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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坚信,一个人的成长和她的父母的行为有着必然的联系。如果安绘的母亲真的如此糟糕,安绘的心不可能如此清澈纯净的。
按照眼前这个老人的行为和表情中毫不遮掩的厌恶来看,我有理由相信,是老人对安绘的母亲有误解。
我漠然的看了眼自己那个始终没有喊痛的、我姑且可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绘,你怎么了?”男人走到我的面前,担忧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而是看着我名义上的爷爷:“出去!”
或许是我的表现和往常比起来实在是大不同,即便是眼前的老人也有些动容了。他眯起眼睛,声音中透露着危险:“小丫头,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抬高下巴,冷冷的看着老人:“我说——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冷眼看着老人,勾起了嘴角:“我管你是谁?像你这种根本不懂得关心他人的人,我这里不欢迎你,有问题吗?”
“安绘!”男人立刻冲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他对老人说:“爸!安绘还小,她什么都不懂,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莫淮安,你给我让开!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和她一个德性!”
“不,爸!我不让!”莫淮安张开双手,“如果您要打安绘的话,先打我好了!”
按道理我应该感动吧?可是为什么看到有人保护我这种狗血剧情我只想笑呢?因为对这个家已经彻底心冷了吧……
懦弱的父亲,仗势欺人的爷爷,以及……
曾经小说里的剧情发现在现实中,还是在我的眼前,我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真实,有的只是对于现在这个身份的无奈和嘲讽。
是啊,因为身在有钱有势的人家,那么自然会缺少什么,比如母爱,比如自由,再比如——和眼前这个老人截图不同的仁慈的老一辈。
可惜,摆在我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只能妥协。
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老人口中的莫淮安说:“让开吧,要打就让他打,打死了我,他也得坐牢!”
这一次,不止是我父亲,老人,就连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大哥和二姐也是一愣一愣的。看到他们所有人的表情,我心底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其实,我已经坏掉了吧?
反正二十年一次生命,对我来说,生命太过渺小太过虚幻了。
恍惚间想起墨言曾经说过的话,那个时候的我不相信,现在的我却不得不信。
是的,我和墨言这样的存在,和别人……始终是不同的。
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大哥走到我旁边,将我给抱上床。
“爷爷,这一次真的和安绘没有关系。关于这一点的话,莫离比谁都清楚。事情发生的时候,莫离就在旁边。”
二姐立刻点头:“爷爷,这件事完全是墨言一手导演的,安绘根本不喜欢他,但是他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安绘还对她动手动脚,最后甚至还逼婚!我不觉得安绘会喜欢被人这么对待,爷爷你知道的,安绘受不得刺激的。”
老人闻言,最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淮安,你们好好照顾安绘。”
看到这里,我大概有些理解什么情况了。
过去的安绘也许一直都被老人给误解着,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情况的。
离开之际,老人背对着我们所有人,说了一句话。
“安绘,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听话。”
“等等,爷爷。”大哥见爷爷要走,急忙叫住了爷爷。
爷爷转过头,看着我大哥:“莫恒,还有事?”
大哥点点头:“爷爷,关于墨言那个男人所说的话,我们……”
爷爷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他看了看我,对我大哥说:“如果不是你们亲口所说的话,我真的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在场的人几乎是同时都将目光扫向我,我一反刚刚的漠然,鼓起了腮帮:“看什么看!”
爷爷轻咳了声,拍了拍我大哥的肩膀:“这件事……等安绘养好身体再说。”
二姐犹豫了下,询问道:“爷爷,您真的要让安绘她……”
爷爷摇头道:“如果墨言所说的是真的话……我们没有其他路可走啊。”
“不过,墨言那个家伙,怎么会惦记上安绘的?安绘这个样子,墨言居然能下得了手?”
毫无疑问,爷爷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其中也包括了我。
是的,墨言究竟有多变态,才会对一个外表不过小学生的女孩子进行各种挑逗和上下其手的?
我突然发现,被爷爷这么一说,我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对于墨言这个人,我获得的情报无非就是两样:他是墨氏集团的总裁,同时也是许愿机的持有者,并且活了很久的样子。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怎么就会惦记上我这么一个要实力没有实力、要身材没有身材的和完美完全搭不上边的人的呢。
在我思考结束的时候,我才发现爷爷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对此,我并没有太大感觉,就像这个老人对我的印象很糟糕,我对他也是如此。
不过我不是过去的安绘,我不会因为爷爷对我有恶意而大哭特哭,更加不会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感到良心不安。
我觉得,我不过是做出了那个时候正常人应该会有的行为而已。
很简单不是吗?对方恨不得我消失,那就干脆借他的手好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得了。
好吧,这个想法其实很二,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所以说,和墨言这个变态相处久了,被他传染上了中二的毛病了吗?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要撞墙,我明明是一个三观端正的正常人,不该这样的啊!
“安绘啊……”
这个声音……我抬头果然看到了二姐担忧的目光,不由得疑惑道:“二姐?”
“安绘。”二姐突然一把抱住我,哭出声来:“爷爷要我代替你和墨言订婚,你说我要怎么办?”
“哈?”我一下子傻掉了,爷爷出的什么馊主意?
不对,等等!我好像大概能够理解爷爷的意思了。
我急忙问二姐:“爷爷以为墨言他是看重了莫氏财团的股份,所以觉得如果是二姐你的话,比我更加适合联姻……是这个意思吗?”
二姐泪流满面的抱住我:“安绘,我不想要成为家族的牺牲品,我不想以后嫁给一个我不爱、他也不爱我的人啊……”
二姐这样失态,是我第一次看到。
在我的印象中,二姐一直都是像女王一样骄傲、自信,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
我低垂下头,爷爷始终太过□了,他根本不懂墨言。
不过,我又何尝理解过那个男人呢?
被困住的话,是注定被禁锢了。
不能反抗的话,那么就……
“二姐,和我一起逃跑吧……我们两个人一起。”
我在二姐耳边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终于上半部分解决了,之后是轻松的校园部分。
恭喜安绘和莫离成功脱逃w
、逃跑
二姐轻轻推开我,扶着墙壁失神道:“……逃跑?”
我重重的点头:“嗯;是的。”
二姐颤抖了下眼睑;声音中带着无奈:“安绘,你是要我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去重新开始吗?我不敢想象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之后;我到底要怎么生存……”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固然美好没错。但是;二姐啊……你难道宁可失去自由也要死守这些吗?我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知道凭我的能力想要重新拥有现有的一切是痴人说梦。但是我不在乎;知道为什么吗?”
二姐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你能够这么轻易就舍弃这一切?”
为什么吗?
我总不能对二姐说,我根本不是原来的安绘吧?我能说出口吗?
不;就算是原来的安绘;拥有的一切对她来说反而是多余的。要顾全家族的脸面;要以家族为第一;我是做不到的。
“安绘?”
“二姐;对我来说,现在的一切并不是拥有,而是一种束缚。”我定定的看着自己承认的亲人,握住了她的双手,“脱离这个家族,即便再困难还是能够生存下来,可是如果因为现有的一切而留下来的话……只会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这样也无所谓吗?”
二姐没有回答我,但是我知道,她动摇了。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我相信二姐相信这个道理,而她也不了解墨言,谁知道嫁过去之后墨言是不是真的会履行承诺呢?
万一没有的话,岂不是折了夫人又赔了兵?
许久,二姐握紧了我的双手,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哭着对我说:“安绘,我觉得你所说的是对的。我们逃走吧,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的现在。”
我咬紧了下嘴唇,眼睛有些湿润:“好。”
也许,以后二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想办法让我们都好好的。我不能白白浪费二姐对我的信任,绝对不能!
得到了答复,我便和二姐开始整理起来了行礼。二姐告诉我,原本是打算隔天就离开这个城市的,后来因为我的昏倒,只能将计划推迟。按照二姐的话来看,如果是原本的我的话,估计没有个十天半月是难以恢复健康的。
我真该庆幸,由于许愿机宿主的身份,我的身体也会根据灵魂的状况而渐渐调整,之前之所以会昏倒无非是因为原本还残留在身体里的安绘的执念的关系,和我灵魂本身并不相符。
行礼整理到一半,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二姐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询问我:“安绘,怎么了?”
“二姐,你刚刚说你暂时负责照顾我?”
二姐微愣,回答说:“是啊,有什么问题?”
“那么是你和大哥轮流照顾我,还是这一段时间你照顾我之后大哥照顾我?”
“安绘,你不打算将逃跑的事情告诉大哥?”
果然如此,还好我问了,不然的话估计别说逃跑了,估计从此以后都要被人看着了吧。
“二姐,看着我。”我表情严肃的看着二姐,“二姐,逃跑的事情不能让大哥知道。虽然他平时对我是真的很好,可是不代表他不为家族考虑,二姐你是因为你自身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才会答应我的要求一起逃跑的对吧?你想想,如果这件事受害者只是我一个人的话,二姐你真的能够为我考虑?不会以家族为重?”
二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看向我,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肩:“安绘,赶紧理东西吧。”
说完这句话,二姐继续整理着行李。
我幽幽的开口:“二姐,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我的是整理行李的翻箱倒柜,以及拉拉链的声音。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看起来我猜对了。
其实如果不是老爷子的突发奇想和自以为是的话,我只能一个人逃跑,而负责照顾我的二姐,绝对不会牺牲掉她自己的利益来成全我的自由。
我抬起手看了眼手表,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我没有浪费的时间了。
将脑子里的不安和犹豫给甩出脑子外,我也和二姐一样沉默的整理起了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二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安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
我没有理她,继续手中的工作。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给她反应,二姐再度出声道:“安绘……”
我将行李箱重重的合上,深呼吸几次,这才看向二姐:“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已经没有这个如果了,那么我们何不轻松点呢?二姐,不要纠结于过去和我刚刚所说的那个不存在的假设中。你和我都选择了重新开始,那样的话……就放下一切吧。”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二姐,我最近很烦。”
二姐笑了笑,走到我身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