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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这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吧,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空见点了点头,竟是赞同了空闻的猜测,之后却又露出一丝担忧道:“不过这无戒行事也太孟浪了些,竟然在大罗寺里酿酒,也亏这杨林县地处偏僻,不大引人注意,又有我俩暗中照顾,否则只怕迟早要被人发觉。我看要么我们找个合适的时机,提醒他一下吧?”
空闻却一脸的不以为然,笑道:“你自己都说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既然这都是首师大人有意安排,无戒岂会不知事情轻重,我怀疑这一切该不会是无戒故意在演戏给我们看吧,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这坛黄酒已经被你拿了过来,正是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喝。”
空见吓了一大跳,急说道:“这么说首师大人也知道的?那该怎么办?!”
空闻也是脸色大变,一脸后悔,恨不得把刚才喝进去的黄酒都原封不动地给吐出来,拿去还给胡未,嘴里也叫道都是空见害了他。
空见见空闻推卸责任,也是气急败坏,和空闻争吵了起来。
不过两人吵了几句后,还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随后打算去探探胡未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是否知道他们喝了他黄酒的事,如果真知道的话,可得想办法封住他的嘴,不能再让了尘知道,否则的话,了尘的怒火可够他俩受得。
第六十四章 异兆突起
(不好意思,更新有点晚,临近年关,事情有点多,请大伙儿谅解。谢谢秋姑娘的捧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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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胡未知道了他辛苦酿制和等待了近一个月,却一滴也未能喝到的那坛子黄酒,其实当时并没有被毁掉,而是进了空闻和空见两人的肚子,也不知道会被吓死还是会被气死。
他也没想到他这冒牌的降世尊者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有人知道了。不过他更不会想到,在空闻和空见眼里,他虽是假冒的降世尊者,却也是如此的神秘,甚至被他们猜想成了和他们同一类的人。也不知道空闻和空见这样的想法,对于胡未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而在空闻和空见两人拼抢着胡未酿的黄酒时,胡未却和无为正手忙脚乱地抢救着被他和戒戒吓得晕死过去的无缘和阿红。
好在无缘和阿红很快就醒了过来,而醒来后的无缘倒显得挺平静,对胡未也并没表现出什么惧怕的样子,显然他也只是当时被吓得厉害,以致情绪失控。唯有阿红醒来后,对于戒戒仍显得十分惧怕,似乎留下了心理阴影,大概也是一直难以理解白白白胖胖的八戒老大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个黑炭头。
偏偏戒戒却似一直没发现自己如今的模样是多么的吓人,也不顾阿红的感受,整天地缠着阿红,阿红逃到哪它就追到哪,就连阿红躲到床底下,也要把阿红给拖出来,然后哼哧哼哧地推着阿红出去玩。
阿红也屡次发出威胁,警告戒戒不要碰它,可惜戒戒却是丝毫不理会阿红的警告,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认定了阿红不敢攻击它一般,可怜阿红都是成了精怪了,遇上戒戒,却像秀才遇到了兵一般,总是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阿红也渐渐学乖了,到了后来,只要戒戒一碰到它,它也实在躲不过去了,便直接蹬直了腿脚,翻转了肚皮,装起死来。等戒戒扫兴地离开了后,它便会立刻‘醒’过来,趁着戒戒不注意,飞快地逃回房间去。
看到每次都被戒戒吓得浑身发抖的阿红,无缘都是心疼不已,也觉后悔万分,心想早知道就不该让胡未他们搬进这院子里来住,可惜后悔也是没用,因为他又做不了主,而且现在后悔也是晚了。
更让无缘难以忍受的是,戒戒还经常公然闯进他的卧房,当着他的面四处追撵阿红。无缘每次都是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就好像是荒淫无道的地主老爷在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未来媳妇一般。
可怜的书生无缘终于忍无可忍,奋起反抗,拿起扫把驱赶公然调戏阿红姑娘的八戒老爷。可惜八戒老爷是有恃无恐,弱书生无缘又怎是八戒老爷的对手,每次在房里追了半天,赶了半天,不但赶不走八戒老爷,自己倒是累得够呛,也把卧房搞得乱七八糟。
而等书生追得累了,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八戒老爷便朝他得意地大叫一声,然后继续当着他的面公然追逐调戏起阿红姑娘来。
书生无缘无奈之下,只好跑出去向胡未求助。只是胡未来了也没什么用,虽然他苦口婆心劝说,八戒老爷却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概觉得自己作为地主老爷,调戏调戏妇女也是理所应当的,哦不对,它大概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要找阿红一起玩耍,又没想对阿红怎样,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胡未劝说无果,也不敢对八戒老爷用强,再加他也觉得戒戒只不过是想和阿红玩耍,不用太过在意,便只好劝说无缘放宽了心,由着它们闹就是。胡未还说以前阿红见着戒戒时,都没这样躲着戒戒,还喜欢跟戒戒一起玩,现在却态度大变,明显是见戒戒变丑了,所以拼命躲着戒戒,这样以貌取虫的行为是很不厚道的。
可怜书生无缘顿时觉得这世界已暗无天日,心中满是凄凉,而在他眼里,胡未也分明成了八戒老爷的狗腿子,助纣为虐的帮凶。
不过凄凉归凄凉,悲愤归悲愤,书生无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下,迫于八戒老爷的淫威,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阿红大概见抵抗和逃避无用,也好像认命了,似乎觉得这样动不动装死也不是什么办法,还不如跟着八戒老爷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它在戒戒给它唧唧吱吱抑扬顿挫地叫了一阵后,好像终于明白了过来,竟自动跟着戒戒跑出去玩了。
之后这些天,杨林县县城的几条大街上,经常能看到一只五条腿的怪蛤蟆,在各种铺子,比如包子铺酱肉铺前放声大叫,铺子的老板赶它走它也不走,反而做出一副跃跃欲试,随时都会跳起伤人的嚣张模样,直到叫上好一阵,怪蛤蟆才会毫无征兆地突然离去。
而那些铺子的老板转身后便会发现自己铺子里的东西都被人偷了,一时不由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不过他们也多以为是小偷趁着自己不注意,悄悄地偷了东西,怎么也没想到怪蛤蟆是帮凶。
不过一只怪蛤蟆这样招摇过市也实在有些惹眼,也有人认出来怪蛤蟆是大罗寺里那无缘养的,便赶紧跑来通知无缘。
无缘也赶紧跑出去把阿红给接回来,因为阿红影响了那些铺子的生意,而且还导致那些铺子遭了贼,无缘每次都得满怀歉意地跟人道歉,甚至拿钱赔偿人家的损失。好在那些铺子看在他是大罗寺弟子的份上,也没有为难他。
一来二去,无缘见那些铺子总会丢东西,便也怀疑到偷东西的很可能就是把阿红哄骗出去的戒戒,只是每次他过去接阿红,却也没能看到戒戒的影子,所以怀疑归怀疑,却也只能自认真倒霉,乖乖地赔钱。好在胡未‘资助’了他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否则以他的家境,只怕早就要倾家荡产了。
而每次他刚把阿红接回大罗寺,戒戒便会来到他房里,堂而皇之地叫走阿红,不过临走前它也会跟无缘叫上一声,打下招呼,显得很有礼貌,倒似在跟无缘说辛苦了或者说麻烦了,却也显得阿红是它的私产一般。
无缘也每每被气得愤懑不已,却又无奈至极,反正他现在是想留阿红也留不住,只能在屋子里心情忐忑地等待着有人找上门来,通知他去外面接阿红。
胡未那边则开始着手准备正式炼养戒戒。原本胡未准备索性采用血炼之法,只是戒戒就伤重的那几天喝了三次血之后,便再也不肯喝了,胡未也只好转采声炼之法。
不过胡未每次给小家伙念唱那心平经和气和经,小王八蛋不是显得很不耐烦,催他换成唱歌,就是在那里呼呼大睡,似乎对这心平经和气和经一点也不感兴趣,而且几天下来,也没取得什么心平气和的效果,小王八蛋照样天天带着阿红出去偷东西吃,到处惹事。
胡未念唱了几天蛊经后,见没什么效果,也只好作罢,还是跟原来一样,每天给小家伙唱歌听,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他也把唱歌的时间和曲目固定了下来,希望能够取得跟念唱蛊经同样的效果。
而炼养蛊物时,还需辅之以蛊药,胡未经过征询空闻空见的意见,特意花了好几天时间给小家伙制定了一个药谱。原本按道理来说,小家伙的每日的吃食也需要有严格的控制,可惜胡未自觉这是不可能控制得了的,便索性由着小家伙,只从药食方面着手,希望借助特制的蛊药,帮助戒戒顺利成长或者说恢复。
制定了药谱后,胡未便按照着手炼制蛊药,他从药堂里抓来炼制蛊药所需的各种药草后,发现还少了几味非常普通的药草,而正因为这几味药草非常普通,药堂里也没有放存这些药草。
胡未原本想托无为去外面的药店买那几味药,但经过跟无为打听,他了解到这几味药在杨林县县城北边那几座山上就有生长,不由心中一动,决定亲自去北面山上找那几味药草。
这一天,胡未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带上采药草用的小锄和竹篓,出发前往县城北面的山丘。
出了县城后,胡未舍近求远,没有去离县城最近的那座小山,而是直奔正县城正北方向的那座山。
胡未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出现在那座山上。那山上还埋着那真正的降世尊者的尸体,胡未原本就打算什么时候上去看看,只是这阵子忙着修行,也一直没去看过。
因为身上那层烧焦的皮肉还没脱落,胡未行动也颇有些不便,花了近两个小时才爬到了他掩藏尸体的地方。
那埋着降世尊者尸体的地方还插着条竹枝,正是胡未当时留下的标记,看样子这里也应该没人动过。
胡未暗松了口气,看了看左右,但见没人之后,又用锄子挖起了土来。上次他因为紧张和害怕也没仔细看过那人的具体相貌,尤其他脖子上的纹身,胡未也想再确认一下,纹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也没去想过了这么长时间,那具尸体是否早已腐烂。
只是胡未挖了半天,却发现土下埋着的竟是一堆石头——那具尸体不见了!
第六十五章 出门历练
看到土下埋着的不是原先那具尸体,而换之以几块大大小小的山石,胡未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一阵寒风吹过,胡未感觉一下子从头冷到了脚,脊背处也是一阵冰凉,汗毛倒竖,心儿也忍不住剧烈地跳了起来。
他丢掉手里的锄头,直接用手挖起了那几块石头,可是搬掉那些石头后,土里再无其它东西。
尸体为什么不见了?胡未站了起来,左看右顾,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脑子里也渐渐有些恍惚起来,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可是他做的这个标志自不会有错,而且这边上还有一簇苦竹,胡未又怎么会找错地方?显然这尸体是真的不见了。
而至于尸体为什么不见,也无外乎几个可能,一个可能是被野狗或者其它什么野兽刨走了,也有可能是这人又活过来然后自己走了,还有一个可能则是被人挖走了,否则总不可能说才过了一个多月,这具尸体就烂得连骨头都不见了。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尸体真是被野兽给刨走了的话,野兽也不可能说刨走尸体后还会放上几块石头,又重新把那条竹枝插回土里去,同样的道理,如果是那人又活过来了,也不可能又在这土里放上几块石头,而且当时胡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