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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莫桐听到杨裴文说,“这样不好吧,这几本书好像是别人选好放在这里的。”
“不会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明显是有人挑好又不想借丢在这里的。”
莫桐听到杨裴文没有再说什么。她躲在书架下,害怕自己随时会被发现,身子像绷紧的弦,几乎要断掉。幸好那两人拿走了她心爱的《扶桑》,并没有再往后面转,而是转向了那边过道的对《文、》面那排书架。莫桐赶紧《人、》猫着身子,快步走到《书、》书架头边,蹑手蹑脚《屋、》地拿下她选的那几本书,轻手轻脚地走到借书台。
“就这些吗?”图书管理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经常看到莫桐来借书,早就认识了,只是她今次借得有点儿少,才不过两本,于是问。
莫桐紧张地“嗯”了一声,递过自己的借书卡。她手心有些出汗,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的后脑勺看,她想回头又不敢。
“好。”图书管理员答应了一声,就拿过她的卡刷了一下,嘀的一声。
眼看就要借好了,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稍等,还有这个。”语音未落,就看到来人把严歌苓的那本《扶桑》放在了桌上。
莫桐猛地一怔,不用扭头看也知道是杨裴文。
“这个是你刚才借的吧?”杨裴文明知故问,她刚才把身子缩下去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那张惨白的小脸。
“咦,真巧,原来是你。”说话的是王若男,看到杨裴文突然从她手里抽出那本她喜欢的《扶桑》,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又见他朝借书台飞快走去,她便也跟过来了,没想到居然又碰到了年前在火车站杨裴文送的那个女孩子。“这书是你找到的?”她难以置信地问。
莫桐点了点头,轻声说,“嗯。“
“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你也像我一样喜欢严歌苓。”王若男神采奕奕。
莫桐局促地笑了笑说,“是啊,真是太巧了。”说着就拿起那本搁在借书台上的书递给她说,
“你那么喜欢,要不你先借吧。她的书我看过好几本,我以后再借没关系。”
“真的吗?”王若男十分开心,她从小就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丝毫不谦让,说着便要伸手去接,指尖才碰到书页,却被杨裴文从中途截去了。
他复把书塞到莫桐手里说,“这怎么好。你先找到了,你先看,君子不夺人所爱。”
“真的没关系。”莫桐又往回推。杨裴文却死活不肯。王若男奇怪地看着这二人,她发现杨裴文的眼神很特别,里面盛满了柔软,温暖和——疼爱,对,是疼爱,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哪个女生,他执意要她接住那本书,而那个女生低着头,并没有看他,神情却很不自然,她心中不由狠狠地咯噔了一下,最初的担忧复涌上心头。
两人推送间,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王若男弯腰捡起书,笑着说,“裴文,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小人。”
杨裴文诧异地望着她,王若男看他一脸紧张,扑哧一笑,“开玩笑的啦,”说着又望向莫桐,
“这本书是你先找到了,理应你先看,我下次再借不迟。”话毕,她把书放在了桌上。
“谢谢。”莫桐说。
“应该说谢的人是我。”王若男笑道,转向杨裴文说,“那我们继续去找书去吧,还没有借齐呢。”
杨裴文看了莫桐一眼,说了声好,便跟着王若男走开了。
莫桐赶紧借好书,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
回到宿舍,莫桐犹自惊魂未定,她双手合十,暗自祈祷,再别有这种奇遇了。
这件事之后,莫桐更是十二分地谨慎。她反复叮嘱自己千万别搀合进杨裴文和王若男的关系里去。于是杨裴文好几次打电话叫她出去吃饭她都以忙为借口推脱了。
这天晚上上完晚自习,莫桐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休息,在路上却被杨裴文堵住了。莫桐想像之前那样装作不认识他,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死死拉住了,杨裴文劈头就问,“你干嘛老躲着我?”
这个时候正是上自习的学生回宿舍的高峰期,路上人来人往的,大家看到他们都好奇地张望,莫桐心想千万别被熟人看见了。她慌张地四处瞅了瞅,急急地说,“你松手了再说,待会儿被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么样?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人看见?”杨裴文只觉得一股血直往脑门上冲,他一向沉着冷静,不知道今晚为什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莫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理他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那次在图书馆,莫桐的行为有些反常。她仓皇下蹲的样子没能逃过他雪亮的眼睛,她的小脸有些苍白,眼神有些躲闪,她是怕见到他和王若男在一起吗?每次想到这里他都有点发怔,难道她真那么介意?
“师兄,我真的挺忙的,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省钱吗?”
“你忙,忙得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我跟你说莫桐,”莫桐心想这下完了,他还连名带姓地叫,声音又大,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你别过河拆桥。”
莫桐听他这么胡搅蛮缠觉得好笑,掏钱请吃饭的比不领情的还火大,她还从来没见过杨裴文这个样子,他是学生会主席,认识他的人多,还是赶紧息事宁人的好,她也不跟他较劲了,笑着摸了摸肚子说,“师兄,我现在就觉得饿了,要不你带我去?”
杨裴文本来还在气头上,听她突然服软,反倒哭笑不得,没奈何,“你——”
“那走吧。”莫桐讨好地侧眼看他。
杨裴文终于松开了手,气呼呼地前面走了,莫桐小偷儿似地后面跟着。因为那天晚上本来就晚了,杨裴文就在校后门巷子里找了个餐馆,餐馆名叫好再来,两人坐在一个小雅间里。
莫桐并不饿,杨裴文随便叫了两个小菜,自己也吃不下,只看着她吃,看着看着眼神便在她不觉察的情况下变得温柔似水。
他突然说,“那天你在图书馆碰到的和我一起借书的那个女生,也就是年前我送你上火车那天碰到的,是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王若男,年前送你走后,捱不过她盛情邀请,我就到她家去了一趟,她家里人很客气,受了人家的款待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过年回校我买了些东西送去了她家,算是回礼吧。回校的时候她说一起回来就一起回来了。那天一起借书是因为校学生会要举办个棋类活动,我们自己对围棋也不甚精通,想找两本书参考下,借好了书她又说想借两本小说,所以去了三楼。”
杨裴文一股脑儿说完,没听到莫桐吭声,于是没再说什么,转而呆呆地凝望着她。他刚才的话她应该都听见了,他的意思她应该懂。
莫桐虽然一直闷头吃,但杨裴文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五味杂陈,一阵甜蜜一阵苦涩,杨裴文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跟她讲这些呢?他总能轻易地扰乱她波平如镜的心。她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充满了意思,但又让人觉得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她讨厌这种感觉。还是说,人家本身就坦荡荡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闷头吃了几口饭,等到她抬起头时,已经整理好了繁杂的心绪,她笑着说,“师兄,你私人的这些事其实可以不跟我讲的。”
杨裴文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心底飘过一丝失望。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接下来两人沉默了一阵,只听到莫桐静静吃东西的声音。过了好久,他又听到莫桐说,“师兄,你今后别老请我吃饭给我送吃的了,我现在钱够用。”
杨裴文一听心里就冒上一团火,“你以为我想啊,我下馆子叫上你不是请你,我就是想找个作陪的。”
莫桐心想你还真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买东西送你是——是把你当做一对一扶贫对象。反正我钱太多了也没地方花。”
莫桐真诚地看着他,说“师兄,多亏了你帮忙,我现在是真不缺钱。老占你便宜我心里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你就记在心里呗,有你还的时候。以后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否则我给你介绍的那些活儿我悉数收回。”杨裴文没好声气地威胁。
“哦。”莫桐吸了口气,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杨裴文的身边还是围着那些莺莺燕燕,在球场上、在食堂里、在图书馆,莫桐总能见到他被美女簇拥的场面,倒是再没凑巧看到他和王若男在一起。
☆、33吃醋
自从去年中秋莫桐参加那次卡拉ok打擂台后;她就开始遭逢各种搭讪。对于接近她的男生,她都秉承友好的态度,一概客气对待,分寸把握得当,有礼有节。
倒不是说她排斥恋爱;她活到这么大;老天给她的并不多;她已经习惯了安身立命;一贯都喜欢顺其自然;所以依然过得恣意流水;不喜不忧。
这天中午她和同宿舍的王璐璐去打饭,打饭的时候正好碰到璐璐的男朋友李浩,她们就没有回宿舍吃;而是在食堂里找了张空餐桌,一行四人对面坐下了,另一位不请自来的是李浩的舍友机械自动化学院的孙萌。其实这次四人偶尔碰面并不偶然。那都是李浩和王璐璐俩事先安排好的。李浩的舍友孙萌早就有意追求莫桐,只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正巧他得知李浩新交的女朋友王璐璐刚好和莫桐同宿舍,于是就找这对儿帮忙牵线搭桥,制造机会,于是就有了这一出食堂意外相逢。
四人在餐桌边坐下后便开始吃饭聊天。李浩自然和王璐璐对面坐,而孙萌则坐在莫桐对面。
“莫桐,这位是孙萌,是机械自动化学院大三的师兄。”王璐璐一旁热心地介绍。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孙萌赶紧热情地打招呼。
莫桐看这位工科的师兄长得眉清目秀,彬彬有礼的,心里顿时增添了一分好感,也说,“见到你很高兴。”
王璐璐和李浩事先担心会冷场,早在来之前就想好了一些话题,在四人无话可说的时候便见缝插针地引导,再加上孙萌也是在学院里混的干部,脑子十分活泛,插科打诨,妙语连珠,因此这顿饭吃得笑声连连,异常融洽。
四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正聊到兴头上,突然发现有个男生大煞风景地走了过来,大喇喇坐在了孙萌旁边的位置上,食堂的餐桌大多都是拼着放的,但此刻食堂并不挤,空位置很多。
莫桐抬头看,以为是哪个认识对面两位男生的,却惊讶地发现,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她的大恩人杨裴文。其他三位显然也认出了这位在校园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顿时焦点转移到他身上。
“你是学生会主席杨裴文,”孙萌高兴地说,“去年中秋学校组织的卡拉ok打擂台,你还和莫桐合唱过一首歌,我还记得,你们俩唱得太棒了,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一点都不比张学友和高慧君唱得逊色。”
杨裴文本来摆着一张臭脸,听到他的赞美之词,突然灿烂一笑,那笑就像是贴到脸上去的,“同学,那天你也去了现场吧?她一张嘴你是不是觉得她的声音特纯净,就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不明就里的孙萌一听连连点头说,“可不是。一听她那声音,整个人一下子都呆住了。你说是不是?李浩。”
李浩嘴里含着饭菜含糊地说,“可不是。去看过的同学都这么说。”
杨裴文脸色陡然一变说,“那你们是没见她数钱的样子。看到了保准你们更开眼。她两只眼比灯笼还亮,好像这辈子就没见过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