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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病房高级得让她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自己在医院,而不是什么豪华酒店。
她头上包着绷带,脑袋还有点疼,当时估计撞得不轻,但她从小磕磕碰碰,脑袋也没磕傻过,想来自己的一颗脑袋还是结实的。
“我认为你应该感谢得是我,而不是自己那颗傻乎乎的脑袋。”淡漠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萧暖却不觉得惊悚,反倒兴奋地掀开被子,看到黑兔蹦出来,漆黑的眸子毫无波动。
“黑兔君!你有没有事?感谢你又是怎么回事?”萧暖直接忽视了兔子的毒舌,含笑看着蹲在自己被子上的兔子。
“我用魂力缓冲了你受到的冲击,否则你现在不应该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而是——”兔子用爪子指指她的脑袋,“脑震荡,失去记忆,或者变成傻子,我觉得后者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你本来就傻。”
萧暖缓缓睁大眼睛,突然便爬起身,后背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手却还是直直地伸过去抱起兔子。
“魂力?这么玄幻的东西你用了?我都没看到啊!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黑兔君,啊呀,你是不是瘦了?毛皮,毛皮好像也没那么光滑了……”
萧暖在兔子身上好一阵揉搓,她只是担心而已,根本不是趁机占便宜(才怪)。兔子却意外地没有反抗,它被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眼底仿佛有水波温柔地扩散开。
柔软的情绪转瞬即逝,兔子很快恢复冷面鬼畜,“你再乱摸我不介意让你第一天就挂掉。”
萧暖嘿嘿笑开,嗔怪地把兔子举到面前,“你不会的,今天才救了我啊,我知道黑兔君从心底关怀着马麻,所以放狠话我也不怕。”
兔子眼神一闪,猛地扑到她脖颈处啃了一口,萧暖嗷嗷叫着松开手,眼泪汪汪,“你还真咬啊。”
黑兔轻哼一声,重新蹦到被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对付变态难道不该这样吗?”
萧暖尴尬地摸摸头发,不放心地瞅着面前小小一团,“你真的不会因为帮我而出事吧?”兔子很平静,“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萧暖唇角绽出笑意,眼眸晶莹透亮。兔子默默看着,并不言语。
“哦,对了……”萧暖好奇地眨眼,低头扫视自己一身干净的淡蓝色条纹病服,“我换了衣服,你没有被发现吗?”
难道护士帮她换衣服时没注意到黑兔君?不可能吧?
“我是魂体,并不是有生命的实体,让自己的存在隐藏起来不是难事。”只是要消耗一定的魂力而已。兔子想起她那副紧张担忧的模样,将后面的话吞到肚子里。
“不过……”兔子用爪子拍拍她的衣角,“你不该关心一下谁帮你换得衣服吗?”
萧暖有些愕然,“难道不是护士小姐?”
兔子眼眸似闪烁着寒星般冷冽,语气很是古怪,“是的话我还会专门提出来吗笨蛋!”
萧暖歪脑袋想了下,会带她来医院的肯定是许若城——萧暖蓦地捂住脸,绝望地看向黑兔,“不要告诉我是阿城啊!”
兔子冷冷抱起双臂,“除了他还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车祸什么的作者不会写,大家也不要太考据……重点是用它推动剧情(喂)于是……兔子吃醋,因为萧暖被看光啦……下一章后天更新。
、灾星 and 吻
第六十五话
黑兔君说,你的衣服是许若城给换的。萧暖当时就傻乎乎地摸了下自己的胸部——很好,没穿内衣。
抽着嘴角正要往下摸,黑兔冷冷阻止,“不要当着我的面做这种猥琐的动作!不用摸也知道他不可能把下面的也给脱了吧!你白痴吗?”
因为检查需要上半身才被脱光,毕竟她的伤都在上半身,再说根本就不可能把下面那个……也脱掉啊!兔子狠狠磨牙。
萧暖纠结地躺倒,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哎,被看光了。不过从来都是超级乐天派的萧暖又想,反正自己小时候也看过许若城的光屁股,想来以他们‘兄弟般’的情意,他看看自己弟兄的胸部也没啥不是?
“真不知道该为你的飞机场感到悲伤,还是庆幸。不过他当时一心想着你的安危,根本不会有其他念头,有没有注意到你那两块没什么分量的肉还是问题。”
兔子坦然地在平胸少女,哦不,老少女的心头又插了把刀。
萧暖捂胸悲伤地啜泣两声,兔子直接无视,蹲在她枕头边用爪子梳理她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妈妈在你离开老宅后好像也去了外地,接到消息后正往回赶,大概明天过来。”兔子想起之前叫做许若城的男人打的电话,把消息转述给萧暖。
“嗯,其实我还真不想让她知道,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因为我来回折腾。”萧暖唇边的笑意带了些许黯然,“对了,许若城呢?”虽然许若城应该没事,但是她醒来没见着他,心里莫名地缺了点儿什么。
“守着你睡着后就出去了,大概还在等你的检查结果。”
“我做了很多检查吗?”
兔子用肉垫把她脑袋上翘起的一根毛压倒,“从头到脚,该做的,不该做的检查全都做了一遍,哦,除了需要排泄的那些没做,比如尿液……”
“唔,我知道了,黑兔君你不要说得那么详细。”萧暖黑线都挂了下来。
“我觉得自己很好,除了脑袋这里……”萧暖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还没触到绷带就被黑兔君的爪子拍开。
“别乱碰伤口。”兔子恶狠狠地说。萧暖乖乖收回手,对兔子露出清浅的笑,“还有后背比较疼,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其实没必要做那么多检查,乱花钱了。”
“笨蛋,车祸很可能会导致颅内出血,内脏破裂,从外面看不出伤口不代表你没事。后背会痛是当然的,那么重地撞上去,淤血有多少你自己看不到,叫做许若城的男人可是生生倒抽了口气。”
兔子面无表情地说完,肉垫按在她脸上,眼神温柔了几分,“总之,你还是乖乖等检查结果。虽然我根本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不过刚打扫完你猪窝般的房间,我真的不想立刻再打扫一回。”
萧暖抿嘴笑,被兔子瞪过去,“傻笑什么?”
真是不坦率的兔子,根本不在乎我死活的话为什么要救我呢?
“黑兔君,即使你这么毒舌又傲娇,马麻还是好喜欢你。”萧暖笑开,眼底涌起的光亮让兔子觉得比日光都灿烂。
“毒舌又傲娇是多余的——后面那句也是,多余。”兔子僵了半天后平静地开口,淡漠的声音里仔细听就会发现多了分波动。
“不过这里真的是医院吗?”萧暖疑惑地环顾四周,病床比一般的宽大好多,可以升降倒比较符合病床的要求,但是一般的病房会有电视吗?
地板上铺着的一看就奢华无比的地毯又是怎么回事?四处摆放的各种医疗器械高级到她看不懂,放在装潢得如此豪华的房间里简直格格不入。
“特级病房。”黑兔君锲而不舍地终于将不断翘起的头发压平,转战到另一边,帮她把散落到脸侧的头发往耳朵后拨拉。
爪子不小心蹭过她包了绷带的地方,萧暖疼得皱了下眉头。兔子眼睛闪了闪,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的伤口看了许久。
“黑兔君……”萧暖突然微笑着抬眸,“我是不是进过很多次医院了?”
兔子静静地回看,眼底看不出情绪,“不多,基本当场死亡,不会有进医院的机会。”
萧暖眼眸里的光颤了一下,却没有变暗淡,唇角的笑也没有退去,“这样啊,不过这一次刚开始就被送进医院,说不定之后反而会更顺利,能够通关也说不定啊!
兔子愣了一下,莫名地觉得身体里有什么被重重撞击到,让它一时发不出声音。
“笨蛋乐天派。”它冷声嘟哝,掩去眼底的波动。
萧暖哈哈笑开,“躺得好无聊,我活动一下,可以吗?”
“暂时这间病房是安全的,外面可不一定,要活动也只能在房间里进行。”
萧暖欢快地点头,她确实需要活动一下四肢,看看是否伤到了筋骨。才下了床,后背疼得要死,她努力绷住面部神经不让自己看起来很痛苦。
刚迈开两步,没觉得自己行动不便,欢喜之余却看到门外急急地冲进男人的身影。男人的眼神太过凶狠,让萧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而不是像英雄般舍身救美男。
“嗨!”萧暖笑着打招呼,许若城风尘仆仆地冲进来,抱住她就往床上放,咬牙切齿地吼她,“你乱动什么!谁说你可以下床了?再不听话我非打你屁股!”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萧暖诧异地看过去,这才发现他显得沧桑极了,满脸倦色,眉间有深重的忧虑,嘴唇都干得要裂开一样。
“阿城,你该休息一下。”萧暖乖乖躺下,扯扯他的袖子。
许若城被她孩子气的动作瞬间平复了内心的焦躁,紧抿的嘴唇也漾起浅浅笑意,“我没事,你呢?刚睡醒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疼,我都可以下床走路了。”萧暖雀跃地说,被许若城又板下脸来凶她,“胡说,不疼你刚才走路时脸色那么难看?”
唔哇,竟然被他看到了?“我小时候也经常摔伤……”萧暖小声地辩解,被许若城出声打断,“那也从没摔进过医院!你知不知道你后背变成什么样子了?谁让你自作主张扑过来抱住我的?!”
许若城皱着眉头,眼神很凶,声音也粗哑,给她盖被子的动作却很轻柔。
“我想英雄救美。”萧暖眨巴眼睛,笑嘻嘻地看他
“还敢贫嘴!”他眼里的怒火烧起来,萧暖吓得缩脖子,摇头表示不敢。
“我不是生你的气。”许若城放柔了声音,旁边就有舒适的座椅,他却视而不见,蹲跪在床边,视线与她齐平。
萧暖突然觉得那么挺拔高大的一个人刹那间就委顿下来,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地难受。“阿城,坐椅子上吧,别蹲着,腿要麻的。”
许若城摇头,眼神专注地落在她脸上,“我不想。”他顿了顿,继续说,“傻丫头,我是生自己的气,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来护着,丢死人了。”
许若城捏住她的脸,却又不舍她疼痛似地松开,手轻轻抚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
他忙低下头,清嗓子,似乎很不愿意她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萧暖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揉揉他的脑袋,轻轻笑开,“哎呀,哪有什么丢人的,说起来那安全带说不定我不碰的话都不会坏掉,我这个灾星给你惹了麻烦自然要自己收拾,负起责任来保护你啊……”
许若城抬起头定定地看她,目光明明柔和却又显得那么痛楚,眼底一处细小的火光飘摇不定。
“你不是灾星。”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坚定地像发誓一般。
不是才怪——钻到被子里的黑兔冷冷反驳。
萧暖愣了一下,“肯定是,八年没见,才一见面就让你遭遇车祸。说实在的,我都想跟你说,赶紧跟我保持距……”
未说完的话被男子突如其来的吻堵住,萧暖瞪大了眼睛,心跳莫名地漏掉一拍。
他唇间渗透出丝丝苦意,吻着她的时候竟似在害怕般颤抖着,嘴唇冰冷。
这并不是恋人间火热的,充满□的吻。他虔诚得像信徒,又悲苦地像受难者。
他不能忍受她这样说自己。他不受控制地想吻上那略显苍白的唇,堵住让他心伤的话语,更想确认她带着体温的气息。
短暂的吻,只是几秒的时间,他慢慢撤离。
许若城抬起头时,萧暖看见他眉宇间笼罩着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