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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爷子呆了呆,似乎不大相信他的话。
老者咧嘴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落井下石,“不信的话你不妨试一试,对她好也罢,坏也罢,看她在意不在意。”
张老爷子没有搭话,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一动不动的方子萱,他得承认自己这位老伙计说得没错,这些天他自然也感觉到了她身上那股有礼却又疏离的气场,无论他们要她做什么她都不抗不辩,一副温顺恭敬的样子,却宁愿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书,也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一个字,仿佛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悠然自得,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她的世界。
“如果你真不放心,我让我孙子chayexs。。chayexs。推荐一个好点儿的心理医生给这孩子吧。”老者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会愿意看那什么心理医生么?”张老爷子有些愧疚地摇摇头,对这个外孙女他的确是从这个暑假才开始上心的,先头也不过是觉得她给家人丢脸面,心里对她厌烦气恼,本想着这次要好好整治整治她,好让她不敢再犯,却没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心里却藏着这么多苦楚。
其实只要他细想之下,也是明白的,他家阿云要强,方建霖的事儿她大都瞒着他,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这个混账女婿成日在外花天酒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做过?自己这个女儿又是心高气傲的主儿,两人自然在家成日地吵,有的时候甚至还动过手,阿云这几年算是心灰意冷了,干脆撒了手什么都不管,每天只懂得打牌购物美容,对管教儿女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这样的一对父母,两个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也的确不该奢望他们身心健全,乐观向上了。
方子萱的确是很认真地在钓鱼,可鱼并不会因为钓者的认真用心就上钩,所以无论她再怎么屏气凝神,这鱼还是没有上钩的意思,两位老人都钓了满满一篓的鱼了,她还是没有半点动静,饶是如此,她依旧气定神闲,没有露出一星半点的焦躁。
还真是个坐得住的,老者暗暗称奇,嘴上却对张老爷子说起另一桩事儿,“前几天你那亲家家里倒是出了件丑事儿。”
一听老者那略略带着不屑的语调,张老爷子的眉心就微微一跳,他的几个亲家中也只有方家会让他如此不屑了。
“你们家子萱的二堂姐被严家那小子给耍弄了一把,据说正哭哭啼啼地要死要活。”老者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严家那纨绔还没回京城去?”张老爷子不悦地皱起眉,弄不明白为什么京城里严老爷子那样城府深沉的老狐狸对严家那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衙内会如此看重。
“严家那小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难得回一次国,那位能不宠着吗?你不也把你们家颂文疼得和眼珠子似的。”
张老爷子黑了一张脸,严家那纨绔怎么能和他们家那宝贝金孙相比,虽然他们家不能和严家这样传承数代的真正豪门世族相比,可严三的荒唐却是从京城传到了s省,让所有的圈中人为之不屑,却又不得不因为他的家世而奉承着。
“你见过?”见他这副模样,老者笑着摇摇头,很多事情未必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何况见过严三的人寥寥无几。
“就算他是严家的金孙又如何,难道还要我也像那些人一样眼巴巴地去攀附一个晚辈?”张老爷子冷笑。
“你倒是个有骨气的,可惜你那亲家和你不像。”老者笑道,“连亲孙女都搭进去了,真是一桩笑话。”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我那位亲家了。”张老爷子叹了口气,倒也不避讳方子萱。
“你什么时候看懂过他?”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老家伙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憨厚,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你心里也该有数了。”
“方家老大是个眼高手低的,方如松年纪也大了,也不知道是他有意为之,还是被方建平蛊惑。”张老爷子摇头叹息。
第二十七章 丑闻
方子茜前段时间出的事,尽管方家极力掩饰,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s省的豪门都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方家这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这混账!看我不打死你!”方建平气得暴跳如雷,劈头盖脸地朝儿子揍去,方老夫人和长媳苏扬在一旁不住地抹眼泪,方子莹则一脸心虚地缩在角落,眼见着方子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却谁也不敢上去劝上一句。
方子诚一脸委屈,可他这回闯下的祸实在是太大了,任凭他怎么辩解,也没人能够原谅,是他让方家蒙羞,让身为s省首富的方家成为豪门之中的笑柄。
方家的纨绔子弟不少,可哪户世家大族没几个纨绔子弟,没出几桩荒唐事,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也称不上什么丑闻笑柄,可是方家为了攀附严家,眼巴巴地把自家最优秀,号称s省第一名媛闺秀的方子茜送给京城纨绔严三折辱,这性质就不同了,让人难免会对方家低看几分。
方子茜这样高贵优雅的女孩子当然经不起这样的打击,闹了自杀躺在医院里,一向自诩清高的方老爷子也被这事儿气得倒在床上,一病不起了,整个方家乱作一团。
方子诚真是有苦说不出,他也闹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怎么搞的,他的确是想攀附严家,也的确是打着撮合方子茜和严三的主意,可他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堂妹送去给严三折辱,当日他刻意制造了让严三和方子茜偶遇的机会,可没想到两人还没照面呢,方子茜就当着他的面被掳走了。
等找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衣衫不整,整个人都哭得晕了过去,想要仔细问她,可她却紧紧闭了嘴,除了哭是半点儿口风也不露,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更问不出她究竟吃没吃亏。
他如何肯罢休,自然要找那严三理论,可人家实打实地拿出证据,严三不过是在方子茜所在的包厢门口说了两句话就走了,连衣角都没碰她一下,自然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之后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与他无关,可若没有严三的默许授意,那些纨绔又怎么敢那么大胆动方家小姐的脑筋,可是严三人证物证俱在,那群纨绔一个个跑得没影,加上有心人故意包庇,方家竟连究竟是谁做的都查不出来,只得生生吃了这个闷亏。
“这个死太监!”方子诚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据他的可靠消息,严三虽然玩得变态过火,可他从来不自己动手,外界传闻是他有洁癖,说不定便是不能人道。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严三的变态,不知道他到底在包厢里让那些人对方子茜做了些什么,难怪电视里那些太监都一个赛一个的变态,像严三这种出身豪门,可又看得着吃不到的简直是变态到了极致。
只恨他当时让猪油蒙了心,竟听信了方子莹的话,想着借方子茜攀附严家,没想到方子茜竟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更没想到这次他竟只看了方子茜一眼便转身离去,让他连攀诬的机会都没有,再想到老友向阳那责备的眼神,他更加无地自容。
“子茜有话带给老爷子老太太。”一袭素衣却风度高华的中年美妇缓步走进方家,冷漠而凌厉地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方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媳,可也知道方家对她有愧,不得不放低了姿态,“雁南,你先坐下来慢慢说吧。”
“不必了,我说完了就走,”冯雁南丝毫不给方老夫人面子,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子茜说,在那个包厢,严三说了两句话,‘这个不是我要找的那个方家小姐,你们随意!’”
这句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震得在场每一个人都有些晕眩,这意思是找错人了!方子茜不是严三要找的方家小姐,方家除了方子茜之外,只有方子莹和方子萱两个小姐,方子萱所受的侮辱,只不过是替姐妹受过!
究竟是谁招惹上了那个魔星?冯雁南恨得牙根都要咬出血来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认识什么严三啊!”方子莹连忙跳出来辩白,“大哥可以为我作证啊。”
刚刚替妹受过的方子诚恨恨地瞪了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一眼,竟然没有开口。
苏扬脸色一白,“不可能是子莹,她一向乖巧听话……是子萱,一定是的!她向来放荡,最喜欢在外边勾三搭四,一定是她!”
方老夫人脸色铁青,虽没有说话却也已经认定了罪魁祸首是方子萱,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人的手指都有长短,和方家的骄傲方子茜比起来,方子萱实在上不了台面,她这些年做的事的确荒唐,成日和那些纨绔混在一块儿,难怪会被严三惦记上。
“雁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方老夫人郑重地说。
“但愿如此,”冯雁南冷笑,“还有,不要忘了,你们是要给子茜一个交代,而不是我,如果一个家族连给族里的女孩子讨公道的能力都没有,那子茜就白姓方了。”
方老夫人一滞,恨得把指甲都折断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看着她的背影生闷气,这个冯雁南出身书香门第,自恃清高,对他们方家一向看不上,当年她就很不赞成这桩婚事,奈何老二死活要娶她,甚至不惜忤逆她这个母亲,这么多年来,因为有丈夫撑腰,冯雁南对自己这个婆婆很不客气,害得她连半点婆婆的架子都摆不出来,甚至都不敢叫她“老二媳妇”,还得故作亲切地唤她“雁南”。
但不管怎么样,冯雁南倒是给方家教养出了一个好孙女儿,方子茜是有名的才女,知书达理,人人喜欢,这段时间正在家里准备出国读大学的事儿,俨然就是s省的模范千金,人前人后这个孙女都大大给方老夫人长脸了,可是如今方子茜的名声却坏在了一帮纨绔上,让方老夫人怎能不恨?
第二十八章 交锋
方子萱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张家人口简单,方建霖是不会到张家来的,张云又去了欧洲血拼,方子鹏被关在训练营里,这个暑假她过得安逸而清静,没有任何负担地看自己想看的书,不再为生计而奔波,虽然失去了办案的乐趣,但这种悠闲的日子也不啻为一种享受。
当然如果张老爷子可以不这么频繁地向她表示关心,那日子会更轻松一点。
方子萱很认真地练习击打高尔夫球,这种小白球她从未打过,前世并不是没机会,而是她不屑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和客户应酬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但是现在张老爷子几乎每天都要把她拎出来晒晒太阳,今天钓鱼,明天打球,后天骑马,似乎她不见阳光就会变成吸血鬼似的,出于晚辈对长辈的恭敬孝顺,虽然她并不如何情愿,可还是乖乖地陪着出来。
张老爷子的球技并不好,却很有耐心地站在一边看着教练指导她击球。
这样的过度关爱让方子萱大惑不解的同时,还有些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应付一个对她表示真心关爱的长辈,而在之前方子萱的记忆中,这个外公的形象十分模糊,对她完全谈不上什么用心,否则她也不会在寻求关爱的过程中屡屡受挫,最后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现在的她对身边所有的亲人都没有任何感情,无论是张云哭得多么辛酸可怜,方子莹的话是多么刻薄尖锐,也无法激起她任何爱憎情绪,虽然她习惯顺从长辈,但心底却不会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改变,也不会奢望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关爱,自然也不会付出什么感情,没有期待便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张老爷子的转变,让她有些困惑,她不可能把他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