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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他的脸,“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别指望我会对你感恩戴德!”
说罢,拉着竺笙就往外走。
“小辣,你先出去吧,我得在这儿候着。”他杵在原地,不肯离开。
“你的冻疮都那么严重了,再不处理一下,手都烂掉了!”她不依不饶,用力推着他的身体。
“可是”他眼望着竺风坦,满脸的为难。
“去吧。”竺风坦挥挥手,“完了快点回来。”
竺笙这才跟着舒辣辣一起离开。
出门之后,她拉着他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
翻出之前就准备好的山楂,剜去了核子,放在炉火上面烤着,直到完全熟了,再扒开来,吹凉一些,大约凉到他能够承受的热度,然后敷在他那冻得红通通的双手上。
“烫吗?疼吗?”她一边朝他的双手吹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摁着山楂肉。
“不烫,不疼。”声音闷闷的,仿佛隔着被子传出来的。
“一会再换一遍。连续敷上七天,估计就能大有起色。”她继续准备第二遍的敷料。
“小辣,我,我有话对你说”他有点支支吾吾。
“什么话?说吧。”
“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嗯,不生气,你说吧。”
“如果,如果将来你嫁了一个男人,可是不幸福,你就回来找我,我陪你一辈子。”语速很快,没有结巴,更没有咬舌头,想来是准备了好久的。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谢谢你!”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从一开始就接受我。你可以去跟正常的男人生活,万一你被他们伤害了,也许就能安心跟我在一起了。我虽然给不了你那方面的生活,但我能永远照顾你、关心你。跟我在一起,你的身体和内心都不会受到伤害,我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只要能让我晚上闭上眼睛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是你、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也是你,这就足够了。”一大段话,只在末尾的时候咬了一下舌头。
“如果我跟一个正常的男人生活得很幸福呢?那时候你预备怎么办?”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她问了这么一句。
“那我就祝福你,远远地望着你,守候你的笑脸。”诗意的话语竟然从这个几乎不识字的男孩口中说了出来。
她的内心有种想拥他入怀的冲动。
这样纯真的感情是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毫无功利、不求回报,只希望看见心爱之人的笑脸。
可此时此刻,她不能把内心的这种感动表达出来,她知道,那样做无疑是害了他。
残缺的身体带给他的伤害将是一生的,她不能给这份伤害再雪上加霜。
“就做我的哥哥吧,好吗?”温柔的商榷语气。
“不!”他坚定地拒绝,“我不做你的哥哥!我要做你的男人!”
她的手一抖,原本刚刚煲好的山楂便从手帕里掉到了皮肤上,烫得她随手丢掉了山楂。
他想都没想,就扯过她的手,把那根被烫的手指含进了嘴巴里。
手指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头在紧紧缠绕,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的身体瞬间如通电一般,倏然痉/挛起来。
她好想抽回手指,然后大声斥责他的无礼,可那种久违的快感根本就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动作,她就那么痴痴地任由他舔/舐着那根被烫的手指。终于,他把指头从嘴巴里拿了出来。
“还疼么?”他关切的眼神像一股春风,迎面吹拂而来。
她摇摇头,“不疼了。我们继续敷山楂吧。”
他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有空的时候再继续,大爷该喊我做事了。”
然后,不等她做出反应,就离开了。
舒辣辣仍旧坐在炉火旁,望着红通通的火苗。
这个纯真的男孩,竟然愿意做她的备胎。
虽然这个备胎无法与她过性/生活,也正因为此,更加的难能可贵。
蓦地想起之前“死人脸”对她的警告,他要她不要招惹竺笙。现在想想,果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竺笙太简单太单纯了,就连刚刚的含手指舔手指都是毫无邪念的。这样的男孩,很容易受到感情的伤害,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经常跟他接近了。一旦有一天,他的***彻底长成大人,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变得更加复杂,搞不好会不可收拾。
从这天起,舒辣辣便不经意地疏远了竺笙。
这个简单的男孩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变化,倒是那个该死的竺风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转变。
“怎么?想通了?决定回头是岸了?”他问了一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话。
“是啊,不敢再作恶多端了。万一被你发现,直接揪我去官府,搞不好连小命都丢了。这个世道,别的都是假的,还是保命要紧。”她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敢竖多高的杆子,她就敢爬多远。
“有一件事想不通。就算你给下人们分了很多钱,自己总会留一部分吧?一个有钱人,在哪儿不能躲避追捕,为什么非要跑到这里做下人呢?”他的话完全可以用“贱骨头”三个字来概括。
她又故作神秘状,“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好奇没有小弟弟的男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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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诅咒和竖起中指
阴毒诅咒和竖起中指文/伊人树
转眼春节就要来了,整个“踏梅轩”的年味儿也越来越浓烈。
这段时间,舒辣辣的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惬意。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活该杀千刀的竺雨沐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是令她觉得十分舒心的一件事。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他最好是在**的时候中了梅/毒,然后再延误了就医或者干脆就是被庸医误诊,直接烂掉了小弟弟,从此之后变成了一个比太监还要惨烈龌龊的阴阳人!
估计真要是这样,绝对比杀了他还狠阈!
一个喜欢性/爱的人,最珍视的,应该就是他的享乐工具吧!
虽然这个诅咒有点阴毒,但一想到他之前做过的恶事,又觉得这样的惩罚似乎是太轻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他还安好,只要他不出现在眼前,就是值得欣喜的喁。
再就是自打她有意无意地疏远竺笙之后,“死人脸”对她的态度也相对温和了许多。
她倒是不在乎他对她的态度有多么恶劣,问题是,他温和了一些,她就可以在那间暖房子里多待一会。
有谁会不喜欢大冬天里的那份温暖呢!
当然,还有一件最最令人振奋的事情,那就是,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喜人的变化。
虽然天气寒冷,没办法在外面做瑜伽,但她的锻炼活动却并未中断,而是转战到了房间里。
经过这段时间的针对性练习,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胸部有了增进发育的迹象,就连身高都有了变化。
每隔二十天就量一次身高,那面墙上便会增加一条递进式的横线。
虽然未来世界的那个傲人身材是不可能再现了,但要变得玲珑有致,还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人的心情愉悦,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年三十转瞬即至。
按照习俗,除夕这天要有很多事宜的,可是“踏梅轩”却一如往常般安静,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除了贴了红红的对联之外,别的再无特殊的事情。
不过,午饭倒是有别于往常的丰富,尤其是下人们的饭菜,不仅多了花样,还加了一些往日里看不到的海参和鲍鱼。
听竺笙说,这些都是竺风坦吩咐厨房给大家做的,所有人于是边吃饭边感叹大爷的仁爱之心。
下午,舒辣辣在竺风坦的房间给他磨墨,竺笙忙完其他的事情,进门来候着。
他时不时地抬眼偷偷看舒辣辣,见她认真的样子,他便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竺笙,晚上跟我去前院。”竺风坦头都没抬,但竺笙的举动还是没有逃的过他的法眼。
“前院?是去赴除夕宴吗?”竺笙问。
竺风坦点点头,“穿得精神点!老爷今年特许每一处带一个下人一起赴宴。”
竺笙“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看舒辣辣,“大爷,我还是不去了吧,府里的主子们我都见过。要不,让小辣去吧,她来了这么久,可能连老爷夫人的样子都不知道呢!”
竺风坦扭头看看舒辣辣,“她?我真担心她会搅了一大家人的喜庆气氛!”
舒辣辣用力摔了一下砚台,“你当我是什么?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傻子吗?实话告诉你,什么样的世面我都见过,姑奶奶根本不屑去参加你们那个劳什子除夕宴!”
心说:未来世界老娘参加过无数次的宴会,每次不是艳光四射地穿着晚礼服受到全场的瞩目?如今落魄到成为人家的下人,还被人厌弃到连参加一个破除夕宴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傍晚,竺风坦竟然出现在了舒辣辣的房间。
“敲个门能死啊?”她正在做瑜伽,正弯到一个几乎要折腰的姿势。
他的突然闯入令她差点真的弄断了腰肢。
“马上换一身最贵的衣服,跟我去前院赴宴。”指望他道歉,想都别想。
“不是说好让竺笙跟你一起去了吗?”她揉着腰,迟迟不肯找衣服。
“他病了。”
“什么病?”这个病生得有些蹊跷。
“腹泻。”
“那你换个人陪你去不就结了吗?”竺笙去不了,他才来找她,怎么,当她是替补吗?
“别人都没见过世面。”言下之意,就你见过世面。
她得意地仰着头,“出去等我吧!”
“快点!”他叮嘱完,出了门。
一刻钟之后,她出现在门外。
乜斜了一眼,他不屑地摇摇头,“沈家镇虽然是个偏远的地方,但好歹沈府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么不会打扮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精心准备的衣服,浅粉色的衣裙、粉色的裤子、水蓝色的绣鞋,外面罩一件粉蓝色的棉马甲,绝对经典的纯色混搭。
他这个人也太不重视别人的劳动成果了,这可是为他争脸面的事情,他不感激她,竟然还打击她!
“你再等一下,马上出来。”她又奔回屋子里去。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竟然穿着一套淡青色的粗布短衣和裤子,就连绣鞋都换成了藏青色的粗布鞋子。
他的眉头皱得更凶了,“你存心挑衅是吧?”
“走不走?不走就迟到了啊!”她不管不顾地走在前面。
他望着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鼓了鼓腮帮子,快步追了上去。
“记住,今晚你就是个哑巴!”他恶狠狠地对她说。
她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路,没作声。
“听见没有?”他不耐烦地问。
她仍旧没有回音,就像没听见似的。
“我问你话呢!怎么?想用沉默来表达你的不满吗?”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臂。
有点后悔,怎么会带她出来呢!
该死的竺笙,早不病晚不病,非要在这个时候吃坏了东西。
搞不好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这个机会让给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明明已经被抓痛了手臂,可她还是不开口,只是忽闪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说话!”他的耐性几乎被磨光。
“你刚刚说过,我今晚就是个哑巴,哑巴是不能说话的。”说完,马上把嘴闭的紧紧的。
“很好,你终于听话了。既然你愿意当哑巴,最好给我做到一声不发。如果让我听到你出声,大年初一的晚上你就得在牢房里度过了!”放开了她的手臂。
她皱着着眉头,做了一个手势。——冲他竖起右手的中指。
他没懂这个手势的意思,但他猜得出来,那绝对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