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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装订的有些粗劣,他这一把,又用了些力气,顿时满是都是纸片飘飞。
“喂,你干什么……你发什么疯……”叶琉不由一阵气急,赶紧下床去捡。
但是无奈她的肚子太大,弯腰极不方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捡起了两片。
看了看那零落了一地的纸张,又看了看那好整以暇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她的男人,她又委屈又愤怒,一时不由的落下泪来。
“哈哈……”谁知这时那万恶的始作俑者却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走过来,从身后抱了她,“你这个傻瓜,东西是我扔的,你不会让我给你捡吗?真蠢……”
“你……”叶琉恨得直咬牙,真的不知道该对这个死男人说什么,怒视了他半天万千语言也只化作了一句哭腔,“你就不能不欺负我吗?你这个坏蛋……”
“宝贝,别哭,我是坏蛋,我错了还不行?”看着她那含泪的清美大眼,曹景芃顿时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赶紧拉了她的手到床边坐好安抚。
其实他并不是诚心想欺负她,他只是看着她那淡定平静的样子,心里不舒服。
这两天也许别人没感觉,但是他却清晰的感觉到她对他不像前两天那般上心,好像有些无视似的。
这一点让他很是抓心挠肺的,自然那医院里就能不去更不去了,回来只折腾这个一点一滴都能牵动他的心魂的小冤家。
其实他现在很烦去那医院,每每面对着雅儿那全心依赖的眼神,还有其他人那有意无意撮合他们的态度,他都觉得是一种负累,让他的心头犹如压了一块巨石。
而家里这个总让他觉得轻松和快乐的小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向往,他心情放松的地方。
“走开……你快去给我捡起来,去捡呀……”叶琉自然还在生气,愤愤的催促他推他。
“捡……可以,不过要亲我一下!”他却黑眸一弯,无耻的提了条件。
“你……”叶琉气不过,倔强的赌气道,“那就不要捡了,我不要了……”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呵呵……小蜗牛,你怎么就这么傻,你不想亲我,不会让我来亲你吗,来……”他一把抱了她,俯身就吻上了她的粉唇,恨恨的一通纠缠。
一吻完毕后,叶琉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坐在床边抚着胸、红着脸直喘气。
曹景芃却已是得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的捡起地上的纸片,并且还细心的帮着装订好,才拿给她。
“别再生气了,不然我可不保证是不是会再来一次!”他又过来搂了她,温柔的威胁。
叶琉只看着他,半响才忽然低声问,“我听说……听说你被人逼婚了,是吗?”
曹景芃闻言脸上的笑容立刻敛了,神情渐冷。
但是叶琉却依然看着他,大眼毫不退缩。
前两天甄雅的父母亲来到A市,看见女儿,二话没说,立刻提出要曹景芃娶他们的女儿。
远在桂林的曹振峰夫妇听到这个信息,立刻致电曹老爷子,坚决不答应,最后两家闹得很不愉快。
她这个消息还是从三夫人口里听说的,她听到这件事之后心是彻底的凉了,赤果果的现实再一次证明了她是可有可无的。
多么可笑啊,家里就有一个被佣人们称作大少***人,可是外面大少爷却在被逼婚。
她的存在是多么的尴尬呀!
他们当她是什么呢?妾室吗?
曹景芃微微一怔,他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些,其实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雅儿的父母前两天赶了过来,看了雅儿那副神志不清,只认得他的模样,很是悲伤。
只是悲伤,并没有愤怒!
这一点还是在他意料之外,因为雅儿的父亲甄天琪对曹家的态度一向很是激进,不然当年雅儿也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又是一个习惯颐指气使的人,不闹腾一场真是有些不正常。
但是事实上他不仅没闹腾,而且还低下姿态让他照顾她的女儿,他会把国内所有甄家的产业都会划归在他的名下当做补偿。
他的这一手笔自然让他吃惊,当他还在惊讶中未作出反应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竟然吹出了甄家与曹家将要联姻、聘礼就是甄家在国内所有的产业的风。
这一点消息还很快就让远在桂林静养的父亲听说了,立刻打电话过来,坚决反对。
这样一件无中生有的事竟然还真闹得像真的似的!
“你别听人瞎说,捕风捉影的事。”面对着那双清美而认真的眸子,他的心头不由得浮起一抹烦躁,放开她,站起身来。
雅儿自杀和失忆这两件事确实搞得他很焦头烂额,不管怎么样,也不管爱不爱,他始终觉得自己心头有一份歉疚和责任,毕竟她是为他呀。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那天在酒店对她说的那些话太过绝情,不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的确不再爱了,不过感怀那些旧时的情怀、还有那些年少的陪伴,他对她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绝情绝意。
他们毕竟真心相爱过……
“曹景芃,我想知道在你心目中对我身份的定位,可以吗?”叶琉却再次喊住了他。
曹景芃微怔,回头,然后就对上了身后女人那双满是坚持的眸子,他忽然有些心慌,那份和这个小女人长期相处以来所占据的绝对的优势与绝对的主导似乎被挑战了。
“你当然是我曹景芃的女人了,小蜗牛,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发烧了,嗯?”他的语气不由得就低弱下来,还插科打诨的笑着要去抚叶琉的额头。
但叶琉却头一偏,避过他的手,“女人是什么,是暖床泄欲的工具,是生儿育女的工具,而不是妻子,也不是老婆,对吗?”
她语气里的尖锐,让曹景芃的脸不由一沉,“你纠结这个做什么?你的身份不就是曹家大少奶奶吗?爷爷他们不是谁都没有质疑你吗,你不要庸人自扰,好好的安胎生孩子才是你该考虑的。”
但叶琉听了他的这番话,心头却更是一冷。
是啊,她不就是曹夫人找来的生孩子、欺骗曹老爷子的道具吗,是这豪门中争财竞产的筹码,有些事情又何必要多问多管呢?
等到她这个道具没用的时候,自然就会被打发!
现在她这个道具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使命没有完成,那就是还没有诞下腹中的孩子,自然还会是曹家大少奶奶。
记得她与曹夫人最初达成协议时,曹夫人曾说过会给她一个妥善的安排,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要让她做儿媳妇。
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做这曹家的儿媳妇呢?
她没有再开口,而是垂下眸去,继续埋头在那些书本中。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乖巧,曹景芃不仅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心里一阵堵。
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他一直忽略的一点,那就是这几天的事不只是他在烦恼,这小蜗牛的生活应该是也受到了冲击,而且不小。
其实他这个人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的,在他看来一切人都应该以他为中心,不过这个小女人除外吧,她毕竟在给他孕育孩子,还承载着他全部的生活乐趣。
“你还在想着我没有给你一纸婚书的事,你这个傻瓜,其实没必要的!”他没有出去,反而贴近她又坐了下来。
在他眼中那个结婚证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她都快给他生儿子了,他也认定了她,爷爷他们也没对她的身份多做追究,那又何必费那一道程序。
他讨厌自己的自由被那些什么法律规章限制的感觉,只有他来掌控一切,轮不到别的东西来掌控他。
再说从私心来说,他有些不想满足她这个愿望的想法,原因就是众多的附加条件都摆在面前,他虽然喜欢她爱她,但是让这小蜗牛一步登天,他心里总有几分不平衡。
这也是他始终不给她最终承诺的原因,他就要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他就要把她捏在手心里!
他可以给她所有的爱,但是他的骄傲与矜持,却不允许她太得意。
在他心里的逻辑就是这小蜗牛只属于他,而他属于自己,这小蜗牛是他的附属财产。
“没有,我有自知之明,今后也会恪守自己的本分的,你放心吧!”叶琉的态度却出奇的平和淡定下来。
她什么都没有,在他面前是绝对的弱势,但她不是还有一份自尊吗?这份自尊不允许她再追问。
她怕被他嫌,怕被他看轻,更怕他对她说:小蜗牛,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曹景芃心头更不舒服了,刚想要再说些什么来解释安抚这个小女人。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但是这时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正好先去接电话——
曹振良!
一定是又让他去医院,摆平雅儿!
他不悦的按下了接听键,正想抢白他几句,来发泄一下自己心头的不快,但是对面曹振良的一句话却让他一阵俊眉紧蹙——
“景芃,雅儿刚才见不到你,不依不饶,非要出院,你安排一下吧,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竟敢给来来这招,弄他个措手不及,他不由心中一阵恼怒,正想要反对,没想到那曹振良却很快就切断电话。
他不由一阵负气,一把将手机掷在地上。
那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手机,并无一丝破损的痕迹。
但是却吓了那床头上的叶琉一大跳,抬头,看着他那黑沉的脸色,叶琉也暂时抛开自己那些心思,然后过来安抚他。
“你干什么,生这么大气?呵呵……曹大总裁的手机就是不一般,摔不破——草根精神吧。”叶琉俯身费力的帮他捡起那手机,对他笑道。
看见那美丽的小脸上那乖巧讨好的笑容,他心头的火气顿时去了几分。脸色缓了几分。
但是片刻后他的脸色又凝重阴沉起来,一把拉过她,“小蜗牛,你相信我吗?”
“呃……”叶琉不由一怔,因为前两天的那个晚上他也这样问过她。
她想一定是有关甄雅的事了,除了那个对他一腔痴爱、为他自杀的女人,谁能如此困扰他。
只不过此时的叶琉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困扰曹景芃的不只是甄雅,还有她。
他怕看到雅儿的情况,她会吃醋,她会和他心生嫌隙——
因为雅儿的头脑里几乎没有这几年的记忆,好像停留在四年前,也就是停留在他和她还在倾心相爱的那段日子里,言语和思维里都是他们那些美好的过往。
虽然他和曹振良都给她反复解释了,可是她却只是清醒一会儿,掉过头来还是那些四年前的旧事。
他当时听医生说了这个结果后自然很震惊,也质疑,但医生却给了他合情合理的解释——
病人因为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伤及了大脑,神经元受了损伤,感官能力下降,出现了记忆力错乱。
而且病人又有逃避的意识,总是试图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些她不想要的记忆,所以才有这种结果。
“我当然相信你!”看着那双黑金色眸子里的迫切和烦虑,叶琉的心止不住的一阵心痛,然后回手抱住她,对他体贴而宽厚的笑。
曹景芃不由心头一暖,然后紧紧抱了怀里的娇憨身子,沉默了片刻,才轻叹一声道,“小蜗牛,雅儿……雅儿的情况不太好,她还没与完全恢复,现在很黏我,你不要吃醋好不好?”
叶琉闻言心头不由微微一沉,其实甄雅的情况她从三夫人口里听说了些——失忆、而且是选择性的!
她也在心里想象了的,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但是此刻被曹景芃这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以如此郑重其事的态度说起,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没底的感觉。
两人身体相贴,她的不安自然传导给了他,他的心底不由一滞,为自己给单纯而善良的的她带来的那些惶恐而内疚。
“小蜗牛,”他拉开她一些,然后低头捧起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