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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接你们的小公主，怎么样？”
。。
、第334章·临时改变
姚菍看着那把枪，突然笑起来，接着她一双锐眸直直的看向夏婉婷，“夏婉婷，说你BT你还真是BT！居然连俄罗斯转盘都想到了？不过，我很不明白，你不是一直都爱楚聿衡么？难道你就不怕这弹夹里的那颗子弹把楚聿衡给打死了，让你后悔莫及？还是说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送他去死？”
夏婉婷手指轻轻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裙子，“每个人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你怎么知道死的就一定是阿衡，而不是——”
夏婉婷抬头看着姚菍，轻易的两个字居然是咬牙说出来的，“你呢？”
接着她又极其淡然的道，“在玩这个游戏之前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是姚菍你死了，那么对我而言是件再快意不过的事了，为此我受了多少磨难都值了。而如果阿衡死了的话，那么我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单了，我会陪着他。虽然我现在能被暂时保释出来，但是也不过几天的光景，夏家不保我，你们楚家执意弄我，我怎么也逃不掉了。摆在我眼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装精神病，可以离开监狱，但是要永远在精神病院度过。一个就是死！而对于我来说，我绝不会选择赖活着！我早就没给自己留退路！死就死，大不了就这么一条命，我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亏！阿衡或者不能娶我，婚纱我都穿上了，死了我就去那边陪着他。和他做一对鬼夫妻也好。”
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夏婉婷就好像已经得到了楚聿衡似得，一脸的憧憬和幸福。却被楚聿衡一句毫无温度的话直接击个粉碎！
“我就算是魂飞魄散，都不会和你做一对鬼夫妻。因为，我怕死了后不干净，下辈子不能好好的投胎来找我的丫头。”
楚聿衡说话的时候，他大手揉乱姚菍的发，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这样的回答竟让姚菍的内心被一股巨大的作用力震颤着，突然间她竟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没想到。这辈子的事他已经打算好了，下辈子的事他也同样想好了。前提还是，这个从来都不相信有下辈子的男人。
两人间含情默契的对视看的夏婉婷心中那叫一个酸涩，那叫一个嫉妒的发狂！
“楚聿衡，你就算是死都不愿意和我死在一起么！你就算是死都不要我！”
夏婉婷的尖声嚷嚷让楚正航赶紧过来揽住她的肩，“婉婷你冷静一下，你怎么会死呢？就算是谁死我都不会让你死的！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你安然无恙的！这辈子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只要你活的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
楚正航的话不仅没有让夏婉婷感到感动，反而还让她很是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他，烦躁不堪的吼道，“谁要你保护！除了阿衡以外，任何男人对我来说都从来不具备实际意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就算是选择死，我也不会选择活着和你在一起！”
姚菍觉得，她是真佩服楚正航了，不管夏婉婷说多么决绝的话，他始终都可以为了她出生入死抛开一切，先前她的确嘲讽他为了明哲保身不敢认罪，但你还别说，要是楚正航真认了罪，还就真没有人能把夏婉婷给保出来，敢情是这小子背负着骂名都是为了保夏婉婷平安，这会儿又为了她这等违法犯罪的事都干了，眼见着这趋势分明就是夏婉婷要死了他也不会独活的架势，真是生也赶不走，死也赶不走的，人间还有真爱在啊！
曾小贤还有脸出来说：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么？这广告该交给楚正航去代理了吧？
楚聿衡直接懒得理会这两人，当他从桌上拿起那左轮手枪的时候，姚菍也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得心头咯噔一下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手心一紧，转头对夏婉婷说，“这枪里的……”
楚聿衡却径直打断她的话声音清冷的道，“不用你一枪我一枪的这么麻烦，枪里的五枚虚弹，一枚实弹都归我了。你可以带姚菍去接建宁了。记得，如果我女儿有任何意外的话——”
说话间楚聿衡已经把手枪放在了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上，对于他这举动和他刚刚说的话姚菍直觉得心头大骇！那种头嗡嗡作响却声音失真的感觉让她觉得就像是被人突然抛到了水中，水流无孔不入的蜂涌进来一般！
“不行！”
姚菍和夏婉婷居然异口同声的说了这话！
姚菍没想到的是，楚聿衡居然和她做了同样的选择！
是的，刚才她也想说，夏婉婷不是想玩么，不是恨毒了她的就希望她死么？那么她就圆了她这个心愿！这枪里所有的子弹都留给她！让大叔去接建宁！可是想不到他也是这么打算的，而且还先她一步说出了口！
夏婉婷咬牙，“游戏规则由我说了算，你们没有权利自己做选择！如果有任何一方违背了游戏规则，那么你们同样也见不到你们的女儿！就算是一方死了，另外不管剩的是哪一方，我保证你们都见不到！”
尤其见到楚聿衡的手指真的差点扣动了扳机，夏婉婷的心简直都像是个被钩子勾起来了似得紧张万分！
就她这一个眼神被姚菍轻易的抓住，她心下明白，这样的眼神，绝对不该是一个想要去死的人该有的眼神！
更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她不在乎楚聿衡的死活，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好吧，说白了她不在乎的是她姚菍的死活。
似乎是觉得楚聿衡手中那把抵着太阳穴的枪实在太晃眼了，夏婉婷冲上去从他手中把枪给抢过来，像是泄愤似得朝着地上‘咔嗒’、‘咔嗒’就是两下子！
幸运的是，这两下子都没有子弹。
哦不，应该说，那枚幸运的子弹并不在这两下子当中。
夏婉婷说，“我突然决定改变游戏规则了。我决定，不是每个拿到枪的人都要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拿自己去试枪。我们来玩‘反转俄罗斯轮盘’！意思就是每轮拿到枪的人要对准对方的头或者心脏开枪！活下来的人就是胜利者，当然，前提是你要亲手打死对方！”
楚正航嗤笑着接口，“这游戏似乎就比刚才要好玩多了。刚刚表哥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感情深厚！舍己为人！和我的深情倒是有得一比。那么这新玩法我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你死我活’怎么样？我真是太期待看到结局了！既然你们爱的这么深，那么我想，如果用枪亲手把自己给打死了，那么剩下的那个人肯定会很伤心吧？可是如果亲手把对方给打死了，那就不仅仅是伤心了吧？是不是啊婉婷？”
不管夏婉婷怎么说楚正航，楚正航永远会腆着张脸的围在夏婉婷身边。仿佛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他都可以心胸宽广的忽略不计。典型的心大肺大！
“没错！如果是亲手把对方给打死了，那么剩下的那个人就注定要一辈子都在痛苦中煎熬着！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我相信就是送给活着的那个人最好的礼物！”
楚聿衡直接连点都没点夏婉婷，反而看向一旁的楚正航，“楚正航。若要论深情，别拿我和畜生相提并论。”
楚聿衡的话让楚正航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也是，他今天做出这种众叛亲离来的事是对不起夏家，但是这都是他们逼他的！是他们连条后路都不留给他！非要把他赶尽杀绝的！”
楚正航霍的从身上掏出枪来指着他，面部表情冷硬的透着种警告，“楚聿衡你别逼我，告诉你我手里有枪！要是你们今天任何一个人敢玩什么把戏的话，我可不会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就手下留情！”
夏婉婷把枪递给楚聿衡，“你先开，一共四次机会。轮着来的确很麻烦。那么就你先开连开两枪，剩下的两枪留给姚菍来开！”
夏婉婷这么一来，分明就是留了私心，偏袒了楚聿衡。谁知道那枚子弹到底在哪，但是让他先开枪也是抢占了先机，万一就在这两发当中，他就可以亲手打死姚菍自己活下来！而如果在姚菍手中的两发上，她就会……
另作打算！
看到夏婉婷先把枪给了楚聿衡，原先应该感到害怕的姚菍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甚至唇角还展露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楚聿衡拿起手中的枪，缓缓抬起来，对准了姚菍心脏的位置，瞄准……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枪上，就连楚聿衡微微眯眼时，姚菍突然开口。
“大叔，你知道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两件事是什么吗？”姚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带着一种隐隐的笑意，如此的清亮在这光线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耀眼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甚至她姿态从容，临危不惧的好像没有一点害怕。楚正航仔细观察过站的笔直的姚菍，不管是她的手还是她的腿，面对着枪口她居然一点都不颤抖？
“一件是嫁给你。一件是拼了全力为你保全了建宁，并且生下了她。”
楚聿衡的额头沁出隐隐的汗珠，青筋若隐若现的凸显着，就连他握着枪的手都改成了双手，手指不自然的舒展、握牢的交替着，那力道之大好像始终都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似得，直让人觉得他会把手中这把枪给硬生生的捏碎！虽然楚聿衡端枪已经端的很稳了，可是若要仔细看的话，依然可以发现这名神射手的手指在以人不容易轻易被发觉的频率轻轻颤抖着……
只听他沙哑着嗓子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相信过我吗？”
姚菍就那样站着，甚至连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没动过。“五年后的姚菍，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再也不会怀疑她的大叔。”
她心里明白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她相信……他就是要传达那样的意思……所以她千万不可以……
一分一毫都不行……
随着‘咔嗒’、‘咔嗒’紧挨着的两声响，楚聿衡颤抖着手的放下手中的枪，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不过短短几分钟，竟让他眼底布满了细密的血丝！让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因为冲血而变得赤红赤红的，就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狮子，甚至有一颗汗珠还从他的脸侧滑下来，消失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
夏婉婷简直意外姚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居然连续两发都没有子弹，没能打死她！
楚聿衡缓缓垂下手，在离45度角的时候把枪递给姚菍，冲她扬唇，刚刚苍白的俊脸这会儿还没完全回过血色来，整个人却像姚菍刚刚有的轻松一样对她说，“丫头，我相信你。”
姚菍盯着那把枪，这会儿面色苍白的人轮到她了。
她心里很明白，对于她和楚聿衡，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对方，把死的机会毫无恐惧感的留给自己！现在面对着楚聿衡的坦然，轮到她紧张了！
姚菍死死的盯着那把枪，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她伸手去拿枪的时候，楚聿衡凝着她的眼神就那样微微一沉，像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深沉情感，下一刻就那样伸手一带的在她顺势踉跄了几步的上前时，他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一手抚在她脸颊的吻上她淡淡发紫的唇。
他怀念这唇上原有樱粉。于是他用一个很深的吻来温暖也温柔了她的唇，姚菍心头顿时荡起排山倒海的浪潮，立刻她只想把枪丢下，把所有都丢下，和他拥吻在一起，只有他，她只要他！
她不敢叫他，她怕只要一开口叫了他，不管是哪个称呼，她都会流下泪来。而她明明就答应了他在救出建宁之前，必须要一直坚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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