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荇将那些李雪塞给她的照片掏出来,扔了陆少琛一脸。
陆少琛抓住一张照片,在看到照片上的暧昧画面后,无所谓地笑了笑:“看来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青荇,其实男人都这样,罗旭不也是这样的?”
“不要跟我提罗旭!”青荇伤心地大吼,“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跟他不同!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伤我的心?”
“我是男人。就这么简单。”陆少琛淡漠地笑道,“家花没有野花香,这是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你,对我来说就像一只蔫掉的水蜜桃,而青嫣却是一颗鲜美可口的荔枝,你说我是去吃新鲜甜美的荔枝,还是咬你这已经没有水分的蔫桃?我不是傻瓜,选择当然跟全天下的男人一致。”
“你无耻!”青荇气愤地抡起手臂,朝着陆少琛的脸狠狠地挥去,几乎用足了她全身的力气。
原来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只蔫掉的,没有水分的烂桃。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许哭。
她就算再爱他,也有自尊。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再待下去。
“你放心,不管我外面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的妻子,陆家的大少奶奶。”陆少琛抹着被打流血的嘴唇,傲慢地冷笑,好像他给她大少***身份已经是一分极高的施舍。
“我们之间完了!大少***位子谁稀罕让谁去做!”青荇说完,就跑出卧室,然后在陆吉祥嘲弄的冷笑中跑出大宅,痛苦地奔跑在冷寂的街上。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个样?
她的世界突然间倾塌了。
曾经的甜言蜜语,原来都只是裹了糖衣的毒药。
曾经的幸福快乐,原来都只是路过与传说。
他们的相遇就只是一场最凄美的错。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矢志不渝,
她不会再相信所谓的海誓山盟,
那全都是用来骗傻女人的东西。
……
陆少琛在青荇离开后,难受地瘫坐到沙发上。他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锐利的匕首,一刀刀凌迟着青荇的心。很残忍,很残忍,可是青荇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把匕首有双刃,他在伤害青荇的时候,也同时在狠狠地刺伤自己。他的痛绝对不会比她轻。
“青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爱你!”
无数个对不起,最后只缘于一句“我爱你”。
“戏演完了,你终于判我出局。”
陆少琛含着眼泪昂头大笑。
青荇终于判他出局!
他该笑的!
可为什么脸颊上会有两行酸楚的泪?
陆安国走到孙子身边,将他搂进怀里,心疼不已:“傻孩子……”
“爷爷!”陆少琛像个孩子似地埋在爷爷怀里,痛哭失声。
陆安国无言地哽咽,老泪纵横。
早早就哄着女儿睡觉的傅怡跟陆伯雄被这一顿吵闹吵醒,他们穿好衣服赶过来的时候,青荇已经早就奔出陆家,卧室里只剩下陆少琛跟陆安国。陆少琛一看到父母进来,立刻偷着把眼泪擦掉。
“爸?少琛?”傅怡纳闷儿地走进来,一边看着儿子,一边问道,“刚才我听到吵架声。怎么了?青荇呢?”
“青荇走了。”陆少琛站起身,沉重地回道。
“为什么?”陆伯雄严肃地问儿子。刚才他听到青荇的话,这两个孩子似乎吵得很厉害。如果不是少琛做了错事,青荇不会无理取闹地与他大吵。
“我在外面有女人,被青荇知道了。她不肯饶过我。”陆少琛低垂着眼睛,说着完全不真实的谎言。
“你在外面有女人?”陆伯雄冷沉下一张酷脸,逼近儿子。
“是!”陆少琛用力点头。
陆伯雄在得到儿子的答案后,想也没想,挥起手朝他就是一拳。
“伯雄!住手!”陆安国心疼地阻止。少琛的苦别人不理解,可他清楚。
“我陆伯雄没有这种没有责任感的儿子!爸,你让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陆伯雄将老父推开,冲着儿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自始至终,陆少琛都没有闪躲。他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默默承受父亲的责打。
陆安国心疼地再次冲上前,一把将陆少琛拥进怀里。他老泪纵横地大吼:“你要打少琛就先把我打死!”
“爸!”陆伯雄气得握紧拳头。他指着少琛对父亲说道,“他刚才说什么话您都听到了。这就是当初那个为了娶青荇跟您拼死抗争的男人,他在外面有女人,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愧!我要打醒他!外面的女人哪一个有青荇好?”
“可他不爱青荇了!不爱了!”陆安国大声地吼道。这一刻,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替少琛说话。就让儿子以为他护独子,他就护了。他的宝贝孙子得的脑瘤,根本不能挨打!伯雄那几拳有多重他很清楚,那是会把人打坏的啊!
“一句不爱就能成为他出轨的理由?爸,你怎么糊涂了?”陆伯雄气得拽着老父,想再狠狠地教训儿子一顿。
少琛这次犯的不是小错,是原则问题。他不能看着儿子变成那样。
傅怡虽然也很气儿子的行为,可是看丈夫又要动手,就上前抱住他:“伯雄,冷静点。打他也不是办法。青荇已经跑了,咱们得想法把她找回来。”
“不需要找回来!我们已经完了。”陆少琛无情地说道。
他要做的就是逼走青荇,所以不会答应父母再把她找回来。
这一次,陆伯雄没动手,傅怡却出手了。她气得打了儿子一巴掌:“少琛,你的确该打!”
“够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少琛的婚姻是他自己的事,你们就算是他的父母,也没有权利管教他!”陆安国指着门,大声地斥责着儿子儿媳妇,“出去!”
陆伯雄无法理解老父的做法。他失望地看了眼儿子,就扶着妻子离开。
陆安国在儿子儿媳妇离开后,担心地查看陆少琛的伤:“少琛,他们有没有打坏你哪儿?”
“没事。爷爷,让我一个人坐会儿。”陆少琛虚弱地坐在沙发上,痛苦地央求。
陆安国只能无奈地离开。
一直躲在暗处偷看的朱莜窃笑着跑下楼,去女儿房里,分享着这件惊天的大喜事。
“哈哈哈!这就叫报应!赵青荇那个死女人,不用咱们动手,自己先败下阵了。”陆吉祥笑得直想振臂欢呼。这下子,看摘下陆部长夫人头衔的赵青荇还有什么可以跟她炫耀的东西。
……
“青荇?她没来我家。”当唐瑾接到陆少琛的电话后,立刻紧张地从床上坐起来。这夜都深了,青荇会跑去哪儿?“你跟青荇怎么了,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什么?你混蛋!”
当唐瑾听到陆少琛的解释后,再也顾不得绅士风范,气愤地出口大骂。
李小曼看到唐瑾下床匆促地穿衣服,就不安地问他:“唐瑾,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青荇。她跟少琛闹别扭,离家出走了。”唐瑾脸上布满担忧的神色。
一听到唐瑾的话,李小曼就从床上跳下地,冲上前紧紧抱住唐瑾的腰:“不许去!”
“小曼,你讲理点。青荇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怕她……”唐瑾想掰开李小曼的手,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不放!你是我的!”李小曼固执地强搂着唐瑾的腰。
“我是你的。乖,青荇是我妹妹,我得看到她平安。”唐瑾柔声哄着李小曼。
“唐瑾,除了你我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再失去。我不让你去找青荇,我知道你还爱着她!”李小曼含着眼泪说道。其实她早就知道唐瑾对青荇的爱,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她以为她的爱能融化他这座冰山。可是今天的唐瑾让她害怕,慌乱,不安。她真怕一松手,唐瑾就会跑到青荇身边去。
“我说过,我当她是妹妹。小曼,相信我。”唐瑾理解小曼此刻的心情。在痛失所有亲人后,她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非常严重。他努力用自己的爱来疏导她的心病。
“那也不行!”李小曼紧紧地将唐瑾拖回床上,将他压在身下,“不许走!我不能失去你!”
唐瑾心疼李小曼的恐慌,只好作罢。
但愿青荇能平安。
他这个当哥的,只能先安抚好自己的妻子。
……
青荇不知道在街上跑了多久,直到她累得再也跑不动,才停下来,蹲在马路边,放肆地哭起来。
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最后都选择了背叛?
是她不够好?
还是多情本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陆少琛今天的所做所为,真的寒透她的心。
天空突然下起小雨,毛毛细雨落在她的脸上、打湿她的衣服。
她抬起头,透过泪雾看着这细细的雨幕。
原来不知不觉,冬天已经走远,春天来了。
可为什么,她却感觉她的冬天才刚刚到来呢?
心好冷,像被裹了一层极厚的冰层,怎么也暖不过来。
她突然萌生了一轻不想活下去的念头。
她站起身,迎着那刺目的车灯,茫然地走着。
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就不如死掉算了。
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在这暗夜里响起,当青荇昏倒在车前时,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喊她的名字。
“青荇!”容镌跳下驾驶座,及时将要昏倒的青荇抱进怀里。
“为什么……不让我死……”青荇痛苦地捶着容镌。她现在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了。
“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自杀?”容镌心疼青荇的苍白,捧着她的脸问道。
“不要问!不要问!”青荇一边疯狂地掉眼泪,一边摇头。那是一道极深的伤疤,她不欲为人所知。“放开我,让我走。”
“他……伤了你?”容镌小心翼翼地看着青荇。除了陆少琛,他不知道还有谁有那个能力,将青荇伤到体无完肤。
“不关你的事。”青荇推开容镌,踉跄地往前走。她的落魄,她不希望被容镌看到。
容镌不放心地将车门锁上后,就小跑步追上去。他猜出青荇一定有事,可是看她那倔强的模样,他知道她不想告诉他。所以他什么也没再问,只是紧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青荇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夜市,看着夜市里熟悉的人流,熟悉的烧烤店,熟悉的店主,她突然有一种时空逆转的感觉。
“八年了,这里竟然还没换人。”青荇苦涩地笑了起来。
“想吃烧烤?”容镌扶住青荇,关切地问道。
青荇只是摇摇头:“容先生,我没有事,你回吧。”
她的痛她只想一个人品尝,不想给一个外人看到。
“我也想吃烧烤。”容镌将青荇按到桌旁,就伸手招呼着店主。
店主热情地走过来:“先生小姐想吃点什么?”
“每一样都来两份。”容镌因为从来没吃过烧烤,不知道该点什么,于是就让对方每一样都上两份。
“好了,您哪。”店主刚要走时,突然认出青荇,“哎!这不是青荇吗?”
“高叔。”青荇不自然地点点头。没想到店主还能想起她。
“你现在混得不错吧?”店主看到青荇的穿着就知道她现在经济条件一定很好,她的衣服虽然不很华丽,但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有一种廉价衣物无法体现出来的优雅与高贵。看来这丫头混得不错。
“我在外交部工作,只是个普通的翻译官。”青荇淡漠地回答。
在这里,曾经有她与陆少琛共同的回忆。她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当时的她高烧不退仍然在坚持打工,而他专门从日本飞回国,只为了押她去看病。
那个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的陆少琛,怎么会变成今天那样的男人?陌生得让她害怕。
人心,原来如此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