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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剑则是定定的打量着连胜卿的神色,面对着侍书的苦苦哀求,那个男人一点神色变化都没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低下头去握紧了拳头,忽然开口:“奴婢愿意离开。”
侍书猛然一惊,也顾不上磕头了,唰的就转头看向侍剑,侍剑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怎么会如此干脆的就同意了离开?离开了可就再也见不到小侯爷了。
连胜卿倒是有些意外,侍剑给他的印象一贯就是没主见,带着骄傲的没主见,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她先开口说话,但是每次都是在侍书的主导之下,说白了,这个丫头心眼直爽,很容易被人当枪使,做事又缺乏主见,每次做安排的都是侍书。
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硬气了一把。
侍剑看着连胜卿略带诧异的眼神,忽然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自己做了好多年的美梦,到了现在也该醒过来了,她就是一个丫鬟,戏文里面郎才女貌的永远都是才子佳人,一个丫鬟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卑微存在,就算她心里揣着火一样的热情,也磨不过冰冷的现实。
小侯爷不会属于她,她一早就清楚,卑微的留在他身边,看着他把所有的温柔给另外的女人,难道就是幸福了吗?这是更加残酷的惩罚吧,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的转身离去,离开了男人,是不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连胜卿似乎看明白了这丫头眼神里的意思,忽然对她有点佩服起来,谁说这丫头没主见没心眼的,侍剑绝对是一个比侍书更聪明的,她恐怕一早就明白自己的一腔苦恋没什么好结果,因此不肯费尽心机的谋划,让自己最后伤的更惨,却在空蝉进门之前的多少年里真真实实的做着她自己,毫不娇柔做作,想笑就笑想说就说,因为明白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男人。
“主仆一场,我不会为难你。”连胜卿忽然感觉有点伤感,叹了口气:“你家里好像没什么亲人了,要不然这样,我给你安排一桩亲事,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侍剑笑了笑。措辞婉转的拒绝了:“多谢小侯爷费心,奴婢离开了侯府,未必就会饿死,人活着总不能老想着依靠别人。”
至于侍书,侍剑并没有去看她,到了现在还在卑微的祈求男人怜惜,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思:“奴婢去收拾东西,这就告退了。” 她在侯府这些年也算小有积蓄,出去买个铺面妥善经营,遇见合适的就嫁了,没有合适的一个人过着也不错。
侍剑离开了,只剩下侍书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可怜兮兮的抬头,那个男人却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头也不回的走远的侍剑。
侍书一下子好像掉进了冰窟窿,只觉得浑身都冷,牙齿禁不住上下打架,惶恐不安的等待着连胜卿的安排。
“你既然不想走,我自然也不能硬把你赶出去逼上死路。”连胜卿闭了闭眼,收敛起眼中的情绪:“不过这里却留不得你了,你不比侍剑,家里没个人,到底如何,还是跟你家人先商量一下的好,你出去吧,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进院子。”
侍书狼狈万分的离开,拐角处却看见空蝉静静地站着,身后晴空晚照,侍棋侍墨四大丫鬟一个不少的跟着,脚步顿了顿,她现在满脸是泪,额头上还带着伤,狼狈万分的样子,对方却衣饰精美,雍容大气,两相对比之下,她好像卑微的只是地上一粒灰尘。
空蝉见她过来,也没说什么,带着丫鬟们缓步从她身边走过去,好像当这个浑身狼狈满眼恨意的女子不存在一样,只有侍棋侍墨,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眼神复杂的投过来一瞥。
若不是那一次被连胜卿一脚踢掉半条命,彻底踢醒了她们,说不定今日像侍书一样狼狈的人里面就有自己。
空蝉脚步轻快的走着,心情欢快的好像要飞起来,没想到还没等到她出手,连胜卿就自己动手清除了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看样子,大肆宣扬女人多了的坏处是很有效果的嘛!
连胜卿看着妻子神采飞扬的走来,忽然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来,嘴角也禁不住的翘了起来,跟在空蝉身后的四个丫鬟很懂事的停了下来,心情明媚。
这夫妻两人斗气好几日,她们做下人的大气都不敢喘,如今可好了,看那个样子,两个人是不会继续闹下去了。
“回来了?”连胜卿完全把什么自尊啊面子啊丢开了,谁先开口又如何,只要结果圆满,谁会去过多的关注过程:“去见岳父岳母了?”
“没有,忽然想起来一直都没去感谢辛家,顺便走了一趟。”空蝉走进来,很自然的帮着连胜卿把外面的衣裳脱下来挂在一边:“这几日,是我任性了。”
男人都是需要面子的,该给的时候就得给,空蝉先退一步,连胜卿心里舒服了自然就会继续端着,这样傲娇属性的贵公子可不就是要脸面吗?
连胜卿果然目光柔和了不少,嘴角也跟着上扬,伸出手拉住了空蝉的双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叹了口气:“我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你,百里岚说得对,夫妻之间需要好好的沟通,母亲去世的早,姐姐进了宫,父亲每天都很忙,祖母不大管事,我习惯了什么都一个人安排了,不是故意把你排除在外的,给我点时间,我会尽量的改变。”
空蝉嘴角翘了起来,又是满意又是心酸,侯门大户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缺乏人情味儿,幸好连胜卿没有变成真正的纨绔子弟,很多地方还是白纸一张,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慢慢的把这个男人塑造成自己满意的样子。
柳大老爷一向对河道感兴趣,这回的事情他跟连胜卿那是一拍即合,空蝉气恼的不是他把自己的岳父顶上那样危险的位置,而是他自作主张把别人都排除在外的个性,两个人把话说开,自然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放心吧,岳父这一次就算会遇上一些麻烦惊险,最终不会出事的,绝对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连胜卿捏捏空蝉的鼻子,低下头笑道。
空蝉眨眨眼睛:“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要不要我在外面给你摆个摊子,铁嘴半仙,专门给人看相算命去?”
连胜卿失笑,固定住妻子小小的下巴低头啃了一口,含糊的笑:“我就是知道,你若是不信就等着瞧好了。”
空蝉起初并没放在心上,直到连胜卿在她耳边轻轻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来,她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失笑:“你这是怎么了?”
连胜卿却抬起头来,一脸正经严肃的神情:“空蝉,我可以相信你吗?”。
第一百零二章 连胜卿的秘密
他这样严肃的样子,空蝉也禁不住的正经起来,站直了身子,眼神安静的看着他。
连胜卿很执着的看着她,不肯收回视线,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那种眼神,像一个执拗的孩子。
空蝉并没有马上就作出回答,可不可以相信她?她自己也没有什么答案,相信她吗?她还用百里岚的身份接近连胜卿,这算得上欺骗了吧,若是连胜卿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连胜卿看着她,嘴唇倔强的抿了起来,微微皱起眉头,执拗的等待着一个答案。
“我并不能保证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最终,空蝉开了口,微微低下头:“我只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来。”
连胜卿紧绷的神情微微松动,却还是不大满意,伸出手来捏住了空蝉的脸颊,恶狠狠道:“就只是这样?对你自己的丈夫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空蝉拍开他的手:“还不许别人有点小秘密了?”
连胜卿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空蝉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一早就知道了:“可以,自然是可以,不过,我们说话之前,还是关起房门,叫你那几个丫鬟在外头盯着点儿,谁也不许靠近。”
这么郑重其事的,空蝉心里嘀咕着,还是照办了,不过看到四个丫鬟脸上暧昧的笑容和羞涩的红晕之后,瞬间明白过来,差点泪流满面,你们真的想岔了……
关上门,安排好忠心耿耿的丫鬟守着周围,连胜卿拉着空蝉坐下,深吸一口气,自我检讨:“我当初闹着要娶你,其实是早有预谋的。”
空蝉呛了一口气,这人还真准备坦白了?她其实也疑惑过,连胜卿是谁啊?永安侯府的小侯爷,姐姐是堂堂贵妃,这样的人见识的美人还少了?怎么就会对柳空蝉死心塌地了?要是他真是个纨绔子弟还好,可以看做是纨绔子弟一时的心血来潮,可是空蝉如今已经深刻的明白,连胜卿其实就是一个表面纨绔内力沉稳的,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会赔上自己一辈子。
“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空蝉调整好心态,放松了肢体:“你当初想谋算我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连胜卿伸出手来捏捏妻子嫩滑的脸蛋:“因为我知道,我提亲之后不久,你就会死。”
空蝉手一哆嗦,险些把面前的茶具给砸了,结果连胜卿拿起一个递给她:“摔吧,反正已经被侍书摔碎了一个,配不成套了。”
……空蝉无语了一把,默默的把茶碗推回去:“你刚刚说什么?”这个人不是重生的吧?不是吧不是吧?连胜卿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怎么说呢,我有些时候,很偶然的时候,睡着之后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像个看客一样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我梦到姐姐进宫,她做了贵妃,她有了七皇子……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全都应验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空蝉淡定的坐着听着,好嘛,敢情不是重生,直接开外挂了,梦示啊,这么强大的能力她怎么就没有?还是穿越的呢,连个空间都没有,不好意思出来面见父老乡亲了。
“自从我成年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没想到遇到了江雪燕之后,情况又开始发生变化。”连胜卿已经打定主意坦白一切了,一个人背负着秘密也是很辛苦的:“她可以未卜先知,我好像受到她的影响,重新开始梦见那些事情,按理说,你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可是你还活着。”
“所以你感觉好奇了,非要把我弄回来?”空蝉郁闷了,她就不该期待什么美好的感情,原来人人羡慕的感情之下还藏着这样的故事,这混蛋明知道他提亲之后柳空蝉就会死,还是按照剧本来了,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啊。
连胜卿也知道,自己把这些不光彩的事情翻出来,很大的可能空蝉大怒拂袖而去,再也不给他好脸,但是他想看看,这个没有被梦里的安排束缚住的女人,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说完了?”空蝉安静的眼神看的人心里发毛:“所以你就是一时好奇,才把我娶回来的,现在呢,后悔了吗?”。
连胜卿愣了片刻,忽然笑出来,狠狠地把妻子搂进怀里:“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的眼光果然是没错的!”
这又是个什么反应?空蝉被连胜卿横抱着转圈子,心里默默的吐槽,若不是看在原主不死她就没办法活的份上,姑奶奶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好不容易等着连胜卿疯完了,空蝉头发衣服也乱了,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理头发一边理顺思路:“所以你是说,你早就知道这次治理河道有惊无险,这才推荐了父亲?”
连胜卿没骨头一样的靠在床上,支着下巴欣赏美人梳妆:“没错,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家人,皇上这一次对河道上极为看重,谁敢伸爪子谁就是自己找死,不过眼下还没几个人放在心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