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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别跟他生气,这孩子能够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也不容易啊!”
余归晚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现错觉了,为什么她能在莫老夫人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愧疚感呢?她微微笑了笑,说道:“奶奶,你就放心吧!我会跟他相处得很好的。”
忽又想起什么,又连忙说道:“奶奶,您不是特别喜欢洛老的作品吗?周末的时候我带你去洛老的陶艺室参观吧!说不定还能看到他的现场制作呢!”
莫老夫人猛然一怔,眸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之色,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不敢试着去回忆,更不敢去见他,只因为那些回忆太过于美好。虽然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见他很容易,但是她宁愿不见,她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们早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中间隔了足足有半个世纪。
余归晚似是察觉到莫老夫人的异样,“奶奶,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没关系的,就是刚才有点头晕,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吧!”莫老夫人以手扶额,掩下了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惊讶。
“那我扶您回房休息一下。”余归晚连忙说道。
莫老夫人连忙朝她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极浅的笑容,可是给人的感觉却依旧一副似是不堪重负的样子。
她笑着说道:“晚晚,不用了,我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好,倒是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先去忙吧!不用一直在这里陪着我的。”
余归晚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来她之前的猜测一点都没错,当她在莫老夫人的面前提到洛老的时候,她的脸色分明一瞬间惨白,却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波澜不惊。只是她想不明白,都已经隔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远,为什么莫老夫人还不愿意见洛老先生一面?
“奶奶,那周末我们还去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莫老夫人看着一脸忐忑不安的余归晚,在心里微微叹息,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想邀请她而已。
她淡淡地笑了笑,那一抹笑容却说不出的虚幻,“到时候再说吧!你容我先考虑一下。”
“奶奶,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等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余归晚敛了眸,一本正经地说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在奶奶面前不用吞吞吐吐的。”莫老夫人一脸慈祥的样子。
她轻轻地抿了抿唇角,牵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来,神色认真地说道:“奶奶,很多的事情如果我们现在不去做,等到想去做的那一天,却已经没有了机会,我想那时候我们一定会后悔的,那与其最后后悔,还不如努力抓住现在的机会做自己想做却又在犹豫要不要去做的事情。”11945449
莫老夫人微微诧异,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又很快敛了眸光,淡淡地笑着说道:“你容我想想……”
“嗯。”余归晚笑着应了一声,只要她松了口那一切都好办了。
“奶奶,二哥让您去书房,他好像是有话要跟您说。”莫唯一被莫辰逸从书房里赶了出来,微微抿唇,一脸无奈地说道。
莫老夫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我这就过去。”
几脸那边。莫老夫人的心里却是一阵抑制不住的诧异,看似一件极普通的事情,但是在这当口出在莫辰逸的身上,让人感觉有一种有些说不出的异样,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好像是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莫辰逸也是莫老夫人一手带大的,只是那孩子的性格她怎么都把握不住,看似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他的内心却是冷如冰石。
书房里。
莫辰逸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薄韧的唇瓣微微向上扬起,扯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午后,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落满了细密的光影,阳光有些耀眼,不由得让人眯起了眸子。
他的一半身体正好落在了阳光里,光影落在他的发梢,熠熠泛光。那一张俊逸的侧脸迎着阳光,落下一片清晰的剪影,与他那一双深邃而又漆黑的眼眸异样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如波光流转一般。
柔软的轻纱无声地浮动着,让这个房间更显得安静。
周安龙,原籍中国安徽,很小就随父母去了意大利,现已定居苏黎世,他跟艾琳女士的关系可以用情人来形容。艾琳女士在嫁给莫兴天之前就已经认识周安龙了,而且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恋人的关系,但是因为艾琳的父母极力反对,再加上家族的需要,她只能嫁给莫兴天。没有谁知道在艾琳女士嫁人之前都跟周安龙说了一些什么,从此之后,周安龙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直到艾琳女士跟莫兴天离婚,他这才又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就是季翰林要传给他的最新消息,还有一封邮件,里面写的内容几乎让他大吃一惊,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阿逸,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或许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却由不得你不去相信,莫昊野根本就不是莫兴天的亲生儿子。
因为在艾琳女士嫁给莫兴天不到九个月的时间就生下了他,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莫昊野是早产儿,听说艾琳女士生产的那一天她不小心摔了一跤,送到医生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
为了弄清楚真相,我托人找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替她接生的妇产科医生,给了她一笔钱,然后那个医生告诉我,其实当年她接生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早产儿,是足月生的,因为当时有人给了她一大笔的封口钱,所以她才对众人说孩子是不足月的早产儿,她说她记得很清楚,而且也是她从医这么久以来,收到过最大的一笔钱,所以她的印象很深刻。
阿逸,如果想知道莫昊野是不是莫兴天的亲生儿子,只要他们去医院做一个亲子鉴定,所有的真相都会呈现在你面前。”
莫辰逸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向后靠着,眼眸缓缓地阖上,微卷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厚重的阴影,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他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心出卖了他此刻波涛汹涌的心情。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可是他却怎么都不敢相信。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莫昊野跟莫兴天曾经去医院做过一次亲子鉴定,而且那一次他也跟着一起去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他还在洗手间里被摆在地上的垃圾桶绊了一下,正好摔在地上,就连手肘都擦出血了。
……
391 过去了并不代表遗忘
更新时间:20131113 13:58:18 本章字数:3366
在莫辰逸很小的时候,他最崇拜的那个人不是他的父亲莫兴天,而是比他大了七岁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莫昊野,虽然他知道这个哥哥一点都不喜欢他,可是他就是喜欢跟着他的屁股后面。
他以为自己的主动和热情总有一天会打开哥哥那一颗封闭的心,可是他错了,小时候是他太过于天真了,一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是有心而无力的,即使他已经做得一件很好了,可是未必就能像他想的那样改变什么。
于是,在懂得了之后,他选择了远离。
……
“阿逸,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一点都不好。”
门口,莫老夫人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他微沉的脸色,不由得一阵心疼,终究是她亏欠了这个孩子太多,可是很多的时候她也身不由己,她必须为大局着想,舍小取大。就好像是五十多年前,她为了家族的利益,只能依父母之命嫁给那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
莫辰逸听到脚步声,连忙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眼前这个老人曾经做过什么,都磨灭不了她对他的爱护和教育。
“我没事,可能是这两天晚上没怎么睡好吧!”
“你这孩子,总是一工作起来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你现在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再这么没轻没重的,以后可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啊!”莫老夫人没好气地数落他,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责备的表情,就连语气也是说不出的慈祥。
后时虽野。莫辰逸淡淡地笑了笑,只是那一抹笑意怎么都无法蔓延至眼底深处。
他走过去将莫老夫人搀扶到椅子旁边,微敛了眸光,一脸认真地说道:“奶奶,您先坐着,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您求证。”
“向我求证?”莫老夫人微微一愣,显然是对他的话有些惊讶,可是看到他神色凝重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强烈的不安,眼眸却依旧波澜不惊,“阿逸,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严肃啊?”
莫辰逸也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眸色微微有些暗,好看的眉宇拧在一起,就像是一团麻花。
他似是在酝酿,又或许是在思考那样的话应该怎么开口。
沉吟了好一会儿,就在莫老夫人以为他会选择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神色凝重地问道:“奶奶,一直以来,你和爸爸是不是都有事瞒着我?”
莫老夫人猛然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眼眸中顿时涌出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她对莫辰逸的处事方式再了解不过了,如果不是有足够的把握,他决计不会说出的这样的话来。
这段时间他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
“阿逸,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和你爸爸能瞒你什么!”
莫辰逸淡然一笑,就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眼底深处没有丝毫的起伏。
细碎的阳光落在窗台上,柔软的轻纱无声地浮动,那一抹亮眼的光束中细微的暗尘飞舞,他左手食指上的那一枚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目的光泽,
空气里隐约有温暖的味道在缓缓流淌……
“奶奶,你知道的,如果我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定不会在您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莫辰逸淡淡笑了笑,语气里透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把奶奶当成是最亲的亲人,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亲人也会欺骗他,如果没有叶若辰留下来的那一个U盘,或许他还被蒙在鼓里,他在这个世上最敬爱的人竟然会是害死他母亲的帮凶,他是怎么都无法原谅这样的结局。
为了所谓的大局,为了所谓的面子,就可以让那一个害死他母亲的人依旧心安理得的过着吗?可是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一个真相,一个真相而已。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
良久,莫老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世上原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即使已经过了几十年,依旧无法彻底的抹灭,因为它是过去存在的事实。
“阿逸,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奶奶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莫辰逸微微愣了一下,原本他已经想好了一切,可是当他听到莫老夫人微微叹息的声音,竟有些迟疑起来。
莫老夫人见他沉默着,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阿逸,你就问吧!其实,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我也会觉得很难受,如今终于有机会说出口,那我也就不想再继续瞒下去了,毕竟,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当年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莫昊野有关系?”
他问得那么直接,这样赤 裸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莫老夫人胸口某处柔软的地方,同时也将往事的面纱一层一层地割开。可是问完这句话的之后,他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异常艰难的斗争,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莫老夫人沉默了下来,眸色瞬间黯淡,她甚至不敢去看一眼那一双漆黑的眼眸,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只不过是向她求证而已。
莫老夫人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变成沙漠中的鸵鸟,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堆里。
“那一年我才八岁,是我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