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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一块肥肉一个旋指,猪头男人的脖子瞬间就转了个方向,疼得直吡牙。
“你这……个女……人……”
某猪头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整,袁远的膝盖已提上来,没用多大力气,却正好顶在某猪头的命根子上,疼得猪头男人顾不上歪了的脖子,腾出双手来捂着□低嚎。
袁远无比心疼的跟着蹲下,伸出手掌在某猎头的肥脖子上再次拧了一圈,奉上一张笑嘻嘻的脸:“白大导演,你怎么能对一个弱女子动粗呢,太有失风度了。以后要记住哦,对于女性呢,一定要温柔些,不然呢,我还真期待着看您导的片子呢。好了,就为了这个,我再多给你十块钱,回去找个大夫好好正正筋骨吧。”
袁远这回是真的走了,不管身后的猪头男人如何嗷嗷的哀叫,她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倏然转身,正好身边停下一辆出租车,袁远连手都没招就猫了进去。
谨若说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处休闲别墅。虽然在闹市区,却闹中取静的坐落在一个小山包上。别墅区不大,其中也就七八套房子,但是每一栋却都是相隔较远的。
乔铮的这套,总高六层,一楼被单独辟出来做成一个与院外相得益彰的花园式凉亭,二楼是一个大大的客厅。
按着从门禁里传出的声音,袁远直接压了六楼的电梯。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袁远出来,立时置身于一个露天的花园中,站在楼顶,整个城市的面貌,尽收眼底。
露台上没有人,袁远正在想会不会走错了地方,身后突然传出细细的脚步声,回身,才发现,背后,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年龄不好分辨,但是很美,那种非常精致的美,像是博物馆里精美的瓷器,透着那么股子厚重的优雅和大气,还有天生的矜贵,目空一切的骄傲。
而此时她看着袁远的目光,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正在睥睨一只卑微的丑小鸭。
袁远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软弱的女人,所以相对于这样的傲视她并不陌生,也从来都会应付自如。微微弯起嘴角,扯出一个清淡的笑容。对面的女人,她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但是这个突然的笑容,落在高傲的谨若眼里,却似是一番别样的美丽,令她略一闪神,随即换了一种笑容,欠身向袁远自我介绍:“我叫邹谨若,是乔铮的……”
“我知道你,你是铮哥哥的女人,谢谢你照顾他,他人呢?”她与她之间,因为不熟,所以不需要太客套的寒喧,而且,她也不是因为跟她套近乎才来到这儿的。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袁远就感觉到了,对面的美女神色刹那僵硬。
曾有几次,袁远故意在乔铮面前提到谨若这个名字,却每回都会被他有意或无意的忽略,而此时美女的表情……难道说她不是?
乔铮在楼下的小餐厅里,与其说是餐厅,还不如说是酒水陈列室。一间大大的屋子,两边是大大的酒柜,上面摆放着林林总总不下上千个酒瓶,而此时的乔铮,衣裳不整,甚至胡子茬老长的,浑身一副邋遢颓废相,坐在餐厅的一角,旁边放着一个已打开快喝完的酒瓶,而他的手里,那双纤长的手指间,正夹着一冰透明液体,一仰脖子,喉结处咕噜了一下,咽了下去。
听到向他走来的脚步声,他甚至都没有分辨来人,阴沉的声音已发出了逐客令:“叫你离开这里你怎么还不走,赶紧滚,否则……”
“乔铮。”袁远上前一步,从乔铮手里将杯子夺下来,扔到一边:“你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喝酒,我说过多少回了,不准碰酒,你全当耳旁风了。”袁远的话来得突然,举止也颇霸道,令在场的乔铮和谨若均愣怔了一下。
蓦然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身影,让乔铮的神情瞬间迟疑了一下,几乎是顿了有近一分钟这久,才看清面前这个发出嚣张声音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远!
“小远……”他嗓子哑哑的,这个声音似是从声带里被强行扯出来的一般,带着些呜咽,一时竟然将那份刻意掩藏起来的虚弱毫无保留的泄露殆尽。
小远,他一直拼命的想忘掉,却又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名字。
“铮,是我叫袁远来的,这些日子,你这副样子,实在看着让人心疼,可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其实……”谨若还想说什么,却被乔铮伸手制止。
“门在那儿,路在下面,自己走,别再让我看到你,我不再重复第二遍。”乔铮的声音依旧很弱,哑哑的,但是这次,却听出了这嘶哑的声音里面,渗杂着难以抑止的愤怒。
但是谨若双脚动也不动一丝,站在那里就象生了根一样,不怕死的再一次劝:“铮,我是为你好……”每次,她的话都说不完,或者说每次乔铮都没打算听她把话说完,而这次更甚,直接站起身,几乎是一跃而起,拉住谨若的胳膊将她拽到窗口,打开窗户就要把她往下推。
袁远一下急了,跳起来扑过去一把扯住乔铮的胳膊,一脚过去踢在他的腿上:“乔铮你有病,疯了吧你。”
却没想到乔铮更甚,一转手将谨若扔到墙角里,回手掐住了袁远的脖子。
“你才有病,你才疯了。”他那样一脸怒气的瞪着袁远,突然象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袁远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愤怒这么失态这么狰狞的乔铮!
谨若从地上爬起来,那种高傲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她站在乔铮身后,一脸落寞的看着被他掐住的袁远。
“他这些天,酒醉,睡熟,一直喊的都是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他会听你的,我还以为……”谨若的脸上,带着些自嘲,带着些讥讽,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后撤着身子,袁远突然觉得,此刻谨若的神态,与她五年前离开大院的那一刻,何其的相似!
女人,梦想一旦被事实惊醒,一颗沸腾的心就会永远沉入死海。谨若,此一出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乔铮,是男人今天你就把我从这儿扔出去,否则,我就砸了你的酒。”袁远的眸光毫不示弱的迎上乔铮的阴冷,感觉到了他手指尖渐渐的松开了力道,内心的惧怕也渐减了几分。
“你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好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乔铮就是这么窝囊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比不上你的军官哥哥,你现在满意了。”松开手的乔铮,象突然失去了支柱一样,当最后一声怒吼之后,身子软软的瘫在地上。
这一刻,袁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象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痛得她无法呼吸。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乔铮心里只是他妹妹的那个角色,从来没想到,他竟然将她藏在心里,藏得这么深,深到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向她吐露半个字。
可是,这一切都明白的太晚了!不得太迟了!
现在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着,再也装不进去任何人,任何感情了。
乔铮,今生,我能为你做的,和你能为我做的,只能是兄妹之间那些最纯洁最温暖的事情了。
乔铮醉了,不管他承不承认,但此刻的乔铮,真的已经象一堆烂泥,瘫在地上,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乔铮虽然身材高大,可是他身体的重量倒不是很沉,袁远架着他的胳膊,从餐厅出来,下到了三楼,回到卧室。
很大的一间卧室,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沙发茶几,再也看不到多余的装饰,仿佛这是一个旅馆的房间,除了每日的生活必备品,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装饰品和摆都没有。可是这却是一个视野非常好的房间,躺在床上,用摇控器打开窗帘,窗外的城市,远景近景尽收眼底,如果再多一台长距离望远镜,从这里甚至可以看到城市一半的景致。
可是,此刻躺在宽大的床上的乔铮,却显得那么的孤单,憔悴,单薄的身体,落在咖啡色的深色床单上,甚至觉得象一片树叶……
这样廖落的乔铮,是袁远从不熟悉的。在她印象里的乔铮,始终都是一个优雅高贵的公子,身上有着天生的书卷气和后天养成的优越感,却独独没有这样孤单寂寞的形象。
袁远轻叹一声,将乔铮身上的外衣服脱掉,从衣柜里刚刚拿出睡衣,乔铮却突然起身,趴着床头便开始呕吐。呕了半天,除了喝下去的白酒和胆汁,却什么食物也没吐出来。
乔铮,你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乔铮的呕吐松了一点的时候,袁远才放开他,将他的身子重新扳正躺到床上,拿毛巾擦去他嘴角的秽物,又倒了杯水让他涮了口,才起身去清理吐在屋子里的秽物。
自始至终,乔铮的眼睛都半睁着,但是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让人分辨不出他是真的醉着,还是突然清醒了。
因为谨若一直在,厨房里倒是还存有食物,但是看得出,这些做成了半成品的食物,是准备随时为愿意吃饭的人准备的,只要稍稍加热一下就可食用。
乔铮的胃一直都不好,而且他还一直保留着一个爱喝冰水的习惯,胃的承受力就更是危险,此刻又吐了酒。虽然明明知道他没吃过什么东西,但袁远还是没给他做其他东西,只调了些蜂蜜,用榨汁机榨了几个红枣,简单的用蛋清调好面做了一块小饼。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一个汤外加一个饼,全都热乎乎的端过来。
床上的乔铮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半卧着,只是闭上了眼睛。
“先吃点东西再睡吧,刚吐完,胃受不住这样的折腾。”袁远把餐盘放在茶几上,走过来扶着乔铮坐起,将枕头垫在他身后。
原以为乔铮很不乐意,可是整个过程,乔铮却出奇的配合,甚至连声音都没出。其实,整整四天粒米未尽,他的胃里只有进了出出了再进的酒在折腾,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支撑他体力的食物进来过。那会儿,如果不是被突然踏入他禁地的邹谨若触怒,如果不是突然看到了袁远的身影,他根本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袁远做的东西,虽然算不得有多可口,但此时嚼在嘴里,却无比的香甜,甚至吃完,乔铮还不肯放下勺子,用微弱的声音问她:“还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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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远拿纸巾为他擦拭嘴角,俏皮的一耸肩:“今天只能吃这么多,明天早晨吧,想吃的话还给你做。”
乔铮一副极度不乐意的受虐表情,满眼里都是委屈:“没吃饱。”
“笨蛋,你饿了这么久,突然撑饱肚子,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碗。”
乔铮虽然不乐意,却没有反对,只眨了眨眼皮,表示接受了她的提议。袁远收拾完厨房回来,乔铮还还是用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一动未动,甚至连盯着窗外的那个眼神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样的乔铮,突然使得袁远好担心。
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乔铮始终象影子一样的陪在她身边,虽然他话很少,可不管任何时候,只要袁远有事,乔铮准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有时候袁远都在想,乔铮是不是压根就没在公司做事,把时间全用到她身上了?
可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袁远却从来没将他与颓废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可是现在……
“乔铮,我们聊聊天好不好。”袁远把腿收上来,挨着乔铮,坐在他身边。
乔铮扭过头,冲她微微一笑:“嗯。”他很少笑,但是但凡笑起来,笑容都是非常迷人的,而此时,他的笑容里,却透着一丝难言的悲戚。
他说嗯,可是袁远却不知道再如何应对,如何开口了。
乔铮却率先开口,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在他面前,袁远的心思象是透明的,根本就藏不住什么秘密。
“他对你很好,很爱你,对吧。”他的口吻是肯定式而非疑问式,让人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