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何时,他一只手慢慢上移,已经悄然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另一只手插…入了她的发间,让她整个身体与他完美契合。他的喘息急促粗重得吓人,贪婪的唇舌交缠没完没了,他贴着她的肌肤游动在她后背的手如烙铁般,虽不规矩,但始终控制在安全区域,仅凭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苦苦支撑。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裴文才转移了目标,转而吻上了她的颈侧,莫桐感到像是脖子上被人扎了一针麻药,自己快晕过去了,现在不是她吊在杨裴文身上,感觉更像是杨裴文在托着她,不让她溜下去。
杨裴文已经气喘如牛,热气不停喷在她颈脖上,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向她身前探,莫桐开始感到害怕,待到他的唇移至她耳边舔吸时,那种酥麻的感觉简直令她窒息,她心头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这样吻下去肯定会出事,最后一点清醒及时拉住了她,她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杨裴文。
杨裴文眸子如宝石般闪亮,整张脸连同耳朵和眼角全都血红,气息依然粗重不稳,他吃惊地望着莫桐,哑着嗓子低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不是的,”莫桐脸红得滴血,声音细如蚊呐,“不过,可以了吧。”
杨裴文看她满脸通红,身子还在簌簌发抖,理智在逐渐恢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这会儿还她衣服里,贴在她微微出汗的身体两侧,所指方向显然意图不轨,他赶紧羞愧地撤回了手。轻轻拥着她说,“好。”
随后二人走到李时珍纪念碑前,杨裴文坐下后,把莫桐抱坐在膝盖上。两人细述分别后的详情。但这些事情两人之前在电话里大多讲过,再讲也不过是重复而已。
一阵沉默后,莫桐问,“实习不是还没完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杨裴文半晌无言,这夜他身上始终挥之不去的忧伤变得更浓了。莫桐在期待。他终于徐徐开口。
“七天前我接到家里的电话,通知我我母亲病危,我匆匆赶回家时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医生说她在我回去的前两天就已经意识模糊了,只是一直死撑着不肯撒手,她是想见我最后一面。”
他哽咽着叙说,下巴搁在了莫桐头上,莫桐感到有湿凉的东西落入她发间,渗入她头皮里。她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只是把双手绕到他身后,身子贴在他怀里,抱紧了他。
在这无人的寒夜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如他们身后的李时珍雕像,一动不动。更深露重,他们从彼此的身体上获取热量,感受温暖。仿佛丢弃在荒郊野岭的两只孤兽,在寒冷刺骨的雪地里,只能抱紧彼此,靠彼此的体温取暖。两人心头萌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过了很久,很久,莫桐听到杨裴文说,“如今,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牵挂的人了。”
。。。。。。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转眼就到了圣诞节,杨裴文自上次突然回来后再次回到了莫桐身边。这个学期即将结束,杨裴文在A大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个学期,他即将毕业。
他在校的最后这个圣诞节,大街上到处洋溢着热烈的节日气氛。温暖明亮的橱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带红色帽子的可爱的圣诞老人随处可见。莫桐真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过洋人的圣诞节,她从来没梦想过真有圣诞老人会坐雪橇来给她送礼物,关于圣诞节她印象中最深刻的反倒是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39甜蜜出游
她和杨裴文也像大家一样一人买了顶圣诞帽扣在脑上;在肯德基吃完东西后就沿着步行街散步,大街上人山人海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全然是被人流推着走,完全是身不由己。莫桐发现中国人就喜欢赶热闹,至于今晚出来要干什么;过平安夜干什么;大家也都像没想法;就跟着人流涌动;这里走走;那里逛逛。
步行街中心有棵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彩灯、彩带、小星星、铃铛,还有很多红纸包。走到树前,莫桐见杨裴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纸包;虔诚地挂了上去。莫桐好奇地问,“你也准备了这个?这是是干什么用的?”
杨裴文笑她没见识,“是用来许愿的。”
“那那个红纸包里有你的心愿咯,我先取下来看看。”莫桐说着就手伸过去要拿,却被杨裴文一下子拦住了。“不许看,看了就不灵了。”
“切,真迷信,亏你还是新时代的大学生,A大的学生会主席,未来的国家栋梁。”莫桐不屑地说。
杨裴文却不理会她的嘲讽,拉着她走到圣诞树正中间站好,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站在圣诞树前许下愿吧。”
莫桐感到他十分郑重其事,很像黄梅戏《天仙配》里董永和七仙女要以树为媒,交拜天地的样子,不由暗暗笑他。
她正偷着乐的时候,杨裴文已经双手交握,忠诚地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莫桐于是有样学样,也跟着许了个愿。
杨裴文心里反复默念着,“莫桐,你一定,一定要等我。”
……
许完愿,两人又随波逐流,继续往前走。
“你许的什么愿?”杨裴文终于没忍住。
“你不是说说了不灵吗?”莫桐头一扭,噎得他半天说不出话。其实她早知道杨裴文心怀鸿浩之志,她就祝愿他事业有成而已。
杨裴文揪住她的耳朵,狠狠扯了扯说,“你这会儿倒变聪明了,学得挺快。”
“那是。”莫桐心里暗暗得意,“嘿嘿,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人就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跟着大家瞎凑热闹,从大街这头走到那头,跑教堂听了会儿唱诗班诵诗,学人排长队只为一杯热饮,到最后他们想找乐子都不知道要赶什么趟了,渐渐兴致阑珊,此时不知不觉也到了半夜,莫桐感到困了,两只眼皮直打架。
“裴文,我们赶快搭车回去吧,很晚了,待会儿都来不及了。”
杨裴文看了看表,十一点了,于是带着她朝公交站走去。走到站台才发现平安夜人太多,连的士都招不到,现在这时间就剩下最后一班回学校的公交车了,这里回去得一个多钟头呢。
他们走到公交站的时候那里还站了不少人,大家都着急怎么回去。吵闹声中,远处最后一班507来了,不用看也知道车里挤成了肉饼,司机到站根本没有要靠站停车的意思,车里肯定都是要回去的,始发站到这里才不过两站,哪来的人下车?
“完了,最后一班了,司机看样子不会停。”站台上有几个学生在说。
“怎么办,打的都打不到。”
“只能在这里找旅馆住。”
“估计旅店都住满了。”
“那怎么办?睡马路啊?”
“哎呀,妈呀,那不得冷死。”
……
莫桐耳边全都是嗡嗡的吵闹声,突然,她看到杨裴文朝马路跑去,他跑到马路中央站定了,把外套脱下往空中甩,嘴里高喊着,“停车,停车。”507眼看就要过来了,却丝毫不见减速。莫桐吓得六神无主,一边大叫,“裴文,危险,快回来”,一边赶紧跑过去想去拉他,可是杨裴文不理会,还是站成个大大的人字,立在马路中央,手里挥舞着外套,那一群叽叽喳喳的学生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刺眼的车灯越来越强烈,朝前方射来,照亮了杨裴文一张俊脸,他一脸无畏,嘴里高喊着停车,莫桐眼看跑过去拉他来不及了,惊慌到极点,却只见507吱呀一声猛地停住了,距离杨裴文只有分毫的距离。
杨裴文朝司机喊,“开门,不开门不让路。”
司机骂了一声,“找死啊你,不要命了。”
杨裴文朝跑到路上的莫桐喊,“莫桐,你先上去。”
司机不情愿地打开了车门,车里已经挤得惨不忍睹,车门一开,杨裴文就跑过来,把莫桐往车里推。那群学生这会儿也都过来了,最后总算上了三四个人。
莫桐一路上整个身子都趴在杨裴文怀里,两个人被压得紧贴在一起,动弹不得。杨裴文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护在她背上,她的额头紧抵在他左肩上,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和好闻的男子气息。而她的秀发和脸则不时随车的摇动轻触着他的脸和脖颈,微微高耸的胸也紧压在他胸前,他身子不能动,全身的血液却都在沸腾,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紧。喜悦从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往外冒,是幸福的喜悦,他真希望这车永远不要停,就这么一直开下去;他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
莫桐后来每每想到杨裴文那天晚上的举动依然感到后怕,她从没想到杨裴文还有不怕死的时候。
那一年,杨裴文毕业去了B市,他要开办自己的公司。
莫桐继续忙碌了一年,毕业后,一方面多亏杨裴文帮忙,另一方面也凭着自己的能力,她顺利进入了全国赫赫有名的亚华传媒集团。
——现实回归线——
“你怎么有空过来。”莫桐边问边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往里坐。
“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也不请我上去坐坐。”
“算了吧,你才不屑于进我那狗窝呢。否则你刚才干嘛不上去。”莫桐娇嗔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却是撒娇的。
“你好意思说,我每次来你都不让我上去。所以我现在也不开口了,免得自己难堪。”
莫桐吃吃笑起来,打算无赖到底,反正在杨裴文这里她总是有理的,“好啦,我那里真太乱了,没脸见人呢。”
杨裴文自己也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你这次过来这么多天,怎么安排呀?”莫桐问。
“跟我走就是了。我们去三亚。”
“啊?”
莫桐除了和John读书那年去过一趟三峡,这辈子就没有专程去旅游过,一来她节省惯了,不舍得;二来,她一个人去玩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她和杨裴文认识了四年多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结伴旅游。两人感觉都很新奇。
他们坐飞机到达三亚安顿好后,第二天开始旅游观光。杨裴文到三亚来过不知多少次,这次纯粹是为了陪莫桐来放松身心的。他自己充当导游。
南山、天涯海角、蜈支洲岛、大小洞天,还有锦母角、皇后湾、情人湾、呀喏哒热带雨林等,经典景点一一游了个遍。
阳光、沙滩、森林、大海。大自然的美景让莫桐忘记了一切烦恼。在这里不仅可以欣赏美景,还可以钓鱼和自助烧烤。莫桐向来是个急性子,也是这么多年生活所迫,她从小到大都是忙忙碌碌的,让她去坐上半天也钓不上一条鱼,她实在没有耐心,但烧烤她就很喜欢,度假几天她和杨裴文去了好几次。
他们这天买了好几大袋各种烧烤食物在海滩边烧烤。实际上是杨裴文负责烧烤,莫桐负责吃。他们边忙活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杨裴文告诉莫桐自己在B市开的公司开始步入正轨了,他慢慢已经摸索出了经验。莫桐则告诉他自己的新书写得差不多了,今年就会出版。
“还不打算公开身份吗?”杨裴文笑问。
莫桐摇摇头。
“今年可能瞒不住了,你上本书太火,电影大热,电视剧又要开播,你到时候经不起狂轰乱炸。”
“到时候再说吧。中国的名人那么多,又不会缺了我一个。我就喜欢随意的生活,不想要太大压力。我想写就写,不想写就停下,真正一天到晚被人追着写,就写不出来了。”
杨裴文呵呵笑。想起了她翻译的第一本译作出版时欢喜雀跃的样子。后来她翻译的书出了一本又一本。后来翻烦了,想不如自己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