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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南柏豪,他微微蹙起眉,让他去办事情,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而且手下的回报,他八成失手被困在陈家,他本想派人去救他,倘若真是他乱嚼舌根的吧……
让他多受几天苦,再去赎人!
幸好此时的南柏豪不知道他誓死效忠的皓哥这般待他,不然他肯定要大喊冤枉,他绝对是躺着中枪的,不是他说的好不好,是人家陈薄洋在试探!
“皓天……”心肝再唤。
雷皓天怔神的时间很短,但那片刻的思考却完完全全没入心肝的眼里,顿时她的心微微提了起来,唇瓣蠕动:“是么?”
“是不是很重要?”雷皓天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然后将她轻轻放下去,自己随即压上去,点着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亲吻纠缠,两人断断续续的边聊边吻。
玩闹了几十分钟,两人的身体早就受不住蛊惑,雷皓天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偏偏忍着,将她的头发理到脑后,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的眸子认真的瞧:“很重要?”
他一直觉得不重要!
他喜欢的女人叫做严心肝,至始至终没有变过分毫,他希望心肝与他一样,喜欢的是现实世界的他,而他,叫做雷皓天。
心肝扁扁嘴,后仰着头,说:“就是好奇,想知道,重不重要我没有想过,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但是我想知道。”
他问那句“是不是很重要”的时候,通透的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雷皓天的眸色一瞬间眯了起来。
语气,带着一丝半缕的不爽:“为什么重要?”
“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有我那么多从小到大的照片?是不是……”心肝觉得自己有些钻就牛角尖,不知道答案的时候渴望答案,甚至觉得好有缘而暗喜;此刻知道了答案,心里却偏生出一丝醋意,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从来不知道,得知答案之后会升起这样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自虐哦。
但偏偏,情绪这玩意,是最不受理智控制的,瞬息万变,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下一秒是喜是忧,又是为何导致!
“额,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要报恩,想要一生相许呢?”雷皓天哪里知道心肝此刻的情绪,瞧她似乎情绪不好,还以为是她得不到答案的原因,所以再次吻下她之前,将一句不爽的话老老实实的倾吐出来:“如你所愿,如你所猜。”
“我是顾少成,更是雷皓天,而你,永远是我的心肝。”雷皓天眸色微闪,低哑的声音被水渍声掩盖,房内再无对话声,只有无尽的缠绵。
心肝的莫名而来的不好情绪一晃而过,两人在床丨上要了好几次,她到最后难以承受,想哭出声。
不过最后到底有没有哭着求饶,她不记得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两人滚着白色的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雷皓天昨晚喝得多,体力又大量消耗,此刻依旧睡得很沉,心肝睁着蓬松的眼睛看着他的脸细细的瞧,昨晚得到答案之后她心里却忽然吃味起来,她勾着骂自己:女人想的就是多,没事找事!她居然害怕这男人爱的是梦中人,她是不是脑子进水咯?
极度郁闷的奶爸1
不好的情绪消纵即逝,却在心里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划痕,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撑着脑袋看着他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等着他将她压在身下嘻嘻啄吻一番,宝贝的电话就打上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宝贝很乖,早上有喝牛奶哦,是舅舅喂宝贝喝的。”
“还吃了什么?”心肝推开雷皓天压过来的脸,将手机直接设置为视频通话。
宝贝坐在站在餐桌前,旁边是似锦递过去的鸡蛋,宝贝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她真心不爱吃鸡蛋,但是随即舅舅就摸摸她的头,说一句不许挑食,她立刻扬起嘴巴开心的吃起来。
宝贝边吃边向妈妈禀报,她早上的营养早餐都有哪些东西。
而雷皓天则往下缩,一直滑到她的小腹以下,自我迷恋的亲吻起来,电话里,似锦的声音传过来:“心肝,你什么时候回来?要去试伴娘妆,你可别半路给我出幺儿子。”
心肝抓着被单故作镇定,脸上笑眯眯的:“哈,过几天就回去。”
“妈妈,舅舅让我告诉你,如果十天之内妈妈不回来,舅舅就要把我卖到。妈妈你快让爸爸准备好多好多钱赎我哦。”宝贝一本正经,咧嘴一笑,一副舅舅的话就是圣旨的样子。
心肝在心里暗骂:生了个重色的白眼狼。
“好啊,卖掉也好,本来就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心肝唇舌相讥:“宝贝不要想妈妈。”
“呜……”宝贝嗷呜一口狠狠咬下蛋白,呜呜哀怨。
挂了电话,雷皓天当即分开腿她的腿,嘴角浅浅的染着以沫柔情笑意:“我们再生一个恋父的。”
“哈哈……”心肝也笑。
不过哥哥说十天,这大概也是最后期限了,婚礼总不会因为他们俩而推迟,心肝秀眉一拧:“十天,这边能结局吗?”
雷皓天不轻不重的在她身体里摩擦,眸中带着某个不用言说的宠溺:“可以先去参加婚礼,不耽误事。不过婚礼不是在十五天后?我们等婚礼当天再去也来得及。”
而远在西班牙的严挚却头疼得要命,明明就要结婚了,却不得不做个奶爸。
初见小丫头长得像自己,便总爱放在身边疼着;可如今却觉得日子很不好过。
雷宝焙是个绝对的美人胚子,像极了他。可是小小的年纪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整天围着他转寸步不离。舅舅这个舅舅那个,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黏着他。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最悲剧的是小丫头时常半夜闯入他们的房间,他明明上了锁,小丫头叶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弄得他时常半夜抱着似锦瞧瞧离房,弄得就像偷情似的;而宝贝的爸爸妈妈却因此乐得逍遥,是人都会怒是不是?何况他整整禁欲了四年,这才吃了几天肉?
严挚在西班牙那头苦闷得不行,雷皓天和心肝却纵丨欲过度一整个上午没有起床,海边一直是心肝最喜欢的地方,两人就那么坐在阳台上吹着海风,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极度郁闷的奶爸2
“这么喜欢吹海风,将来我们定居在海边怎么样?”雷皓天从后面抱着她有些微凉的身体。
心肝余眼偷偷看了雷皓天一眼,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甜意,点点头:“不要莫斯科那全年大半部分时间都结冰的海,要像这样暖暖的海风,或者像我们地中海的海。”
“好。”雷皓天微笑的应答,依旧对她唯命是从的温柔。
“但是我也喜欢雪。我发现我是个很矛盾的人。”心肝不再看他,转而望向远处低飞的海鸥:“各有各的美。”
“半年呆在西班牙,半年呆在圣彼得堡,好不好?”
心肝脸上的笑容更盛,甜软的声音飘之而出:“这个主意好。”
这样闲静的日子真的好,这几年雷皓天一直在养病,而她则继续读研,学校换成了赫约斯大学,三年里她拿了一个博士学位,两个硕士学位,心肝下意识又往雷皓天的怀里缩了几分:“我还想办公司,当年和似锦叶小丘办得公司半路夭折,如今似锦醒了,我们筹划着把以前那个公司继续办起来。”
雷皓天揉了揉她的头发:“都随你,喜欢就去做,不喜欢就歇,我们家男人负责挣钱养家,女人吃喝玩乐生孩子都随便你。”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肚子,狡黠的笑一晃而过。
心肝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些期待的目光。他将她的头揽在胸前,低垂下头唇紧贴着她的脖子,似吻非吻的玩耍着。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这一刻的暧昧温馨,雷皓天接了一个电话,换了衣服出门。
心肝也闲不住,租了一辆车让两个保镖跟着到处闲玩,淘宝似的淘了好些玩意。
这般又过了八天,有关黑狱的国际舆论越来越不利于美国政府,雷皓天费尽周折得到内部消息,不出所料K。M。极有可能在这两天被转移,所以雷皓天这几天也正在计划着中途抢人,线人提供的消息不是很具体,但也十分的难得,这一天晚上,雷皓天同几个手下正商量着几个劫人的方案,心肝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浏览网页,陈薄洋的电话打进来。
心肝瞧来电提醒拿着手机到旁边打电话,没事闲聊,聊天的话题都很平常,陈薄洋却从蛛丝马迹中确认了雷皓天是顾少成的事实,他挂了电话之后心情……有些复杂。
南柏豪被他囚禁了几天,心情暴躁到了极点,他却一派闲散的拿着手机把玩着笑:“三弟,你都几天没消息了,看来大哥没打算赎你回去的意思,不如今后就跟着我吧?保证待遇绝对不比你现在的差。”
南柏豪鄙视的别过眼。
心里郁闷极了,他自己栽了跟头,自然不能怪皓哥不赎他,但是陈薄洋一口一口大哥叫的那叫一个舒心,今晚和心肝打完电话脸色就更爽了,他担心的是皓哥会不会将泄密的事情扣在他的头上。
天地良心,他绝对没有被糖衣炮弹给打到,嘴巴紧着呢,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极度郁闷的奶爸3
但皓哥是否这么想,他就真的拿不准了。
“要不要考虑?跟着我你也不亏。”陈薄洋抿嘴,笑。
南柏豪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犹豫片刻忽然也笑了起来:“其实住这里也挺好,有吃有喝还陪聊,啊哈,三陪啊,这么舒服悠闲的日子老子很久都没过过了。”
三陪?
陈薄洋的眉头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掉价到三陪的身份?
煞那间陈薄洋的表情冷凝到可怕,戏谑的眼神消失了,脸上的笑容不阴不阳起来:“那你就好好住下吧。”
他起身,走了出去。
南柏豪瞧着陈薄洋的背影,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情绪。
说不上来哪里不好,多年对危险的警觉让他觉得陈薄洋很不简单,这个梦中的二哥让他不敢小视,就说身手吧,他南柏豪的身手够好的吧,结果在陈薄洋的手下半点胜算也没有。
陈薄洋走出去的时候,关机,换了一个手机卡,再次开机,然后淡淡的开口:“凯里恩,按计划行事,告诉CIA的人,后天走1号路线,我们的人撤出来。”
然后再次关机,换卡,淡淡的笑:“就此一次吧。”
陈家这些年一直在和CIA合作,甚至连美国在泰国的黑狱,当初建立在这里牵桥搭线的中间人也是陈家,陈家明面上是正轨的富可敌国的商人背景,暗地里却是整个东南亚黑道的手拎,这些年和CIA合作,清理了不少东南亚的无政府阻止,可以说,这些年的合作可谓是亲密无间。
前几天陈家就敏感的察觉到些什么,当心肝和雷皓天要去罗勇府的时候,基本上事情就被他猜得七七八八。
心肝是他自小宠爱的妹妹,他对待她向来犹如亲妹妹;但是让他卖给雷皓天一个人情,他陈薄洋倒是不会这般做。
直到如今确认雷皓天的身份,如果他是顾少成的话,念在梦中缘分一场,再有心肝这层关系,陈薄洋勾唇笑了笑:算了,一个K。M。而已,如果雷皓天要抢,他不提醒CIA,自己也不插手,做的仁至义尽了呵。
至于那个K。M。,其实和他还真有点小疙瘩。别人不知道,其实他母亲才是真正的黑客之王,只不过他母亲这些年早已金盆洗手,而那个K。M。刚出道的时候,居然敢冒充他母亲招摇过街,适才他才想要严惩不贷,这几年他在黑狱里收到的惩罚倒也够了,雷皓天想要,就让他抢吧。
就当,他给小心眼“妹夫”的一点见面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