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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未双腿紧蹬一下,解小宝和解小贝便被直接弹了开去,但两个蝎子精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晃了晃脑袋便又再次扑上,倒也有几分悍然气概。
而在同时,吃下了那瓶子里剩余药粉的戒戒也跟胡未一样,一边不停翻滚着,挣扎着,一边厉声惨叫着,显得极是痛苦。它一会躺在地上一阵痉挛和翻滚,一会则又高叫一声,突然跳起,再空中挣扎了几下后又直直落下,接着又是一阵痉挛和翻滚,嘴里也不停地凄声惨叫着,一副生不如死的惨烈模样。
它也和胡未一样,都是紧闭着双眼,脸上满是痛苦,表情都已显得扭曲和狰狞,而无为他们都在奋力按住胡未,以免他挣扎动弹得太过厉害,谁也没多余精力去照顾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那里上蹿下跳着,嘶声惨叫着,却无能为力。
而没过多久,不知道是戒戒动弹得太过厉害,还是说它吃下的那药物的药性太过猛烈,它的眼鼻口耳等处多是沁出了点点鲜血,甚至于它身上的皮肤都是皲裂开来,流出了丝丝鲜血,将地上的黄沙染成了红色。
它的身子忽而鼓胀,忽而缩小,身上的皮肤原本看去白嫩如豆腐或者说如白玉一般,也都沁出了丝丝血色,变得绯红一片,倒好像是被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一般,很是刺目。
小狐妖阿乙情急之下,几次扑身抱住它,却发现小家伙也是力大无比,竟然很快就挣脱了出去,又继续在地上翻滚着,或者蹦跳着,同时也不停地嘶声惨叫着。
几次之后,阿乙几乎都要感到绝望了,跪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剧烈挣扎不止的戒戒,眼里泪水滚滚落下,一副伤心和悔恨不已的模样。
边上方老四却是沉声喝道:“阿乙姑娘,快来帮忙,帮忙按住无戒大师的手!”
却原来胡未仍是挣扎个不停,力量也不见小,那无虑一个人按着胡未一只手,也是越来越觉得有些吃力,好几次都是脱了手,情急之下,方老四也顾不得想太多,才叫阿乙过去一起帮忙。
听到方老四叫喊,阿乙浑身一震,转头看了看胡未那里,随即也是回过了神来,抬起手用袖子抹了把脸,便低头跑了过去,帮无为一起按住了胡未的右手。
可虽然他们这么多人按着胡未,却还是感觉十分的吃力,也感觉越来越吃力,只因胡未一直不见停止挣扎,力量也始终不见小去,他们这样按着胡未,都是十分地耗费力气。沙漠里的夜晚温度奇低,但他们的额头都是沁出了汗珠来,甚至于身上的衣服都是渐渐湿透。
那帮方老四一起按着胡未两条腿的解小宝和解小贝也是气喘吁吁,不时叫嚷着自己要撑不住了,快累死了,甚至抱怨自己命苦,跑到这里来找这种罪受。不过这两个蝎子精抱怨归抱怨,倒也是尽心尽力,拼了命地按着胡未的双脚,始终不曾有过丝毫懈怠。
唯一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胡未胸膛上的伤口也在一点点的愈合,虽然这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之慢,若不仔细看的话,几乎难以轻易发现,幸亏无为他们一直盯看着胡未伤口的变化,才能发觉,但不管怎么说,这伤口既然在愈合,总归是件好事。
无为他们也是耐着性子,拼命地按着胡未的双手双脚,以免他去抓扯自己的伤口,就算浑身渐渐乏力,也始终咬牙坚持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胡未却也一直不曾停止挣扎和喊叫,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牙齿也咬得咯吱响,似乎都要咬碎了一般,而渐渐力乏的无为他们被他甩开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若非无为他们看到胡未伤口正在渐渐愈合,也是等于看到了希望,否则的话已是力乏的他们只怕也会忍不住想要放弃。
他们也有些惊讶于胡未这个时候都还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挣扎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力竭,但他们也知道正是因为阿乙药物实在霸道,所以才会使得胡未挣扎不止,所以虽然胡未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他们也忍不住有些担心。
细心的无为发现阿乙的眼里也满是担忧之色,便忍不住问道:“阿乙姑娘,我无戒师弟不会有事吧?”
无缘他们听到无缘问起,也齐看向阿乙,等着她的回复。
可阿乙却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担心……他的伤势太重了,我从来没见过用了这药之后,却还恢复得这么慢……我怕他撑不到……”
听阿乙断断续续吞吞吐吐地说着,无为他们的脸色渐渐变得黯淡起来,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虽然他们对于阿乙这药物并不怎么了解,但上次看过阿乙救治那些黄鼠狼妖们之后,也多少了解这药物的霸道之处,,胡未这伤口愈合速度越慢,所耗时间也将越长,胡未所受痛苦也自然越多,小狐妖显然是在担心胡未不能坚持到伤口完全愈合之时,她先前见到戒戒将药粉倒胡未伤口上之所以会那么震惊和焦急,只怕她也正是早有这个担心。
他们也发现,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胡未虽仍然挣扎个不停,但却也不如刚开始时那么频繁,力量也不再如先前那么的大,嗓子更是已经喊哑,显然他也是渐渐力竭,只是他脸上依旧显得非常痛苦,甚至于那痛苦之色变得越来越浓郁,他身子也痉挛颤抖得越来越频繁和剧烈,想必他的痛苦并未减少,甚至于还在变得更加强烈,只是他已是没那么多力气挣扎和叫喊了。
而且胡未的伤口虽然正在渐渐愈合,其愈合速度虽不能按常理可比,但比起先前那些黄鼠狼妖们,却显得太慢太慢,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只怕不等这伤口完全愈合,胡未便已是支撑不住,力竭而死。
方老四沉思了片刻后,便问阿乙要不要将胡未打晕过去,说不定能让他节省点体力,也好少受些痛苦。
可阿乙却是摇了摇头,叹气说这方法虽可以试试,但只怕并不起作用。
听了阿乙说后,方老四犹豫了一下,便咬了咬牙,在胡未脖子一侧用掌狠狠切了一下。
胡未浑身一震,随即脑袋一歪,停止了挣扎。
只不过他身子却仍旧是痉挛颤抖个不止,而不过几个呼吸时间,他又是突然浑身一震,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也如野兽一般再次嘶声大叫起来。
显然这药物所带来的痛苦已不能按照常理可以揣度,就算胡未暂时晕死过去,却也受不了这巨大痛苦的刺激,真可说是痛得死去又活来。或者说胡未其实一直都是昏迷着的,未曾恢复过神智,他现在的挣扎和嘶叫,全是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药物所带来的痛苦,潜意识里所为,有如条件反射一般。
看到这一幕,无为等人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可事到如今,他们也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按着胡未,心里则不停祈祷胡未能够撑过去,转危为安。
就连解小宝和解小贝两个话唠都是变得沉默起来,显得严肃了许多。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却又似乎过得很慢,而让大家越来越不安的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胡未的动静也越来越小,叫喊声也越来越弱。
而边上的戒戒也是如此,只偶尔翻滚几下,或者蹦跳几下,跳起来时也没先前那个高了,叫声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小家伙身上皮肤虽仍是绯红,但皲裂的地方却已变成了黑色,就像是一道道黑色的裂缝。
先前无为他们还觉得胡未和戒戒挣扎和叫喊得太厉害,现在却是希望他们不要停下来,甚至恨不得他们挣扎得越厉害,叫喊得越响亮越好。
可惜事与愿违,眼看着天就快亮了,胡未和戒戒一齐停止了挣扎,只偶尔呻吟一声,身子却仍是不停地颤抖着,痉挛着,气息越来越微弱。
天亮时分,胡未和戒戒更是停止了呻吟,甚至身子都不再颤抖和痉挛,气息也显得更是微弱。
又没过多久,胡未甚至都停止了呼吸,身子也越变越冷,越来越僵硬。
而戒戒也没了任何动静,甚至于几乎没了任何声息。
坐在胡未边上的无为几个心也更加凉了,坐在地上默默无语,脸上失望之色越来越明显,若非胡未胸膛上的伤口还在缓慢地愈合着,只怕他们都会彻底绝望。
可小狐妖阿乙却告诉他们,胡未只怕真的撑不过去了,虽然他胸膛上的伤口还在缓慢愈合,但只是因为那药物的效果所致,于胡未本身并无多大关系,也就是说,就算胡未真的死了,彻底气绝了,他胸膛上的伤口说不定也会在那药物的作用下,慢慢愈合,直到药效过去。
阿乙的话有如晴天霹雳,几乎打碎了无为几个仅存的一点希望。
更让无为他们绝望的是,这个时候,不远处一片沙丘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那无虑。
出现在沙丘上的无虑上身赤裸,下面也只用一块兽皮简单地围着胯部,倒像是个还未开化的原始人一般。
而立在他肩上的那只小猫,仍是浑身漆黑,身上几乎没有一根毛发,看去光洁溜溜的,显得更是滑稽。
见到突然出现的无虑,无为几个都是浑身一震,倍加绝望。不过绝望之后,他们反又突然感觉到释然起来,觉得胡未都是这样了,无虑来不来也是差不多,至于无虑会不会也将他们杀了,他们都几乎没怎么想过,或者说觉得跟着胡未一起死了也无所谓了,所以在看了看无虑之后,又都缓缓坐了下去,等着无虑前来。
那坐在不远处的男狐妖,见到无虑出现后,也是忍不住跳了起来。又迟疑了一下后,他便跑到阿乙边上,催促阿乙快点跟他离开,说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阿乙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后便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男狐妖。
见阿乙如此回应,男狐妖不由呆在那里。不过很快,他看了看那沙丘上的无虑,迟疑了一下后,便一脸懊恼地跺了跺脚,转身快速离去了,不过片刻,就跑了个没影。
无缘几个看了看渐渐远出的男狐妖的背影,齐都面露鄙夷之色,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就连无缘也都只是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去,和大家一起转头看向那无虑。
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无虑竟迟迟没有过来,而且他站在沙丘上朝胡未他们这边看了一会后,竟又坐了下去,甚至还闭起了眼睛。
这让无为等人不由有些疑惑起来,纳闷这无虑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不止无为他们疑惑,就连无虑肩上那只小猫,原本还在张牙舞爪地,气势汹汹地,见到无虑坐下来后,也是呆呆地看了看无虑,小眼里满是疑惑。
朝无虑看了一会,小猫终于忍不住疑惑道:“主人,为啥不过去了?”
他们已是在这沙丘后躲了一个晚上,也观察了一个晚上,刚才无虑看到胡未那里没了动静,无为他们又是一脸黯然,便终于走了出来,准备过去,却不想刚走上这沙丘,无虑又突然停了下来。
而小猫原本还央求无虑多等等,说索性等胡未死了,无为他们将胡未安葬了,他们再过去,这样就不用怕了,但见无虑突然坐了下来,小猫反又觉得疑惑起来。
无虑却是哼了一声,说道:“只怕有诈?”
“有诈?”小猫瞪大了眼睛,好奇道:“什么诈?诈什么?”
无虑又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睁开了眼,继续看着胡未他们那一边。
原本他见到胡未没了动静,也确实准备走过去,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无为他们见到他后,只显得有些惊诧,并不见什么恐惧的样子,而且还齐都坐了下去,只有那男狐妖,跑上前去叫小狐妖阿乙跟他一起逃走,但阿乙却也拒绝了,跟着无为他们坐在一起,显得很是平静。
这让无虑有些忌惮起来,怀疑胡未该不会已经恢复过来,所以无为他们才显得如此镇定,他甚至怀疑那男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