙中神采飞扬,眉梢间透着喜气。
李慕禅与他们说笑一阵,然后返回腾龙城,他们颇为恋恋不舍,好在下一次休假,回来后就能入住新宅了。
回了军营,李慕禅刚安置好赤影,有一个黑甲兵士过来招呼,都尉有请。
认得这是都尉的亲卫,熊四海低声道:“大和尚,应该是内营的事。”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按捺下心头喜悦,跟着黑甲亲卫来到黑虎营大厅。
都尉正坐在案后,神情沉稳,阶下坐三人:左右都尉跟李司马,三人神情都有些兴奋,盯着李慕禅一眨不眨。
李慕禅行军礼,分别参见,都尉抚髯摆摆手:“行了,免啦!”
李慕禅望向都尉,露出疑惑神情。
都尉抚髯沉吟片刻,缓缓道:“明空,我已经推荐你进内营,明天我带你亲自去。”
李慕禅虽听熊四海说了,仍想听一遍,问道:“内营?”
……
都尉摆摆手,李司马开口,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