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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感觉阿桃在巫寒绡的目光注视下后好半天没动静,院子里人都走光了,许久,才听她咒骂了一声:“死人妖!”
无忧有些奇怪,巫寒绡对她做了什么吗?
阿桃自然不会对她说,丢开她只在她手背上点了个穴道止血,就拖着她往外走。
外面燕风飏他们的人全在撤退,水上的船只也纷纷离开了皇宫的水域,往外撤退着,留给她们的是最近的一艘船。
阿桃却没兴趣,看了一眼确定留守在黄金宫里的人也撤了出来,就拉着无忧潜下水去,也不知道她怎么做的,瞬间,无忧就和她置身于黄金宫内。
阿桃看到了那柄古剑还悬在结界外面,她一掌挥去,就见无数的水波聚集起来,淹过了呲铁剑,一会呲铁剑就顺着滑坡掉了下来,变成了黯淡无光的一块黑铁。
无忧有些惊讶,阿桃的能力怎么这么强,难道她也有奇遇吗?
阿桃将她拖进了祭宫里,两人一路向下,无忧注意到阿桃设了一个又一个的结界,看来她也不能完全相信燕风飏会听话地离开,刚才逼他们离开只是权宜之计。
两人下到地宫,无忧看到巫晏修的尸体还留在石阶下,那头绿色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虚假无比,无忧一阵感慨,如果不是追求权利,巫晏修何至于有这样的结果呢!
不知道赵瑜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倾心爱护了十多年的人落得这样的下场,会不会心痛呢!
“你在同情他吗?”
阿桃嘲讽地说道:“他死前经脉尽断,你不觉得他是咎由自取吗?”
无忧看了一眼她,说不出话,阿桃这才反应过来还没给她解开穴位,就走过来给她借口了哑穴,身上的穴位她也不管,无忧也没指望她,能说话就行。
“他为什么会经脉尽断?”她很好奇。
阿桃不答话,上去了,无忧见她走了,就试着运功冲穴道,她要求不高,只要能动手指就行。
阿桃估计想着她没威胁,也没搜她的身,她心想只要能动手指,供养了灵婴就能唤动灵婴做帮手,到时阿桃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正冲着,阿桃下来了,抱了一把六弦琴,走到祭台上盘腿而坐。
无忧好奇地看着她,只见她拨动着琴弦,一次又一次,似在练习什么曲子一样,总是练到半途就不对似地停了下来。
她看着自己的手,那种乖乖的感觉又涌上了无忧的心头,她为什么一直用那种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呢?似乎对自己的手不是很熟悉似的!
还有人对自己的手会不熟悉吗?我们可以不熟悉任何人,却不会不清楚自己的手是什么样的!
双手从小陪伴着自己长大,手上的指纹,掌线有空时都是我们凝视的对象,谁会看自己的手如陌生人一样呢?
到这时无忧都还没概念,直到看到阿桃站起来,走到巫晏修的尸体边,抓起了巫晏修有六指的那只手,她都还有些茫然,她要做什么?
阿桃从腰间抽出一把刀,突然砍下了巫晏修多出的那根手指,然后捏了手指走回来。
无忧毛骨悚然地看着她翻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药膏,将手指的根部放进去,然后粘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无忧傻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竟然嫌自己五根手指不够,还要人为地粘上一根?
等她看到阿桃走回六弦琴旁,自信地抚动琴弦时,无忧脑中突然被刺了一下,有些想法呼之欲出。
阿桃开始抚琴,这次很流利地奏了下去,只是无忧瞪大了眼,想起了梦中巫晏修是以六指拨动着上下两根弦的,而这个阿桃,用第六根手指去拨动琴弦时,那琴弦只是抖了抖,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肯定的!毕竟那根粘上去的手指根本没力,只是一个死物,又怎么可能听主人的话拨响琴弦呢!
阿桃停了下来,目露凶光地看着粘上去的手指,有一瞬间,无忧以为她又想拿刀砍了。
只是没想到,阿桃只是叹息了一声,伸过另一只手,如情人般温柔地抚过这已经干枯的手指,叹道:“有你时不知你好,总觉得一生是被你所累,可是失去了你,才知道早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我要如何才能找回有你的感觉呢?”
无忧脑袋轰地一声,突然知道这个阿桃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阴阳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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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脑袋轰地一声,突然知道这个阿桃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正常人谁会希望自己多出一只手指呢?正常人又哪会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去看呢?
只有不习惯自己的手,或者不熟悉自己的手的人,才会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
无忧想起了在窗外看见的阿桃,她正在抚摸自己的胸,当时她的神情是好奇,是古怪,是厌恶…涓…
一个人就算自己长得再难看,又怎么会厌恶自己呢?
只有自己原来是六指,习惯了用六指去做事,才会在突然变成五指后不习惯用五指弹琴,做事……
无忧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画面,终于得出了一个事实:眼前的阿桃已经不是原来的阿桃,她是巫晏修…榧…
“巫晏修,是你吗?”无忧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唛鎷灞癹晓
原本一切都是猜测,却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那么火喜受伤是因为巫晏修想闯进他的脑中不成,还是巫晏修哪个地方出了错?
阿桃抬头,嘲讽的目光盯着无忧,无忧又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巫晏修的地方,她的目光也像巫晏修风格。
阿桃,不,现在要叫她巫晏修了,她挑唇一笑:“你才猜到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很聪明,早该猜到的!”
无忧愣了愣,摇头,她和阿桃又不熟悉,哪会想到这具身体里面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又或者,是被绑的火喜给了他们误导,所以大家都以为巫晏修的目标是火喜,却没想到巫晏修竟然选择了阿桃做自己的宿主。
“这是怎么回事?”无忧这还是真实地见过人换身体,很好奇。
巫晏修没直接回答,而是缓缓站起,向无忧展示着自己的身体,边说:“我这新身体怎么样?”
无忧如果不知道以前的巫晏修是男的,她不会有怪异的想法,可是在认识巫晏修后,又看到一个男子住进一个女人的身体里,要让她对他表示赞扬,她还真做不到!
“你觉得好吗?”她反问。
巫晏修举起手,呵呵轻笑:“刚才我做的事你都看到了,你才这样问的吧!无忧,我还真不知道好不好!你知道,当年姓周的那贱人就是因为我多了一根手指,才拿我换了你。赵瑜领养了我,她对我很好,可是那些仆人包括赵瑜的师兄们对我都是敬而远之。我曾经恨为什么我会多生了一指,做梦都想象正常人一样只有五根手指。”
他叹息着抚摸自己枯萎的手指:“现在我终于做到了,我却一点也不高兴,无忧,可有什么方法能让它活过来呢?我想它重新长在我手上,能活动自如地运用它!”
无忧抬眼看那具巫晏修的尸体,说:“这好办啊!你已经成功地换了一具身体,想有六指,就找一个有六指的人去把身体换回来不就行了!”
巫晏修摇摇头:“你以为换一具身体有那么容易吗?你不知道,我差点魂飞魄散……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又找不到宿主的痛苦不是你能想象的,我这辈子万不得已,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无忧虽然无法想象那有多痛苦,还是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巫晏修不知道想到什么,呵呵又笑了:“无忧,如果不是我不能动,我会为自己选一个更好的宿主,比如说燕风飏,哈哈,这样我不是什么都能拿回来了吗?我又是燕国的太子,如今的渝皇!还有你……也会是我的!”
无忧愣了愣,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巫晏修也太可怕了,一跃变成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自己能尽快发现燕风飏换了一个人吗?
应该能的!燕风飏对别人怎么样她可能分辨不出来,可是他对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她一定能分辨出来!
“就像你说的,换身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又怎么知道你一定能得逞呢?”
无忧嘲讽道:“人的意志力就决定他是否能被你所用,只有那些意志薄弱的人才会轻易被人钻了空子,燕风飏他那种人,一定不会轻易让你得逞的!”
本以为巫晏修会恼怒,没想到他赞成地点点头:“是这样!火喜就是这样的人!我本来想把他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换过去后就能天下无敌,没想到这***才意志很坚强,一次次把我赶出来。我眼看就要魂飞魄散了,迫不得已才选择了阿桃这个女人的身子。进入阿桃很简单,她几乎没怎么抵抗就被我挤走了。”
“火喜就是在和你争思想的控制权时受伤的?”
无忧恍然,如果不是火喜昏迷,可能他们早就发现巫晏修换到了阿桃身体里,只是不知道燕风飏他们什么时候会想通这一点啊!
“那是他活该,乖乖把身体让给我不就没事了!”巫晏修理所当然的口气。
无忧很无语,这样的强盗观念她无法苟同,只好转了话题:“晏修,你的能力已经很强,你还要龙眼做什么啊!”
巫晏修不屑地反问:“能力还有嫌少的吗?我要强大到无人能控制我,强大到天下第一……让燕风飏他们都臣服于我的地步!我要的不止是一个燕国,还要天下!龙眼能帮我达成这样的愿望,你说我不该要吗?”
无忧耐心地说服他:“赵国的气候已经被聚龙阵毁了,如果不用灵力扭转聚龙阵的反噬,气候只会越来越恶劣,到时天下会死很多百姓,这样的天下你拥有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巫晏修就笑起来:“无忧,你很天真,你描述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天下人的生死关我什么事呢?你怎么知道我要的就不是这样的天下呢?死亡,瘟疫,到处是洪水、冰川,这些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灾难,可是我喜欢这样的气候,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世界!哈哈哈!”
他的眼因为猖狂的笑而爆发出强烈的绿芒,衬在他换上的黑袍上,有如一个地狱的魔王。
无忧想起那些尸变,还有那些蛇,突然明白巫晏修的意思了。
这世上,有些人喜欢阳光,同样也有些动物喜欢阴暗,巫晏修此时已经不能算正常人了,也许他描述的那个暗黑的世界对他来说才是最完美的生存环境。
他想制造出这样的世界,自然就不在意更多人赖于生存的世界会不会被毁了!
“你着了魔了”!无忧有些悲哀,她知道自己无法再说服巫晏修,一个走入魔道的人又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自己说服呢!
所以,她要做的事就是赶紧冲开穴道,唤出灵婴帮自己逃出去,再想办法阻止巫晏修。
“魔是什么?佛又是什么?”
巫晏修坐下来,边抚琴边自问自答:“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样的道理!无忧明日我要得了灵力,我就是魔也是佛!如果我败了,我是佛也变成了魔!这就是这世上残酷的生存法则!”
他也不需要无忧赞同,抚了一段旋律又因为不习惯没有六指而停下来,他凝视着六弦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他突然问道:“无忧,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为什么不能做夫妻呢?”
无忧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巫晏修抬眼看她,急急问道:“如果我有能力让你成为当世第一人,你愿意舍弃燕风飏跟我吗?”
无忧很无语,目光嘲讽地看看他高耸的胸部,说:“你现在是女人,我对做蕾丝没兴趣”!
“什么是蕾丝?”巫晏修不解,随即看到她的视线就跟着落到了自己的胸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