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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晓怕节外生枝,心一慌,问道:“那他还说其他别的什么没有?”
“没了,你还希望他说些什么?”雨薇看看她,规劝道:“晏子,颜行书其实挺可怜的。虽然是我逼出他坦白事情的经过,但是他讲那个人为你挨一刀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落寞,我能看得出。”
晏初晓听着,用筷子拨拉着碗里的菜。她实在不想再围绕在颜行书对她好这个话题上,便假装开玩笑,大声道:“杜雨薇,我发现你快成颜行书的知心姐姐了!还有,他怎么什么事都和你说啊?好到哪种程度了啊?……”
她还准备开玩笑下去,突然瞥见楼梯上一个身影,便尴尬地立马闭嘴。
雨薇循着她的视线过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看见丈夫章之寒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楼梯口,望着她们,不苟言笑。
“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要出去啊?”雨薇疑惑地问道。
章之寒严肃的表情稍稍缓和了,边下楼边解释道:“出去办点事。”他看向晏初晓,微微笑着客套道:“晏小姐,失陪了。你们好好聊。”说着,就朝外头径直走出去。
晏初晓看着还望着丈夫远去背影发呆的雨薇,小心问道:“雨薇,我是不是太大声,吵着你丈夫休息,他才生气出去的吧?”
雨薇回过神,敲了下她的头,一脸不介意道:“别瞎想,他不是说有事要办嘛,就出去了。反正不关晏子你什么事。”
“晏子,待会咱们出去买衣服吧!”杜雨薇欢天喜地提议道。
“说什么傻话?你还怀着孕呢,出去一趟,磕着碰着怎么办啊?再说,你衣服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生产完,再买也不迟啊!”晏初晓不干,企图打消雨薇的一时兴起。
“不是给我买!是给你买的。姐姐想送衣服给你作为赔罪,都怪我上次叫你去取旗袍,害你……哎,你就陪我去吧!反正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而且这些天我呆在家里都快呆出病了!好晏子,带我出去吧!”雨薇居然摇晃起她的胳臂,撒娇道。
晏初晓无奈地看着她,没有办法。
冤家路窄,短兵相接
晏初晓拗不过雨薇,只得开车和她一同出去了。没想到杜大小姐丝毫不忌讳,竟然又支使着她驱车来到了“古唐斋”。
看着她一脸晦气,雨薇呵呵笑道:“放心吧,这次有我押阵,保准出不了事。带你来这儿,就是领你来试穿旗袍的。”
“什么时候我要穿旗袍了?雨薇,你简直胡闹!”晏初晓止住步,不干道,“明明知道我最不喜欢旗袍,穿着它行动别别扭扭的,你还……”
“晏子,旗袍没你想得那么别扭。穿上它,我就琢磨着你的形象肯定会有重大改变的,格外端庄,格外漂亮。我觉得旗袍就是从来没穿过的人第一次穿,就会特别光彩照人,韵味十足。”雨薇耐心开解,最后拿钱来吓唬她道,“晏子,我已经付了钱的。如果你实在不要定做好的那件旗袍的话,那咱们就走。只是你知道的啊,‘古唐斋’的东西一向很贵,这样一来只能便宜那个老板了。”
“行了行了,去吧!”晏初晓算服了她,无奈道,“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尺码,都已经先斩后奏了!”
“当然知道了!如果连你的尺码我都不知道,和你处了二十多年的交情白处了呀!”雨薇嗔怪道。
在“古唐斋”,杜雨薇取了一件藕荷色旗袍交给晏初晓,笑嘻嘻道:“去换吧,姐还等你旧貌换新颜呢!”
她愣愣怔怔地操起旗袍就进了试衣间,可是当她小心细致地扣好旗袍上的每一粒盘扣,深呼吸一口气出来时,外面却真正的旧貌换新颜,别有一番天地。
晏初晓惊讶地看见许久不见的Jessica居然带着助理也出现在“古唐斋”,和雨薇示威性地对视着。
雨薇稍稍欠起下巴,摆出她平常瞧不起人的样子,鄙夷;不屑地看向Jessica。
而Jessica则是惯有的微笑,面对昔日的敌人,她着重她的优雅,她的高贵。然而她的微笑,却被她于无形中化作洁白的盐,准确无误地洒向雨薇原有的伤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晏初晓快步上前,笑着转移已经怒火中烧的雨薇注意力道:“雨薇,我换好了。怎么样,还好吧?”
还未等雨薇答话,Jessica抢先一步,莞尔一笑:“晏小姐,没想到你现在改风格,变温婉了?这么一看,还是蛮有魅力的。”
“我们家晏子原本就很有魅力,要豪放就有豪放,要温婉就有温婉。这次回来,更不用说,魅力更甚,追求者接踵而至。也难怪那个姓江的现在怎么被晏子踹都不撒手了,感情衣虽不如新,但人总不如故,还是结发妻子最令人回味无穷呐!哎,有些人愣是等了三年,得到了什么,照样扶不了正,留不住男人!”杜雨薇毫不客气,言辞犀利道。
Jessica耐心地听她说完,没有动气,继续微笑道:“杜小姐,果然爬上了市长太太这个位置,说话就是不一样啊,这么有底气!”
“要的就是底气,不然怎么能震慑住小三呢!”杜雨薇理了理衣服,漫不经心道,“爬上去的也好啊,总之现在是正房,而且是一市之长的正房。比小三,强许多吧?”
Jessica脸上的微笑快要挂不住了,但仍旧款言温语道:“杜小姐,当市长太太,感觉一定很好吧?”
“能不好吗?就相当于被人使了一个绊,结果老天长眼,让我捡着一个金苹果了!”杜雨薇满脸春风得意。她顺手拿起衣架上一件白色镶金的旗袍,在身上比划了下,若有似无自言自语道:“其实这件旗袍也不错,可惜现在怀着孩子,穿不下了。”
Jessica的眼睛果然随着雨薇的言语,停留在雨薇已经隆起的肚子上。
晏初晓突然感觉Jessica的神情变得古怪,脸变得惨白,她停留在雨薇肚子上的眼睛变得凶狠了,像是一只手在那儿用力按了一下。
“雨薇,旗袍咱们买好了,可以走了。”晏初晓忙取下仍不经意的雨薇手中拿着的旗袍,放回原位。
“你不换下来再走?”雨薇一脸讶异道。
“你不是说效果好嘛!我走在街上想看看回头率。”其实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正当她和雨薇转身要走出去的时候,Jessica突然“呀”的一声,惊恐地叫道:“老鼠!老鼠!往门那边蹿了!”
听到“老鼠“二字,雨薇立马大惊失色,低头忙看脚下,站都站不稳了。好在晏初晓及时搀扶住,雨薇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古唐斋”老板立马上前,着急问道:“哪里有老鼠啊?小店可从来都是整洁干净,绝对不会有老鼠存在的!”
“对不起,老板。的确没有老鼠,我刚才一时花了眼,看错了!”Jessica笑意盎然道。她看向脸色已经煞白,流着虚汗的雨薇,意味深长提醒道:“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就要千万当心啊!别再出来招摇过市了,否则一不小心流了产,不仅你要难过,章市长也要心情复杂了吧!”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让晏初晓再也忍受不了了,被这个女人陷害她一次流产就已经足够了,难道还想故伎重演陷害雨薇?
晏初晓忿恨地盯着她,似笑非笑道:“Jessica,你就不能积点德吗?做多了坏事,就不怕再被人拖进黑巷子吗?!这大概也是你一直没有孩子,妒忌别人的原因吧!”
听到这话,她的身体陡然震动了下,紧咬住双唇,面无表情道:“晏初晓,你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话。你会为之付出代价的!”
三年前的狠话还想用来吓唬她!简直小觑她!晏初晓平淡若水道:“代价是江湛远吗?没关系,你拿走吧,我不要了!”说完,就扶着雨薇出门了。
坐在车里,看着雨薇仍是起伏的心情,晏初晓安慰道:“别瞎紧张,老天长眼了,肯定让那女的祸害不了我们的!”
“可是……晏子,我就怕我等不到怀胎十月,一不小心就……”雨薇紧张地握住她的手。
“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话!”晏初晓边用餐巾纸给她擦汗,边安她的心道,“这孩子不是还好好地在你肚子里吗?吃一堑长一智,今天咱们躲过这瘟神,就不再出门了哈。乖乖在家安胎,再定时由司机送来医院检查,妥妥当当的,孩子准没事!”
“我不出门了,但是你得经常来家里看我啊!不然我多闷!”雨薇像小孩般要求道。
“是是是……”晏初晓笑着打保票。
她好说歹说,总算安稳了雨薇的心,就开车送她回家。
晏初晓一身旗袍回到住处时候,给唬了一跳。她看见铁云竹端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询问着女儿湛秋的情况,旁边还有江湛远,周凯。
她一进来,众人的视线都移至在她身上。长久的惊讶,新奇的目光让她的脸略微有点绯红。
“哇塞!嫂子,你真是像天仙一般!”小姑回过神,大惊小怪地走过来,搂住她的胳臂,夸道:“你们看,是不是跟陈逸飞画里走出的古典女子一样?”
晏初晓不好意思地揉揉小姑的头发,转向正打量着她的铁云竹,礼貌打招呼道:“妈,您来了?”
“来这边办点事。”铁云竹用白生生尖削削的手指轻轻托着青花瓷杯,口气温笃笃道,“旗袍不错。去参加宴会了吗?”
“哦,不是。”总感觉这样站着,像被问口供似的,她径直地走到冰箱处拿出饮料,解释道,“这旗袍,是雨薇送给我的礼物。刚刚一起上街取了回来。”
铁云竹思忖着,又问道:“雨薇,是不是你那个做了市长太太的朋友?就是G市市长章之寒……”
未等晏初晓回答,江湛远站起身,打岔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就一起出去外面吃饭吧。”
“湛远,我不去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我就不掺和了。”周凯讪讪笑道。
晏初晓也犹豫着不想去,自己刚刚从外面回来,哄雨薇累了,实在不愿意也加入进去。
“不行,都得去,一个都不能少!周凯,你好歹也和我们生活有一阵子,怎么还这么生分?如果你硬要咬着‘一家人’字眼不放的话,就让我妈认你做干儿子!” 江湛远斩钉截铁道。
铁云竹也和蔼地笑道:“是啊,周凯,一起去吧。这些年知道你一直照顾,帮助湛远,我就没有把你当外人。原本待会在餐桌上想认你做干儿子,没想到湛远先说出来了。……这样好了,你再说见外的话,我会立刻理解成你压根不想认我这个干妈。”
“哪能啊?有您这个能干慈祥的干妈,我求之不得!”周凯赶忙改口,“好,我去!一定去!好好陪干妈喝几杯!”
这一场认亲,在晏初晓眼里就是一出杀鸡给猴看。连周凯都去了,她再推脱不去似乎有点不通情理。无奈之下,她也陪同随行。
西风乍起峭寒生,聪明反被聪明误(1)
整个席间,铁云竹把全部的兴致都投入在这个新认的干儿子身上,和周凯侃侃而谈,从古今畅谈到中外。这种如火如荼的谈话攻势对于铁观音很不寻常,看来她是真的和周凯投缘。
一直没插上几句的小姑很不以为然,她偷偷凑到晏初晓身旁,小声发牢骚道:“这周凯,整得比我妈的亲儿子还亲儿子!”
晏初晓笑了笑,也小声打趣道:“这个时候,你就放过他吧。平常他也被你压迫得够水深火热了,现在成了你妈面前的红人,当心一状把你给告了!”
平常没干什么好事,家教甚严的湛秋听到这话,有些不安,但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