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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心得不得了。”沈又安抬腿踹他,方成然松开手识趣地坐得离她远些,“死鸭子嘴硬,你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我的,小傻子。”
家里面没什么吃的,方成然说饿了让沈又安请他出去吃饭,沈又安躺在沙发上不动,“钱在桌子上,你自己拿去吃吧。”方成然气得拿手指戳她的头,“我大老远来就这么打发我?快起来,看你还有点女人样子吗?”
“我就不是女人,不管你的事,别说话让我睡会儿。”沈又安闭着眼睛赶苍蝇一样撵着他烦人的手指,好累,好想睡觉,好难受,好想睡觉。
沈又安不停告诉自己快点睡觉,不知道是因为家里多一个人的缘故还是怎么,她竟然真的睡着,做了个长长的梦,梦到她真的忘记康航元,多年之后他们再见面,他身边有一个粉嫩的小女孩,甜甜叫她阿姨。沈又安突然惊醒过来,为什么在梦里她仍旧是一个人,抱着抱枕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沈又安无声地流泪。
要忘记一个人,就像割掉某一块已经病变的肿瘤,疼痛,有的能痊愈最多留下一道疤痕,有的人却病发,蔓延全身,知道被吞没,除了死亡再无结果。
沈又安觉得身体里这颗肿瘤已经开始扩散,在她身体里越来越大,她知道要拿掉,再不拿掉她就会没命,但是太晚了,心给这颗肿瘤下了病危通知。
方成然看沈又安睡着,蹲在沙发前把她额前发丝挥开,沈又安下巴瘦的更尖,整张脸上乱糟糟的皮肤粗糙暗黄,是什么让她这样颓败,比当初认识时候更加溃不成军,沈又安,你就这样爱他吗?方成然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一下,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
方成然关上门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回来,提着两袋子东西,让沈又安起来吃东西,沈又安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怎么还不地震呢?”方成然说她脑子出问题了,没事总幻想人类大灾难。
“不是说2012年是世界末日吗。”沈又安勉强坐起来,靠着沙发看着油腻腻的食物没胃口,这两天她总有反社会反人类的奇思妙想,不知是不是正走在变态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方成然给两人分好米饭,“你就作吧,不就是个男人,出息。”把她拉起来坐在凳子上,沈又安软成一滩泥趴在桌面上不抬头,头发乱蓬蓬的活脱脱一只外出闯祸的小狗。方成然找来橡皮筋,拢着头发给她扎成揪揪,沈又安拍他的手说太丑。
沈又安反唇相讥,“是你们男人太势利,自尊心强大又是纸糊的,贪财寡情又好色,见利忘义、见异思迁。”沈又安发表所有刻薄的观点,在方成然面前她总能最容易吐槽,知道他不会嫌弃自己,反而放得更开。
方成然做停止求饶的动作,“得得,你就把我当姐妹看吧。”心里不平衡道,“有本事拿这套话说给康航元听,你呀,就是在别的男人面前是母老虎,在他面前就装小绵羊。”
“可是他不喜欢小绵羊。”沈又安头埋在手臂内,可是她还是留不住康航元。
“他不喜欢你就再找个,比如我。”方成然不放过任何为自己打广告的机会。
沈又安盯着饭菜眼神飘渺,“我难受,总是在想,我有什么不好,他为什么不爱我,我把自己逼进死胡同走不出来,有时候劝自己,哪有十全十美的爱情,只要大结局圆满就成,但是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我是不是太霸道了?心里有些不甘心,我那么爱他,爱他那么多年,他为什么仍旧无动于衷。”
“这说明你是个正常思维的女人,哪个女人能做到把爱的男人像分蛋糕一样分成几块,谁想尝尝就送人一块,爱情本就是霸道的占有,爱一个才想要他的全部,沈又安,你试着想,如果你不再爱康航元,会让自己活得不再压抑,你是个洒脱的女人。”方成然顺着她的头发劝导她,既然他不值得,你何必这么为难自己,放弃他,给自己自由。
沈又安摇摇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我做不到,我逼过自己的,我让自己试着爱别人,但是我做不到,我忍不住拿别人和他比较,一旦发现他比别人优秀会忍不住的得意,发现别人比他好就会不受控制的想他,我想我是病了,从爱上他那刻起,我的心就已经病入膏肓。”
“好好,别哭了,我找他谈谈。”方成然看她哭得眼泪纵横地模样,心像被人揪住一样,沈又安何曾这样过,在爱情面前,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沈又安又摇头,“不要,不要找他,就让他遂愿吧,他一直想要站在最高处,我们错过彼此最需要的时候,过去我有的只是身份,他卑微厌恶,现在我一无所有,而那虚无的金字塔却成了他的追逐。”
“好,我不找他,我陪着你,陪你忘了他。”方成然抱住她轻轻安慰她,沈又安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颈,“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沈又安吃吃睡睡整个人混混沌沌,方成然把她抱进卧室睡觉,一放下沈又安就醒来,说在卧室睡不着,在沙发上反而能打盹。方成然说她是强迫症的自虐,沈又安说,“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放过他也想放过自己,给我点时间。”
方成然陪着她,沈又安又睡过去,她睡得次数多睡得时间短,总是惊醒,方成然无能为力,只能在她哭得昏过去时候抱着她,一遍遍哄她。放过自己,如果能放得过,沈又安又怎么会现在,她这样的女子,一旦不爱就会变得坚决,而爱了才会变得这样游移不定。
沈又安披着衣服去阳台,方成然趴在护栏上在喝啤酒,沈又安踢踢地上的瓶瓶罐罐,“拿我家当酒吧,臭死了。”方成然转过身看她,把她身上的衣服拢紧,“你把鼻涕揩在我衣服上我都没计较,小气。”
沈又安趴在栏杆上冲下看,在楼下成排的绿化间停着一辆车,在昏黄的灯光下黑色的车身失了霸气,像失魂落魄的失意人一样颓废,沈又安认得车型。
“停了几个小时,下去见见?”方成然问她,沈又安下巴放在手臂上,“要你多事。”
“能看到我们吗?”沈又安问方成然。
方成然喝口酒,“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三十多米的高度,加上黑夜,就算看到只是模糊的影子,谁知道呢。
康航元还真看不到,只看到那层楼亮着灯光,他知道沈又安不愿意见到他,忍不住驱车来这里,在楼下等着守着。康航元模糊看到那层楼阳台上是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罗敏叡在。
方成然玩笑着说,“要不要用我刺激下那个男人?让他知道,康航元在沈又安心里就是个屁,有一天你能把他给放了。”
沈又安支起身子,“总有一天我能做到。”等我真的忘记康航元,一定泰然走到他面前说再见,却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起来章节标题了,就用文名吧~~
、手段
“沈又安,你跟我,我助他功成名就。”
沈又安摇摇头拒绝方成然的建议,“要靠出卖女人来换取,这样的男人我都会忍不住鄙视。男人就是这么明智才有魄力,清晰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我爱康航元,其中一点就是因为他的聪明,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这一点而输。”
方成然撇撇嘴不以为意,“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你不要以偏概全。”这个沈又安认同,要拿过他手里面的啤酒饮一口表示认同,方成然不肯给她,“早点睡吧,瞅瞅你成什么样子了。”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来找我?”沈又安踹他小腿问他,这么几天了,方成然始终不说为什么来找自己。
方成然不大自然地说,“就是来看你的。”沈又安不相信,“怎么偏偏这几天来找我。”
方成然见骗过不去只好招了,“我犯错误了,政治错误,作风问题。”一副我对党坦白,征求宽大处理的真诚悔过模样,惹得沈又安更加好奇,“你犯错不是一次两次?这次是什么?”
方成然说了,沈又安睁大眼睛瞅了他半天哈哈笑出声,方成然有些尴尬让她住声,沈又安这才问,“几个月了?”原来方成然家老太太催他赶快结婚生子,方成然只在外面玩不见有女人抱着孙子找上门的,不由得疑惑儿子是不是玩得太开致使不育,干脆找个女人试试他,没想到竟然中奖,方成然这个恼啊,他娘那个乐啊,心里不舒坦就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办喜酒?”沈又安问他,连方成然都要固定下来了,真好。
方成然切一声,“八字还没一撇呢,那姑娘比我想得还开,人说了,孩子生下来就走,只要给钱就成。”沈又安明了地点点头,原来这才是这人懊恼的原因,那姑娘和他娘明码标价,把他当公的来用。
罗敏叡是几天之后打来电话,质问沈又安报道是不是真的,沈又安说不知道不愿意谈起,试着转移和罗敏叡谈些其他话题,罗敏叡在那边低声咒骂几声,啪挂断电话,看来是气得不轻。
下午罗敏叡直接气冲冲找上门来,劈头盖脸地骂沈又安,“你有脑子没有,他康航元算什么东西,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狼,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你能有点出息吗?”
沈又安低着头不说话,拉着哥哥让他坐下来,罗敏叡气得肺要炸掉,还坐什么坐,烦躁地在屋子里面转几圈,“他对你这么无情无义,你就这样放过他?”罗敏叡脸上闪过恨意,“我饶不了他。”
“我们就这样吧,各走各的路,我已经没那么难受。”这几天沈又安想了很多,何汉柔说的对,就算康航元放过这次机会,难保他以后不会后悔,万一他后悔那就是沈又安真正的噩梦,互相伤害言语攻击,结果未必比现在好。
罗敏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这么便宜他?你这些年过成什么样子?为了他你不嫁给我,被爸妈赶出家,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人就这么放过他?”罗敏叡恨得想要毁了康航元,从他出现,罗敏叡几乎被毁了,他放在心坎疼着的人被康航元这样无情折磨。
“除了劝自己我还能怎么样?我不想这样的,不劝着自己放开我会害死自己的,哥,我想杀了他,可我下不去手,我怕我会疯掉,别逼我好吗?”
罗敏叡环住沈又安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面,“就这样,你还有妈妈和我,别哭了。”沈又安哭着点点头,问哥哥,“我是不是很可笑?”固执地认为做的是正确的,到现在一无所有。
“不会,你永远是我妹妹。”本该解气的,罗敏叡心里却没有一点开心,看到沈又安这么难受,他宁愿康航元在他面前晃荡着也好过现在。
罗敏叡气得咬牙切齿不敢在沈又安面前再说什么,唯恐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好不容易做好饭哄着沈又安吃下去一些,看着她睡着罗敏叡心里憋着一股气急匆匆地走了。
罗敏叡来到航程,直接到康航元办公室,推开门不管里面其他人吃惊的表情,抬起一拳砸在他脸上,对着他呸一声,“康航元,你个孬种。”
康航元被他打了一拳,扶住身后的椅子站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让其他人离开,摸着发痛的嘴角,“轮不到你教训我。”
罗敏叡看他那脸就火大,就是这张脸让沈又安远离他,就是这张脸让他觉得又恨又羡慕,就是这张脸让他自愧不如。“如果不爱她,就放过她,何必这样拖着她,你个杂种。”
康航元抬手握住罗敏叡砸过来的拳头,“第一拳我认了,第二拳,我不认罪。”他拖着沈又安吗,他没有,他确信他是爱她的,但,现在他同样爱其他的。康航元觉得处于十字路口,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会错过其他路上的风景,甚至那些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