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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草试着扇动翅膀,身体便轻灵的翩翩飞了起来,听到对方的话,心中蓦地恢复清明,“你,你说这是专门给我做的?那……”
罕拔哈哈笑着,就在安草惊异的目光中身体也覆盖上了一层羽翼,看起来比安草的还要大一号……两人同时扇动翅膀,凌空飞起,就在海啸扑来的同时飞上了天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比翼双飞。
安草惊回,看着下面的咆哮的海面,好像整颗星球都在剧烈的动荡着。猛地想起还在下面,刚才两人都朝她跑过来,自己本能让开,反倒让罕拔将自己拉过去,然后把这件羽翼给了自己……随后一连串的惊喜,把亥刈忘了。
安草身形一动,翅膀扑扇,在空中灵巧转身,就往下面被海浪淹没的小岛冲去。
罕拔急了,大喊:“草儿,你往哪去?”
“亥刈,亥刈还没上来……”安草一边说着,人已经冲到小岛上方,此时巨浪滔天,哪里还有小岛,哪里还有房子……
安草朝着汹涌的海面失声喊道:“亥刈,亥刈——”
一个更大的巨浪用来,整个星球发出剧烈的颤动……重力失衡,安草一个不留神,汹涌的巨浪已经瞬间扑至……
就在这危急关头,身后传来一个大力,揽过她纤巧腰身,倏忽间避开巨浪,几个腾挪便冲上了云霄。
安草感应到后背传来温热气息,猛地挣扎脱出,哪知腰上力气不减反增,偏头一看,正迎上亥刈低头凝望着自己的双眸,耳畔响起他低沉带着一丝粗嘎的声音:“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你刚才是担心我被巨浪吞噬掉了,所以专门回来找我的对不对?”
安草心中气愤,亏的自己刚才为他担心来着。她这人可是从来就不想欠别人,特别是人情。他救了自己一命,即便折算成了能量石,但是她也还没有偿还清,此时怎容他有所闪失?
很显然亥刈并不理解安草此时所想,他只是觉得那种被在乎被担心的感觉,让他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幸福。
安草正要挣脱出来,手腕上传来一个巨大拉力,加上本身的挣扎,亥刈下意识松手,是怕把她拉伤了,猛地抬头看向罕拔。
罕拔气愤吼道:“够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想跟这个星球一起湮灭掉吗?”说着拉着安草的手腕朝外太空飞去。
安草最郁闷,一惊一诈的,一会被这个拉一会被那个扯的,征得她同意了么?
三人飞到外太空,来不及清算彼此旧账,就见他们刚刚待过的蓝色星球上海水汹涌,就像是没有重力一样,开始朝太空抛洒去……
三人连忙飞远一些距离,彻底感受不到蓝色星球产生的地心引力才听下来。
纯净的太空没有丝毫杂质,让安草的视力可以看出很远,甚至不用星际扫描仪都能看到远处那颗巨大蓝色星球上发生的事情……
星球正在逐步的瓦解,爆开……
安草惊奇的发现,整颗星球纯粹就是水做的……只有一小块陨石悬浮其中。
当海水境界抛洒到太空中,作为原始的动能不断朝着前方飞去,当进入到别的星球的引力范围内,便被果断吸引过去……
于是,可以想见,在周边的星球上都因为这可水星的爆裂而下了一场结结实实的大雨。有些小的星球直接就给淹没掉,然后通过地壳断层或者岩石缝隙等等不断冲刷汇聚,形成一个个的江河湖泊,甚至是海洋……
或者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让地幔重组,断裂,挤压等等,重新形成新的地形地貌。然后因为水资源的加入,让一个个星球重新焕发生机。
安草感觉喉头干涩的很……是谁,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貌似就是弹指间就决定了一个星球的兴衰,无数星球的湮灭和重生。
很快,安草就找到了答案……
就在水星所有的水都爆开,全部抛洒到太空以后,在星球最最核心的地方,一颗深蓝如墨的珠子出现在三人眼前……
安草再也淡定不了了,珠子,竟然只是一颗珠子?!一个造成如此大阵仗的罪魁祸首,就是这颗看起来绝对没有人的脑袋大的墨蓝色珠子!
珠子上最后一滴水消失在太空中,它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那里,貌似一个经历了沧海桑田的智者,有种洞悉万物的智慧,反而变得最最平凡普通。珠子光华不再,然后逐渐暗淡再暗淡下去,最后轻轻化开,散成最最细微的尘埃,慢慢消散在太空中……
安草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难怪当时他们刚一落脚那颗星球上便感觉到说不出的恐惧,但是检测完所有都没发现丝毫能够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存在。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的那种恐惧,正是生物天性对危险的预警,只不过这种预警太过晦涩玄奥,不是用什么先进的科技手段就能解释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摊牌
三人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从一个星球辗转到另一个星球,然后因为刹那惊鸿一现的沧桑更替而不得不再次起航……
安草不知道他们已经换了多少个星球了,看起来异常稳定而繁荣的暗星域实际上就像是一个浓缩了的宇宙,时间和空间都无限地被压缩。
安草有种感觉,只要他们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就那样停留在太空中,就能完全见证那些如同珠子般漂浮在太空中的各种天体从诞生到湮灭的全过程……只不过这样震撼的场面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星球的湮灭不仅带走上面所有的一切,连带着周围的天体也会受到影响,更何况比尘埃还要渺小的他们?
安草感觉心里堵的慌,认识到自己在天地间的渺小,就像一层枷锁将她的身体和心灵牢牢禁锢住了一样,她急切地想要有冲破一切禁锢的力量……
修炼,除了炼体以外,最难历练的就是心灵心性的历练了。安草经历了许多,悲惨而孤寂的童年,或者说是幼年,童年只是对于那些在摇篮中长大的孩子而言。经历了漫长而孤独的星际旅行,经历了冷漠背叛,还有让人无法拒绝的“情债”。所以她的心性应该相对于很多修炼者来说都更加坚强,但也正是这种坚强让她的性格变得异常的执拗,少了几分柔软和韧性。
所以,在看过无数星球兴盛衰落,看过无数空间巨兽或者其它生物主宰的暗星域,心性变得更加柔韧了。
安草看向身旁站着的亥刈和罕拔,她感觉自己终于有勇气将他们之间的“债务”关系捋一捋了,即便他们并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即便或许可能那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但是她却不想跟两个男人在那里纠缠不清。或者说继续保持这样的“暧昧”关系。
就在安草要说话的时候,亥刈突然说道:“以前娘跟我说过,人一辈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欠债或者还债的。欠债多了。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都要去还。如果是还债的话,偿不清的话,就会生生世世都有牵绊。”说完这话,眼睛便看向深邃的虚空。
安草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嘴里,欲吐不出,难受的很。她性格虽然执拗,但是并不笨。对方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扯不清了,无论这个债怎么偿还,都会牵绊着。
罕拔阳光的脸上也浮现少有的凝重之色。偏过头对安草说道:“草儿,你是不是很后悔遇上了我们?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让你感觉很为难?”
安草眉头轻蹙,如果说在她刚决定摊牌的时候心中地两人的好感一直抱着推拒的态度,那么这一通话,让她心中的坚冰裂开了线裂缝……有什么东西正顽强地温暖并融化自己根深蒂固的观念。
渐渐的。安草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了,眼前一个个硕大的星球出现重叠的影子……她伸出双手,想要抓住触手可得的星球……可,张开的双臂却拥抱了整个天空……
安草呵,你何其有幸。女人穷其一生想要追寻的“幸福”。却已经成为甩不掉的“债”,跟随在自己身边了。
安草突然转过身,面对亥刈和罕拔,说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自私,凶残,奸吝,还很狂妄,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豢养品,即便是死也不会,我生命最高的追求就是自由,我不会安居一隅,我要历遍宇宙,我要天地逍遥……你们确定,这也是你们心目中完美女人的形象吗?”
亥刈长长地叹口气,语气沧桑,“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人会走进我心里,并且生根发芽,再也拔不出来。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当时没有到伯兰去,没有听到安草这个名字。可是当时我并不懂的,而是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让我真正明白……呵,十多年,你教会了我尊重,平等,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豢养这个词。或许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自我了解更深,所以我宁愿用债让你逃不出我的心灵苑囿,仅此而已,所以,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就像以前一样。”
安草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平生收获的第一次表白,好温暖,好心动……如果这样的温暖和真挚可以直到永远,她并不排斥。只不过就在她抬头迎上对方炙烈的目光时,她貌似又看到了祭台上哭号的女人,祭台下冷漠的男人……而后,那些男人的脸最后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亥刈……安草惊恐后退,“不,不——”
罕拔也被亥刈如此露骨肉麻的表白给弄晕了,当时子陵带着黑暗主力战队将安草困住,亥刈便找到他,因为只有他还能够确定苍鹰的位置,他以为对方是看在曾经合作伙伴,抑或是安草与他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交易,所以他才敢与整个伯兰作对。其实他稍微用脑袋就能够想明白的,只不过他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罢了。
而现在,三人突然间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他有些气愤,一是因为亥刈,他从来没跟他说过对安草有意思,有点突然被挖墙角的感觉。他对安草也有些不悦,感觉自己付出那么多,有种被…被戏耍被抛弃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情愫还没来得及表露出来,便看到安草比他们更加激烈的反应,正要上前询问,却见亥刈比自己还快,突然间就将暴走边缘的安草锁进怀里了,俯身低头抵在对方的颈部,双手牢牢箍住腰背,在耳畔一遍遍喃喃低语……
罕拔感觉自己要疯了……安草身上还穿着他特意为她定做的天翼呢,集他所有的心血和天份而成的绝世精品,可是现在竟然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安草感觉到温暖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宽厚的胸怀让她绝无仅有的有了一丝来自外界给予的安全感。
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了,刚才出现的幻觉就是她的心结。她的抗拒,对外界所有情感的抗拒都是因为从小到大豢养留在心底深处的烙印。安草无声的哭了……多少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心动的,可是,这样的温暖,这样的不是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安全感,让她感觉很舒服……
亥刈脑袋轻轻拱开安草低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带着粗重的喘息声,温暖的唇寻到她的,交缠中,安草身体蓦地轻颤,本能的就要抗拒推开。可是对方有力的手臂将她箍的死死的……其实如果是意识清醒的话,谁又能禁锢的了她?好吧,是她内心开始妥协了,只脑袋晕晕乎乎的,美妙而刺激,本能的就要沉浸其中……
突然心中传来轻微的悸动,让她蓦地恢复清醒,一掌推开对方,捂着胸口。
罕拔黝黑的脸上涨红如同贴了膏子,一把将亥刈推开,双手扶着安草,焦急道:“草儿,你怎么了?”
安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间心就像被人狠狠揉捏了一下,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