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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在楼梯上被杜雨薇揪住,厮打着,摇摇欲坠。她头发蓬乱,脸色苍白,边反抗,边害怕似地朝晏初晓喊道:“晏初晓,你还不叫她住手?……我告诉你,我已经约了江湛远在这家咖啡厅碰面……我……我要是有个闪失,你这次也脱不了干系!”
看到快要闹出人命,晏初晓也慌了,千方百计想分开她们。楼下的保安也急得团团转,他们一近身,就看见杜雨薇和Jessica扭打得更厉害,拉都拉不住。
终于,Jessica打了一个趔趄,高跟鞋一脚踏空,身子便往后倒去。在那危急关头,晏初晓想也没想,就用身体托住她,两人一起滚下楼去。
幸好没剩下几级阶梯,晏初晓滚到了一楼的地板上,安然无恙。一阵疼痛后,她很快就有了意识。她支撑着站起来,刚想扶起一旁崴了脚的Jessica时,就被人用力甩开手。而地上的Jessica被来人小心扶了起来。
果真是他。Jessica说的没错,她约了他在这儿碰面。
江湛远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还晕乎的Jessica,又转向她,厉声指责道:“你用得着这么下狠手吗?我真不敢想象你会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简直令人发指!”
“你说什么?你说是我把她推下来的?”晏初晓用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道。她怀疑,吃惊这句话真实性,乃至声音变调。话问出口后,她的心脏迟钝地疼痛起来,血管突突地跳动。
江湛远用严厉的眼神逼视着她,冷峻道:“晏初晓,我可以相信你狡辩一次两次,可是现在我亲眼看见她滚下楼昏迷不醒,你还要我继续相信你的谎话吗?”
他的话句句都是钢刀利水,不容人辩解。晏初晓悲哀地看着他,只觉得眼睛和心,像搬空了的房间,空寂一片。
杜雨薇晃过神,从楼梯上冲下来,指责道:“江湛远,你眼睛真是瞎了!你什么都没看见就把脏水泼到晏子身上。实话告诉你,推这个贱人下楼的是我,是我杜雨薇!你想发火就冲我来!”
“够了!”江湛远憎恶道,“那好,杜雨薇,我警告你,你丈夫和你离婚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去找李穹,要打要杀随便你!我不会干预你!只是从今往后,我不准你将她们俩牵扯进来!”
这时,他怀里的Jessica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道:“湛远,我不想在这儿,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只觉得现在呼吸很困难,又想起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说着,又淌下几行热泪。
她哪是什么哭?分明是唱给另一个女人听的战歌!
江湛远点了点头,扶着虚弱的她预备转身离开。
“江湛远,晏子她也受伤了!”杜雨薇气急败坏地提醒道。
晏初晓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突然停滞的身影。明知道他已经不爱自己,她还想再自欺欺人一次。她弯腰,从地上的皮包里拿出那只他曾送给自己的笔,一字一句道:“你曾经说过,我只要拿着这只笔在你面前要求你做任何事,你都会答应。那好,今天我想行使这唯一一次的权力,我要你不准跟着这个女人走,要她自己离开!”
江湛远吃惊地看着她,缓缓地黯然道:“初晓,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命令我。你不要为难我。”
“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请你遵守这个承诺!”晏初晓斩钉截铁道。
两人在僵持间,Jessica对江湛远温婉笑道:“湛远,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行的。走了。”说完,她就一拐一拐地朝门口走去。
“晏初晓,对不起,我不能留她一个人受伤离开。”看到Jessica的离开,江湛远眼神坚定,快速说道。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转身朝那个女人走去,扶着Jessica走出咖啡厅。
他转身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是他真正背离的时候。从她走向Jessica的距离,是他告别的距离。只觉得心里像碎了一块玻璃,碎片明晃晃地扎在那里,坚硬而疼痛,晏初晓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杜雨薇捡起地上的包,扶着她,担忧地问道:“晏子,你还好吗?刚才你也从楼梯上滚下来……”
“我没事。”晏初晓简短地回答,竭力挤出一个微笑。这一笑,眼泪才掉下来,像摇了一下留着雨水的树枝,本来存得好好的雨滴都落下来。
晏初晓走在前头,听见背后杜雨薇吃惊地叫住她:“晏子……血……你的腿上流血了……”
她诧异地看到自己的牛仔裤裤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鲜血染红。突然,她的肚子剧烈地痛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绞,突如其来地。疼痛的感觉有如分娩。
晏初晓感觉到来自内心深处巨大的痉挛,她跌坐在地上,脑袋空洞地看着从裤腿中不断流出来的殷红的血,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渐渐离开………
一事到头犹是幻,缘尽无处可留情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晏初晓醒来时,就看见坐在病床边的杜雨薇。雨薇的双眼肿得像桃子一般,神色凄然,见她睁开眼睛,忙擦拭掉泪水,强颜欢笑道:“晏子,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晏初晓没有答上她的话,只是疑惑地打量着病房。她认出来了,这是妇产科的病房。内心像是被一个钝物给戳了一下,她握紧杜雨薇的手,紧张地问道:“雨薇,为什么我会在妇产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么一问,杜雨薇的泪水簌簌掉下来。可是雨薇仍然衔制住嘴巴,似有难言之隐。她端起旁边一碗鸡汤,边吹边喂她喝道:“晏子,你昏倒,就是身体虚弱了点。喝点鸡汤,就能很快恢复的。”
看到这情形,晏初晓已经猜到大半,但是她不相信,摇着头否决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不会流产的。”
杜雨薇赶忙放下手中的鸡汤,抱住晏初晓,安慰道:“晏子,坚强点,你一定要闯过这一关。只要过了这一关,你以后一定能万事诸顺的。孩子……孩子,以后会有的。你要好好调养好身体,快乐生活下去……”雨薇再也说不下去,在她的背后啜泣起来:“对不起,晏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听你的话,硬是和那个女人争执。是我害了你,你就打我吧,打我出气吧……”
说着,杜雨薇捉起晏初晓的手,往身上揍去。
晏初晓猛地缩回手,绝望地低下头。此刻她的眼泪像打破的热水瓶一样不停地,不停地流出来,所有的事,跟着眼泪涌出来,挤满了她的心。
她不曾知道自己竟然和江湛远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来的毫无预兆,出现在他们渐行渐远,婚姻破裂的时刻。她不想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粗心,明明是个医生,竟然连孩子来临前的一丝痕迹都没有发觉。她居然用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来祭奠她死去的婚姻。前一阵子她还提到婚姻是坟墓,没想到居然用此刻来活生生地证明。
晏初晓昂了昂头,止住眼泪。一切都该醒了,一切也都结束了,孩子没了,她和江湛远维系的那点关系彻底结束了。
杜雨薇心痛地看着她强忍住泪水,不知所措。最后,雨薇气愤道:“晏子,你等着,不管我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江湛远那个混蛋带到你面前!”说着,准备起身离开。
“雨薇,求你了,别去!”晏初晓一把拽住杜雨薇,用命令的口吻道,“杜雨薇,如果你还要和我做姐妹,就不准把这件事告诉江湛远,也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除了你,我不想有认识我的人再知道。”
杜雨薇吃惊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试探地问道:“晏子,你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江湛远。你以后和他过下去,不会觉得憋屈吗?让他知道这件事,最起码能让他内疚,能让他尽早回头……”
“不,雨薇,你想错了。”晏初晓目光沉静,吐字坚定道,“这个男人,我不打算再和他过下去。我要离婚。”
这桩婚姻,浴劫残喘,罹祸不愈。不管用尽多少力量来挽回它,结局都是一样,一样的心如死灰,一样的穷途末路。
她想清楚了,离婚是她最好的解脱,也是她最终的出路。
杜雨薇没有立即劝她,昨晚的情形,她看得一清二楚,她能理解被丈夫背离的痛苦和心死。晏子是心死了,不然不会说出这般坚定的话语。
杜雨薇叹了一口气,徐徐地握着她的手,半垂眼帘问道:“晏子,你还是多考虑一下,离婚这件事,不走到尽头不提的……”
“我已经无路可走。”晏初晓苦笑了一下,道:“雨薇,你别劝我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有改变。等身体好了些,我就会正式和他摊牌。”
杜雨薇心疼地摸着她日渐瘦削的脸,哀伤地问道:“为什么我们姐妹俩会走到这种地步?过年那会儿咱俩还约好做儿女亲家的,现在都……”
晏初晓朝她笑笑,故作轻松道:“所以啊,雨薇,你要尽早遇到好男人,到时生了孩子,让我做干妈。”
杜雨薇重重地点了点头,端起旁边的鸡汤继续喂给她喝,宽她的心道:“晏子,掉孩子的事,你就别多想了,就当你与他的缘分还没到吧。再说,你怀这个孩子时,什么都不知道,喝酒,上网,生气,心情一直不好,这些都可能影响到孩子,流掉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晏初晓怔怔地看着这个从小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雨薇,从未感到像现在这般亲密。她们不是亲姐妹,却仍旧一脉相通,分享着共同的宿命。
大多数婚姻不过是虎头蛇尾的一出戏,开始时神魂颠倒如胶似漆,随着时间的渐次推移,争吵成为家常便饭,猜忌怀疑横亘出两人的距离。她的婚姻也未免于俗。原本想抓住他的手,用过去美好的记忆来原谅他,继续等待着他,可是连曾经有过美好的记忆都是虚假的,他们之间连情愫开始的时刻都是假的,她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坚守。是该结束了,这出虎头蛇尾的戏。爱过,伤害过,然后可以离别和遗忘。
半夜,江湛远终于看到回家的妻子,一阵欣喜。他关切问道:“这几天你怎么了?打你的手机,手机不通;去你的医院,心内科的人说你休假了……”
晏初晓沉默地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背后继续传来他温情的声音:“你还在生气吗?那天,她的确受伤了,我欠她很多,不能把她一人扔下,所以当时迫不得已才没有守住对你的承诺。初晓,原谅我,我是有苦衷的,多么希望你能理解……那只笔还有效,以后你还可以拿着它对我任意发号施令,还有,以后每年生日,就像你以前所说的,我都送你一个承诺……”
这才是他的风格,两边都不想伤害,都放不下,恰恰两边都伤害了。将他都看透后,她要在伤得更重前,从这场三角游戏中彻底抽身。
晏初晓安静地坐下来,拿出那只承载过他承诺的笔,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道:“都不重要了,笔还给你,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再对我做任何承诺。”
他诧异地抬头看她。她迎上他的目光,继续平静说道:“江湛远,我们离婚吧。我都想清楚了。”
“你说什么?”他怕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们离婚。”晏初晓目光沉静。
简短四字,却力量强大,将他的心訇然撞出一个窟窿。江湛远腾地站起来,涨红脸追问道:“为什么?晏初晓,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上次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对,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先带她离开。可是当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