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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依旧是沉默,打破沉默的依旧是陈随风,他嘬一口手中已经剩下烟屁股的香烟,一口烟雾从他口中慢慢的倾泻出来,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圆圈道:“有些事情我很好奇,你能告诉我吗?”
千万莫出手,出手必被抓。如今陈羽凡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父亲,名义上的金陵市长,实际上的九品上强者,他怎么可能不好奇,不想知道自己昨天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个故事听起来却有些荒诞离奇,一夜百年,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人相信。不过陈羽凡依旧静静的述说着,陈随风也静静的听着,当他听到李逍遥的名字的时候,连忙道:“李逍遥?你确定叫李逍遥,老人长什么摸样?”
陈羽凡很无奈的将自己师傅的模样细细的给自己的父亲描述了一下,陈随风的第一反应是惊呆了,第二反应是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是他,是他,真是他!”
陈羽凡隐隐之间已经猜测到这位师傅和李家的关系了,只是一直没有有力的佐证而已。如今陈随风此言既出,他可以断定,自己的母亲应该也是出自于逍遥山庄之中,李姓皇室后裔。
他年纪还小没有去过逍遥山庄,自然不清楚。但是作为逍遥山庄的姑爷,陈随风怎么可能没有去过逍遥山庄。当年和李沁华大婚就是在逍遥山庄,第一件事情就是祭祖,那个人的画像,他自然看得清楚,神俊异常,好似天人下凡一般。
第1卷第27章何妨再多下十年
说道这里,陈随风几乎已经了解了大概,但是依旧不敢相信,那个李家的老祖宗依旧活着,他再次想确认一下,问道:“你那枚扳指确实是老人给你的?”
陈羽凡很确定,重重点头道:“是的,师傅在我临走的时候给我的,说西南葱岭还有一些孝子贤孙,希望我有空回去看看!”
“不错,不错,那就是老祖宗!”陈随风有些兴奋的惊呼道:“能够给你戒指,能够知道西南葱岭,那就是老祖宗给,羽凡,看来你这次因祸得福了!”
陈随风的突然表现,让陈羽凡有些惊错莫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他坏坏的想到,我师傅是我母亲的老祖宗,那我这个辈分是不是有点奇怪,那以后他们见到他应该怎么称呼呢,脸上顿时一种怪异的笑容。
“你这一身武功到底是什么功夫?”陈随风再次开口问道。
“龙神功!”陈羽凡也不遮掩,直接说道。
不过陈随风的表现却有些咂舌,刚刚又掏出的一支烟瞬间滑落在地上,惊呼道:“龙神功?怪不得,怪不得!”
陈羽凡以为自己老爸知道龙神功的秘密才袒露出如此怪异且紧张的神情,不过他想多了,龙神功在李逍遥看来是一本垃圾功法,在陈随风或者现在逍遥山庄的传人看来,确实逍遥山庄的顶级武道。
那是让所有人都给予的功法,悲叹的再次感觉到,整个天下的武道修为下降了。
陈随风很快便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他的第三个问题也随之而来了:“羽凡,你真的准备和李教授出国留学吗?”
陈羽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回家来准备听些长辈的建议吗?”
陈随风有些安慰的点了点头,道:“明天和我去你爷爷家一趟吧,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
“好。”
春耕秋收,那是最为常理的事情,金陵郊外的一片菜花地中,一眼望去不是金黄色的油菜花,而是一些些已经脱落的桩子,一眼看上去很是整齐,虽然显得有些苍茫大地的味道,但是依旧和壮观。
菜花地中间,一位满身泥泞,老农模样的人正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极目远眺,老人脸上褶皱的细纹慢慢的平铺开来,花白的头发,一脸笑意,笑得很真,很真。泥泞的手臂上,白色的上衣也被沾染了些水浆,斑斑点点的。
一只苍老的手挡住秋天的太阳,远远出,一辆红旗轿车疾驰过来,老人脸上的笑意更加明媚了许多,朝着身后的院子,叫囔了一声道:“老婆子,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快出来,快出来!”
老人很兴奋,看到自己的儿子,自然是一脸幸福的笑容。泥浆在他手臂之上慢慢干涸,沾染着泥浆的手臂再次摸着脸上的汗水,将一张老脸都涂抹的有些花了,卷起的衣袖松弛了下来,在空中不断摆动,似乎在说着一种心情。
如果就这样看,大家自然而然的认为老人是一位农夫,老农的模样。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农夫,实际上在那个遥远的政治权利中心所扮演的角色,所承载的重量,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休了。
老人的背后是一件极大的四合院,全部用砖石堆砌起来的,看上去有一种农家乐的味道在其中。四合院的墙壁上,粉刷的很光滑,很漂亮,并没有农村中到处可见的农药广告,也没有一些明星代言的头像,干净而整洁。
四合院墙壁的上面,几丝已经发黄的枯枝露着,陈羽凡对于这个院子最初最难忘的记忆,也就是那些院子中的爬墙虎了。那些青青绿绿的生物,好像永无止境的在向着上面爬着,爬着,疯狂的好像一种意志。
院子中间,有一棵葡萄架,葡萄架下面一位老妇似乎正手忙脚乱的赶菜,听见老人在地里的叫声,老妇连忙跑了出来,不过老妇和老农确实有些不配,老农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老妇人虽然也被岁月摧残,却不似那般风烛残年的继续。
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凸显出来,和老农年纪上的差距,更加明显了起来。
红旗轿车好像风一样,很快就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正在陈随风,陈羽凡,还有李沁华。看到自己就不见面的儿子,老农心中十分高兴,脸上却有一种愠怒之色,正色道:“随风,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一年回来一次吗?身为政府官员政务自然要紧,你这中忙里偷闲的情调,老头子相当不赞赏!”
陈随风站在老人身前,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恭敬神色道:“父亲教训的是,我日后一定谨记,今天之所以偷跑过来钧见您老人家,其实是有些重大事情要和父亲请教一二。”说着陈随风在老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人脸色瞬间变了一变,到是一边的老妇有些不高兴,道:“你们父子神神秘秘说些什么呢?还有老头子,不要一见面就教训儿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难道不明白吗?”
老人神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不在言语,只是看着陈羽凡的神情开始变的悠忽了起来,良久才将目光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孙子的头上移开,到是老妇一把搂着陈羽凡,一阵小乖乖的叫着,似乎很亲昵。
不过陈羽凡忽然感觉事情开始有些荒诞了起来,自己这位父亲在他亲生老子面前,老王八蛋老王八蛋的叫着,在这位陈政和老人面前,却恭敬的好像一只绵羊一样,这种变化,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不知道这其中原委也就算了,但是今天知道了,却心中有些别扭。而他也感觉到了陈政和老人心中的情绪,似乎有些失落,还有些悲凉。茫然的望了一眼这田地里面齐刷刷的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阵清风拂面,陈羽凡随着人群缓缓进入四合院之中,不过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却不是冷嗖嗖的,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回转过头,很沉重的望着那些生命力已经剩不下多少的凄凉桩子,再看看走在前面,腰杆依旧挺直的老人,心中酸酸的。如今看到的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了,那时候的四合院,那时候的人。
一家人合家团聚本来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事情,虽然每年都回来看一次,但是陈羽凡心中总觉得这种温暖,久违了。似乎想起了在洞窟之中的一百年,似乎有想起了四合院中已经有些枯萎的爬墙虎,心中莫名的感伤了一阵。
一顿饭,没有大鱼大肉,只是一些农家菜品,却有滋有味。陈政和老人今天心情特别好,还喝了几杯酒,脸上翻出一股子红霞来,饶是有一种老来安慰的感觉,目光时而盯着陈随风,时而盯着陈羽凡,心中惆怅万分。
酒饭过后,陈羽凡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呆呆的看着那熟悉的葡萄架,看着一墙枯萎的爬墙虎,心中泛起一股子酸意。自己比常人多出一百年的生命,甚至要更长,比常人多出几辈子都学不来的知识,甚至更强。
第1卷第28章开枝散叶
但是心中却并不高兴,他愣愣的看着一墙爬墙虎出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少年时代总会赖在这院子中,小风吹过,看着绿油油的青草藤,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那是通灵术的关系。
静静的倾听着春去秋来的声音,倾听着这些花草凋零,生命走到尽头的悲伤,他的脸上越发的迷茫了起来。通灵,通灵,通晓万物灵性,只要有一点点生命,陈羽凡就能够听到他们的心声。
只是,这些声音却没有悲痛,似乎只是在感叹一年春去秋来,那是草木一秋的感叹。
此刻,西厢房之内,慕容雪华正在和李沁华这个儿媳妇说着什么,拍着她的手,唠家常。而东厢房内,陈随风和陈政和老人相对坐着,边上点着香,手下捧着茶,眼中看着棋,默默不说话。
啪嗒,随着一颗黑子的落下,陈政和老人抬起头,目光有些神惧,脸上的泥泞之色早已经被洗的干净,一身干净的短装,再也看不出田间老农的模样,虽然皱纹在脸上攀爬着,但是那神韵却的的确确是一种文人的神韵,孤傲的很。
陈政和老爷子随着黑子的落下,抿着的嘴巴也张开了,道:“随风,这件事情迟早是要和羽凡那孩子说的,既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也好。总不至于想要瞒着他一辈子吧!不过龙老头的提议……”
言语间,陈政和有些微微颤抖了一下,迟疑了一下,故作喝茶的姿态其实是在思考一些问题,良久之后,才将茶碗离开嘴边,道:“他的想法也算合情合理,毕竟他就你一个儿子,羽凡一个孙子,所以他必须要羽凡去继承一些东西,龙门这种庞然大物掌控在自己手中,总比放在别人手里要安心一些!”
啪嗒,又是一颗棋子,陈随风笑了一声道:“父亲说的是,不过羽凡那孩子有些抵触!”
老人笑了,笑得很开心道:“羽凡不愧是我陈家的子孙,有些骨气。毕竟当年的事情算不上谁对,算不上谁错。不过龙老头那个性格,估摸着不会放弃,他这些年也是很艰难的,一旦龙门这种恐怖的存在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会有些波澜。”
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陈政和眼神盯着一直坐在院子中的陈羽凡,默默道:“羽凡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不错!”
“父亲真想他去接手龙门吗?他还是一个孩子?”陈随风立刻道。
陈政和摇了摇手,笑道:“不急,不急,他既然想要去留学,那就随他去吧!一年两年,也就成熟了,等他成熟了再回来思考这个问题,也来得及。只是,只是我这把身体,也许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老人有些悲凉的望着陈羽凡,眼中满是不舍。陈随风也扬起头颅来,深呼吸了一口劝慰道:“您老身子骨还硬朗,还等着报重孙呢?怎么能够说这丧气话!”说着他望着手下的棋局道:“这盘棋,我们父子两个已经下了十年了,何妨再多下十年!”
“好,好吧!老头子不说了,不说了,下棋!”
这是一局下了十年的棋,陈随风这话一点都不错,因为这已经是一局残局了,到了收官了阶段,而且战斗依然焦灼,似乎是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