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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郑重的郁气,景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恩。”
江林沛侧头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景潇也侧过脸看着他,“在我说出决定之前,我想给你说一个故事,听完之后如果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我再告诉你答案好不好?”
“敢情你练绕口令出身的?”
“江林沛,你严肃点。”
“讲故事你要我怎么严肃。”
景潇眼神暗了一下,真实咄咄逼人的男人,“好吧,是讲我的过去。”
“缅怀过去,珍惜现在?“
“我想让你指导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省得你以后后悔。“
景潇这么说了,江林沛怎么会猜不出来她已经做好的那个决定是什么,心里的喜悦再一次让身体发热,曾以为坚硬的心再一次为眼前的女人柔软,嘴上却毫不示弱,“你这是质疑我看人的眼光?”
景潇不再和他纠缠,侧身挪了下位置,躺进江林沛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仰望上面的吊顶,声音并不清晰,带着那些泛黄的记忆时隔多年之后头一次展示于人前。
“在我八岁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爸爸妈妈和我的三口之家,生活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是衣食无忧。可是,幸福的破灭不过一夕之间。故事很老套,我妈妈骨子里是个极其骄傲的女人,根本不能容忍男人的背叛,而且这个背叛长达五年之久。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不管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还是维持生活的金钱,跟了我爸五年,没名没分的。老实说这样隐忍的女人我佩服她。在我妈的坚持下他们离婚了,成全了那个第三者,我失去了我的家。他们离婚之后因为我爸,没有资格跟我妈争抚养权,我本来应该跟我妈一起生活的,我吗也想带着我,但是我拒绝了。拒绝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有多爱自己的爸爸,是一个不太可能出现在八岁孩子脑子里的想法,一个异常坚定的目标。我留下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报复,我不想我妈能够放手,眼看着他们若无其事地重组家庭,毁了我幸福的人也不会得到幸福。不是不会,是不配。我可以牺牲自己的快乐,开让他们不快乐。但是八岁的我只能想想,还什么都干不了,也没有能力报复。所以我叫那女人萍姨,把她的孩子当做妹妹,在家里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在学校我努力学习成绩很好带人也好,提起爸爸也是一脸的骄傲。但是他不知道,虽然我叫他爸爸,但是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在他背叛了婚姻亲手毁了妈妈和我的幸福之后,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在那个家生活了六年,一直到中考结束,我报考了的高中可以急速,我有了脱离他们生活的资本了,于是我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其实这留念来我从没有忘记放弃和妈妈生活留下来的初衷,对于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还有我爸,我了解他们的弱点,已经想好了如何报复。可惜上天跟我开了个玩笑,我制实施了第一步报复计划就达到了所有的目的。”景潇扬头看着江林沛说:“鉴于过程太过歹毒,怕吓到你,我们直接说结果好不好?”
江林沛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安静地听她叙述,脸上波澜不惊,轻声道:“好。”
景潇长吸了一口气,接着或:“那个女人的女儿淋了一夜的雨,又受了惊吓,高烧不退昏迷四天之后醒了过来。那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最后查出来得了白血病。那女人哭着埋怨我,我爸也很伤心,但是一个劲的帮我说话,说我不是故意的。而卧知道这就是我一步完成所有计划的机会,我告诉他我是故意的,我委屈自己每天看着他们可恶的嘴脸就是为了能够报复他们。他……”景潇气息一顿,吸了下鼻子哽咽起来。
江林沛搂紧景潇,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也有些急促,“够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景潇,你以为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嘛?”
景潇泪眼朦胧地看着江林沛,点点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赶紧摇头。
江林沛低声笑她,“你如临大敌的准备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说这点事?”
“你局的这是小事吗?你不觉得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那么狠毒的心思,还能不着痕迹地潜伏在敌人身边卧薪尝胆六年,最后一击即中彻底打击到敌人,其心思是多么的可怕、”
“我怎么听你这语气,是觉得有点自豪呢?”
景潇脸色一暗,“没有。我也很后悔我伤害了自己的父亲,千错万错她也是生我养我的人,又对我满心期盼,我伤他伤得太狠了。”
江林沛捏捏景潇的鼻子,“要我说你唯一的错误就是她逞强,这都是大人们的事,你一个小屁孩自以为是的跟着掺合什么?”
“我妈也是这么说我的。我上高中之后就来了这里跟她一起生活,她说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因为这是拿她女儿六年的青春和快乐换来的。而且我伤害的还是一个无辜的女孩。”
被埋在心里的不堪回首的往事,时隔多年头一次展示人前,江林沛作为唯一的观众反响一点都不热烈。景潇记得当时宋离的七大姑还是八大大姨,将辗转从那女人那里听来的一番哭诉告诉宋离的时候,宋离面对她的脸色铁青,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景潇,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视她如蛇蝎。
要说人和人之间是有不同的,但江林沣这反映这太平淡了吧,又或许是他更加歹毒,景潇这点小伎俩小手段在他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了,根本入不了眼。
景潇一个劲地观察江林沣的反应,江少终于被她看烦了,粗声粗气地问:“怎么,没表扬你一句你还不满意了?”
景潇紧张地看着江林沣,问:“十七,你跟我说实话,我扛得住打击。你真不觉得我狠毒、可怕、没人要没药医了?”
江林沣抱着她亲吻,“没人要这条不沾边。”
景潇推开他,“你别闹,说正经的。”
江林沣想了想,觉得今天不把话说明白,这个别扭的女人不能放过自己,昨天已经被她用被子折磨了一晚上了,这会身子尚虚,真闹起来不一定能用武力制服她。正色道:“景潇,你说的都是以前的你,老实说你以前就是吸毒甚至杀过人我也不在乎。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你,要的也是现在的你。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如我刚才所说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我相信即便是你的母亲都不一定有我了解你。”
景潇心想真臭屁。我妈要是听到,非要从东京的墓地跳出来和你一较高下。
“至于你的过去我没有兴趣知道,如果你非要把它搬到现在的生活里,自寻烦恼那是你的事儿,我不拦着,但是你要是烦到我,别怪我揍你。”
这就是传说中江式风格的真情告白吗?为什么景潇听着心里没有觉得甜蜜,反而觉得江林沣十分欠揍。
“那又如何?大错已经铸成,即便你毁了自己的生活赔上性命那个女孩也好不了,有什么意义呢。”
景潇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林沣,他太冷静了,太理智了,不由得感叹道:“你太可怕了。”
江林沣嘿嘿一笑,“怎么害怕了,想反悔?大爷我告诉你没门。这辈子是别想跑了。”
景潇一愣,呆呆地问:“你真的愿意和我这么恶毒的女人在一起吗?”
“虽然你平时不是很有自知之明,但是也用不着这么妄自菲薄。这些年你挣得钱基本上都给了他们吧。”
“你怎么知道?”
江林沣笑道:“要不然按照你的敛财方式,又这么没有安全感,怎么会到现在还租房子住,而不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呢?”
景潇此刻才真正地体会到江林沣说的那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的含义,绝对不是江少夜郎自大的吹嘘,他真的了解她。
景潇动容,抱住他的腰,“既然你不嫌弃我也不害怕我,那我就答应跟你回家见父母吧。”
江林沣一脸得意的笑容,连打了几个哈欠,嘟囔道:“我睡一会,这药劲上来困死我了。”
景潇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愤恨地想,江十七你也太敷衍我了吧。
休养了一年,病好之后的江林沣又生龙活虎精力无限了,为了说到做到一报景潇趁他生病期间乘人之危欺负他的仇,景潇第二天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又请了一天假。
因为要把画好的图纸传给刘工,景潇骂了三声“江林沣你个畜生”之后,强撑着力气下床,打开电脑上网传发邮件。
邮箱里有一封邮件,宋离发的。
景潇恍然想起来,上次宋离在飞机上给她发的那封邮件还没有回复呢,这一拖就拖了快两个月了。
景潇满怀歉意地点开邮件,一张图片渐渐展开,背景是科隆大教堂,典型的哥特风格宏伟建筑,每次看到它景潇都会想起高迪,那个张扬另类却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建筑师。照片里宋离拥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在教堂下微笑,笑容甜蜜而真诚。
照片经过PS处理,加上了一句话,景潇,我要结婚了。
景潇心想,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呀。
转头看到还在床上挺尸的江林沣,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拍着他的脸说:“江十七,我们去拍结婚照吧。”
江林沣半睡半醒,一只手搂着景潇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因为刚起床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景潇,求婚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完】
番外
我叫周婞,性别女,学历硕士(即将博士),专业建筑学,爱好看书,兴趣阅读,特长阅读,座右铭行万里路不如读万卷书。
好吧,我承认我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从小到大我和书比爹妈亲,不合群不合小朋友玩,在家里抱着一本书坐一整天都不带挪地的。我妈曾一度以为我得了抑郁症,大惊小怪得把我拉精神病院去找大夫看,诊断结果显示我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花季儿童,我妈悬着的心总算着地了,但是从此我的病历上就有了去过精神病院的记录,并且跟随我风雨飘泊很多年,每次去医院看病都要遭到医生防备的眼神打量一番,这种另类的待遇一直到景潇做主,让我谎称病历丢了,花了二十多块钱换了一本新的之后才落下帷幕。
关于景潇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可以说的话题实在太多了。
从最近的说起,就是她成功面见了江林沣江少的父母之后,两个人订婚了。
景潇偷偷告诉我,她是为了拍结婚照才答应江林沣的求婚的。她的这个理由新鲜的有点匪夷所思了,我劝她多少上点心,别总了么懒怕麻烦,江林沣那样的人物等着做小三撬墙角的女人多了去了,别一不小心让人挖了去,倒是她都找不到地儿后悔去。
景潇笑起来很可爱,露出两颗虎牙,她说:“在我手里能把人撬走的姑娘,姐姐佩服她,如果江十七真上了她的床,我就顺水推舟成全了这对狗男女。”
这就是传说中不守妇道的新时代女性?那么我想景潇说的对,我适合活在古代,翻翻竹简绣绣花,没事拨弄几下琴弦唱个小曲儿之类的。
现代人际关系复杂的职场不适合我,所以大学毕业之后我留校做了讲师,继续混迹在学生中过我习惯的生活。
从小到大我都是老师口中赞不绝口的好学生,家长教训自己的孩子也都会以你看看人家周婞如何如何开头,学习成绩上的凯歌高奏也总是让望女成龙的老娘有了安慰,终于不再逼着我和小朋友们玩了,虽然依旧逢人就说,“我们家周婞就知道学习,天天闷在家里也不出门。”但是意境已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