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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
“康航元,你对我说情话吧。”沈又安抬起有些迷醉的眼睛瞅着他,她对他说过很多话,他回答过各式各样的问题,却从来没对她说过动人的情话,不知道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康航元低声笑着并不开口,只是把她抱得更紧。有些话他不会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就是承诺,要拿一辈子来偿还实践的诺言。康航元不知道对沈又安是不是爱,只是想要把拉在自己身边,走到哪里都带着,这到底是爱还是占有欲,他分不清。
沈又安等了许久都没听到他开口说话,摇晃着酒杯内的酒液一饮而尽,有些人就是这样痴心妄想,明知不可能非要奢望,求不得怨长久。沈又安撑着他的身子站起来,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他爱不爱没关系,她一定要他,沈又安你不是一直是这样的人吗。
门铃这时被摁响,沈又安和康航元对视一眼,他们没有叫客房服务。沈又安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看起来年龄不大,却画着浓妆衣着清爽的女士。沈又安瞅着门外的女士,似乎明白什么,对门内的康航元叫,“找你的。”
康航元想着谁会来找他,再三确认门外的人他的确不认识,门外的那女孩已经不耐烦,“原来有老婆装什么禁欲系。”说完扭着水蛇腰转向隔壁房间。沈又安笑点极低的笑道,“康航元,你以前来这里是不是有过这方面的服务,我可是看到她认识你。”
“没有。”康航元爽快否定,上次是和一合作伙伴来这里,那次住得同样是隔壁间,那女孩走错门,敲了他房间门。没弄明白客人姓名单看清康航元就直接进房间,并直接明了对康航元说,“一个小时能完事儿吗?”康航元善意提醒对方是在隔壁不是他,那女孩看他的眼神就格外怪异。
沈又安懒得和他争论这个,就算他以前有过,她是没资格过问的,同样不能保证他以后会没有,没有谁应该会谁守着身或心。沈又安先洗澡,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只有一张床,她有些后悔留康航元,现在把他赶走是不可能,沈又安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逞一时之能。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虽隔着一层所谓的门,门内的人影依旧能清晰看到。沈又安不经意看到门内的人宽肩窄臀宽阔身板,因为是背对着门,隔着朦胧水雾沈又安看到他修长十指插在发丝内,毫无规则的揉搓,泡沫顺着脖颈下滑,淌过宽阔的脊背,在健美臀上打出水花。那时他是瘦高清秀的,现在却拥有这幅迷人身材,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发育完好,满身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汉子。沈又安按住鼻子,以防喷血。
康航元很快洗澡出来,擦着头发让沈又安给他吹头发,沈又安接过来,手指□他黑亮发丝内,康航元的头发并不长,几下就吹干,沈又安有心玩弄,把他的头发往上拢着吹,成功造就了龙卷风过境般的一簇高塔。
康航元拉开被子靠着床头调闹钟,沈又安把两个人的衣服叠放整齐放在沙发上,把两个人的鞋子放整齐,把充电器等物件收拢进包包内,总之在屋里面忙忙碌碌。康航元说,“早点睡吧,明天再收拾。”
“你先睡吧,我找找……”沈又安躲进浴室,撩拨康航元是一回事儿,真的要做点什么又是一回事儿。她就是耍耍嘴皮子故意使坏还行,真刀真枪地来,就忍不住退缩。沈又安长这么大,只有过一次经历,是和青春年少的康航元,那时候俩人青春懵懂,凭着一股莽劲横冲直撞,凭着年轻体力好大战几个回合,她至今只记得疼,及当天早晨她是怎么艰难把四肢从康航元腿上搬下来。
躲得再久还是要出来,沈又安探头探脑看到已经躺在被子内的康航元有些放心,悄悄爬到另一侧躺好。一条手臂横亘过来,搭在沈又安的胸;前,她呼吸停滞,该来的还是要来。
“想想叫我什么名字。”康航元把背对着他的沈又安拖进怀抱里面,他不喜欢她连名带姓叫他,生疏又没有特色,反而带着点嚣张指挥的错觉。
沈又安大脑轰隆隆运转,叫他什么,“康康?”遭到康航元恶意地咬她耳朵,沈又安怕康航元兴致来,改口说,“达令?航元?阿元?元元?”
康航元察觉到她故意,把她身子转过来,面对面看着她,轻轻咬她鼻梁警告,“好好起。”
“你这名字怎么起都没有建设性,你说吧。”沈又安把问题抛给他,她一直叫他康航元,连名带姓叫他,现在他要求有她专属的称呼,一股说不出来的甜蜜幸福洋溢在心头。沈又安把头靠进他怀里面,你早晚是我的,对不对。
康航元被这个问题难住,刚才只是为了缓和沈又安的紧张,随口一提,真没什么特殊名字,“算了。”康航元放弃这一提议,还是叫他全名吧,反正他已经习惯。
“阿康,以后叫你阿康。”沈又安笑嘻嘻地说,“将来有孩子可以叫他小康,多有建设意义的名字。”
康航元被她最后一句话惹得浮想联翩,有一个孩子,他和沈又安的孩子。他们真的能跨过一切走到最后吗,康航元不知道。爱情本就是件捉摸不定的事情,现在他可能爱着,或许有天突然就不爱了,现在知道沈又安爱着,或许有天她突然就疲惫不爱了。
“睡吧。”康航元让沈又安躺在他手臂上,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这一夜沈又安睡的安稳甜蜜,这一夜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安安。”康航元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安安,安知天命、处之安然。
第二天早上沈又安很早起床,虽然有康航元呼吸绵长躺在身边,沈又安半夜醒来好几次,在轻微亮光中看着康航元的睡颜,满足满意。因为这处位置偏僻,出了度假村往外走不远就是农户,农户起得向来早,沈又安对他们好奇,蹲下来好奇地打量。
康航元醒来时候沈又安不在身边,询问服务生才知道沈又安的所在位置。穿着淡绿色雪纺长裙的沈又安蹲在地上,手里捏着土壤不知道在看什么,模样认真和老伯不时谈论几句。沈又安看到不远处的康航元招手让他过来,献宝一样把手心内的土壤给他看,“这里的土壤很适合栽培葡萄。”
“种植葡萄?”这是康航元从未想过的事情,并且他对葡萄并没有什么好感。
沈又安点点头,拉着康航元的手臂站起来,“对呀,我希望能有片自己的葡萄园,用来做食材、葡萄酒、葡萄干,用不完可以卖掉。”
“如果卖不掉用不完呢?”
沈又安哎呦一声按住膝盖痛苦地哼唧,“腿麻了,你别动,让我扶着你走两步。”慢慢抬脚落脚,脚底板如针刺的感觉没那么强烈,沈又安站直身子看着康航元,“你这人就是太谨慎小心,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精准计量,做生意本就风险盈利并存。我问过老伯,葡萄可以一年收获两次,建块葡萄园并不一定要买土地请工人,我们可以承包土地,租给农户种植。我打听过,这附近的青壮年在农闲时会外出打工,如果工资可以,谁人想要背井离乡。当地没什么工厂,当地政府应该会实际支持。”
“你是认真的?”康航元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甚至连后期葡萄加工、售卖都考虑全面。
沈又安瞥他一眼,微微仰头自信满满地说,“我像是开玩笑吗,请叫我沈老板。”
“沈老板好,沈老板再见。”康航元被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逗乐,忍不住轻扬嘴角微笑出来。
沈又安很满意地点点头,抱着康航元的手臂继续往前走,“名字我已经想好,叫安康,多福气霸气,福气又安康。”沈又安一路上对康航元诉说着她作为鸿鹄小女子的伟大志向,康航元间或为她提供几条建议,沈又安的情绪更加高涨。
康航元把沈又安送到楼下就赶去公司处理事务,沈又安不是粘人的女人,没要爱的抱抱难舍难分的亲亲,简单挥手送走他。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远远超乎沈又安的预料,有一天,她能和康航元一起游玩,只有沈又安和康航元。
出门之前沈又安是把门反锁的,今天她把钥匙□去旋转半周,门竟然开了。沈又安心里突突直跳,而后想到什么才安心下来,抿嘴轻笑出来。
在沈又安家餐桌旁坐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精短的寸发,白色背心禁锢着强壮体魄上,单看到背影沈又安就知道那人是谁,心里明明高兴不已,却还是淡淡走过去平常地打招呼,“做什么饭?”
餐桌旁的男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瞪大双眼看着本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的沈又安。沈又安像是没有看到男人的表情,已经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哥,你把茄子炒糊了。”没错,在餐桌旁坐着的就是沈又安一直想要找的人,罗敏叡。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一天,我消失不见,又有谁会想念~
、纠正
罗敏叡那天离开这里的时候拿走备用钥匙,说不出来是什么心理。有一下午他在大街上溜达,突然想起那天沈又安把他带回家给他做饭的场景,有些想念那可口的味道。罗敏叡用那把备用钥匙打开沈又安的家,意外发现桌上竟然放着早已做好的饭菜,为了保证温度过高不使饭菜变味,家里面的空调温度开得极低。罗敏叡那刻心思复杂,或许他还有个妹妹,他或许可以结束这种逃亡生活,安定下来有个家。
“又不是给你吃。”罗敏叡大口扒着米饭,夹起一筷子黑乎乎的茄子放进口里,味道的确不怎么样,心里有些难堪尴尬,如果沈又安问,他该怎么回答。
沈又安怎么敢嫌弃他,从厨房另拿出一副碗筷,兄妹两个吃完那盘不怎么美味的菜。吃过饭沈又安去洗碗,罗敏叡有些不自在在客厅内看电视,沈又安为什么没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或者是质问,“哥,你终于出现了?”沈又安表现的太过自然随意,自然到让他恍然,她是一直在等他。突然的温情让罗敏叡不知道该怎么接招。
“哥,你这几天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妈。”沈又安擦着手上的水渍从厨房走出来,迫不及待想要鼓动罗敏叡去见沈访云,难道他不想吗?沈访云可是念叨罗敏叡好多次,如果母子见面,场面一定温馨。
罗敏叡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几分钟之后抬起头对沈又安勉强笑着说,“不用了,你有时间多去看看她就成了。”罗敏叡站起来单手插在口袋内,走到沈又安身边揉揉她的脑袋,“我走了,安安长大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你难道不想见妈妈?你没有这么狠心,妈妈见到你一定很开心,她现在情况不太好,见到你说不定就能好转。”沈又安拉住罗敏叡的手臂,乞求地看着他,“哥,有你有妈妈我们才是一个家,不要放弃我们。”
有个家,罗敏叡怎么不想,在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情之后他还怎么回去,怎么面对精神异常的母亲,他不敢回去,不敢见到母亲痴呆的模样,不敢去给父亲扫墓,败家子不孝子,他是罗家的罪人,每次回顾过去对他来说都是凌迟。
罗敏叡还是走了,不顾沈又安的请求还是挥开她的手走了。
晚上康航元给沈又安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沈又安说,“在看小时候的照片,妈妈当初把一本相册放在行李箱里,她很爱我很担心我,怕我一个人孤单,所以让这本相册陪着我。”一个烫金相册内记录了沈又安的成长过程,从她扎着羊角辫瞪圆眼睛好奇地打量镜头,到后来她用手捂住缺了两颗门牙的照片,到她扎着马尾笑嘻嘻地抱着罗茂勋手臂,到她怒目瞪着旁边眉目清秀冷冷清清的少年,到后来一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