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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繁雪力度不大,刀子虽是新刀,但是毕竟是水果刀,没匕首那么锋利,所以就算叶繁雪拼尽了力气,也只是伤了他的肚皮那么简单。只是这血流了不少。
叶繁雪一边咳嗽一边哭一边大笑:“哈!哈哈!秦诺,你就是这幅目中无人的姿态,所以你以为我会被杀死就不再提防我……哈哈……哈哈!你就死在你的傲慢自大上吧!”
叶繁雪的话触中了秦诺高傲的自尊心,他眸色一凛,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蹿了叶繁雪一脚,叶繁雪被踢出了几米开外,但是叶繁雪还是忍不住低笑不止。
秦诺被彻底惹毛了,抬脚又蹿了她好几脚,叶繁雪的下身开始流血不止,她的脸色渐渐发白。
秦诺突然又笑了,只是笑得有点狠毒。他蹲下身扯起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叶繁雪,我跟你说,所谓早产呢,是说怀孕不满37周生孩子,但是非洲那些穷国的规定是22周。”他把手放在她的腹部,看似温柔地抚摸,嘴上还发出轻快的笑声:“你的孩子六个多月了吧?六个月啊,有二十几周了呢!”
叶繁雪肚子痛得身体抽搐,可是她还是发出了声音:“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是我也不要,谁让他是轮jian的产物呢?可是你被莫如艳盯得紧没办法打胎,对不对?所以你的野种才长得那么大了。”看着叶繁雪血色急剧退却的脸,秦诺愈加愉悦。“我猜,你是这么打算的,如果顾锦深不要这个孩子,你就把他生下来之后丢到孤儿院对不对?你不是冷心,你不爱小孩,你也没冷心的能耐能够一个人养活自己跟孩子,所以你,甘心当一个狠心的母亲。”
“……”自己的想法全都被猜透了,叶繁雪现在又慌张又痛苦,可是还要受秦诺的语言折磨。
“既然你早就打算不要这个孩子,那么何不让他陪我玩个游戏?”他的手放在叶繁雪的肚皮上面,用力地揉捏。“看他六个月生下来能不能活。如果不能活,那你也省得多此一举送他去孤儿院。如果他活了,呵呵,我不会让你送他走的,我会派人盯着你把他养大,让他成为你的累赘,让你痛不欲生!”
他用力拍了拍她的肚子,笑得冷艳。
叶繁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她虽然不喜欢孩子,而且很排斥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可是肚子里的总归是一条性命,她不希望他死,可是如果他不死,痛苦的就是自己……她在这两种心情里煎熬难受,再加上失血过多意识迷离,更加无法思考。
她恐慌她绝望,她死命撑着身体保持清醒,想要自己做出决定,但是视线渐渐模糊,脑袋一点事情都思考不了……
上方传来秦诺讲电话的声音。“……是我,把我带个妇科医生过来,也带上剖腹产的工具!”
之后的一切叶繁雪已经记不起了,她已经完全无法操纵自己的命运了!
※
顾锦深找到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时候,酒店上下一团糟糕。
据说是酒店有个女客人要生了,因为情况太危险,根本不能移动,所以他们就把医生请了过来,很多客人都受不了那惨兮兮的嚎叫声纷纷到大厅舒缓心情。
顾锦深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这样慌乱,不要说找不到秦诺,就算找到了他也会乘乱逃走。
可是出乎意料地,他抬眸就看到秦诺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朝他挥手。
顾锦深浑身一僵。
“顾少,你找我?”秦诺微笑着与他打招呼。
“呵,只是路过,看到这里那么热闹,来看看。”顾锦深尽量笑得若无其事。
“你是跟着叶繁雪过来的吧?”但是秦诺就像是没听到顾锦深的话一样,自顾自说着话。“你要是想见我,直接来找我就是了,哦,对了,你没有我的名片!”他笑得无辜,随后递上了名片。
顾锦深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秦诺都表现得落落大方,自己要是跟他计较就显得小人了,遂接下名片。
“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尽管问,我呢,今天心情好,知无不言。”秦诺对顾锦深粲然一笑,他拍拍身边的位置道:“这里人多杂乱,不介意就坐这里。”
顾锦深早就听殷以杰说过秦诺是一个古怪的人物,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与秦诺展开的对话。
对于秦诺掺和了他们的哪些事情,顾锦深也没什么底,他略加整理了思绪,才再次开口。
“那就从你为什么帮着叶繁雪对付冷心说起吧。”
他知道秦诺这个人的存在也是在他充当了叶繁雪纵火的帮手开始的,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叶繁雪的情夫,后来又发现让冷心去找他救陶思思的幕后主使也是他,而骆轩的背叛也是他促成的。就连前些日子,冷心说叶繁雪给她下毒药,追查下来,幕后指使还是秦诺。
从一开始,他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被秦诺算计在内。这就像是一盘秦诺一个人下的棋,所有人的动向都有他自己掌握。
这么一思考,至少可以看出两点:第一,秦诺的目标有是冷心跟殷以杰;第二,秦诺企图操纵他背后的黑帮来对付冷心和殷以杰。
殷以杰就算了,混帮派的,怎么能不得罪人?可是冷心规规矩矩生活,到哪里去招惹那么毒恶的男人?不同的是殷以杰有本事有势力,秦诺要真的跟他斗也只能斗个鱼死网破,所以秦诺才选择了能绊住殷以杰同时也是他的目标的冷心下手。
“帮助红颜铲除敌人不是应该做的吗?”秦诺回答得轻松。“只是雪儿真是让我失望透了,不但跟你跟我纠缠不清,还怀上了不知道谁的野种。这不刚才跟我吵了一架动了胎气,现在被抢救了。”秦诺说得轻松,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还煞有介事地耸了耸肩。
顾锦深却震惊了:哀嚎得凄厉的是叶繁雪?他可以想象就是秦诺把她弄成这样,可是秦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谈天说地!叶繁雪好歹也是他的女人,曾经当过他的棋子,可是用完了,就被他亲手推进地狱——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冷血多残酷?
“你放心,我跟你没仇没怨,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别干涉我的私事。”秦诺看着顾锦深,笑得极其随和。
“……”秦诺不但没有告诉他为什么针对冷心,而且还巧妙地转换了话题。娘的,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他多少,还说什么“知无不言”!
“冷心是我女人,殷以杰是我兄弟,要是你的私事对他们不利,我不会手下留情。”顾锦深说得平静。面对这样冷静的秦诺若是自己动了气那就表示输了!所以他不能自乱阵脚。
秦诺回眸看了他一眼,笑得更加深邃:“你这是对我宣战?可是……”他故意顿了一下望着他,缓缓道:“我看不起你呢。”
顾锦深的青筋涌现,他差一点就挥拳过去了。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被这么直白地告知,自己被看不起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可不允许自己被人这样踩在脚底下!
“你除了商业上高人一等,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当做对手?女人被我玩了,家里被我监控,连自己想保护的女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说白了,除去殷以杰的保护之外,你一无是处。我可不是夏艺,不是你洒洒银子就能撂倒的对象。”秦诺的脸上依旧风平浪静,看不出那是奚落别人的表情。
“你说什么?冷心在你的掌控之下?什么意思!”濒临爆发的顾锦深听到这里,终于忍耐不住哗然起身,阴鸷的眸紧紧盯着他。
秦诺慵懒地看了看大厅的豪钟,叹道:“都这个时候了!”说着他回眸对顾锦深一笑:“冷心现在在豪达逛奶酪节吧?如果我是你,今天我就不来这里,我会选择像殷以杰一样赶去会她们。”
那生动的笑容仿佛就在告诉顾锦深:你,不过如此。
冷心她们确实是在荷兰豪达,因为她们到阿姆斯特丹之后被人告知夏天有全世界闻名的豪达奶酪市场。这些消息顾锦深也是听保护她们三人的下属汇报的,她们的豪达之行是临时决定之举,那么想来冷心她们其实一直在秦诺的监控之下?
顾锦深抿起了唇,淡声道:“是吗,那还是谢谢告知了。我也告诉你,秦诺,我会让你为看不起我付出代价!”
“哦?那真是太值得期待了。”秦诺微微一笑。“对了,顾少,现在叶繁雪的孩子应该也生下来了吧?难道你不想知道她的孩子是畸形还是残废吗?”说到这里,秦诺的笑容绝美。
※
六月下旬,冷心带着陶思思和暖暖已经从德国比利时辗转到了荷兰。她很喜欢荷兰的田园风光,陶思思也看出了她道荷兰之后心情特别好,所以主动提出要在荷兰住一段日子。
所以她们在阿姆斯特丹的附近的风车村租了一间房子,白天陶思思就带着暖暖去阿姆斯特丹游玩,冷心行动不方便也不想去热多热闹的地方,所以大多时候她都呆在村子里。
六月的天气清爽而不炎热,本来就够让人心旷神怡,再加上一望无垠的绿色田野,潺潺的清澈河水,样式各异的风车,还有如同电影里那样好像望不到的雏菊田,冷心觉得自己在这里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平常的日子也不无聊,她有时候去散步,但是更多的时候帮着她们的房东做奶酪做面包做些杂碎的手工活,一边闲聊一边做事,日子也荡荡悠悠过了。
有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冷心偶然提到自己很喜欢奶酪的味道,房东大妈就告诉她们,不远的豪达每年六到七月都有闻名世界的奶酪节,有各种各样的奶酪出售,要是她那么喜欢奶酪的话可以去那里玩一玩。
孕妈咪最大,所以看到冷心闪闪发光的双眼,陶思思立即决定下一站转战豪达。
豪达离风车村不远,坐火车也就个把钟的事情。这天早上,娘三个一大早就出了门,早早赶到了豪达。
这里也是一个古老的小镇,河流交错,市场云集,很是热闹。
冷心第一眼看到这里售卖的奶酪都惊呆了,她以为房东告诉她的,豪达奶酪跟车轮一样大是夸张,没想到真的有车轮那么大!市场上都飘着奶香味,冷心闻着就要陶醉了。
集市里穿梭着带着不同颜色帽子的搬运工娴熟地搬运奶酪,过程极其有趣。这里的小贩都穿着当地的名族服装,热情地招呼她们试吃、照相。
逛了好久,冷心已经体力不支了,所以找了休息椅坐下。那两只小馋虫还穿梭在奶酪堆里被拉着制作和品尝奶酪。
冷心觉得这样的日子真舒服,没有顾锦深缠着她,也没有叶繁雪加害她,有的只是在旅途中遇见的各种各样的温情。
她本来只是想闭眼休息片刻,谁知想着事情竟然睡了过去,待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奔跑的车子的后座。
车窗外已经暮色四合,但是借着街灯,可以看到前面坐了两个人,她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是绝对不是她认识的人。
思思和暖暖不在?难道是自己在长椅上休息的时候被人扛走了?但是自己身上也没有被绑住,这说明这些人并不想要为难她。
冷心带着赌一把的心态坐了起来,用英语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前面的人抬眸看了看后视镜,副驾驶的人却用中文回答她:“知道的越少活的时间越长。”他的声音很冷漠,听不出喜怒。
但是冷心沉了心,这么一脸无所谓说着威胁人的话,不绑束她出口却是死活,想来这两人干这种事都麻木了。她捏了捏手心自我缓解了一番,故作轻松笑道:“那我可以要求下车吗?我可没有钱付车钱。”
前面的人没有回头,但是手上却多出了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冷心的方向。
冷心的眼从枪支上收回,微微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