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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说话!”久久未得到冷心的回答,夏艺紧了紧手上的力度,冷心快被他扯得喘不过气来。
“既然……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我说什么都是狡辩对不对?夏艺,你这样的行为注定你现在做不来审判者的角色。”冷心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但是没能从他手里扯出来,她全身无力,便也放弃了抵抗。
他的气息离她那么近,好似昨天晚上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时候的场景,原来这么亲密的距离可以是被取暖的距离,也能是被仇视的距离。
冷心仰起头,嘴角自嘲地笑容更深了。
“你连狡辩都不屑,你真的那么痛恨涵儿吗?”看着冷心破碎的笑容,夏艺的内心里是说不出的诡异感,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冷冷地松开了她。“我还以为你不争不闹是因为你大度,没想到你也是个小人一个,一边说着‘这样很好’,转眼又去逼迫涵儿,冷心,我看错你了!”
冷心却是笑开了:“夏艺,我扮演的可是你的妻子。你有见过为人妻子的那么大度地放任自己的丈夫跟情人欢愉吗?不好意思呢,我没有见过!”她把自己定为得那么清楚,不做第三者,但是好像不管是夏艺还是夏涵都把她当成第三者了,所以她如今才会被算计,才会被夏艺如此质问。她有点庆幸自己只是跟夏艺演演戏,如果真当了夏家少夫人,说不定她又会重复当年顾家少夫人一样的悲剧。
夏艺垂在两侧的手用力收紧。她竟然承认了!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承认逼迫涵儿了!原来他一直都看错了她,原来她是如此心如蛇蝎的女人!他以为他可以跟他做知己,他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寥寥可数可以信赖的人,他以为自己会欠这个女人一辈子的恩情,他以为……他曾经有那么多的“以为”,却原来真的只是自己以为!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值得他如此善待!
冷心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却笑得更加肆意,笑得更加冷艳:“夏艺,想知道昨天我和夏涵说了什么吗?我知道你的人格缺陷,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双面人!哈哈!可是夏涵告诉我你竟然为了我压制你的双重人格,是吗?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可是你现在知道了吧,谁才是你值得爱的女人!”
看着那张愈笑愈妩媚的脸,夏艺这辈子从未觉得如此的狂怒,他握紧的手指终于没能按捺住挥了出去。
——她都招了!她把一切都招了!在她说这番话之前,他竟然还顽强地自我相信着也许她只是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公,可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话让他甚至无法自我欺骗。她到底有多么深的城府,才能把外在的她演绎得那么真实那样有血有肉!
他一点都不怀疑她已经知道了他精神分裂的事情,可是她竟然用这件事来嘲讽他,来奚落他,甚至来怜悯他,这让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深深地毁灭她的**!
冷心紧紧地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他可能极尽全力的一巴掌,但是巴掌却迟迟未落下。她微微睁开眼睛,却看到夏艺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手握着夏艺高举的手腕,眸子中仿佛跳耀着兹兹的火苗。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似,可是她乱的一塌糊涂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夏少,你相当着外人的面上演家暴吗?呵呵,原来外面所言都是假的,夏家少爷如何如何疼爱未来的妻子!啧啧!”来人的语气嘲讽,语言更是不善。
“哼!”夏艺一把甩开他的手,嗤道:“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动手!你到这里做什么?”
“不就是你的宝贝妹妹让我传句话。”来人对夏艺勾起讥讽的笑容,看向冷心时却是微微蹙起了眉。
“涵儿醒了?”夏艺的声音里是惊喜也是激动。
“是啊,她走不了,所以让我告诉你:不干冷心的事!”他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夏艺却是顿住了。
夏艺看向冷心的眼神更加冰冷。“你伤涵儿至此,涵儿却如此为你说话,冷心,你怎能如此恶毒!”
而冷心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不卑不亢,浅淡得如同一泓清泉。
那样的眼神让夏艺的心微微一颤。他不忍再看,匆匆收回眼神,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冷心看起来那么悲伤,可是干他什么事情?那个男人会安慰她,她一定是在等那个男人安慰她!
夏艺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冷心和顾锦深对峙。冷心仍旧如同弓起身子迎战的猫,竖起全身的戒备盯着顾锦深。
可是顾锦深却对她的警戒视若无睹,反而大大方方一屁股坐在冷心身边,伸出手就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
冷心早预测到他会偷袭,但是,躲闪的速度远远没有他的动作快,还没过招就被顾锦深啃上了。
她现在心情很差,没心情跟他**,而且这大白天的,还是在病房,夏艺离开还没把房门全部掩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不怕被人看到,她还要在医院陪暖暖住上好多天她可丢不起那个脸!
顾锦深吻她的唇,她张嘴就咬,咬得顾锦深满嘴血腥。但是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伤痛一样,重重地吮吸她的唇,一遍遍勾勒她美好的唇形,好似生怕弄疼她一般宝贝着。
冷心本来就发着烧提不起力气来,又跟他斗得精疲力竭,再加之他的技巧很高超,没多久她就败下阵来,软瘫瘫地被他搂着亲吻。
冷心的挣扎一小,顾锦深就变了本性,轻柔细吻吮吸舔舐挑逗的动作戛然而止,狠心地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冷心毫无防备被他重重咬了一口,痛得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掉。
这是顾锦深却退出了她的口腔,吮着她的眼泪,笑道:“你倒是终于哭出来了。”
冷心一怔,不觉眼泪流得更汹涌,她抹着泪,眼泪却像越抹越多,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一刻,她明白了,顾锦深从开始轻细的吻到后面的重咬都是故意的,他只是要逼出她的眼泪。
“看我流眼泪很好玩吗?看我出丑你就开心是不是?”冷心低着头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可是她怎么挣扎都还是在他怀里,她好像除了他的怀抱已经无处可藏了。
顾锦深完全不顾她哭得小脸皱起来像个丑丫头的模样,反而摸摸她的额头,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顾锦深迟疑了一下在她的额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顾锦深一边把她塞进了被窝一边安抚道:“你发烧了,不要再着凉。等你哭完,我给你喊医生。”说着便坐在了床边。
冷心却随手抓起东西朝他丢去,恨恨地骂道:“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你滚!我不要见到你!”冷心现在没有心情想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没有心思猜测他刚才和夏艺之间一席对话隐含的意思,她只想要一个人呆一下,一个人平复一下心情。这种程度的恶言恶语,她一个人平复一下一下子就会好的,那需要他装好人做多余的事情?
可是不得不承认,在眼泪留下那一刻,她觉得心里痛快了些许,不再憋得那么绝望了……
顾锦深一言不发把枕头一个一个接下塞回她的手里,他的眼中没有了笑意,反而黑沉得让人看不明白其中的情绪,只是从唇角抿紧的那抹弧度可以看出他并不开心。
冷心就这么丢了好几轮,终于体力不支粗喘起来。
“冷心,你当真那么喜欢夏艺吗?”冷心喘息着却听到顾锦深幽幽地开了口,听着他的话,她好像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看到冷心的反应,顾锦深除了自嘲地苦笑,还能作何反应?
其实他是追着夏艺从另一个医院过来的,出现在这个房间也是迟于夏艺几秒钟的事情,他一直担心夏艺对冷心不利,结果还真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争执。
“你们昨天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你自己也看明白了吧,至始至终你都被夏涵算计了。她这一招不是一般的狠,真真实实的苦肉计,真亏她下得了手。”顾锦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仿佛他早就见惯了这些阴谋诡计一般。“可是冷心,你真傻,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故意激怒夏艺,甘心当了这个坏人成全了夏艺夏涵那又怎么样?夏涵比你厉害多了,她会骗夏艺一辈子,这样夏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好的。”
顾锦深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断地用力,他的指关节都被握得发白。
冷心垂着眸,稍长的刘海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眼。
顾锦深的话像一颗石子打在那颗自以为早已经平静如死水的内心,激起了千层风浪——她……当真喜欢夏艺?她确实是故意激怒夏艺没有错,可是顾锦深说她甘心当坏人是为了成全夏艺和夏涵?是吗……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那种疼痛好像还蔓延到了心脏,痛得她还没有流干净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她记得夏艺种种的好,他时而明媚无邪的笑容,他脆弱如同孩子的低喃,他依赖她时肩上沉沉的重量,他抱着她时他身上甜甜的花香……他不止一次救她于水火,他对她的女儿这般疼爱,对她的家人这般维护……他也有不好的地方,那便是他喜怒无常,他还动不动就误会她,可是那是因为他的双重人格所致,那并不是真实的他。要说真实的他有什么不好,那只能算他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了……
她喜欢夏艺?
这个问题让她惶恐不安,手足无措,只有无法抑制的眼泪出卖她的脆弱。
她曾经无数次对夏艺说过不要假戏真做,可是现在……难道,假戏真做的人是她?是她太过于当真,是她太过于单纯,别人一点点的好就这么容易让她托福全部。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夏艺?偏偏是心有所属,她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内心的夏艺!是随便一个路人甲也好啊,只要那个人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是谁都好啊……为什么,她喜欢上的人竟然是夏艺!
这个真相让她那么难堪,那么悲伤,明明……明明,喜欢一个人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啊!
看着冷心捂着脸哭得那么绝望,顾锦深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人狠狠地抠走了一个角落。那颗心已经无法再完整了。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冷心的脸颊,可是手指僵滞在半空,最终还是缓缓地收了回来。
冷心的眼泪已经告诉了他,或者说从刚才他所看见的她的倔强已经告诉了他,他已经失去了做这些事情的资格。明明从前他甚至用强的也要逼她就范,可是现在看到她的眼泪,他却连触碰她的勇气都失去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有人在他的心坎上横了一块巨石,压得他的心脏难受。
“冷心,你当真喜欢他……”顾锦深的说话声就像是长长的叹息,不知道是询问还是肯定。
“谁说……谁说我喜欢他?”冷心用力地抹着眼泪,即使抹不干净也不罢手,眼睛都被她抹得通红。
顾锦深看不下去,立即伸出手制止她几近自残的行为。冷心就偏过头不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是他喜欢我,你没有听到吗?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回绝他!谁要喜欢一个神经病!一个**的男人!”冷心挣扎着嘶吼,仿佛她说得才是真相一般。
她就是这么固执,这么骄傲,这么好强,所以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肯轻易承认。这样的她让他看着都心痛。
“你不要污蔑我的审美……夏艺是个人渣,谁要喜欢他……”
冷心觉得自己骂得连自己都绝望的时候,身子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锦深紧紧箍着冷心弱小的身子,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善罢甘休一样。
“好了,冷心,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的……”顾锦深像念乐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