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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云清似乎不太对劲啊,以往她对人最热情了,她不是说这个新来的是她的学妹么?”
“是啊是啊,从面试就一直念叨来着。”
“对啊,而且她长的还挺帅的——是不是在学校就有什么过节的?”
“这可说不清楚了,我听说这个涂龙斩是男色排行榜的魁首,说不准是情感纠葛……”
我的身份,从第三者变成她的心上人,又变成了第三者兼心上人——
流言蜚语堪比房价,在你惊叹不已的俯仰之间,就以几何倍变异着——我只能故作淡定地翻看欢场的资料,焦急地等待午休到来,结束这虚无的尴尬。
午休前一分,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叶欢学长信步朝我而来,在我还没来得及把那一口咖啡咽下的时候,就先温柔地开了口:“学妹,中午一起吃饭好么?”
我喷了。
喷在了艾寻欢的淡紫色衬衫上。
他笑出了声,大手甚至在我有些微乱的头发里抓了一把,就像主人爱抚宠物一般,“我就当你这是同意了。”
屋子里很安静,我猜想,大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叶欢学长、云清师姐和我之间盘旋,但是很意外的,那八卦的目光,似乎只飘在我与叶欢学长之间。
云清学姐似乎是绝缘体。
很快我就找到了原因,因为踩着午休铃声随后走出总监办公室的艾寻欢,径直走向了云清,而云清师姐她那样自然又温顺的仰面微笑,手自然而然的,缠上了他的手臂——
我瞠目结舌,仰头看了看叶欢学长。
阳光太盛,我竟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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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云清已经分手很久了。”
“云清学姐才毕业了一年,这叫很久么?”
我停下手中的刀叉,十分熟的牛排被我吃出了三分熟的惨象。叶欢学长没有停下来,依旧在文质彬彬地卷着他的法式茄汁面,吃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们——在她毕业前就分手了。”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怎么可能?!”我哑然失笑,“这绝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没听到任何风声——”
“我们希望能低调一些,”叶欢他终于仰起脸来,到了这样的时候,他还能和煦的微笑,“所以,小丫头,你能不能替我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
“是啊——这是一个秘密……她现在正和寻欢交往,而寻欢是我在欧洲留学认识的好朋友,他并不知道我和云清的关系,实际上,整个公司知道的人也不多。wrshǚ。сōm你知道,软件公司做事的,都和电脑打交道,还不算太八卦。”
不算八卦?
老子进来不到一个小时,连男色排行榜的名次都被调查的一清二楚,你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温润美男子,云清学姐那样一个气质优雅的极品女人,怎么能逃得过群众雪亮的眼睛?
只怕是碍于情面,佯装不知吧。
就算是这样,你们三个人还能同一屋檐下么?
学长……
“你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小丫头。”叶欢他有些无奈地说,“你可以选择保守秘密,或者你可以选择和大家一样,佯装这是一个秘密,好么?”
不知为什么,每一次他叫我小丫头,总是让我心里一颤。
以至于现在,我一颤之下,沾了牛排汁儿的叉子掉在了身上。
又一次,染色在了艾寻欢的淡紫色衬衫上。
我低头不语,耳边响起一声温软的笑声。
“还是那么笨手笨脚的,你可是女孩子啊。”
你可是女孩子。
你可是女孩子。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的脸,不知为何就会烧到了耳朵根儿。
无论怎么说,叶欢学长他恢复单身了……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人一开心,忍不住想笑。
我一笑,就很直接,连最里面的小虎牙都跟着露了出来,叶欢学长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小丫头,笑不露齿。
笑不露齿,笑不露齿。
我扑哧一声笑的更欢,叶欢学长坐的笔直,看我笑的如此前仰后合,问:“小丫头,有什么典故?”
阳光射进这家浪漫气氛浓厚的法国餐厅,他的眼是如此明媚,仿佛光线之中飞舞的都不再是灰尘,而我的蔽体衬衫上也没有咖啡和牛排汁。
“我想起玩欢场,有一次我碰上一个人妖,明明是个男人,还注册了女人的号,马甲就叫笑不露齿,后来我把他骗到酒店里面好好教训了一顿,第二天就看见他的马甲已经换成了‘满床找牙’——”
我挥舞着刀叉肆无忌惮,叶欢学长他微笑着听着,没有评价一句话。
他那挂在唇边的微笑,让我兴奋了一个下午,快速翻看欢场的数据分析报告,也丝毫不觉得枯燥。
这些数字简直就是最可爱的数字!
怎么能组合得这样赏心悦目呢?
快要下班的时候,云清她突然起身,走到我的桌前,手扣在桌上敲了两声,我仰头,她没有看我,而是目光望向艾寻欢的办公室,声音轻飘飘的。
“总监找你。”
叶欢学长是技术总监,艾寻欢那家伙是脚本人物总监,他们共用一间办公室,所以我不假思索地问出了口:“是哪个?”
云清顿了一下,慢慢的修改了原先的话:
“总监们找你。”
艾寻欢和叶欢在总监办公室等着我。
学长他侧着脸,拉长了金红的夕阳,而艾寻欢背对着窗子,满身佛光。
“咖啡,牛排,还有油笔痕迹。”艾寻欢打量了一下早上还属于他的这身淡紫色衬衫,不动声色地评论,“淡紫色果然脏的很明显。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会喜欢这么个颜色——”
艾寻欢眼睛虽落在我身上,却似乎是在和叶欢学长聊着,可叶欢他的脸色即使是在一片金红中,仍旧是一种盖不住的苍白。
这苍白只有我明白。
因为淡紫色,恰恰是学长最喜欢的颜色。
过去云清学姐常说,他喜欢的淡紫色,最配她白皙的肤色,说这话时,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在吹嘘幸福,尽管这幸福,让多少唏嘘。
可那也只是唏嘘罢了。
谁能想到,如今却是,如此这般。
“我觉得这颜色挺好,配我白皙的肤色。”我脱口而出,几乎忘记了叶欢学长也在场这个事实,他怔住了,然后侧脸看看我,那眼底流动的,是我看不清楚的神色。
艾寻欢却低头忍着笑,揉搓着那二字:
“……白皙……”
“是啊,白皙,比欢场人物皮肤配色最白的色号还要白。”我面不改色,学长终于打起了精神,努力忍着笑侧过了脸,艾寻欢双手交叉微微蹙眉,小手指垂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言归正传,我听叶总说,你在欢场里面教训了一个马甲是‘笑不漏齿’的人。”
我忍不住地剜了一眼学长。
你干脆连我们中午吃了几根面条都报给艾寻欢好了!
学长眼神里有一种让我不忍再追究的抱歉,那一眼就把我软化了。
我想我对学长始终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捉弄他的。”艾寻欢身子向我微倾,我知道,这是他主动发起攻击的前兆。
“我——”
屋子如此温暖,美男如此优雅。
而我说的如此婉约。
可艾寻欢的下巴和学长的眼珠子还是随着我的答案一同砸向了地面。
“我拍了他的不雅视频。”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吧,还这么早就霸王我
4
4、透过现象看本质 。。。
幽暗的酒店房间,闪烁着几盏扑朔迷离的小灯,音乐有些暧昧。
目标人物被绑在床上,瑟瑟发抖,全身上下只剩下雪白雪白的口罩,上书四个血红大字:
笑不露齿。
我满屋子转悠着,床上的装饰物被我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走到浴室,抽出浴帘里面的牛皮筋,从背包里找出从一楼西餐厅偷出来的蜡烛,一根长一根短,点上。
……
就地取材,变废为宝,这房间就是我大展拳脚的天地。
最后瞥了一眼偌大的梳妆镜,一拳头砸了个粉碎,血逼真地流出来,色号是我最喜欢的口红颜色。
镜子里面的我狰狞无比,折射出多少张我狞笑的嘴脸,而那个可怜虫在床上扭捏作态,高高耸起的双峰,还多了一点红——
哇塞,陆逊,你有必要做的这么逼真么?!连那部位你都喷上色儿了?!
我华丽丽一口水喷在电脑屏幕上,手在鼠标上颤抖不堪,屏幕上的“我”一时间原地转圈,不知所措。
寝室电话突兀地响起来,我歪着头夹在肩膀上,陆逊吼得很欢快:“靠,阿斩,你手残了吧,转什么啊,原地芭蕾哪!快动手啊,一会后台被欢场网管给攻破了——”
“你还真是敬业啊,不仅把音乐、灯光、道具的数据都篡改了,就连人物就给上色了——”
“咳咳,欢场不是说要抵制低俗么,衣服脱光一律马赛克,这段不雅视频,我把马赛克给去了——谁知道那帮懒人连个胸脯子都没设计——我可是参考了很多优秀影片才调配出来的——一律是你最喜欢的红——”
咳咳,老子让你造点血出来营造气氛,谁叫你给人家姑娘设计胸脯子了?
再说,整个欢场就“笑不露齿”这人妖有胸脯子,也太他娘的反讽了吧?!
我一边彪着脏话一边灵活地控制鼠标——
陆逊这声效做的真是丝丝入扣,我正无比鸡血,突然间寝室门推开,陆逊他姐双手领着大包小裹站在门口。
她本想给我个惊喜的。
刚刚从国外留学归来的我的死党陆冰。
那时我的电脑屏幕忘乎所以地以明媚的角度冲着敞开的大门。
我手中的电话应声落地,与此同时的,还有陆冰手里的包裹。
陆逊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冲杀出来:“阿斩,床头柜第一个抽屉,各种型号一应俱全——”
我当时能听见陆冰神经崩裂的声音。
我想我是幻听了。
但是我后来的确是听见了陆逊他从寝室上铺掉下来的凄凄惨惨的嚎叫,因为陆冰抄起电话冲着话筒以最大分贝狂喊着:
“你这个畜生—————————————”
那一天,女生楼里盛传涂龙斩又沾花惹草了,被人家姑娘追上门来掐着脖子喊畜生。
所以说,谣言无处不在,常常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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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狂野的梦中,我也不敢想象,有一天“欢场夜王的生父”会和“我的梦中情人”坐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自导自演的视频。
他们对着屏幕,我对着他们。
从叶欢学长那慢慢开始抽搐的嘴角、轻声下咽的口水声和微红的脸,我就能猜想到视频进行到了哪一部分。
他抖了一下,估计屏幕上我开始上棒子了。
他瞪大了眼睛,估计屏幕上我开始上鞭子了。
他鼻孔都大了,估计屏幕上我开始上蜡烛了——
他的脸色,已经比我的衬衣都斑斓。
我的白莲花学长,我对不起你啊————————
不忍再看,我目移三寸,光线在艾寻欢那厮的脸上褪去,只见那一双盯着屏幕毫无反应的眼。
仿佛那只是数据一般。
视频结束,叶欢学长长吁一口气,竟是不敢抬头看我。艾寻欢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也能让他条件反射地抖三抖。
“叶总,看出什么名堂来?”
“……”叶欢学长颇为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呼吸深深浅浅,嘴唇被湿润了几次,却是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我以为艾寻欢会询问我和那位“笑不露齿”的人妖有什么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