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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夫妻本事一体,那么现在,“夏璃沫”就是长在这连体的夫妻之间的一个新生物,在意或不在意,它都真实存在着。
是选择永远视而不见,还是狠心承受血肉模糊的痛苦,将其割除?严颜选择后者。
“逸辰,睡了吗?”
严颜伸出手,搭在向逸辰腰间,感到他的肌肉一阵挛缩。
向逸辰转过身,暗夜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一双茶褐色瞳仁闪烁着迷离的色泽。
“是她吗?”
严颜低下头,看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轻轻揉|捏,间或拉伸。在听到她的问话时,他的动作倏尔停住了。
“……”
向逸辰没说话,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严颜觉得,她就是个矛盾体,明明是喜欢着这个人的,喜欢的想要把他牢牢的拴在身上,一刻都不离开。
然而,她却又无法做到。
她爱上的那个向逸辰,心里有个人,想起那个人时,他会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那目光名为深情,她从未体会过,所以稀罕。
有了她的向逸辰,置曾经深爱、却不得不分开的恋人于不顾,严颜觉得,那是不道德的。她不想让他因为她背负上薄情寡义的罪名。
她伸手拉住向逸辰,在他的掌心轻吻着,沉声说到:“你去吧!她应该是很着急,才会在这半夜找你,如果不去,你是不是会很不放心?”
向逸辰心头一酸,掌心里被她轻吻过的每一个部位都滚烫无比!
四目相视,胜过肢体深切的纠缠。
“我不问什么事,你也不必要告诉我,如果你觉得,是应该做的,就去做,嗯?”
“颜颜……”
酸楚夹杂着犹疑,把向逸辰折磨的机遇抓狂,他这一生,爱过两个女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个看似坚强,实则柔弱的任人欺凌。
一个看似娇弱,却拥有凌厉的手段和行事作风。
以前他以为,夏璃沫是前者,后来他才知道,颜颜才是前者。
“我……只是去看看她,我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会做到的,你相信我。”向逸辰捧着严颜的脸,祈求的口吻,连目光也是。
严颜垂目点头:“我相信。”
向逸辰走了,在夜半十分,她的丈夫心急如焚的奔赴另一个女|人身边,光明正大的,而且是她亲手促成的。
他在她额头留下的那个吻,温度渐渐退去,倒显得那一块肌肤比周边的还要凉。严颜嗤笑,明明原来是滚烫的呢!
严颜抱紧被子,后悔的咬紧下唇。她说她不要紧,其实,那不是真的,她在意的要命!或许,她大方的开口让他走的那一刻,也是有所期待的,期待他能回绝。
日后,他们在相爱的道路上背道而驰,相互伤害,终止无法弥补的错误发生,严颜想,这绝不是向逸辰一个人的错。
那个纵容他的她,也有错。
那时年轻,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善良的以至于愚蠢?
然而,命运的轨迹,一圈圈滚去,没有回头路可走,也没有时间留给谁重来一次……
第079章:你的作用,俗称棋子(上架求首订!)
4
第三者的定义是什么?是介入感情的,还是介入婚姻的?
严颜一直没能理智气壮的给出答案,如果是前者,她恰巧就是那个介入感情的。而她和向逸辰的婚姻,开始的时候,徒有的就只是个空架子。
相较于怯懦而没有底气的严颜,夏璃沫则显得硬气许多。
夏璃沫的电话,直接打到了严颜的手机上,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太多的联系,这号码,只能是从向逸辰那里得来的。
“好,我会准时到的,曾……夏小|姐放心。”
严颜挂了电话,感叹于夏璃沫的直接大胆。严颜明白,夏璃沫依仗的是和向逸辰多年的感情,她的理直气壮,来自那个男|人对他的纵容袒护。
地点约在向氏总部附近的商场,为了顺利从向郁森跟前“请假”出门,严颜谎称是向逸辰约的自己。
严颜在约定好的茶餐厅坐等了许久,夏璃沫却迟迟没有来,她也不想去催她,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见到她,她们这样的关系,谁见了谁能畅快?
等了半个小时候,手机响了。
“喂?夏小|姐,我已经到……”严颜按下接听键,对于夏璃沫的迟到并不以为意。
夏璃沫在那头果断的打断她,严颜耳边依稀传来嘈杂的人声,看来,她也已经到了。
“严颜,我就不进去了,我约你来,不是为了喝茶聊天的,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的位置。”
“我的位置?夏小|姐,我来,也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我和逸辰已经……”
严颜握着电话的手一点点收紧,她是善良,也还有那么点心虚,可这并不代表夏璃沫能够如此漠视她和向逸辰已成夫妻这一板上钉钉的事实!
“哼……是吗?”
夏璃沫浅笑一声,明显的不赞同,轻描淡写的口吻,极尽蔑视。
“小璃,过来这边……”
耳边一声再熟悉不过的男声,穿透空间、穿透冷硬的手机,撞进严颜柔软的耳道。仿佛一股强大的气流瞬时冲入,直撞得严颜一阵头晕眼花。
逸……辰……
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她扶着沉重的肚子,亲手给他系领带,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能赶上晚饭时间吗?”
他说:“尽量吧,今天要去底下的几个工地看一看,还有工厂的进度也要亲自去督促一下。”
可是,那个在夏璃沫身边的人,不是她的丈夫又是谁?
严颜张大了唇瓣,眨巴着眼睑环视着四周,喧闹的大卖场,人来人往,欢笑着的面孔,每一张,都仿佛是在嘲笑她!
向逸辰,这就是你说的工地,亦或是工厂?那还真是恕她浅薄,竟然看不出来,到底是哪一点应了他的话!
“严颜,我们在七楼,家具部,一些事情,你亲自来看一看,或者比我说,来的更直接。”
夏璃沫说完就将电话挂上了,“咯噔”一声响,干脆利落,决不拖泥带水。
严颜扶住后腰,拿起手袋,有些费力的朝着电梯间走去,电梯口却站了好些等待的人。严颜等不及了,她迫切需要证实夏璃沫所说的一切。
从她所在的这一层,到达夏璃沫所说的七楼,一共四层楼的距离,商场每层的高度比起普通楼房来说,又要高些,严颜却是一刻不停歇的徒步走了上去。
沉重的身子,忐忑激愤的心绪双重夹击,等到她置身七楼,找到家具部,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汗水成柱从她两鬓、额角落下,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是滚烫的,而她的心口,却在看到相携的两人时,一寸寸冰冻!
和第一次在米兰时见到他们一样,这个时候的向逸辰和夏璃沫依旧是很般配的。在外人眼里,他们彼此微笑着凝视对方,哪里像是各自有家室的?
这世上最卑劣的事情是什么?严颜以为,是爱的名义,做尽欺世盗名的事!
夏璃沫眼角余光瞥向门口的严颜,嘴角涌上一抹得逞的佞笑,不过转瞬即逝,仓促来不及捕捉。
她拉着向逸辰说了句什么,向逸辰拍拍她的手,转身和店员交涉去了。
夏璃沫掉转方向,直直的面对着严颜,指指她,又指指自己,掏出手机,拨通了严颜的号码。
铃声在手袋里慌乱响起,一如严颜此刻的心境。
“知道我们为什么在一起吗 ?我不妨告诉你,我离婚了,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对外界公开,但是,逸辰已经知道了,我和他,本来就是应该在一起的!你……就是个意外!”
夏璃沫的声音,珠玉一样圆润,很是好听,但就是这么一个动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给严颜带来了凌迟一般的痛楚!
原来,离婚了!
——这就是向逸辰说的,夏璃沫遇到的麻烦?
究竟是她的麻烦?还是他们的麻烦?
不远处,隔着来回攒动的人群,夏璃沫抬起手挂了电话,在空中比了个切断的姿势,那意思是,她和向逸辰完了!
如果这个时候,向逸辰回过头来,也许就能看见站在门口的严颜,而他没有,一直到她转身离开,他都在专注的在和店员交谈着,为了夏璃沫,他总是竭尽全力、不遗余力。
这就是夏璃沫的目的,虽然有些卑劣,但直接果决,而且,她成功了。
严颜身上有两个闪亮的优点,一个是知恩必报,另一个就是自知之明。前者让她活得温暖,后者让她活得知足。
在回去向家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要向逸辰开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成全他们。
向逸辰早上的那一番话,多半都是哄严颜的,只除了最后一句。他回来的很早,赶上了晚饭时间。
对她依旧体贴的向逸辰,决计不像是那个欺骗妻子,转身却和初恋*甜甜蜜蜜相拥的男|人。
严颜悲催的自嘲,她一直在他身上寻找着好,想要把这好刻进骨髓里,哪里知道如今这好却似毒蛊一样寸寸侵蚀着她?
“爷爷,逸阳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情况比较难办,这两天 ,我恐怕需要去一趟,公司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
向逸辰侧身看着严颜,眼里是深深的不舍,还有两周,就是严颜的预产期了,逸阳却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求助。
向郁森点点头,咂着嘴道:“嗯,情况我也有所了解,逸阳到底没有你沉稳老练,还是你亲自去一趟,我比较放心。”
老爷子转而对着严颜说:“我们颜颜,有什么问题没有?你要是不想让他去,爷爷就不让他去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安慰小孩子,刚才他都已经那么说了,严颜又怎么可能说不?
严颜捂住肚子想,逸辰的弟弟出了事?那也好,让逸辰出去,总比让他在这里,人却天天往夏璃沫那边跑得好。
就算最后,她是注定要离开的,那好歹在这最后一段时光里,让她平平稳稳的度过。
“我没事,逸辰这一走,我刚好去医院待产,前儿医生还说,预产期近了,是该住院了。”
严颜的回答,大方得体,看似和乐融融的一家,一直是她从小追逐的梦想。这个梦,以前陈晋文没能帮她圆,如今,向逸辰也不能帮她圆了。
向逸辰在离开之前,亲自带着严颜住进了医院,安排好一切,一应住宿,床位医生、护士那都是最好的,怕夜里严颜睡不好,还把相邻的两个病房都给包了下来。
临走的前*,向逸辰没有回向家,而是直接来了严颜这里。
“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过来陪陪,颜颜,你别害怕,我只去几天,在你生产之前,我一定赶回来,我答应过你,你生产的时候,是会全程陪产的。我还得亲手给我们的‘小太子’剪脐带呢!”
“嗯。”
听着这窝心的话,严颜忍住喉头的酸胀,直往向逸辰怀里钻。
她伸出手,探进向逸辰的睡袍里。这是男|性的身体,在她身上落下深刻烙印的男|性的身体。
他蜜色的肌肤在她指尖,如丝绸一般柔滑,看似温软,实则坚硬。
严颜把掌心里紧握的东西拿出来,攀住他的脖|颈,替他戴上。
向逸辰摩挲着颈间那一条细长冰冷的饰物,这不是他送给她的吗?怎么她倒又给他戴上了?
“颜颜?”
他不解的叫着她的名字。
严颜孩子气的握住项坠说:“你给我的时候,不是说,以后要把孩子的照片放在里面吗?我给你放进去了。”
嗯?向逸辰蒙住了,他的小妻子,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他们的孩子,明明还没有出生,不是吗?
在他的疑惑中,严颜牵引着他的手,将那个项坠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