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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千秋松了口气,连忙朝姬一命摆手。
姬一命很麻利地扣上门,床底下那位已经很自觉地出来了,拍拍身上的灰尘,眼神淡淡 地看着千秋:“不打算抓我?”
千秋别开头:“你走吧。”
“你呢?”韩子矶挑眉。
“我什么我?”千秋低笑:“我难不成还跟你回去,继续去做吴国的人质,把我肚子里 的宝贝疙瘩送人?”
“你是朕的贵妃。”韩子矶看了姬一命一眼,微微不悦地道:“就打算一直在外面不成 ?”
千秋冷笑:“你要是非说什么贵妃皇上的,那免了吧。我是卧底,是奸细,你一道圣旨 直接废了我就是。”
韩子矶怒,贵妃是什么?哪有说废就废的?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他的龙子呢!
他何尝不知道她是奸细,可是不都忍了她,让她继续留在宫中了么?
瞧着这小脸,在这里也没过得多好,都苍白憔悴了。韩子矶有些心疼,不知道是心疼她 还是心疼龙子,开口却还是硬邦邦的:“废了你之后呢?龙子该怎么办?你也知道你是奸细 是卧底,将朕的龙子放在你们手里,朕怎么放心?”
千秋大怒,一把掀开被子就站起来叉腰:“跟我过不去就算了,还想跟我抢孩子?韩石 头你过分了吧!怀孩子是我在受罪,又不是你。我不承认,他就不是你的娃!”
韩子矶脾气也上来了,这丫头简直是不知好歹,他都亲自来接她了,她就不能稍微温柔 一点儿么?
“朕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朕回去?”
“不跟!”千秋红了眼眶,怒视着他道:“我就算下半辈子孤独无依,也不要跟你走! ”
一直没开口的姬一命突然插了一句:“你怎么会孤独无依。”
千秋感动地看向师兄,还是娘家人靠谱啊。师兄就是师兄,关键时刻总是帮她撑着腰的 !
韩子矶脸有点绿,顺便觉得头顶上也有点绿。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两人看起来相处 得不错啊?还什么主动照顾,还要定下半辈子的过处。他还没死呢,姬千秋就急着改嫁了是 不是?
改嫁给谁?,面前这个师兄?他冷笑连连,早干嘛去了,现在那丫头肚子里都是他的孩 子了,这头才想起后悔莫及重新争取?
想得美!
他必须把人带走,不过面前这场景怎么都是对他不利的,他作为一个聪明睿智的帝王, 必须想其他办法。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跟我走,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以退为进,帝王冷着脸道:“多谢 今日救命之恩,告辞了。”
啥?就这么走了?
千秋眨眨眼,脸上凶巴巴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变,就见韩子矶打开门,左右看了看,然 后消失在院子里的梧桐树后头。
“这也太没毅力了。”心里酸疼得难受,千秋愤愤地拿起枕头想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 还要枕着睡呢,又舍不得地放回去,兀自望着门口生闷气。
姬一命从容地将门关上,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既然不想跟他走,为什么又这么生气?”他温和地问她。
千秋吸吸鼻子,骂自己似的道:“孕妇就是容易矫情!我心里恨他恼他,可是舍不得他 被爹抓住,那定然会没命的。不想跟他走是真的,可是他真不带我走了,我又觉得他奶奶个 熊的真差劲。”
泄愤般地拿了烤番薯来咬,千秋闷闷地问:“师兄,我是不是很奇怪?”
姬一命轻笑:“你不奇怪,通常女子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这样说,我倒是放心些,你 越来越像女儿家了。”
千秋抱着烤番薯茫然地看了他半天,才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獠牙:“师兄你再给我说一遍 ,谁像女儿家?我本来就是好吗!男人给我怀个孩子来看看?”
姬一命宠溺地笑:“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当真。今天雪风吹多了,你好生休息,莫 要病了。”
“嗯。”千秋听话地躺下,眼睛瞟了门口一眼,恍惚间还觉得,那人是不是还会回来。
吴国都城的形势基本稳定了下来,攻破城门只是时间问题,魏氏已经在大张旗鼓地置办 登基典礼要用的东西了。大晋的援军将到,他们必然是胜券在握。
司徒锦派了使者来跟她说,大晋皇帝不可信,他们是想吞掉吴国。魏氏觉得这种垂死挣 扎真是没有必要,大晋吞掉吴国又如何?她女儿可是怀着身子的大晋皇后,她依旧可以享受 荣华富贵。
正得意呢,又接到了大晋皇帝的亲笔信,说他已经到了边城,为了确保皇后母子平安, 会亲自去接皇后,再率兵给攻城之军援助。
这边手里的攻城人数已经有三十万,裴禀天说时机已到,可以大肆攻城,魏氏一派便也 都信了,举兵进了国都。
司徒锦负隅顽抗良久,国都还是破了,无奈,只得率兵与魏氏巷战守宫,后方增援也迅 速赶来。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韩子矶埋头于案,费心沉思了良久,终于抬头道:“莫邪,没办法了,跟我一起去偷个 人吧。”
莫邪正端着茶,闻言一个上好的瓷杯就碎了。
千秋居深院不出,他们后面的援军都快到边城了。帝王的底气足了不少,立刻指挥安排 暗卫,偷人去,统统给朕偷人去!
吴国国都那边正乱,他不能再在这里久留,只能出此下策。好多事情没有理清就先乱着 吧,他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跟她的师兄卿卿我我的。
于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千秋还在熟睡之中,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坐在船上,有人 温柔地抱着她晃啊晃的。
“我想吐。”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千秋皱眉翻身,一个没忍住就吐在了“船”上。
☆、第九十章 被皇帝绑架的山贼
韩子矶正小心翼翼满心欢喜地抱着偷来的人往回走呢,只听见怀里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他没听清,于是凑下去问:“你说什么?”
然后就被千秋给吐了个满身。
莫邪等人都惊呆了,就看着帝王突然停下来的步子,以及青白交错的一张脸,还有他怀 里抱着的喷水壶似的人…
韩子矶有洁癖,严重的洁癖,衣服每天换几套,无论寒暑洗澡也是洗得比谁都勤快。伺 候过他的人都知道,要是让这主儿身上脏一点,他绝对会心情不好一整天。
然而现在,他被自己辛辛苦苦偷出来的女人给吐了一身酸水,莫邪看着那女人圆鼓鼓的 肚子,有些担心,都随时准备好出手了。
要是主子要把人摔开,他还能精准地给接住。
可是韩子矶脸色换了一轮之后,只是换了个姿势抱着怀里的人,伸手拿绢帕将她的嘴和 下巴擦了擦,然后继续迈开了步子。
众人都僵硬在了原地,跟大白天活见鬼似的看着这主子的背影。
“喜欢看雪么?”韩子矶黑着脸回头瞪着他们:“要看也给我回去在院子里看,别站在 这里。”
莫邪将掉在地上的下巴捡起来,匆匆跟了上去,目光惊疑地往千秋身上打量了好几眼。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裴禀天与楚越将吴晋两队融合在一起,然后分拨与司徒锦打仗,名曰与吴国士兵共存亡 。
魏氏甚为感动,更加放心地让裴楚二人率兵。只有谋臣孙智担忧地道:“臣始终觉得哪 里不妥…”
司徒锦战术了得,处于劣势许久却依然不败。魏氏一边看着战报,一边冷笑:“没有什 么不妥的,太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咱们就等着收网了。”
孙智连连叹息,却也没有他法。
司徒锦立于勤政殿外的台阶之上,旁边的侍卫金刀轻声道:“援军已至,不过我方只有 三十万人,魏氏那头则有大晋援军二十万,与固有的三十万人。要保住皇宫,实在是困难。 ”
戴着金冠的太子淡淡一笑:“我就知道妇人不堪为谋,能守就守吧,等到魏氏看清韩子 矶真面目的时候,大概也就是我们守不住的时候了。”
“殿下…”金刀担忧地皱眉。
“不用担心,吴国有我在,怎么都不会白白断送了。”司徒锦微微一笑,看起来温和得 紧,眼神里却没什么笑意:“等到摊牌那天,我也有一张王牌等着韩子矶。”
金刀捏着刀鞘,目光坚定:“属下誓死守护主子到最后一刻。”
“好,明日跟他们宣战,到城外古战场一战吧。”
“是!”
韩子矶很想赶路,但是姬千秋已经挂在他身上整整一天了,脸蛋有些发红,额头也有些 烫。
从偷人回来开始,韩子矶只来得及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就抱着千秋没撒手。
或者说,是千秋昏迷之中也拽着他的衣袖,死活不放。大夫说有孕之人不能随意用药, 只能祈祷夫人病得不严重,睡一觉就自己好了。
于是帝王就陪着她在床边坐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晴雪了,赶紧让人准备马车,将千秋裹 成粽子带了上去。
吴国国都正硝烟四起,魏氏急着收网,殊不知自己也是网中一鱼。韩子矶赶着过去见证 最后一刻,却也不敢让马车太过颠簸。
千秋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是在棉花里一样,跟着天上的风轻轻摆动…
“终于醒了。”旁边有人低叹了一声,声音太过熟悉,吓得她一个激灵。
“韩石头?”千秋睁大了眼:“你为什么在这里?”
韩子矶瞥她一眼,伸手摸摸额头,嗯,不愧是山贼,已经退烧了。
“这是我的马车。”
千秋左右看了看,的确是一辆豪华宽敞大马车,还给她铺了五床被褥,站都站不起来, 软绵绵的更叫她晕车想吐。
“那我为什么在这里?”千秋捂着嘴嘟嘟囔囔地问。
韩子矶一脸无辜地耸肩:“我是本来就在这里的,至于你为什么在,问你自己啊问我干 什么?”
这摆明了是耍无赖,千秋皱眉:“你拐我出来?”
帝王傲娇地扭头,不回答。
“那我老爹和师兄岂不是要担心死了?”千秋眼睛一瞪:“你快把我送回去!”
“不送,你有本事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韩子矶黑了脸道:“怎么,想回去跟你师兄继 续相好呢?这么不肯跟我走?”
千秋脸色一沉:“我跟谁相好都不干你的事,你非法绑架我,贵为天子知法犯法,是不 是该自行处置?”
韩子矶冷哼一声:“我就是法,谁能罚我?老实呆着吧,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我要回去。”千秋正了脸色,皱眉强调道:“总不能莫名其妙消失了。”
韩子矶轻哼一声,合着她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师兄,死活想知会一声?
“我带你走的时候就在桌上留了字,你不用再折腾了。”
千秋一顿,挣扎得小了一些,眯着眼睛打量他半晌:“为什么要带上我?”
帝王目光悠远:“你肚子里有龙子。”
微微咬唇,千秋还想争辩,却被马车晃得难受,只能躺在被子上,死劲儿闭着眼。
看她这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韩子矶有点不太开心,皱眉道:“等吴国这边的事情平息 下来,我给你自己选择去留的权利。”
千秋似乎是应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就继续睡了。
司徒锦亲自领兵,与裴禀天战于古战场。国都之中双方人数相当,约战五日,胜者得皇 宫。
裴禀天武艺不凡,但是司徒锦战术似乎更胜一筹,前两天双方死伤还差不多,后来裴禀 天就渐渐落了下风。
魏氏一派折兵八万,古战场简直是血流成河。魏氏着急得不得了,司徒锦那头却也不是 很开心。
“裴将军,接下来的几战您还有把握么?”魏氏捏着帕子问。
裴禀天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