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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太小瞧了自己。”叶欢学长试图安慰着我,语气也温柔了不知多少,几乎甜腻,“丫头,你今晚真很美,自然又特别,你进场时候,带着一股天下人都要为之动容气场——不知道多少人为你倾倒呢。”
“学长啊,你又用甜言蜜语麻痹我了。”我扯着自己黑色麻袋布,“你看,这就是他娘艾寻欢给我准备衣服,还有一句话,一马平川,别有洞天。”
“噗嗤——”叶欢学长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啊,真是。”
“噗嗤——”我忍不住也附和着笑了,“学长啊,你别逗我笑。”
“真好笑啊。”
“真好笑?”
我们一起哈哈大笑,然后他借着这么好月色,朝我走了过来,提手将我又跑出来肩带,往下面压了压,“穿晚礼服,要换特别胸衣,小丫头。”
就在这个时候,艾小萌她欢乐地跟只兔子似,猝不及防地跳入我们视野。
叶欢学长手,还很暧昧地放在我肩头,而我那来不及收敛笑容,也还挂在脸上。
“阿斩——夜王舞伴选出来了——”
艾小萌推开了阳台大门,就这么愣在那里,眼珠子转溜溜,看看我,又看看叶欢学长。
“你们——”
“……你误会了。”我侧着头,却准确无误地将叶欢学长手从我肩膀上甩了下去。
“你们还在这里磨叽什么啊——卿美颜她选了云清学姐啦——”
艾小萌眼中质疑一闪而过,然后奔上来跟绑架我似拉着我就往屋里走,压着声音低低地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活活啃了你!”
“小萌,我干嘛骗你,根本没有人会选我。”
“谁说,我哥就不是!”艾小萌推着我,一把甩到了大厅,我正看见艾寻欢那厮举起了高脚杯,向我点点头,以我熟悉那种,十五度轻扬角度。
我听见卿美颜她不可置信地问着:“可是艾总,我认为至少涂龙斩礼服不符合甄选要求——”
我听见艾寻欢他开口说,即便是声音不高,可在这安静得跟坟墓一样大厅里,却是字字句句地分明。
“一马平川,别有洞天。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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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寻欢送我衣服,简单得可以,什么都没有。
我原以为。
我只是个裸机。
直板裸机。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他娘,是高科技夜光屏。
虽然仍旧是直板。
大厅里一片漆黑,我礼服,荧光烁烁,一片星河。
因我特殊身材,整个图案没有任何褶皱,保存得极为完好。
一马平川,别有洞天。
“这是欢场之中最新礼服,没想到我秘书她真做了一件,真是好员工。本年度最佳员工,就是你,涂龙斩。可否——与我共舞呢?”
艾寻欢他在黑暗之中向我走来,一道追光,人群散开。
一切都美妙,太过不切实际。
我看见了灯光扫过人群时,叶欢学长那遥远、微笑脸,艾小萌双手捂住了嘴,薇薇下巴都快砸到了地板,还有云清学姐那——
素素眼神。
红酒杯子里面如血色泽,通透可见。
这一切都是我在艾寻欢怀抱里面旋舞时候看见,我只是被他带着,仿佛我是他牵线木偶。
这支舞真很短,短我只记得那几张灯光闪过脸,短灯光四起、掌声雷动时候,我仍旧头晕目眩着,分不清这是哪里。
可那也是我最长几步路,我走了好久,终于走到了终点。
我终于看清了自己。
我已经不可救药爱上了这个男人,被他弄得哭哭笑笑,被他吃死死。
只是这个男人,在众人面前只能借一次无伤大雅甄选,牵起我手。
曲终,他便站在一米开外地方,彬彬有礼,又风流倜傥,弯身,亲吻了一下我手背。
“啧啧,涂龙斩你好幸运哦——真是抽中大奖了——”
“阿斩阿斩,可不能洗手了哦——”
“说不准艾总真动了心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我被八卦众人围攻着,可是每个人都知道,正是艾寻欢这大方姿态和疏远礼貌,让我们绯闻,变得那般不可能。
最佳员工啊——
艾寻欢,你不愧是艾寻欢。
我摩挲着手背,看着那群人打打闹闹地又跑去了舞池,独自一个走向了阳台。
这里风吹很凉,也让人很清醒。
在这里,我便能清醒地告诉自己,我不是倾城。
我只是那个,即便共舞,即便被吻,也没有人会相信我就是艾寻欢女人那个——
涂龙斩。
只是,我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涂龙斩。”
她叫我,我回头,然后迎头而来一泼红酒,迷了我眼睛,辣着疼,顺着脖子淌下来,还有点痒。
“我好久就想这么做了,真过瘾。”
她说好小声,连我都几乎听不见。
云清愤恨地举着空酒杯,站在那里,小萌大叫着跑过来,我听不见她说些什么,我只见她揪着云清衣服撕扯着向后,我看见云清她掏出手帕伸手过来,被艾小萌她捉住了手腕。
我看见人越来越多。我看见云清和艾小萌一直在争吵。
我看见艾寻欢他站在那里,人群自动分开。
“——寻欢,我不是故意,我一不小心……”
这是我恢复听力后,听到第一句话。
来自楚楚可怜云清学姐。
叶欢学长他站在黑暗远处,我只能看见他眼里精光,露出无奈嘲讽。
他看得透,那么艾寻欢他又怎能看不透?
只是,他能说么?他会说么?
这一切不过是个游戏,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更大欢场。
我已经贪恋了他秘密,收留了他回忆,我不该让他为难吧——
我……他奶奶个熊,难不成要圣母了我?
那句“没关系”,死活,死活,就是出不了口。
人群之中,我看见艾寻欢他站在尽头,他走来,站定。
艾小萌放开了云清,云清手帕在我眼前晃悠着,缝隙之间,我看见艾寻欢一沉不变表情。
艾寻欢,你带我走了吧。
这让我如坐着过山车夜晚,请让它终结。
我要呼呼大睡一觉,然后明天若无其事去上班。
艾总,让我走吧。
游戏一场,何必计较。真实之中,又能有何不同?
我闻到了云清手帕子里面那股得意味道,然后这手帕子在我眼前忽飞走了,取而代之,是艾寻欢霸道吻——
他亲吻着那红酒痕迹,从我额头,一路到了我嘴唇。
他吻是冷。
亦或是我脸太热。
我想,围观群众,多了一些。
差不多就是,整个欢场职工。
他把我抵在窗台栏杆上,他手漫入我头发,他手挽过了我腰——
怎么赤*裸*裸,怎么鲜活,他怎么演示,然后野兽一般侧过脸,瞪着云清,低声,沙哑。
“我是故意。”
33一马平川
我们双双跌倒在沙发上啃在了一起的时候,距离上一次嘴唇的亲密接触,不过三十八分钟。
我们用了三十八分钟飞车回家。
他的家,也是我的家。
他买下了这里,我住在这里。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们只是双双沉重地呼吸着,他不肯看我,我也不肯看他,甚至连上楼,都是一前一后未曾有过片刻肢体的纠缠——
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到了临界点。我们是自己身体最强大的主人,而**,将我们变成最卑微的奴仆。
我摩挲着口袋里面钥匙的时候,感觉门上那个洞颇有寓意,他大手撑门上,把我压在上面,不断地撩拨着我,让我火烧火烧的。
他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我是个风骚的娘们。
钥匙入孔的那瞬间,我脸红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又一次的,将我凌空夹带而起,不由分说地往沙发上一扔,后脚跟潇洒的一带门,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宛若上个月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次,一切宛若原景重现——
只是这一次,窗外不再有娱乐记者,而我们眼里都放着精光,写满了两个字。
我要。
他的手摸进我的小礼服裙的时候,我连浑身的悸动都无法控制。
我抓着他的衬衫,他的西服外套被褪到一半,硬硬地僵持在我们之间,他顾不得,我也再顾不得,激情一旦被点燃,谁都停不下来——
原来,相爱是一种惯性。
至少,在肌肤之亲的这样的时刻,一旦冲出去,就刹不住车。
下一秒,只能任由本能带着我们血肉横飞。
我贪恋着他的温度,那口感不算太好的散发着红酒味道的嘴唇,那还有点细细胡渣子的下巴,那随着他抽吸会支出骨头的脖子,那衬衣上淡淡的味道——
我在他的吻一路攻城略地的同时,很不客气地从裤子里面拽出他的衬衣,双手抚摸上他的六块腹肌时,伴随着他埋头在我耳边的一声沙哑的低吼,那第一天在公司清晨偶遇的场景,几乎是历历在目——
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
……
我知道这个时间打断艾寻欢是很不道德的,也是没有可能性的。
他仿佛也随着记忆回到那个时候,于是他如法炮制的,撕开了我的礼服,这一回没有扣子在地上打转,却有着线头骚着他的呼吸,然后他从裤子口袋摸出直板手机,冲着我一照——
“……涂龙斩,你里面怎么还穿着Hello Kitty的——”
所以,我才叫你等等的嘛!
我怎么知道你今晚会英雄救美,我又怎么知道我已经不能自拔,我更加无法料到暧昧调戏和**只有一步之遥——
一不留神,我们就进门扑倒翻滚纠缠了。
让我准备准备的时间都没给。
“要不我们重来?”
“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想一切完美一点么?”
艾寻欢依旧猛虎下山一般,岿然不动,我颤抖着说,“这还是我的那个……第一次……”
这句话,宛如一阵兴奋剂,让艾寻欢他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嘶鸣,而他的某个不安分的东西,也难以自控地撞了一下我。
这家伙,反射得还真是迅速,神经通道是何其的发达啊!
“快去快回。”他不情愿地留出一个让我脱身的空隙,嘴一路低吻着我的肌肤向上滑去,引起我一阵悸动。
我想,这暖气是越来越不给力了,我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惦着脚一路小跑回屋子,死死按住门,心没由来的疯狂的蹦起来。
一种叫做理智的东西,终于回归颅腔。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不过就是当众的一个吻,怎么就一路燎原到了这般田地?
而今,我,二十七岁的涂龙斩,终于要……
冷静,涂龙斩,冷静,迅速去找你压箱底的性感内衣!
我手忙脚乱地把电脑主机下面垫着的储存箱拉了出来,储存箱太久没有搬动,已经落满了灰尘。月光之中,灰尘飞舞,我化着烟熏妆,胸前礼服撕扯成两半,裙子被卷到屁股上——
这幅造型,着实诡异而诱惑。
我手持胸衣一转身,不知何时身后的房门已经大开,门外站着那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的眼睛,由上而下,一寸一寸,激吻着我的肌肤,啃噬到我的骨头。
彼时彼刻,他说,一马平川。
今时今刻,他说,阿斩,我要做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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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扑过来,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才叫做,洪水猛兽。
我手上紧紧拽着的那个粉红色性感内衣,它并没有排上用场,因为不到一秒,Hello Kitty就壮烈牺牲了。
月亮毫不客气地把追光都打在了我的胸前,我突地意识到,躺平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