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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小子胆儿够大的。”
“胆结石显得大了。”江林沣那嘴贫的,真是不分地点场合。
“操,给你脸你还来科儿了,在爷的地盘上还敢跟爷叫劲。”大哥手一挥,角落里阴影中的几个纹着青龙白虎的大汉立马现身。就跟早期香港电影里演的一样。
景潇肾上腺素立马旺盛的分泌,一想昨个赌气还买了鼎峰国际的股票,为了钱也不能让江十七命丧于此呀。“大哥,这是不能赖他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有你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吼她。
景潇想揉揉有点疼的耳朵,发现两只手一人一只被握着,彻底失去使用权了。
往江林沣身边靠了靠,眼眸一低,跟犯了错的小媳妇似的,“大哥,这是我丈夫。”
江林沣刚要说话,就被景潇的话堵了回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知道错了,再也不疯玩了,你也别生气了,得罪了人有个好歹的让我以后怎么办?”
江林沣看着景潇红红的双眼,险些没笑出来,心想中央戏剧学院不招你真是埋没人才。
景潇一鼓作气,转头对大哥说:“大哥,是我的错,你别怪他,他也是生我气才会说话没礼貌的。我给您赔罪了。”
这出演的跟话剧似的,大哥也很无奈,一点头角落里的大汉退了回去,送了景潇的手还不忘训斥几句,“有家有业的也不是不能出来玩,费点心思别让他找到,要不多扫兴。”
“嗯,下次一定。”景潇眉头一皱,低声斥道:“江林沣你捏疼我了。”
江林沣拉着她走出舞池,结账拿了衣服走出酒吧,直接给她扔车里。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江少头一次当了配角就说了两句台词自然相当不爽,纹了青龙就算黑帮老大了,就真是老大报上江林沣的名儿看他敢不敢动手,灭了江家的独苗,老爷子大手一挥装甲车都能上街铲平这酒吧。还说他是她丈夫,眼看着绿帽子就要带下来了这便宜谁乐意谁捡去。不过这刺猬反应够快的,编的剧情还可以,最起码能蒙到人。
可是祸还不都是她惹的,穿个小吊带得得瑟瑟的扭得跟水蛇似的,定力不咋地的都得蹿鼻血。这回可算亲眼见识了susa夜场皇后的本事,也不怪那大哥,真有让人想犯罪的冲动。
景潇偷偷的看气场不怎么热情的江林沣,专心开车瞅都不瞅她。生什么气的,救命之恩谢都没谢,反倒像欠了他几吊钱。
景潇突然一个激灵明白了,一着急忘了他江十七是谁了,美人救英雄也得看英雄愿不愿意呀。江少的名号喊出去,估计大哥立马就变小弟了。这不英雄生气了,嫌她多管闲事。不过好像多管闲事的人是他吧……
好在生气了的英雄也记得景潇家的路,车一停景潇就开车门下车,“今天谢谢江少了,拜拜。”
跑得还挺快,江林沣开了车门,大步走到景潇面前挡了她的去路,低头盯着她看,不满意的说:“你被总在爷面前晃着一张苦瓜脸。”
江林沣没带眼镜,墨镜在上衣兜里别着,凌厉的眼光直射而来,浓黑的眼眸反着星光月色,异样的情愫。
景潇被他看得头越来越低,“江少还有事吗?”
“敢情你刺猬不当改当乌龟了。”
“哦。”
“我渴了。”
景潇好心的指指江林沣车后车座上的农夫山泉。
江林沣一撇嘴,“我要喝茶。”
景潇立马大喜,“我家没有茶。”
就说这刺猬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他想干什么她心里明白的透亮。
江林沣拉过她的手,拽着她走进楼里,一路进了电梯,侧目问她:“几楼?”
景潇扭头,“忘了。”
小怪兽江林沣爆发了,“景潇,给你脸了是不是。我追女生就没有追成这样的,心惊胆战的陪着小心,不喜欢花喜欢钱还得先打听好花的价钱再给你把钱打过去,收了钱收了短信连个屁都不放,我就这么等着,以为大周五的你看在钱的份上好歹能给我打个电话。等了一天也没个动静派秘书去查话费还有他妈的二百五十多块钱。没想到还真能让我遇上你,身上每个几两肉穿块破布在舞池里扭来扭去,被那么多男人看你是不是觉得挺美的,特别自豪。”
电梯封闭空间,江林沣的吼声回荡在四壁上声声震撼着景潇的耳膜。她低着头一只手还被他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在身后抠墙壁上的小广告。
这小广告贴的也忒结实了吧,抠得景潇指甲都疼了连个边都没翘起来。
“说话,哑巴了。”江林沣吼她。
景潇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按了数字9,又退回到江林沣身边。
开了门,江少倒也不客气,自己找了拖鞋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跟大爷似的开始打量刺猬的窝。真不像是女人的家,布置简单的够可以了。应该有的家具基本都有了,可有可无的那是一点没有。
景潇从厨房里探头问:“普洱茶行不行?”
“随便。”他又不是真渴。嗯,是渴了。
选杯子的时候景潇头疼了,江少这么多变的形象和性格用哪个合适呢。
江林沣好笑的看着面前的杯子,白色椭圆形的杯子,侧面半圆的杯把,对面一个很小的圆球点在上面,怎么看怎么像……□。景潇那个还挺正常,小巧简洁的杯子,也是白色的,大概是一套。
“你这是刺激我还是暗示我。”
“啊?什么?”
江林沣指指面前的杯子。
景潇疑惑的说:“杯子怎么了,这可是长谷川逸子设计的杯子,人民币小500呢,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他用呢。”又指指自己面前的,“这个是畏研吾设计的,这两个杯子加一块能买个LV钥匙包了。”
她真不知道那杯子侧面看像什么还是故意耍他,江林沣沉着黑眸研判的看着景潇。“那个日本娘们是谁?”(文-人-书-屋-W-R-S-H-U)
“哪个?”
“长川什么谷子的。”
景潇有点头疼,“长谷川逸子,建筑大师。女的,牛人。嗯,日本女牛人。”
“职业病挺严重的。”江林沣翘着二郎腿补充道:“日本没有人。”
“仇日情绪也挺严重的。江少是学什么的?”
“经济法律双学位。”
“哦。原来是文科呀。”
“文科怎么了?”
理科女生一般都瞧不起文科男生,觉得一个个柔柔弱弱翘着兰花指埋头文献资料中,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来死记硬背了。那时候班级里开玩笑想说谁娘都直接骂,“你小子学文的吧?”一般情况下得到的回应都是:“你才是学文的,你全家都是学文的。”当然这个景潇是不敢说的。“没什么。”
江林沣看穿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爷不爷们跟学什么专业没有关系,而是要看某些方面的表现。”
景潇揣着明白继续装糊涂,“江少说的是。”
“别叫我江少。”
给你毛病的,叫江总不行江少也不行。
“江林沣。”
江林沣不满意,“你不嫌字儿多累嘴呀。”
累是有点,可是减一个字儿景潇也喊不出口呀,减两个字儿的话估计自己都忍不了,落得一地的鸡皮疙瘩,奔南墙就得撞。
“……”
“叫我十七吧。”
“哦。”
这刺猬变成兔子转变也太大了,极大的满足了江林沣刚才丢失的大男人的尊严,看着那边头要低进膝盖里的兔子说:“景潇你成年了吧,我什么意思你也看出来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兔子抬起头,小声说:“那我不愿意。”
“你……”
目的达到,景潇警告自己不能太得意,惹急了江十七当场就能把她办了,事后报案都没有警察敢接这案子,都得以为是她扑过去□了江少。慢慢的起身,收了自己的杯子,留给江林沣一句话然后走进卧室锁上门,“我先睡了,十七你自便。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锁门。”
这一夜景潇睡得并不安稳,因为梦到了宋离。
青葱的岁月,年少的人。初中情窦未开,高中学业繁重,大学可以说是人生最好的恋爱时光,出了校园之后爱情不再单纯,柴米油盐参杂,房价居高不下,小三肆虐成风……
即便痛苦,即便伤情,景潇还是庆幸自己遇到了宋离,感谢他给了她美好的恋情,一给便是五年。
记忆中的高大帅气的男孩越来越模糊了,梦里只出现了一个大约的轮廓,声音语气却是十分熟悉的。他推了一下景潇,“起来吃饭。”景潇睁开眼睛,专业教室灯火通明,敲打键盘的声音、点击鼠标的声音、做模型的声音、打呼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分体现了建筑专业学生生不如死的生活,这已经是连续第二个晚上睡在教室了。
景潇迷糊的问:“几点了?”
“三点,凌晨。”
“离早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宋离拉她起来,指指景潇图桌上做了一半的模型,“是谁说两点之前一定要把模型做完的。”
原来是拿吃饭为名骗我起来做模型,景潇不干了,“这都两点以后了,我食言了,梦里惩罚自己。”
“景潇!”宋离的眼神好危险。“后天交图你没忘吧。”
后座的一男生乐了,压着声音探头过来说:“宋离,有你这么哄媳妇的吗,怎么跟吓唬孩子似的。”
宋离把泡面递给景潇,回那男生一句,“你当她大呀。”
其实大部分事情景潇知道该怎么处理,大学里人际交往中的小手段能复杂到哪去她一看就透,但是因为知道宋离会帮她想,会帮她处理,她喜欢宋离这样宠着自己,设想周全,所以渐渐的她就不去想了不去管了,于是越来越懒。
宁一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背着宋离问她,“你智商退化了还是老年痴呆了,要真有什么大病你可得跟我说,这男生是你雇的专职保姆吗?”
景潇说:“我乐意这样,挺好的,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多累呀。单纯点不好吗?”
“不毒舌不算计那还能是景潇吗?你可想好了,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别扮演角色时间长了,丢了真正的自己。”
哪个才是你?宋离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质问。
景潇惊醒了,一头冷汗。
拉开窗帘,天阴的,飘着小雨。景潇看了眼墙上的地图,不知道现在德国是什么天气。02年的世界杯让景潇喜欢上了德国的硬汉守门员卡恩,刚上大学二外就报了德语课发愤图强要去德国找卡恩一诉衷情。可是不久之后就移情别恋要学意大利语去米兰看帅男。讽刺的是,一直陪景潇上德语课的宋离一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德国,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她要到卡恩的签名。
回忆有点泛滥了。景潇给了自己一巴掌压下了自我悼念的小火苗。
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赫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不明物体一块。走近一看,吓了一跳,江林沣肯定有自虐倾向,有几百平米的豪宅不回窝在她几百块钱的破沙发上睡了一夜。
看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景潇有点自责,早知道就给他条被子了,真冻出啥事来以江十七不咋地的人品还不得赖上她。医药费就不能少赔了,可惜唯一认识的医生还是给人流产的。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一屋子的烟味。景潇自己也抽烟闻烟味习惯了,又怕吵醒了江林沣没敢开窗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
面包涂好黄油刚放进烤箱,感觉身后有人声回过头,刚刚起床头发蓬乱的江林沣就站在身后,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灰色的毛巾袜子厚厚的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睡眼朦胧即使没带眼镜眼神也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