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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锦衣男子向她走来,小蜻蜓做了一个“不要靠近我”的手势,然后坐到一个空位置上,点了酒。
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口中呼出,她的脸渐渐放松起来,隐约透出满意的笑容。
锦衣男子向他走来,她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这个人长得还不错,一身的行头看起来价值不菲,举手捉足也算文雅,应该是有点身份的人。
小蜻蜓脑袋突然恍惚了一下,没头没脑地冲他喊道:“你来干什么?”
锦衣男子一下子被问住了。
小蜻蜓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眨眨眼睛说:“你好像一个人。”
锦衣男子莫明其妙地对着她傻笑。
“不过,是我很讨厌的一个人。”小蜻蜓又笑了笑,吸了一口烟。
锦衣男子微微笑了笑,“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只是这样?”她微抬眼眸,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
“如果你想做别的,我也可以奉陪。”锦衣男子俯下身,在她耳畔嘘着。
“可我今天只想喝酒。”小蜻蜓苍白的面容猝然一笑。
……
黎宅比黎复生在外面租住的宅子要大上很多倍,但两个人在偌大的房间,一个躺着,一个站着,黎复生仍觉得空气很局促。
“复生,回来吧,家里的生意以后还得靠你。”受了伤的黎志雄,脸色苍白,声音虚弱。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得走了。”黎复生一心惦记着小蜻蜓。
“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
黎复生只得定定地站在那里。
“复生……”黎志雄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爹爹为了你,已经跟那个女人断绝了来往,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黎复生抿唇不语。
“难道要我给你跪下,你才肯原谅我吗?”
黎志雄挣扎着要起床,黎复生终是不忍心,过去将他按下床,心软口硬地说:“你可千万别这样,你不怕我还怕被雷劈。”
黎志雄捉住儿子的手,激动地说:“以前是爹对不住你,爹已经知道错了。”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黎复生婉转地抽回自己的手。
在黎复生转身要走的时候,黎志雄再次喊住他,“复生……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带回来给爹爹瞧瞧?”
黎复生逃避说:“以后再说吧。”
“是王家的大小姐吧?”
黎复生没有再回答,出去了。
好像全城的人都看好他和王香香,没有人给他否认的机会。
……
小蜻蜓了几杯,仍一杯接一杯的喝,喝酒简直像喝水似的,面对酒楼里的一群猎艳的男人,仍是强硬的一副闲人勿近的样子。
锦衣男子朝她笑了笑说:“我叫唐颖,你叫小蜻蜓吧?”
“地球人都知道。”小蜻蜓嗔怪地不以为然地瞟他一眼。
番外(11)
“这样喝酒多么无聊啊。”唐颖叹道。
“是么?”
“要不要去皇宫里玩?”
小蜻蜓要往嘴里送的酒停在了半空,目光突然凝在唐颖的脸上,“皇宫?”
唐颖微笑点头。
小蜻蜓也微笑点头。
于是,小蜻蜓坐上了唐颖的豪华的马车,进了皇宫。
皇宫啊!也许她来过,梦里来过,前世来过。
金碧辉煌的皇宫,阅不尽的,是繁华依旧。
“你是什么人?”小蜻蜓的问话平淡得很。
“王子。你信吗?”
“我信。”
小蜻蜓别开头,望向马车窗外,这样的繁华,这样的美丽,她心里是那么地嫉妒,这里本该是她的家,可是,她却要在那片荒无人烟的地方长大,吃的是野菜,住的是草房,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好半晌,小蜻蜓突然问了一句,“喂,你见过皇上吗?”
“当然,那是我亲大哥。”唐颖自豪地说。
小蜻蜓瞠圆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皇上是他的大哥?那么……应该她脑子有点乱。
“当今皇上不是唐宝明?”
唐颖望着她,就像望着外星人似的,过了好半晌才说:“你说的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唐宝明是我父皇。”
小蜻蜓的脑子艰难地拐过弯来,“他退位了?”
“嗯,谁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在大佛寺修行呢。”唐颖突然叹了一口气。
“出家当和尚了?”
太令人震惊了。
……
王西聪约齐了其他三人,“京都四少”共聚在乐淘坊。
屋子里弥漫着很大的酒味,说着笑着,就静了下来,气氛逐渐僵住。
“我该回去了。”黎复生打破僵局,却是要离开。
王西聪却一把拉住他,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急什么,酒还没喝完。”
黎复生又坐了回去,望着王西聪,淡淡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两人的眼神僵持着,旁边的安洛和事佬般笑道:“大家兄弟,别这样嘛,过两天就是凌风成亲的大日子了,得办得热热闹闹的。”
王西聪轻轻地拍拍黎复生的肩,“其实翰林院那些破事不做也罢,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职位。”
黎复生轻轻点头。
“但是,你和香香的婚事,应该尽快哦。等凌风的事完了,就该你了。”
黎复生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谁来告诉他,是他听错了?
这时,门被推开,王香香进来,冲着正发愣的黎复生笑了笑,走到床边。
“复生,我给你煲了汤。”王香香将食盒放在桌上,给他舀汤,一别平时的离经判道,露出含羞答答的女儿家的娇态。
“哇,好香啊。”凌风将碗递过去。
王香香很不客气地说:“对不起,今天没准备你们的份。想喝,叫你的未婚妻煲呗。”
王西聪脸上有了笑容,“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桌子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黎复生明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但是无法啃声,又不忍心去责备王香香。
王香香顺手挽住黎复生的胳膊,甜声道:“如果没有问题,办完凌风的婚礼后,就该我们了。”
黎复生狠瞪她一眼。
王香香却不在意,仍兴致勃勃地说:“我已经问过,黎伯父的脚伤过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这样太好了。香香,这件事大哥一定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
黎复生想说话,却一句话也插不上,刚张开口,就被王香香喂了一口汤。
喝完汤后,黎复生主动要送她回去。
“你有没有记错,我说过要成亲吗?”
“你没看到吗?大家都很高兴,还有你爹,他知道这件事后,伤马上好了一大半。”王香香的脸突然黯沉下来,低声说,“而且,我这个病也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黎复生只觉得脑门重重敲了一下,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面对现实吧;另一个声音又在说,为什么不做一场让两个人都满意的戏呢?
事实逼着他把所有自私的想法都缩了回去,他无法对爹爹说他和小蜻蜓的事,更无法对一个生命快到尽头的女人说不。
……
“无需要太多,只需要你一张温柔面容,随印象及时掠过,空气中轻轻抚摸。无需要太多,只要再三地望向我,请你望向我,仍惯性笑笑似最初一样,仍感觉到你我也认识过……”
重新回到舞台的小蜻蜓,令人惊讶的嗓音和舞蹈表演使整间酒楼沸腾起来。
她的眉上洒了两道金粉,在灯光的照映下她的眉眼钻石般闪耀。
……
找不到小蜻蜓的黎复生开始厌恶起自己,觉得什么都被搞得一团糟。
他送王香香回去之后,回到家里,如他所料,屋里空荡荡的。
她又走了。
他的生活的状态遭遇了尴尬的停滞,没有向前的动力和信心。
他在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院子,抬头看晚霞。
多久没有看头顶上的风景?
他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生活就像一个大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有时候非常希望彻底卸下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快乐那么少,烦恼那么多,幸福来得快,忧愁赶不走。
……
被人群簇拥着的小蜻蜓正吸着烟,每一个被她那漫不经心的眼神眷顾过的人,都带着极度渴望和沾沾自喜的表情,当然,如果谁有幸被她挑中,那对那群狂蜂浪蝶来说,简直比中了状元还荣幸。
“小蜻蜓,好久不见你啊。”一个娘娘腔的男人试着用手去碰小蜻蜓的脸,却被重重打了回去。
“怎么对我们老是那么冷淡,听说你搭上了个三王子啊。”另一个白脸男人嬉皮笑脸地说道。
小蜻蜓只是笑笑不语。
娘娘腔的男人作捶胸顿足状,“总有一天,我们亲爱的小蜻蜓要飞往皇宫里,心痛啊。”
一群男人开始装腔作势地沮丧起来,模样尤其夸张富有喜感。
小蜻蜓笑歪了嘴,“你们怎么不去唱戏啊,保准能红。”
嬉闹的人群,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正沉着脸向他们走来。
直到小蜻蜓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狂蜂浪蝶一哄而散。
小蜻蜓重新点起一根烟,自顾自地转过身,她挥酒的阔袖间,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转动之间芳香四散。
这样的身影,望一眼便是魂飞魄散。
黎复生突然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她的换气似乎毫不管用。他顺势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双唇狠砸了上去,吻住了那期待已久的唇。
酒楼里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叫声。
“你吃错药啊?”小蜻蜓推开他,摸了摸自己濡湿的唇。
她皱着眉费解地望着他,这么大胆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倒像极了自己的肆无忌惮。
“不然怎么办,你又不理我。”他勾起一抹苦笑。
“今天怎么这么好?”小蜻蜓笑了,踮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想你看过东西。”
小蜻蜓循着黎复生的目光向上望去,是那副巨大的画像——喷泻而下的瀑布,白色的水雾像一层纱裹着水瀑,不见天不见地,浩浩荡荡义无反顾地磅礴恢宏,任何狂躁的情绪都在水花里消碎成片片,天地不过一刹那。
她和她没有意识到,他们被眼前的景致所深深震撼,于是,手也不自觉地握紧对方,一种激烈的情绪突然滋长开来。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
……
黎志雄久久等不到儿子回家,决定再去他家一趟,说不定能在他家里能看到香香呢。
他坐着轿子的时候,穿梭大街上,并不介意过分招摇。
“黎伯父。”突然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黎志雄伸出头去看,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人,有点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人走上来自我介绍,“我叫于融,现在在翰林院院士。”
“哦,原来这样啊。”
于融微笑道:“我想复生不太会提起我吧?”
黎志雄和蔼地笑了笑,“复生这个人不懂说话,还请你多指教了。”
于融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还用得着么?”
黎志雄什么也没说,命人起轿。
儿子的事,他这次是管定了,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
“喂,我问你。”小蜻蜓用肩膀撞了一下黎复生。
“什么啊?”
“你不是照顾你爹去了吗?”
“他摔伤了腿,不能下床,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好好好,我知道你孝顺,我又没说不让你去。”小蜻蜓邪魅笑了笑,打趣说,“不如我去见他老人家?”
黎复生眉头一皱。
“开个玩笑嘛,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小蜻蜓将头转向一边,下意识地噘了嘴,她从怀里摸出一包黄黑色的烟草,把它们倒在一张白色的纸上,卷成圆筒状。
黎复生惊讶地望着她。
“借个火啊。”
“那是什么?”
“你管我!”小蜻蜓把烟从嘴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