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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运的是,他们再走一里路左右后,就看到了一所房子,小鱼儿高兴的牵着小女孩的手去敲门,敲了很久,见没人应声更没有人来开门,他试着推了下门,门吱嘎一声开了。
“慎谋,没有人,我们进去吧。”小鱼儿牵着于慎谋小姑娘的手往里面走去。
他用打火机上的那一束光线把房子照了照,原来是一所废弃的房子,不过好在能挡风也还能遮雨,里面还有一些废弃的家具,咦,正好可以利用。
小姑娘擦了把手:“小哥哥,我真的好冷,好冷好冷啊,你说我们会不会冻死在这里。”刚才走了一段路,鞋子以及湿了,之前心急又走路,到没觉得脚冷,现在一挺下来,脚跟结了冰似的。
“不急,我们不会被冻死的,我马上就升火。”对做点火这种小事,小鱼儿很有一套的,以前在小镇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他就经常干这样的事,那时候他们还会搞烧烤,边烤火便吃东西,甭提多好玩了,想到牛肉香,他就馋起来了,口水在口中弥漫,可这地方连望梅止渴都不能。
想到吃,他也觉得饿了,晚吃只吃了那么一点,刚才逃跑又费了老大劲儿,现在肚子空空如也。
他搓了搓手,寻了一直箩筐来,折了细篾,干燥的篾片一遇火,就是干柴遇到了烈火,‘哄’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小女孩看到火光,眼前一亮,“哇,小哥哥,你好厉害啊。”
“那当然。你把鞋子脱下来,烤干。你坐在这里,我还去捡些能烧的东西来。”火烧起来了,就要用大点儿的木头了,不然经常得添柴。他现在已经很累了,又累又困又饿,他怕自己一停下做事的脚步,就懒的不动了。
小女孩觉得让小哥哥一个人做这些活儿,有些过意不去,自告奋勇的说道:“小哥哥,我也来帮你。”
“那你把地上这些柴拿过去烧了吧。”他指着稍微粗一点的木柴。
就着火光,小女孩把柴抱了过去,放到细篾上,都是干木头,没过几下子就烧起来了,于慎谋小姑娘把鞋子脱下来,放在火边烤,自己双脚就放到一根木头上,对着火烤。
小鱼儿也搬了一块大一点的木块过来,又继续搬了几块,把能搬动的木块都搬了过来。
他把大木头放在火上烧,慢慢的,大木头上也燃火了。小鱼儿这才高兴的找了块干净一点的木头垫在屁股底下。
身上很暖和了,于慎谋小丫头打了个哈欠,“小哥哥,我困了。”
“那就睡觉觉吧。”两人依偎着坐着。
没会儿,两人都睡着了。
小鱼儿感觉到了冷意袭来,人还是迷迷瞪瞪的,身体渐冷,他钓了一下鱼,立刻醒来了。
下意识的往外一看,天还没亮,他动了一□,得把火烧起来。
“小哥哥。”小女孩低低的喊了一声。
“火灭了,我再点燃,你继续睡。”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表现的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至少说,不像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这要多谢他的妈妈,中国式的父母教育,是不会让孩子动一点手的,但关振振可能是自己小时候生存方式的影响,她觉得孩子一定要有动手能力,而且这种能力必须从小培养。
小鱼儿也不负她的期望。
火光再亮起的时候,打火机已经彻底退休了,小鱼儿想,这下不能让火再熄灭了,再熄灭这火就再也点不燃了。他继续坐在那里,打着盹,睡一下又钓一下鱼,惊醒后又添一下柴。
这个晚上,他过的格外漫长。但他知道,妈妈同样在担心着他,只要想想自己不是一个人,小鱼儿又斗志昂扬。
——
天亮了,看门人打着哈欠下楼,一看到地面上的被子和破开的窗户,顿时急冲冲的鬼吼鬼叫:“不好了中哥,那两个小孩子跑啦。”
青年男已经起来了,天气变好了,他们必须立刻转移去卖小孩子了,有两个个两岁小孩子已经有人预定了,只要去送就好,再想想这批孩子卖了也有个几十万吧,高兴的想着该怎么用,这时听到楼下这么一声惨叫,他立刻就往下面冲,“什么?跑了?怎么跑的?”
看门人指着窗户,“我早就说这里要钉好的。”是中哥自个儿说毛孩子不用担心,跑不了。这下好了吧?毛孩子跑掉了,他就说那个小孩子太鬼机灵了,果然让他给跑了。
那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机灵,长大以后还了得。
“人跑了,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啊,别人管的小孩子一个个都那么听话,就你的跑了,你要是没找到,就回家吃自己吧。”中哥一脚就踢了过去。
李格非再次打电话去警局催促,务必请他们快点找到他的儿子,时间不等人,拖的越久,孩子就越危险,找人也越难。
警局又进行了新一轮的搜捕,这次给他们施压的,不仅来自李格非这方,还有A市另一方的地头蛇。
祁玉兰醒来就打来电话问情况。
李格非瞥了一眼关振振,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李格非说:“等找到了小鱼儿,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责备他母亲也没用,何况……这是小鱼儿故技重施自己造成的。再看关振振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没找到小鱼儿,她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她和他妈之间,已经完成拧成了一个死结了。
挂了电话,李格非走到她身旁:“振振,不要这样好吗?我们肯定会找到小鱼儿的。”
“也许我们很快会找到小鱼儿,可我更想知道他在外受了多大的苦,他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关振振连瞅他一脸的欲望都没了,这讨厌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往死里的讨厌,她后悔的说道:“我当初就不该带他回来,什么中国的基础教育要比法国的好,狗屁,现在人都快要没了。”又迅速的质问李格非:“李格非,我要是没了小鱼儿,你妈妈是不是就高兴了?”喉头紧紧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儿,眼都不敢眨,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情不自禁的掉下来。
“振振,不要这么想妈,作为小鱼儿的奶奶,她也不想这样的。”
“你当然会帮你妈妈说话了,”关振振气急了,“李格非,你说我嫁给你做什么?为了那可笑的一点点愧疚和感动?这个世上,为了一点感动就嫁给那个男人的女人是傻的,索性现在时候还早,你妈妈不是希望我们分开吗?这次,我如她所愿。”
李格非气的要砸墙壁了,“关振振,这样的话你别再跟我说了,我是绝不会答应离婚的。”
关振振别过头去。
李格非拎着钥匙下了楼,开着车子出去了。
关振振坐在床上抽噎的时候,她的手机打进了电话。
“请问是关小禹的家属吗?”
“是是是,我是关小禹的妈妈。”关振振灰白的脸上突然涌起了一丝兴奋,“你好,请问我家小禹现在在哪?”
“这里是凌冠渡,你儿子发高烧了,在这边的医务室打针。”
“您等着,我马上就来。”她找出另外一辆车的钥匙,上了车,立刻启动导航,根据gps上指引的路线狂奔。
两个小时后,她就到了凌冠渡,下了车,寻人问了医务室的方向。
她一进医务室就看到小鱼儿躺在病床上,他眼睛闭着,显然是睡着了,手背上还打着吊针。他病床的另外一边,还躺着一个花了脸的小姑娘。
关振振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颤抖着走了过去,摸了摸小鱼儿的额头,还有点儿热,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了,看着儿子虚弱苍白的小脸,关振振眼里的泪吧嗒一声就掉了下来。
年轻的医生走过来,“小姐,你就是这位小朋友的妈妈吗?”
关振振点点头,“我就是他妈妈。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是这个小女孩来求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乡民,是那个乡民把你儿子背过来的,他发的烧很重,也幸亏送的早,不然脑子就烧坏了。”
关振振心一凛。
“到了医院后,这个小女孩和我说了这件事,我很羡慕你有一个聪明的孩子,但是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儿子聪明,就掉以轻心,这样宝贝要是被人拐走了,我想你一辈子都会有遗憾。”说着又笑道:“你儿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借我手机打电话给你,他说不然你会担心。”
关振振差点就呜呜大哭起来,儿子失而复得,把她空落落的心瞬间填满,她摸着儿子的小脸:“还要打多久的针?”
“这是最后一瓶了。”
等了十五分钟左右,针终于打完了,拔针的时候,小鱼儿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他妈妈来了,立刻笑眯眯的说:“妈妈,我就知道等我醒来,我就能看到奇迹,我看到你了。”
他说的话让关振振好想哭,关振振搂紧了儿子,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睡在另一头的小姑娘也醒来了,喊了声小哥哥,又看到他身边年轻漂亮的阿姨,看了一眼小鱼儿,小鱼儿点头,小姑娘立刻喊了声阿姨好。
这就是小鱼儿的难姐难妹了吧,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你们两真是好样儿的。”关振振问医生要了一个脸盆和毛巾,给他们都擦了脸。
小姑娘又开始咱们小鱼儿:“阿姨,小哥哥好厉害的,他都把我给带出来了。”
“那是因为小慎谋也很厉害啊。”
小姑娘害羞的低下了头。
“妈妈,你给我穿衣服和鞋子吧,我们回去,对了爸爸呢?”
对啊,她都没打电话告诉李格非,电话一打过去,李格非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关振振给小鱼儿穿了衣服,又蹲□给他穿鞋子。
就在这时候,沈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奇差的女人,女人大约二十四五岁,长头发,看上去是那种柔媚的美女,此女一看到于慎谋小姑娘,就开始噎不成声了。“傻丫头,可让我找到你了。”
“这个小丫头就是我的女儿?”看着脏兮兮的女儿,沈默阴沉着脸问,他做梦都没想到,于安宁会生下这个孩子,并成功的瞒了他好几年,要不是这次出事了,她是不是永远都不让他知道她生了他的女儿?
他的语气太不行了,一听就是怀疑的口吻,关振振这个爱夺冠些事的忍不住嘴皮子了:“沈默,女儿是不是你的还要问别人吗?我就说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关振振给儿子穿好鞋子,站了起来,又对于安宁说:“女士,我想你也没那个耐心和这样自高自大的男人纠缠,我开了车来,我送你一程。”
女人朝她笑了笑,“谢谢。”
她们出去后,沈默又追了上来,讥诮道:“关振振,真巧啊,原来你也把孩子丢了。你们这些女人可真有能耐,一个个的,都能把孩子给弄丢,带不好,当初就别生。”
这些男人,简直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生孩子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吗?慎谋的妈妈未必想生她下来,但女人生一个孩子有很多理由的,最大的理由不是想套牢某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而是她如果不生下这个已经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可能就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这是你们这些只负责播种不负责收割的男人所不能理解的……疼痛,对,就是疼痛。”
“你把这个女人想的太高尚了。”于安宁当初就是为了套住他才想生这个孩子的。
关振振冷笑:“沈默,你枉为男人,同时,我为你被狗啃了吃了的良心哀悼。”她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倒车,将车子开了出去。
两个小孩子在路上就和他们的妈妈说了他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听的两个妈妈心惊肉跳。
到了城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