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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在空荡荡的城市中游荡，一边等候总部的回复。这次总部的回应快乐很多，几个小时之后就有答复传来，几乎是刚把消息传回去就有了结果。
他们收到的回复是，王心号正在启程前往冰冻星球，让他们先行探索，具体内容再详细沟通。
也就是说，指挥部已经确定冰冻星球是胡斯组织的重要据点？
秦夏弦忍不住猜测，这次指挥部的争论安怀术最终没能占到上风。如果是他，就绝对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冰冻星球，姑且不论这颗星球有多重要，单单是王心号深入敌营就绝对不可取。
实际上，安怀术确实和指挥部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如果说先前还有一批人赞同他，随着数据一次次传回，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少。
所有人似乎都相信，冰冻星球就是胡斯的老巢。
为什么那里没有足够的防御措施？没有明显的人类活动？因为现在是战时，几乎所有的人民都被征用成为士兵，因而老巢空虚。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荣耀军团步步紧逼，假如胡斯组织的大本营还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象，那才叫不科学。
安怀术一开始和指挥部的人争吵，后来几乎要和洛佩斯上将吵起来。洛佩斯倒不是那种言论，而是他支持大多数指挥官的判断。
王心号的航行速度非常快，但仍旧要花上一个多月才能到达冰冻星球。在此期间，还要留下足够的人手迷惑海盗军团，维持战线。
与此同时，在冰冻星球的一行人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们按照指挥部的指示一点点搜索，走过了许多块大陆，然后发现了一块堆满了军事物资的大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冰冻星球很有可能就是胡斯的大本营，说不定他们定期就会回一趟冰冻星球取物资。
就在荣耀军团很快就要到达冰冻星球的时候，尖刀小队再次有了惊人的发现。这回不是什么大陆、物资了，他们发现了活生生的人。
第89章 八八
“…真的是个活人。”秦夏弦看着队友找到的那个人；感觉分外神奇。“虽然早已经料到这里不会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见到人之后还是觉得好神奇。”
所有的队员都聚集在最开始发现的军事基地中。他们就是在这里发现这个人的；他似乎是来给基地做成规检察。
那个人穿着一身制服，有些瘦弱，似乎是个技术人员。他此时正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十来台机甲；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人似乎全身上下都在发抖；但还是装作镇定地大喊道。
“可以先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吗？还有；隶属于哪个组织？”斯图尔特并没有立刻采取暴力行为，而是打算套取一些情报。反正这个技术人员也没办法在他们眼皮底下干些什么，还不如先采取柔和一点的方式。
“…这里还有什么组织？无非就是主战派和主和派，你看我能来这里就知道我是主战派了！”
“哦？那主和派现在在哪里？”斯图尔特继续问。
“主和派？他们早几百年就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了！”那人大喊道；“你们是主和派的后代吗？是来找同盟的吗？告诉你不要再想什么主和了！人家银钧的军团都打上门来了，现在就在星系外堵着呢！还谈什么和！眼看着就要被打光了！主战派都分了好几系；老有人想着逃出星系！逃什么逃，一群蠢货，真以为我们的技术无敌资源无穷吗！…”
他似乎很激动，喊了好几句话才停下来。
斯图尔特听完后心中一动。这人没有认出来他们是荣耀军团的机甲师。
实际上，为了保险起见，在进入通道前他们就把机身上的军团标识调暗了，不注意确实很难发现。
“那胡斯呢？他打算怎么办？”斯图尔特问了一个十分模糊的问题。
“首领当然要带领我们打下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名技术人员的表情都扭曲了，看起来分外可怖。
一瞬间，秦夏弦直觉性地觉得这人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当天，斯图尔特把这名技术人员关在了一个临时房间里，留下几个人看守。
这个人的出现也引起了指挥部的重视，他们想了一套说法，让斯图尔特去套取情报。
几天后，他们做了一个总结。
“胡斯”其实是另一种语言中的“首领”之意，音译为银钧语就叫胡斯。这个星系确实有当初的学者的后代，但是也有后来从其他地方投奔过来的人。胡斯就是他们的首领。
要知道，即使是自由联盟也和各大联盟有着联系，如果想要把一大批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大概只有这种地方才能行的通。
在数百年的战争岁月中，大批的流民就辗转来到了这里。这个星系就像一个垃圾场，收容着其他地方来的难民们。
这里的发展早就超过了银钧联盟的估计，但是过快的发展也带来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个星系原本就处于中晚期，没有什么前途，而且这里的资源也不够，整个星系探索下来都只有这么一颗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其他星球都需要经过大量改造。
而即使是冰冻星球本身，对它的建立和发展也花费了巨大的能源。
更重要的是，红巨星的变化出乎他们的意料，在短短几百年间辐射能就暴涨了几倍，冰冻星球岌岌可危。
针对未来的路途，这里的人产生了分歧。一派人坚持认为自己的科技足够发达，是时候返回人类联盟要回自己的星球。一派人却认为不应该以暴力和其他人联络，应该作为一个整体通过外交手段获得需要的物资。
由于许多代根深蒂固的思想，这里的人大部分对人类联盟充满痛恨，毫无疑问主站派占了上风。于是从那一天起，宇宙中出现了一个被称作胡斯的海盗组织。
听完这个故事，所有人都有些沉默。胡斯组织固然是必除不可的海盗组织，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仇恨这种东西随着一代代人传下来，不仅没有渐渐变淡，反而还越传越浓。
这天晚上，秦夏弦有些睡不着，就拉着季鹤鸣出来。
人工照明非常贴心地掩去了它的光芒，变得十分黯淡。微弱的光线在冰盖天穹的反射下把地面映照出一片微光，就像铺上了一层流体状的金属。
这样的景致在其他地方都难得一见，可以说是冰冻星球的特有。
守夜的队友远远地坐在一边，在两台大机甲后面就坐着秦夏弦两人。她轻轻地靠在旁边人的身上，望着莹亮的天穹。
“季大哥，其实我觉得这次远征真的没什么意义。”秦夏弦平时可不敢说这样的话，毕竟这相当于直接挑战洛佩斯上将的权威。
“为什么这样想？”季鹤鸣轻声问道。
“追踪艾德温还算得上有价值，但其实完全没必要来这里…你看，胡斯组织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就算我们不来，他们迟早也要做出转变。”
“在我看来，洛佩斯上将无非是想通过这个功绩直接把自己送上元帅之位，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如果我们现在还在联盟，他肯定已经在接受任命了，但是一进行这个远征，不仅要推后上任，万一远征没有获得预想中的结果，说不定还有其他波折。”
“…有道理。”要是以前，季鹤鸣肯定会无条件信任洛佩斯上将，根本不会想到这么多，但是现在他有了另一个无条件信任的人。
这样一想，他发现洛佩斯上将也不是神，而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继续崇拜洛佩斯上将，试想一下，假如一个人无限付出自我，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追求什么，那才叫可怕吧。
“或许很多年之后，就会有人在历史书上一遍又一遍地看到上将大人，看到他成长为元帅的一生…”季鹤鸣轻声说道，“这种场景，想想就很激动，难怪那么多人终其一生奋斗，就是为了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其实还有一种人。”秦夏弦补充道，“有一批人，他们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而奋斗。”
“信仰？”季鹤鸣转头，伸出手轻轻抓了抓少女的脑袋。
“是的，信仰…就比如说，有些人就愿意一辈子追求这个宇宙的真相。你能理解他们吗？”秦夏弦想起她遇到的那些人，探索者正是其中的代表。
“嗯…大概吧。”季鹤鸣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们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他一问完就有些后悔，要万一她还没想好…
“哦，有啊。”秦夏弦换了个姿势，在他身上蹭了蹭。“我要把所有人都惊呆…好吧我开玩笑的，不过他们肯定会惊呆吧？”
秦夏弦抬起头，看到季鹤鸣分外无语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软软的，都是皮。”
“…”季鹤鸣觉得自己的表情都僵住了。
“真的都是皮，你要不要捏一下我的？都是肉。”
“…”这回他的表情已经堪比冰冻星球的天穹。
“哈哈…好吧，不逗你玩了。”秦夏弦开心地笑，一张小脸顿时明艳起来。“妈妈已经决定选我做她的继承人，然后我就能接手她的人脉和资源。其实我挺有信心，你看我和未来的元帅，哦不，是和未来元帅最亲密的人关系这么好，将来肯定能少走很多弯路，最后混个上将当当总没问题吧？”
在她想来，既然决定接手家族事业，就起码不能做的比秋妈妈差。
“嗯，肯定没问题。”季鹤鸣对秦夏弦可以说是信心十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晋升地很快。”
“另外，爸爸妈妈在某些方面对我管得不严，可能棘手一点的是我爷爷。”秦夏弦歪着头想了想，“在我离开家之前，爷爷就给我介绍过很多年轻人…”
“哈哈，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秦夏弦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季鹤鸣，然后就乐了。她又伸出手捏了捏季鹤鸣的脸，“别这样嘛，我不是一个都没看上吗，最后还是看上了你这个老男人…”
“哎，我随便说说的，你真的一点也不老！”秦夏弦看季鹤鸣脸色又是一黑，嘴角都要笑没了，“真的，中间的十多年都不用管，你还是很年轻的！”
“嗯。”季鹤鸣正了正脸色，好脾气地笑了笑。
虽然他表现的好像不在意，但秦夏弦知道并不是这样。
“真的啊！你别不信我…”秦夏弦有些后悔，一不小心就戳中了他的心事。
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伸出两条胳膊保住了季鹤鸣。她整个人都趴到季鹤鸣身上，然后脑袋往前一伸，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他被惊吓到的表情，就一口咬住他薄薄的嘴唇。
他身上很干净，没有什么气味，却带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他的肩膀宽阔，身上没什么肉，却很硬实，给她一种安全感。
季鹤鸣看到她的小脸凑上来的一瞬间脑子都空了，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回放：她要干什么她要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然后就看到她一边笑一边咬住了什么…天哪！她咬住了什么！
他感受到她湿润的唇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然后轻轻离开一点，紧接着又凑上来，牙齿上立刻就传来被扫过的触觉…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身体里某种沉睡的感觉突然就复活了。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一只手抵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顺着她靠过来的方向，狠狠地吻了过去。
…
“喂，我们还是走远点吧。”不远处，一个坐在机甲中的尖刀成员不小心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自己的队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