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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言乱语着,突然间,感觉到他的目光就像超强瓦斯灯,烤的我国色天香的冒烟。
“比喻很得当,小直板。”
比比比比比——比喻?
我神马时候比喻了。
看着他那昏暗之中直射而来的亮眸,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脑海中不经意就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他那高高在上站在山顶,就像个铁疙瘩,硬是风吹不动雨淋不开,偏偏是那接着酒力糊里糊涂的一啃,竟看见他双颊泛着红晕,那眼神,欲拒还休——
真乃是,极品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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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艾寻欢实在是有些奇怪的。
他唱了歌,调了情,开车送我回家,楼下与我分别,还就手机的问题,给了我一些不清不楚的暗示。
他总似有话要说,却又屁都没放。
冥冥中我预料到,他要说的话,无关风月。
数着阶梯爬上楼去,我想我大概爬了很久,走走停停,有时候能愣上半分钟。
到了六层,仍旧不甘心地从走廊的窗口望出去——
他还没走,银灰色的车仍旧在灯光下扑朔迷离。
身影切着地,以一种奇怪的角度。
我突然很想大声地喊出一句:“喂——触屏啊——晚安——”
可是我没那个胆量,我怕第二天被大爷大妈们举着扫帚围攻。
后来想起,我真后悔,我应该喊出这一句的,也许这样,我就能捕捉到他仰起头有些羞涩的微笑。
一摸就红。
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门自动开了,探出陆冰一张笑的格外灿烂的大脸:“哎呀呀呀呀呀呀——”
陆冰不愧是个玩弄语言的天才,她能把语气词用的恰到好处。
“你不是要加班么。”我黑着脸,试图掩盖其中的红,可是陆冰不仅有一张玲珑的嘴,还有一双容不得沙子的眼,更有着一双不安分的手,wrshǚ。сōm她出其不意地双手向我胸部袭来,上,下,上,下,蹭了几回合后,叹了一口气:
“阿斩,太没手感了,明天开始,和我去丰胸!”
我双手在胸前十字交叉,“你有这闲情逸致么?”
陆冰肃穆了:“的确没有,我的那个拉丁舞的卡才划了三次,赔大了。”
“拉丁舞——”我突然想起在欢场里面“房奴”的生日宴会上我的那次精彩亮相,据说拉丁舞真的能无缘故的凭添几分女人味儿的……
“浪费有负于人民,我决定替你消化了它!”
“哦嘎嘎嘎嘎,我们的阿斩要开始装女人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哪!”陆冰那萝莉的一面在这漆黑的半夜开始展露出来,那姿势和腔调都让我想起某种属性为脑残的卡通人物,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能飞出个大红心。
尽管已经熟络到这步田地,陆冰这双重人格,依旧让我应接不暇。
推开她凑上来的大脸,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不自觉就自摸起来,揉一揉,这直板上还是有那么些凸起的……
A还是应该有的吧?
手感真的不好么?话说,我怎么压根没感觉有什么手感?
艾寻欢那一声“小直板”,在我耳边噼里啪啦地作响。
“陆冰,你觉着,触屏手机怎么样?”
“你不是嫌触屏手机戳不动,都要靠摸的么?”
“……摸就摸么,摸也挺有料的。”
“啥?”陆冰此刻已经换上了她硕大的Hello Kitty睡衣,当初让这家伙帮我去买胸衣,买回来的都是Hello Kitty……
我举起她放在沙发上的靠枕,摩挲着,“你看,一摸,就红了。”
陆冰满头黑线地说:“阿斩,那是个番茄靠枕,本来就是红的。”
那也红的,很有些可爱的。
我抱着它,不知为何,就觉着很温暖。
“你不是觉着触屏手机像个铁块似的,线条太硬么?”
“那是没摸对地方嘛——外表虽然凶,其实反应很灵敏的,说不定内心也是个很敏感的啊——”
陆冰歪着头看着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阿斩,你不是在说手机,你是在说艾寻欢。”
陆冰此人除了人格分裂这个隐患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实诚。
我很怀疑她是如何能成为公关人才的。
拿大番茄遮住脸,我横着爬回了屋子,后脚跟生风把门带紧,立即奔向窗户——
灯光如豆,他一个人缩成一点,这场景看着仿佛是一部黑白电影,胶片被岁月氧化,慢慢泛黄,有一种隽永的味道。
触屏,晚安哪。
仿佛听见了我的话一般,他突地转身,朝我的窗户望过来,我惊的一下子躲在窗边,后悔自己没安个窗帘装一下婉约。
他看没看到我呢?
看到了吧?
还是没看到?
没看到就让你看到一下——
我偷偷探出了头,楼下一片淡黄的光影,远远地,一抹银灰色消失在黑暗之中。
丫的,这跑的也太快了吧。
无聊地坐在桌子前,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坐在这里的第一动作不是去开电脑。
现实中他绝尘而去,我脑海中却反复出现的都是那天他乘着直升飞机拉风而来的样子——
触屏,触屏,触屏。
明天开始,我用触屏吧。
登高爬梯翻箱倒柜找出触屏手机。崭新,线条分明,摸上去,手感相当不错。
高科技,有内涵,譬如某人。
手忙脚乱地换上卡,新手机却需要关机状态下充电,有些许的失望,更多的是期待,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蒙上被子,忍不住的想笑。
明天一早,艾寻欢看见我在用触屏手机,那脸颊,会不会腾的一下红了呢?
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换手机,我就不会错过了艾寻欢深夜打给我的电话。
那也就不会,有了后来那么多的遗恨和等待。
如果我知道那番话的内容,也许我会彻夜难眠,也许我更加会直接去乌云山顶找他——
可我错过了,可我不知道。
我睡的很香,梦中,我是倾城,他是夜王,我们跳着贴身的探戈,倒影在鸡尾酒杯中,有一丝,甜腻的暧昧。
他的微笑,是一条开口向上的抛物线。
这公式,我终于算了出来,只是那原点,却是他在昏黄的路灯下伫立的那一点,显得有些疲惫,有些孤独。
我知道他是有些话要告诉我,我知道。
在这个周二的兴奋的晚上,我浑然不知,周三它就要来了。
23
23、失踪 。。。
这天早上起来,我被乌鸦拉了一坨屎。
公司门前有一排大树,都不是松柏类植物,秋天还剩个尾巴呢,叶子都掉的光光,剩下的枯枝成了乌鸦最好的老巢,远远望去,就像满树的黑叶。
所以这一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我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古怪,八卦天后微微身边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不绝于耳,见了我,眼睛瞪大了一圈,却是一瞬间,静得吓人。
与我擦身而过的男人,走出一米开外猛的回头,仿佛从没见过我似的,脱口而出:“阿斩?”
陆逊,最近总是忙的不见人影的陆逊。
昨天晚上唱歌他也没来,虽然我知道他对这样的群体活动一向不感兴趣。
“阿斩,你跟我来。”
这家伙竟然不知深浅的一把揽过我的肩,几乎是打包把我拐走了,一直到两个人奔出了公司大楼,确定无人看着听着了,才一脸肃穆地看着我,说:
“你手机呢?”
“怎么,我刚换手机你就知道了?你姐告诉你的,这个——”
“涂龙斩,你昨晚为什么不开机?!”
陆逊很少这么吼我,他吼的我耳膜很荡漾,我几乎反应不过来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在说些什么,只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而下。
我知道,这一定和艾寻欢有关。
“出什么事了?”这样的时候,我反而是超乎寻常的冷静,我确认我没有一个字带着颤音,我感觉我的心跳只上升到了二倍速,而我的手心那些冷汗,悉数被牛仔裤给吸收了。
“……艾寻欢。”陆逊那鸡窝头在我面前晃着,有那么一跟头发一直朝天竖着,逗着我很想笑。可我却笑不出声。
“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可能只有你知道,只可惜你也没有开机。”
“什么意思?”
“已经立案调查了,他的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无人接听。”陆逊的眉头蹙在一起,“一会儿他们可能会来人给你做笔录。”
“我问的是,艾寻欢他怎么了?!他人呢?”
陆逊看着我,开口说话。他说的话,我听不太懂,听不太懂。
他说,艾寻欢,他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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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白无故的失踪了,报警的是他妹妹艾小萌,说他哥约好今早来接她上学去,却没有等来人。
刚开始警察觉着她小题大做了,消失了十个小时,也能称为失踪?
可是知道艾寻欢是什么身家背景后,此事一下子被提上了日程。
他的家里没人,高级社区有出入录像,显示他昨晚并没有回来过。
手机也打不通,通过电信局内部查了一下,最后一通电话实在夜里二点半,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那时我正满心欢喜的关机充电,睡得不亦乐乎。
这一切都办的十分之迅速,从艾小萌报警到调查电话,不过是我挤个公车被交通管制的时间。
刚开始艾寻欢失踪的消息只是让人半信半疑有些木讷,大家甚至觉着穷紧张几个小时后,艾寻欢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会冒出来。
第二天,警方在一个加油站找到了艾寻欢的车,车里没什么异常,只是后座上有喝剩了一半的可乐。
我突然想起,艾寻欢失踪的那天,又是一个周三。
欢场的一切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消失了一个人,真实和虚拟的双重世界还是要转。
我每天还是坚持正常的上班、下班。叶欢学长暂时接替了他的工作,但他并不需要我这个代理秘书。他给我安排了新的工作,与我的专业十分对口,天天机械地工作着,似乎要耗尽我所有多余的思维。
不知为何,待在这里,我总还觉着,一切都没有变,那天他还在我楼下,明天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扬起那新换上的触屏手机,说,看,一摸就红了。
我想这一次,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至少,我会当着叶欢学长的面儿,对艾寻欢说。
那时候,我的背影会无所畏惧地迎接叶欢学长抬起的目光。
可是现在,他只留给我一桌子乱糟糟的文件,和一杯还留着残余黑边的咖啡杯。
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
我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手触上那冰冷的杯把儿,身后猝不及防地响起了那蓝丝绒一般的声音:
“你今天辛苦了,早点下班吧。”
“我今天忘记泡咖啡了。”我固执地端起杯子,转身出了房间,走到咖啡机那里的时候,全屋子都在盯着我看,事后,薇薇对我说,阿斩,你知道么,那个时候,你特别吓人。
你在哭,哭的没有一点声响,那眼泪垂直地落下来,就像自来水似的。
可是我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我只是看见了咖啡机,我依旧没有加奶和糖,滚烫的水溅到我的手指,我却没有躲开。
我端着咖啡回到屋子里,叶欢学长他背着我站在窗前,他说:
“学妹,我可以代劳么?”
三个月前,我把咖啡杯给了他,满心欢喜。
三个月后,我只能站在原地,把咖啡杯静默地放在空无一人的桌上。
“已经第五天了。”
叶欢学长此刻顶天立地,有条不紊,仿佛有了他在,一切还能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