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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明讽暗刺地斗口,端木叡轻咳了一声说:“娘娘,皇上还等着老夫复命,老夫就开始审案了,行吗?”
周文婧立刻收敛了笑,严肃地说:“王爷你就开始吧!本宫一定会鼎力配合!如有谁敢为难你,本宫决不放过她!”
端木叡颌首,拿去鼓槌敲了敲,江奉配合地帮他喊肃静。
江奉凶神恶煞的吼叫立刻让场上安静下来,端木叡满意地点头,神色一正,严肃地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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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查案
112
端木叡的查案方式很简单,他说小茅屋里放置了他请来的一尊地藏菩萨,这菩萨很灵验,能分清谁是真正的施蛊者。孽訫钺晓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在场的每个人都要轮流进去摸一摸地藏菩萨的手,不敢进去的人视作心虚按施蛊者论处,拒绝进去的按抗旨不遵,罪同施蛊者论处。
端木叡此言一出就惹得众人议论纷纷,八皇子第一个跳起来叫道:“端木王叔,你这请菩萨的审案方式太儿戏了,要是菩萨不灵验,岂不冤枉我等?”
其他皇子嫔妃也跟着纷纷附和,端木楚站出来为父亲说话,嘲讽道:“八殿下此言差矣,我爹既然敢这样做,必定是肯定菩萨不会冤枉好人的。八殿下不相信菩萨,也该相信皇上,这审案方式可是皇上同意的,皇上难道会任我爹拿这事来胡闹吗?我爹又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吗?崴”
他逼视众人一圈,慢慢地加上了一句:“这里很多人都是清白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又何必害怕面对菩萨呢?只要自己没做过这样的事,就试上一试又有何妨。八殿下就不怕自己是帮凶手争这个理吗?”
这话一出,八皇子顿时一拍胸膛哼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王叔都敢赌自己的名声,我摸一摸也不会少块肉。好吧,我先来!”
他当即排开众人,走了过去,小木屋前面有个士兵在守着,旁边用木盆放了一盆水蛊。
端木楚上前说道:“出于尊敬菩萨,进去的每个人都要先洗手,八殿下请!”
八皇子看看他,双手放进了盆里象征地搓了搓,也不接士兵递上的帕子擦手就走了进去。
“菩萨就在前面几步,要摸到菩萨的手才算数哦!”
端木楚在后面提醒道,八皇子等眼前一黑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样说。原来小茅屋根本就是一个小黑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端木楚提醒后他就直往前走,直到脚碰到障碍才知道到了菩萨面前,他摸到菩萨的肩,顺着摸到了菩萨的手,才满意地转身走了出来。
端木楚笑了笑,指向另一边:“八殿下请到那边等候。”
八皇子顽皮地伸了伸舌头,过去坐着等了。
有了八皇子带头,其他的人也不好再反对了,大家在总管的安排下一个个排着走进去摸菩萨,连周文婧和诸位嫔妃都没例外地去摸了。
嫔妃轮完就到皇子公主,燕风飏虽然不知道端木叡搞什么鬼,也怀着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的想法跟着过去摸了。出来感觉自己手上有淡淡的药味,他也没感觉不对,还以为是前面不知道谁手上沾的药味染上的。
皇子公主轮完就到管事的嬷嬷太监,再到宫女,燕风飏在宫女的队伍中看到春燕、逢春也没什么感觉,垂了眉瞪着坐在自己前面的无忧,她整个人都快缩到狐裘中了,很冷吗?
端木叡背着阳光坐着,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这就导致了神秘感的长生,众人从不耐烦到看到队伍快摸完就变成了兴奋,大家都轮了一圈,该揭晓答案了吧?
等最后一个宫女进去,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八皇子刚要开口询问端木叡,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尖叫起来,跟着有人大叫道:“我的手……我的手好痒……”
“我的手也痒……”有人也跟着叫了起来,端木叡就猛地站了起来,叫道:“江统领,还不将人拿下!”
江奉就带人冲了过来,众人慌忙闪开,只见叫手痒的两个人已经痒得翻倒在地,一个是宫女装扮,另一个是太监装扮。
“啊,是晓霜姐姐。”夏晓菡惊叫起来。
八皇子也跟着叫了起来:“那太监不是太子宫里的小路子吗?”
“这两人就是真正的施蛊者!”端木叡拔开人群走了进来,看着两人已经蔓延到手臂上的疹子,冷笑道:“你两人可服罪?”
“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啊!”晓霜一边抓着手,一边凄婉地叫道:“大人不能这样冤枉奴婢啊!”
“冤枉?”端木叡冷笑着一指小茅屋,强硬地问道:“你敢当着地藏菩萨说你冤枉吗?你如果不是心虚,怎么不摸菩萨的手呢?”
小路子一双手都抓破了,还倔强地说:“我摸了啊,谁知道大人是不是为了要帮三殿下脱罪做了什么手脚,啊……痒死我了!”
“***才,事到临头还敢倒咬一口!”
端木叡一脚踢在他腰上,冷笑道:“本王是看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本王这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来人……”
几个侍卫跑了上来,一抬,小茅屋就被连架抬了起来,众人看见暴露在阳光下的地藏菩萨时都愣了,这哪里是地藏菩萨啊,分明是一个粗粗雕刻成人型的石胚子!
“王爷,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周文婧首先觉得自己被骗了,蹙眉责备道。
“娘娘休怪,老夫这是审案需要。”端木叡躬身解释:“娘娘听下去就知道了!”
揪出别的凶手,就意味着燕风飏和无忧没事,周文婧心情好,生气只是做做样子,抬手道:“王爷请说。”
端木叡就指着‘地藏菩萨’对大家说:“诸位且看,这石人身上可是洒了药粉的……这可不是毒药,是解药。”
他一抬手,士兵就把水盆端了上来,端木叡指着水盆说:“这里面的水是痒药。大家进去之前不是让你们洗手吗?洗了手的人进去只要摸了地藏菩萨,就解了毒性,也不会痒了。而这两人……”
他伸手一指晓霜和小路子,凌厉地说道:“他们做了坏事,心中有鬼,怕摸了地藏菩萨灵验,指认他们是施蛊者,就不敢摸,所以就没机会碰到解药,从而败露了……”
“啊……”晓霜急了,叫道:“根本不是我心虚,我只是……我只是……我从小就害怕这些东西才没摸,大人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我是施蛊者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我也是冤枉的,我根本不相信地藏菩萨会断案的事,所以才没摸,端木大人你不能草菅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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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转头,冲着玉妃和周文婧叫道:“娘娘你们要为我们说话啊!我们冤枉啊!”
玉妃皱眉说:“王爷,他们说的也有道理,王爷不能仅凭这个就定了他们的罪啊!谁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我……我就不敢摸软绵绵的东西……”
“玉妃这是算帮他们脱罪吗?”
周文婧不屑地冷笑,狠狠扫了一眼晓霜,笑得更冷:“你叫晓霜是吗?真好啊?没想到本宫竟然养了一只狼在身边,竟然学会陷害主子了!”
晓霜凄声叫起来:“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娘娘你要相信奴婢啊!”
周文婧转向端木叡:“王爷,这两人交给你了,两个都是奴才,自己没胆子暗害皇上,背后肯定有主使之人,王爷一定要把背后的主谋抓出来!本宫先去向皇上复命吧!”
她刚想走,玉妃不顾一切地叫道:“姐姐这也太仓促了吧,说理说理总要让大家服才是理,刚才妹妹还有这里的任何一个皇子要是怕地藏菩萨不敢摸的话,岂不是大家都是施蛊者了?妹妹觉得啊,仅凭这一条就定他们两的罪难以服人!知道的呢,以为他们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是姐姐为了帮三殿下和自己的侄女脱罪才丢出来的替罪羊呢!所以为了姐姐和三殿下的名声,还是让王爷好好查查吧!”
周文婧冷着脸转身,瞟了一眼晓霜,才看向端木叡,蹙眉说:“王爷听到了,玉妃妹妹这是质疑你和本宫联手欺瞒众人呢!王爷可还有什么计策证明他们确是施蛊者就尽管拿出来吧,别让人看扁了!”
端木叡也不恼,含笑看了看玉妃,摇摇头说:“玉妃娘娘别激动,老夫要是真的只有这一招也不敢领命来查案,皇上也不会让老夫草菅人命的!要证据吗?那就让老夫一条条找给大家看吧!”
他回身招手:“江统领,麻烦你派人去太子和皇上的寝宫走一趟吧!帮老夫取了纸条上的东西来!”
江奉过来,接过他递过去的纸条就带人走了,众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端木叡这又是要唱哪一出戏。
不过肯定有好戏看就是了,至少八皇子、燕风飏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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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113
东西很快就取来了,竟然是太子的床榻,皇上的被裘,当场中一放,众人都疑惑,晓霜和小路子却极不自然地垂下了头。孽訫钺晓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这就是证据?”
玉妃抢着冷笑,周文婧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玉妃就突然觉得自己冒失了,话已经出口,只能自圆其说:“我是不懂王爷的问案方式,问问了!”
八皇子燕黎飏在旁边笑道:“难道王叔这次要让我们都上去睡一下吗?这次是不是铺盖被裘上有什么不妥?崴”
此言一出,晓霜和小路子都抖了抖,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回避了床榻。
端木叡一直注意看着他们,心下已经了然这事十拿九稳了,不由佩服起无忧的聪慧,想出了这样的计策。他转头看向无忧,只见小丫头还缩在她的座位上,没有像众人一样围上来看热闹。
丫头闭了眼,那恬淡的神情让端木叡暗赞,这小丫头这气势很有大将风度啊,长大后一定是个人才蛊。
“王叔?”
八皇子不见端木叡回答,奇怪地叫了一声,端木叡这才回过神,笑道:“这次不用,我们不是有嫌疑者吗?就让他们先试试吧!”
他一扬头,端木楚就将小路子和晓霜推了上来,端木叡看着他们收敛了笑容,说:“你们不是说你们是冤枉的吗?那好,老夫现在就给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他伸手一指床榻和狐裘,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是施蛊者,就该知道这床榻和被裘上被撒了某种药粉,这种药粉正是让皇上和太子生病的主要原因,具体是什么老夫就不说了,免得弄醒了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效仿害人。老夫只想告诉你们,这种药粉无色无味,常人是嗅不到的。长期碰触这种药粉的人身上却会带上这种味儿,他自己感觉不到,可是有动物却能嗅出来,因为这种味儿是它所喜欢的味,你两人既然自称自己是清白的,可敢接受验证?”
“什么动物?”小路子下意识地叫道,晓霜则白了脸,紧张地看着端木叡。
端木叡拍拍手,就见江奉带人拉了几条鬣狗过来,那些鬣狗还没到太子的床榻前就汪汪叫了起来,等到床榻前,江奉松了松带子,就见几条鬣狗猛地窜上了太子的床榻,撕咬起上面的被裘,那样子,似乎遇到了可口的食物,也不管里面是什么,疯狂地啃噬起来。
众人愕然,小路子和晓霜双腿发软,晓霜颤抖着问:“大人不会是要让它们……”
她说不下去,一想到这些鬣狗都扑到自己身上,她就不寒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