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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寒绡看看双手交握的两人,目光中掠过一丝欣慰,低笑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放心吧!只要我们大家一条心,巫晏修孤家寡人一个,斗不过我们的!”
无忧心中一动,抬头看着巫寒绡,这个一见面她就畏惧他的妖孽男人,变化真大。以前他的眼中心中只有巫莫寒,其他世间的一切全不在他眼中,更不要说什么忧国忧民。
可是现在,他明明可以选择逍遥的生活,可以去过我行我素的日子,可是他却因为对自己的内疚,硬让巫莫寒留了下来。
和他们一起留在世俗中,危险中,一起过着以前自己不屑的平凡日子……依然快乐,依然妖孽!
呵呵,这算不算自己一念之仁收获的亲情呢?
看着这个眼中对自己的慈爱一点也不比巫莫寒,甚至燕风飏少的男人,无忧心里暖暖的,现在她知道这世间又多了一个爱自己的人,她相信他也会和燕风飏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会对自己不离不弃的!
“嗯……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有很多很多人,我们一定会战胜巫晏修的!”无忧一扫刚才的彷徨,充满了自信。
燕风飏看看她,笑着将头靠在她怀中,有她在,疼痛也似乎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忧忧……我喜欢看你自信的笑,它给我力量,让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最坏的结果……撑过了这个艰难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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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在退出三十多里后,风暴潮涌的危险消除了,众人都看着远处的水面,陷入了沉思。
这一轮又以他们失败退让而告终,巫晏修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呢?
无忧抱手看着那笼罩在皇宫上空的乌云,反思自己哪方面出了错。而乌先他们,则搜肠刮肚地在想如何对付新出现的这个结界。
在这些异人中,对阵法的博学要数无忧,她都一筹莫展,其他的人也可想而知。就连燕风飏请来的这几个秘术前辈,也是摸着花白的胡子感叹学无止境。
他们研究了几十年的阵法,秘术,却发现到头来所学不过沧海一粟,无忧一个小女娃所学都还在自己之上,几人都不敢再以大师自居,战战兢兢地降低姿态和乌先他们一样对无忧无比尊重。
众人一筹莫展,都看着无忧,无忧偶然瞥见他们期待的目光,不禁头痛,感觉身上的压力剧增。
巫莫寒心疼女儿,过去揽了她走了出去,他将她送到她房间,低声说:“去睡一觉,你是有身孕的人,比不了他们。睡一觉不会耽搁任何事,有时候想不通的事睡了起来会有新的思路……你别给自己压力,我们不是救世主,只要尽自己的能力就行了!”
无忧点了点头,推门进去,燕风飏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深邃。
无忧给了他一个笑,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燕风飏侧身,将她揽到了怀中,温柔地问:“累了吗?那就睡一会,我陪着你!”
“嗯!”无忧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将脸贴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心慢慢平静下来,他温暖的体温环绕着自己,无忧许多年都没有这样安全的感觉了,一想到这种感觉是身边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她不禁喃喃地说:“风飏,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从来没灰心,一直耐心地等着我!”
燕风飏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叹道:“我怎么能灰心呢!我知道只要我等着,你总是会回头的,这样我还有机会!可是如果我不等,我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只能等!”
回答他的是无忧均匀的呼吸声,燕风飏垂眸,看到丫头静静地在自己怀中睡着了,刚才那话可能是她的梦呓!
燕风飏伸手,将被褥拉上来给她盖上,静静地拥着她。
燕风飏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个貌似平静的午后,都记忆犹新此刻的心的宁静,那是一种无关繁华,无关地位钱财的真正的宁静。
此刻的他们,就如老夫老妻一般,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睡着,似乎可以这样相濡以沫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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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这一觉睡得很长,长到了睡到第二天午后还没醒,燕风飏,纤云她们谁也叫不醒她。
燕风飏觉得不正常了,叫来了乌先和诸刚,两人给无忧号了脉,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娘娘没什么事,只是在深睡中。
乌先和诸刚为了让燕风飏放心,还举了多少例子来说明。向燕风飏证明异人睡眠也是修行的一种,他们是在深度睡眠中恢复力气。娘娘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需要这样长时间的睡眠。
燕风飏听了后还是不太放心,又找来那几个前辈询问,直到众人的结论都一样,他才放下心。
坐在床头,抚摸过无忧安静的睡颜,燕风飏轻叹:“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帮你分担解忧了,却没想到还是让你这么累!忧儿……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别扭,以后不准把心事都装在肚子里了!我是你的夫,你难受有心事都要告诉我,让我一起和你分担!你和丹菡一样的年纪,丹菡无心无肺,你却成熟老成,我曾经以为这是好事,可是现在我不这样看了……我宁愿你也无心无肺,这样才符合你的年龄啊!”
无忧……无忧……怎么样才可以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呢?
燕风飏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他要为他的妻儿能无忧无虑地生活更加努力才是!
无忧继续沉睡着,离十五只有三天了,燕风飏让纤云和弄巧贴身守护着无忧,自己派了更多的兵力搜索齐曜和他身后的势力,他要赶在十五之前将能威胁无忧,和帮助巫晏修的势力全部消灭,才能集中精力帮助无忧得到龙眼的灵力改变赵国的命运。
雷霆般的手段让燕丹菡急了,穆江蕙是首先藏不住的一批人,她打听到燕丹菡在郑嵎平手下,就混了进来,央求燕丹菡给自己找个下人的工作隐藏行踪。
燕丹菡逼于无奈,只好瞒着郑嵎平请木喜给她找了个洗衣服的工作。作为报答,穆江蕙给了她几颗解药,却不肯把真正的解药给她,说要等她给无忧下了毒她才会把真正的解药给她。
弄得燕丹菡又气又恨,却拿她没办法。
燕无忧昏睡着,身边有纤云和弄巧侍候着,别说燕丹菡找不到机会靠近无忧,就是郑嵎平,也没机会接近,这让燕丹菡急死了。
她现在基本不和郑嵎平对着干,还没事就主动讨好郑嵎平,听说无忧昏睡着,就借口关心无忧让郑嵎平带自己去看看,被郑嵎平一口就回绝了:“你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吧,娘娘有纤云姑娘她们照顾,不用你看也会好好的,说不定你看了才会更糟呢!”
这话让燕丹菡心虚,差点以为郑嵎平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话都不敢接就找借口溜了。
她没看到郑嵎平在后面嘲讽的眼神,还在寻思着怎么找借口接近无忧。
郑嵎平出来,让手下的人严密监视着那个新来的洗衣女,他当然知道那是穆江蕙,只是皇上有令,暂时不动她,所以他才容燕丹菡将她弄进来洗衣服。
郑嵎平自己也想看看燕丹菡到底想和穆江蕙一起做什么,这也算是他给燕丹菡的一次机会。
郑嵎平谈不上有多喜欢燕丹菡,却知道燕风飏将她交给自己管理的用意,是想撮合他们。娶谁他倒无所谓,只是他可以调教一个蛮横的娘子,却容不下一个毒辣狠心的女人。
燕丹菡还小,少女心性只要不是坏到无可救药,他都可以给她机会。
可是真正要证明了她是歹毒的女人,那么他不管她是谁的妹妹,决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
他也相信,燕风飏其实也是想给自己的妹妹一个机会,这算是考验燕丹菡配不配他宠爱的机会!
郑嵎平知道,以燕风飏喜欢无忧的心,他是不会给任何人有伤害无忧的机会的,更不会允许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留在后宫,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所以,郑嵎平为燕丹菡祈祷,她最好别坏到无可救药,因为真到那个地步,燕风飏的暴怒决不是她承担得起的!
燕丹菡哪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监视下,一边焦躁着无法接近无忧,一边又暗自祈祷,最好无忧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才好,这样她就不用找机会下毒了!
无忧的沉睡和巫晏修的平静让众人心中都压上了一块磐石,明明是平静安宁的气氛,众人却都觉得越来越无法安稳地呼吸,那种大难将至的沉闷重重地压在众人心上,让大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都忧心忡忡地看着越来越阴暗的天。
越接近十五,气候越反常,雨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天气都转冷了,衣服湿了也没火可以烤,周围的烧柴越用越少,虽然有金门的供给,可是要在继续这样,谁也受不了。
每天穿着回潮的衣服让很多人生病了,连杨奇都无可避免地病倒了,咒骂着这鬼天气,扬言十五一过,让他以后天天住在黄金宫他也绝不愿在赵国多呆一天!
和他一样想法的占了大多数,大家都盼望着十五赶紧到来,是死是活给个了断好过这样天天压抑地提心吊胆……
不失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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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做了一个很离奇而漫长的梦,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唛鎷灞癹晓
梦中,她见到了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和血婴般大小,一人一边,拉着她走进了黄金宫。
金色的宫殿很空旷,见不到一个人,他们走啊走,一直走到了祭台上,周围回响着奇怪的旋律,听着如催眠曲般让人昏昏欲睡。
她努力抗拒着睡意,跟着血婴走进了祭台边的宫殿,她又看到了那几座奇怪的神像。血婴跳到了其中最大的神像怀中,竟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涂在了神像的手腕上涓。
无忧看着鲜红的血从神像的手腕上滑到了他手中的宝剑上,那宝剑竟然绽放出蓝色的光芒,很刺眼。
她眯了眼,还没看清楚就见蓝光穿过穹顶,射到了外面的水波中,结界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是警示吗?是血婴在告诉自己如何破结界吗垃?
无忧激动地探头去看,哪里有神像,眼前只有一排排台阶,她已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里。
宫殿很空旷,中间只有一个高高的祭台,无忧看到上面绑了一个人,赤身***,琵琶骨穿了铁链,被绑在一个木柱上。木柱的上面有一盆火,火烤着顶端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油脂状的东西。
油脂受热滴落下来,一点点掉在那人身上,就如琥珀一样慢慢包裹着那人。
无忧倒吸一口冷气,那人耳朵上的圆环如此熟悉,竟然是聚龙阵反噬那天就失踪的火喜。
他还活着吗?
无忧看到那些油脂已经将他的脚裹满,滴到了腰间。
他垂了头,发丝上也是一缕缕的油脂,看不清有没有活着的征兆。
无忧想往前走,眼前的一幕又换了,地下宫殿的地板全变成了沟渠,就如宫殿上的那些纵横在皇宫周围的水沟一样横七竖八。每条沟里都在流淌着黄色的液体,猛地看上去,会错觉地以为是那些黄金融化了的液体。
无忧看着这些液体奔流在每条沟渠里,疯狂地朝一个方向涌去着,血婴带着她飘过这些液体的上空,如风一般卷进了旋律传来的地方。
她看到一张巨大的床上,一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大麾,坐在床上,他的头发全变成了绿色的,披散在肩膀的两边。头发很长,遮住了他的脸,无忧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却看到了他拨动着琴弦的手指,异常的六指翘着,勾住上面的哪根弦,和下面的手分别拨出了两支不一样的旋律。
这旋律混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