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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睡着,燕风飏转过了头,眼睛在看到丫头熟睡的容颜时唇角就卷了起来,他微微侧身,观察起无忧。
她半张小脸被堆着的树叶遮住,在火红和金黄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白皙娇小,眼睫毛随呼吸轻轻地颤动着,带动着那娇小的鼻尖也一抽一抽的。
燕风飏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睡颜,却每一次见都有新的不同,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三年?五年?等回来时忧忧就长成大姑娘了,她会像周文婧一般美丽,还是如玉妃一样呢?
燕风飏无法想象无忧会变成什么样!他只是有些不甘,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看着她长大呢!这样就不会错过任何她成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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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等待她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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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个不凡的过程!
燕风飏离开三年多,回来无忧就交了许多朋友,他觉得自己还没融进她的生活中,又要被逼着离开了!
那么等几年后他回来,他和她的差距不是更大吗?
到时他搬出皇宫,她及笄就要选驸马出嫁……打住打住犴!
燕风飏苦恼地皱眉,他真的无法想象无忧嫁给谁……无法想象那些世俗的东西闯进他和无忧的世界里,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再不能这样亲密,再不能想把她带出来就带出来,再不能……
燕风飏想不下去,不自觉地伸手就把无忧卷了过来,丫头睡死了,竟然没醒,偎在他怀中似感觉到他的温暖还往里缩了缩。孽訫钺晓燕风飏高兴地抱紧她,等发现自己的高兴很不正常时,他俊逸的眉全纠结在一起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燕还有绿窗青楼那些女人他也曾经抱过,可是同样的兴奋从来没出现在任何人身上,他甚至没有吻过她们任何一个人,除了第一次和春燕试探过也是半途而废。
可以说无忧算是他真正吻过的女人……好吧,就算还没长成女人,却是他想吻和吻过的唯一女性!
喜欢吗?燕风飏不敢去深思这个属禁忌的问题,这种有违常伦的事他做不出来!
这一定不是那种喜欢!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亲密过度而已!
他不断提醒着自己,不断地对自己说,等你再回来,你就知道这只是你的错觉而已!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等长大了你会发现这只是暂时的误入歧途,你不可能喜欢这个还是孩子的……妹妹!
燕风飏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去想着渝水,去想着军营里的事,去想着这次出去,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壮,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人想欺就欺,想陷害就陷害!
等我……
等我强大了我会保护你,就算做一个……妹妹,我也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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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家军抢先启程前往渝水之边潼州,皇上拖着病弱的身体亲自送行,他拉着周将军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潼州的水军就交给爱卿了,任重道远啊,爱卿一定别辜负朕的希望!”
周将军拉过了一身铠甲的燕风飏,让他代表周家军誓师,燕风飏带点冷酷却有力的誓词让燕易朔满意地笑了,拍拍他的肩将自己随身带的一柄短剑赐给了燕风飏,别有深意地说:“皇儿可还记得当年父皇送你的惊鸿剑,这柄剑命掠影,和惊鸿是一双剑,现在父皇都赐给了你,好事成双嘛,希望你别再辜负父皇对你的希望!”
燕风飏早就忘记自己还有惊鸿剑了,闻言怔了怔才想起惊鸿已经给无忧做抵押了,连带想起还欠无忧的银子,他顿时在心里失笑,也不知道那丫头还留着借条没有,要是真和他算利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还得起。
想着忍不住摸了摸怀中,昨晚送无忧回去时,丫头还是把那五百两银票送给了他,正色说是自己给他的赞助。
丫头原话是这样的:“我在宫里也用不到银子,你出去就不同了,大丈夫身上哪能没几个银子防身呢!以前在京城还能遇到我,要是在别处丢脸,你别告诉人家是我皇兄!拿着,你别当是太子给的,就当是我给的就行,一定要给我混得人模狗样的回来!”
燕风飏当时就笑喷了,狠狠伸手揉乱无忧的发,笑道:“人模狗样不是太侮辱爷了……你放心,爷一定扬眉吐气地回来,让你看到一个气宇轩扬,顶天立地、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最后,燕风飏还是没忍住,紧紧地将她拥进怀中抱了抱,咬牙切齿地说:“你一定要给爷好好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等爷……回来看你有没有听话,不听话小心爷打你屁股……”
他说完这句话脸顿时就红了,匆匆放开无忧头也不回地走了,到现在想起来都还羞躁,却怎么也忍不住不去想要是真打无忧的屁股,他下得去这个手吗?
起风了,皇上交待了几句就忙着回宫了,周将军命令启程,正在这时一辆马车飞奔出城,燕风飏回头一看,马车是束家的。束云凤头晚送信说要来送行,燕风飏猜是她就调转马头迎了上去。
周将军让金喜留下来等他,催着队伍出发了。
“风哥哥……”马车还没停稳,束云凤就探出头来,双眼红红地看着他。
燕风飏跳下马,陪束云凤来的束家五哥束云览勒住了马,就扶下束云凤。
“风哥哥!”束云凤也不顾哥哥在,扑上前抱住燕风飏的腰就大哭起来,燕风飏束手无策,求助地看向束云览。
束云览摇摇头说:“老爹不准小妹来送行,她是偷跑出来的。”
“风哥哥,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回来啊!”
束云凤将眼泪都蹭到了燕风飏的盔甲上,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燕风飏叹了一口气,伸手帮她抹了泪,耐心地说:“回去吧,要下雨了,我也该走了!”
他狠心推开她,承诺给不起,他也接受不起她的等待。这一去几年,谁知道回来又是怎样一片天地呢!
“风哥哥……我会等你的!”束云凤大叫,似乎怕他不相信自己似的拼命表白。
燕风飏上马,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挑起了唇角:“别……有比我好的你还是嫁了吧!别为了等我误了你的……前程……再见……”
他调转马头朝金喜大吼一声:“跟上!”就毫不留情地打马跑开。
后面传来束云览的怒骂声:“燕风飏,你小子怎么这么无情……”
束云凤嚎啕大哭:“我会等你的!我一定会等你的!风哥哥……你相信我!……”
更多的声音……年少轻狂的承诺都在风中越来越模糊,燕风飏的马速越来越快,可是心中一个声音却越来越大,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意识在呼唤!
他要的……他想要的等待应该是另一张口中说出来的!
可是,他却悲哀地知道,那人绝对不会对他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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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中,已经压抑了半天的雨终于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地拉开了这一年雨季的序幕!
有些冰冷的雨点打在了路上,树上,也洒向了皇宫中……
隔了两日,皇上又送走了赵策、太子,还有主动说要去历练的八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宫中一时就冷清下来。
雨一直没停,在这样淅淅沥沥沉闷的伴奏下,皇宫里就显得更清冷,燕易朔还拒绝周文婧和玉妃等妃子陪伴,一个人经常窝在御书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周文婧怕他憋出病,想了许多方法想引他出来都没凑效。
玉妃也使出全身本事,同样也没引起燕易朔的注意。
两人一筹莫展时,燕易朔突然摆驾水榭阁了,周文婧闻讯大喜,急急跑来才发现吸引燕易朔摆驾水榭阁的主要原因,竟然是那个她看不顺眼的无忧公主。
燕易朔竟然破天荒地上了公主楼,参观起无忧的卧室,还破天荒地让孙公公取来自己的棋,和无忧摆起了棋局。
周文婧想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被近侍拦住了,孙公公闻声出来解释,说皇上下棋不喜欢别人打扰,让皇后娘娘等棋局终了再上去。
周文婧当然知道上面没什么,可是又怕无忧乱说话,在下面急得走来走去。还算平日出手大方,对孙公公不薄,孙公公借添茶的时候悄悄和她说:“娘娘不必担心,皇上是喜欢九公主呢!和她在上面也就是谈谈棋局,再说说公主喜欢看的书而已,别的什么都没说。娘娘不必在这瞎想,去准备点可口的膳食才是正事。对了,皇上这两日吃的清淡,娘娘费心了……”
有孙公公的提点,周文婧顿时放了心,赶紧让以春以夏去准备膳食,自己在下面琢磨起来,皇上突然重视无忧,这是福还是祸呢?
想着这个,就想起在自己枕下发现的纸条,自从无忧被放出天牢后,那纸条也再没有出现过。可这却成了周文婧心上抹不去的阴影,只觉得一天找不出这个人来,她一天都睡不安稳觉,害怕这人哪一天不满意就把事情抖出来!
她越想越不放心,一定要想办法把人找出来!
可是怎么找呢?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身边这几个人的可能最大,至于是以秋还是以春以夏,就要慢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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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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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局棋,无忧的生活就有了些改变,至少周文婧对她客气多了,待遇也好多了。孽訫钺晓不但多给她拨了银子添置新衣服,膳食费也多给加了起来。
而皇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年忽视无忧还是众公主皇子,让内务府给大家的月银都加了起来,说大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给大家买好吃的。无忧病多,就比其他皇子公主每月多点补药之类的月银。
无忧私下有钱,为了避嫌才不拿出来用而已,拿了周文婧给的银子就理所当然地给身边的人添置衣服,自己再暗中不着痕迹地添补一些,弄得大家都皆大欢喜。
水喜和夏晓菡高兴的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让春燕和逢春看了都眼红犴。
燕风飏走了,他的王府还没开建,作为燕风飏的室内人,这两人就在水榭阁里住下,无忧身边的人都不喜欢这两个背叛主子的人,两人只好捧着燕丹菡去了,出出进进都是燕丹菡的房间,很少过来这边。
无忧也不在意,一边休养自己的身体,一边训导纤云、弄巧。
蒲苇是她自己挑的,当时看面相就是觉得这女孩善良才选了来。闲时无忧问过她,知道她是家乡发大水无家可归才进宫的,家里已经没人了,孤苦伶仃的杖。
无忧从纤云口中知道以秋将她们叫去已经做过一番吩咐,大意就是让这几个新来的宫女注意她,有什么事都必须向以秋报告,以秋还威胁她们说:“任何时候你们都别忘记你们真正的主子是皇后,要想在宫中活下去,就老老实实听话,别给我搞鬼。”
无忧想把蒲苇和菖蒲都培养成自己人,首先要考察的就是她们的忠心,观察一番后发现蒲苇话不多,却很有主见,这种人不难攻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至于菖蒲,就有点圆滑了,她是家里穷被母亲送进宫的,家里有弟弟妹妹还有姐姐哥哥。菖蒲进宫不情不愿,总觉得自己是被母亲牺牲的孩子,从进宫那天就让人告诉母亲当她死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别来找她。
无忧让杨奇查了菖蒲家,发现她母亲将她送进宫是逼不得已。菖蒲姐姐已经说了一门好亲事,母亲不忍断了她的姻缘,而哥哥瞎了一只眼睛,两个弟弟妹妹都还小,她母亲也不忍心,想来想去只好把菖蒲送进宫,原指望她有月银好帮衬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