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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沈意双手死死握紧,双目发红。
不行!就算垂死挣扎,她也要出去。
她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从方才被她肆虐过的房间里将桌子放平,又将凳子椅子通通叠到桌子上……无限之李帅西传奇
门被锁了,窗户又被封死,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在房顶……
沈意已经是彻底无路可走,只能用这最危险的法子。
房间很高,可是只要爬到房梁就可以了,她可以从里面揭开瓦,从房顶下去。
她还将床帐扯下,一节接一节的打节好,又缠到自己身上,一会儿就用这帐子系住屋顶上的梁,她慢慢滑下去。
将一切都准备好,沈意这才小心翼翼爬上桌子,再爬上桌上的椅子,再爬上一把椅子……
如此已经爬了两把椅子,已经离地很高了,离屋顶却依然很远。
沈意有些怕高,虽是凭着一股心气儿在垂死挣扎,这个时候到底也害怕。
咬了咬牙,算了,既是垂死挣扎,那不摔个半死又怎算是垂死挣扎?
沈意深吸一口气,就要再往上爬,却忽地听见门口一声细微的动静,似乎是铁链落下的声音。
当即顿在当下。
铁链?落下?!
沈意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不敢置信的惊喜。
那个声音?是是是……是不是开锁的声音?
心中雀跃太盛,若不是现在离地面太高,她几乎要这样跳下去。
“谁?”她轻声问,不敢大声,不敢惊动顾夫人。
外面没声。
沈意心中狐疑,又问了一声,“谁在外面?”
仍旧毫无动静。
难道是她听错了?她太想出去,于是出现了幻觉?
这个念头让她当即灰败下来,片刻之前的雀跃一扫而光,她垂下眸子。
是啊,连林月如那样的女人,她的娘都那么不留情面赶走了,这里还有谁敢放她出去?
她真是想出去想疯了。
还好刚刚没有直接跳下去,否则又要从头爬起。
沈意心中哀痛,也不再奢望有人给她开门了,默默的就要再往上爬。
哪知,她刚刚动了下,却听外面似有一阵风拂过的声音,虽轻微,却清楚,那声音似乎是从地上到……屋顶!
随即,屋顶上便传来细微的动静,那人上了屋顶!
“谁!”
沈意这次确认自己没听错了,又问了一声。然而结果毫不意外,自然没人回她,而那脚步声更是越走越远,不久,便彻底听不见。
那人已经离开。
再不及多想,沈意连忙小心翼翼的又从原路爬下去。
迫不及待跑到门边,一拉……
竟然真的开了!
更甚,那锁也不见了!
刚刚那铁链的声音细微,是那个人将锁也一并拿走了吗?否则,她若开门,铁锁落地,必定惊动到其他人。
好心细的人!
来不及想是谁,沈意就往外跑。
脚下却忽地踢到什么,她低头去看,是一个木盒,她又将木盒拾起,打开来看。
霎时倒吸一口气,手一软,险些没拿住。
只见檀木盒子里,明黄光亮刺眼,赫然就是当年武帝所赐的那枚金牌。
——那枚她正要去偷,但是还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金牌!那枚她要用来逼上官墨就范的金牌!
是谁?!
☆、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3)
宫主,娶我可好;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3)
是谁?!
是谁放她出来,又给她金牌?
难道是娘?……不,不会,若是她,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
偷偷摸摸?那是灵珑?……不,也不对,灵珑根本不知道这块金牌的存在,连顾大将军都不知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顾大将军的地位还远远不够资格知道这等皇家密事。
沈意握紧了手中金牌,抬眼,看了看天边,曙光微露,已经来不及多想眭。
往外跑去,跑了两步,顿住,略一迟疑,又拿着金牌返身进了房。
……
七月二十八,盛夏。寅时刚过,帝都的天已是亮得透彻展。
晨曦的光芒刚刚落下时,很干净、清透。
离早朝的时间还有不少,宫门刚刚打开,守宫门的侍卫便见宫门外已经等了一人。
是一抹桃红色的身影,于晨曦微风里翩然而立。仔细看去,那是一名女子。白皙清透,线条柔美。峨眉淡扫,水眸透彻,一头青丝垂下,唯头上两边梳了个小髻,将如瀑的长发拢好,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端庄秀丽又出尘若仙子。
有侍卫微惊,一大早,怎出现了这样一人?虽是好看的,但这皇宫岂是一般人能进的?更何况是女子。
“什么人?还不快走开!否则刀剑无眼。”
侍卫轻咳一声,喝斥着就要赶人。
却见那女子也不恼,只微微一笑,皓腕缓缓从袖中滑出。
那侍卫的目光被吸引去,这才见,女子将手中物事举起,明黄刺目,上面的刻字清晰深刻,竟是“金牌”两字。
宫门侍卫当下皆是目露震惊,而后,齐齐跪下,“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上任的禁军统领楚征今日正巧当值,亦正巧巡在这时辰巡到了这里,见宫门处扰攘,原没打算理会。却忽地见侍卫莫名朝着一名女子跪了一地。
剑眉顿蹙,楚征阔步走去。
“请侍卫大哥带臣女求见皇上。”死生相依
沈意对着一地的是侍卫轻声道。
话落,却猛地听到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沈小姐?!”
女子正是沈意,出门以前,考虑到能少一事是少一事,若是用仪升的身份拿着金牌进宫,不知武帝要有多恨,所以返身换了女装。
但是她“身死”已经两年,而这两年里,宫中侍卫新进的又何其多,再加之她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养在深闺。怎会有人认得她?
沈意心中忐忑,循声看去。
却见宫门处,男子身形高大,一身铠甲在晨曦里熠熠生辉,说不出的威武。而那人容貌坚毅深刻,更是熟悉……
“楚征?”沈意轻声,脱口而出。
“是,是我!”楚征见沈意竟还认得出她来,当即激动得眼中尽是笑,连忙上前一步迫不及待问:“你不是已经……”
是啊,沈意已经“死”了。
今日,她是注定要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了。
已经可以预料到一步走出,今日会掀起的轩然大波,可是,她别无选择。
身后,有车轱辘的声音,是马车驶近,上朝的大臣到了。
她必须要快,赶在早朝以前。
“说来话长,”沈意一语带过,动了动手中金牌,“楚征,带我去见皇上,我有要事求见。”
楚征这才注意到她手中一直拿着的东西,赫然是一枚金牌。
诧异,诧异却微不足道。
楚征并不好奇沈意为何会有金牌,见这里人多嘴杂,他将沈意拉到一边。
“沈小姐,你再等一等。”
沈意见楚征欲言又止,眼中尽是劝阻,不由疑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楚征蹙眉,“自是知道的,顾夫人的事楚征清楚。但是请小姐再稍等两日,辛将军就要回朝了,到时他会救夫人的!他若知道小姐还活着,也必定会欣喜若狂。只是小姐如今的情况,万万不得入宫,就听楚征一眼,再等两日,可好?”钟情'重生'
楚征苦口婆心,沈意却听到了一个重点。
眸光微亮,“辛夷要回来了?”
楚征重重点头,“三个月前,辛将军将北漠大败,北漠如今已为大胤降国。我军凯旋,楚征也是沾了辛将军的光才升了这禁军统领一职。唯辛将军其后只身去了西夏,但是前日我收到他传信,他过几日便会回来。辛将军受沈相大人大恩,届时,夫人的病,他必定会倾尽全力,所以小姐,万不可再牺牲自己。”
辛夷还朝了。
好!太好了!
说来,她的外公一生门生无数,真正得他真传的却只有三人,一个自然是她的母亲,一个是上官墨,还有一人,便是辛夷。而她,是被宠着长大的,本事没学会,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辛夷是孤儿,从小被沈相收留。沈意因为先天不足,顾夫人身体亦孱弱,顾大将军更是疏于照顾,所以从小便被送给了沈相养,沈意与辛夷是从小便认识的。
沈意幼时不叫沈意,她也姓顾,她叫顾意。因为小时辛夷动不动嘲笑她的名字,沈意便跑到沈相跟前撒娇,要求换名字。
沈相也很疼爱这唯一的外孙女儿,所以想也没想便答应。
后来,顾意便真的被送给了沈相,连名字也换成了沈意。
再大一些的时候,辛夷入朝,顾夫人身子也好了许多,又将沈意领了回去,之后,母女二人常常不在帝都,沈意与辛夷便愈渐疏远。
两年前,沈相弥留之际,曾握着沈意的手叮嘱,“意儿,辛夷是可靠之人,外公不能为你和你娘留下什么,唯一欣慰的就是培养了辛夷,以后,便由他代替我照顾你们母女。”
可是,那个时候,辛夷不在帝都。他刚刚带了大军出发北伐,所以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她的外公留给她母女的可靠人缺席了。
留她一人独自支撑。
那段日子里,她快撑不下去了,不是不气辛夷,后来自请嫁给瑞王,一切几乎尘埃落定,有一个人回来了,那人便是楚征。
楚征是辛夷的副将,辛夷已经得到消息,可是彼时两军作战正如火如荼,他身为军中主帅根本不能战前逃离,弃几十万士兵的性命不顾,只能派楚征暗中回朝安抚沈意。见习牧师
虽然那时,楚征回来丝毫用处也无,但沈意到底有些安慰,至少说明,她的外公留下这个人还是可靠的。
即使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辛夷得胜还朝,那么在朝中的地位便非同凡响。——她需要的东西,辛夷可以拿到。
也可以让她缓一口气。
否则,今日同时惹怒皇上和上官墨,她都不知道下个月她该怎么办。更甚,不知会否连累母亲。当然,顾大将军她是一点不担心的,他官大权大又有兵权在手。
可辛夷回朝就不一样了,他是沈相亲口托付的人,他会保她母女二人平安!
这个消息,更可以让她义无反顾做今天的事。
想着,沈意重重捏了捏手中金牌,便径直往宫中走去。
“小姐!”
楚征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劝了这么大一篇,沈意竟然还要执意进宫,连忙拦她。
沈意眸色坚定,“楚征,辛夷回来我很开心,但是今日进宫,是为了我自己。今日,我一定要面圣。”
……
沈意求见时,武帝已经起床。
撇开他是否是明君不说,他至少是一个勤劳的君王。
楚征亲自进去代传的,不久,便得到消息,让沈意前去御书房等候。
沈意不放心,又执意要求再通传。
她等不起,若是这一等,将早朝也等过了,那她岂不白忙?
也幸得是楚征,若是换做随意一个内侍,也不一定会听她的。毕竟,第一遍代传“沈意求见”时,武帝没有派人将她抓起来,已经是那位君王城府深重了。
楚征出来时,脸色很难看,想来里面那位的脸色应该更难看。
“皇上让你进去。”
沈意点点头,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便提了裙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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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4)
宫主,娶我可好;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她偏要破坏(4)
顾夫人醒来时,浑身酸得厉害。
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渐渐聚焦,只见晨曦透过窗棂正打在自己身上,而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着了?!
意识猛然回笼,顾夫人眸中惊恐顿露。
连忙起身,顾不得现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