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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王嫂是点醒她们,曹夫人不在,她就等于他们的母亲,为他们担忧,绝对是出于好意。
可是……
她不由满心的恼恨,都是那个死男人惹的祸好不好?
她有那想这样,都是那个死男人勉强她、诱惑她、威胁她,她哪里拒绝得了。
可是听那口气好像是她的错一样,她不由很委屈很羞赧。
不过……月子病?!
听到这个她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
这个……也确实只有女人会生,男人都是无辜的享乐者,她不由满心愤懑和不平。
她转着眸光想了会心思,没有再坐下去,而是起身回了卧室,然后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
午饭时,曹景芃果然如她所料——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当听王嫂说她还在卧室里躺着时,立刻急匆匆的奔了上来。
“你怎么了?小蜗牛?”坐在床边,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拉开,他满脸紧张。
他这幅表情自然让她很受用,但是她的计划还是要实施的。
“我不舒服,肚子痛……”她恹恹得到,正眼也不看他。
“肚子痛?”曹景芃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赶紧也抚上她鼓鼓的肚皮,“那里?有没有让王嫂给你找医生?”
叶琉听他一说,立刻红着脸嗔怨的瞪他,“我……我哪好意思呀?别人要问怎么回事我怎么说呀,难道说我们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个了……”
“呃……”曹景芃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现出一丝坏坏的却又带些不自在的笑来,“这有什么,我来和他们说。”语毕就要打电话。
但是叶琉却立刻将头蒙进被子里,“我不要,你要看自己去看,我才不要……”
“你……”曹景芃被她的无理取闹弄得有些负气,但还是耐心的对她道,“乖,不要耍任性,听话……”
她却扭过脸去,不再理他。
曹景芃的脸色不由得一阵难看,强压了心头的火气又对她道,“有病就要看医生,不然你这个时候,对大人和孩子都不理。”
“你现在知道对大人还孩子都不利了?”听了他的这番话,她立刻怨怒的冷声道,然后转过身去,留一个脊背给他。
曹景芃顿时脸色一黑,恼了。
他自来大少爷脾气,又几时曾这样低声下气过,再说看着她的模样,也不像真的生病,于是他看着她的脊背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爱看不看!”语毕转身下楼去吃饭了。
早就知道这只笨蜗牛是在计较昨天晚上让他爽了的事,嗯……他确实爽透了,如久旱逢甘露。
不过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还挺着个大肚子,虽然那个大肚子在他眼里也美得不行,可是拿乔什么。
他曹景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每每都用这个为难他,让他像个三孙子一样。
来到餐厅,王嫂已将饭菜摆好。
“少奶奶呢?怎么没下来一起吃饭?”看他一个人下楼来,王嫂顿时问道。
“不清楚!”他冷冷的丢给她一句,然后坐下吃饭。
“呃……”王嫂一怔,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她是不是帮了倒忙呀。
……
“……这个就这样了,一定要细心些,别出问题才好!”
“是,曹总!”
“对了,还有……”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秋日的午后,曹氏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里阳光充足,一室明亮,曹景芃正对助手交代着什么,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手机,是家里的号,他本来不想接,但忽然想起中午时那直到他来公司也没有下来吃饭的小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少爷,少奶奶不知怎么了,饭也不吃,一直说自己不舒服,让她看医生也不看,早饭午饭他都没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说该怎么办?”王嫂那焦急的声音顿时传入他的耳膜。
曹景芃听完他的话,脸色顿时变了变,他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蹙眉沉默着,直到对面的王嫂又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声“少爷……”。
他才冷冷的道,“由他去吧!”语毕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他重重的将手机拍在桌子上,这只笨蜗牛,真是越来越不知自己姓什么,敢和他摆架子,那么他就让她痛快的行去,看她能掀起什么大波澜来。
接着他继续和助手商讨新方案的事,又将几个部门经理叫了过来,把一些需要改进的需要商榷的都提出来,准备拿到明天的董事会上研究解决。
阳光依旧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入,他的那些手下也都是一个个思维敏锐、见解独到;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好了,”他懊恼的一捶桌子,身边正专注地研究那些数据的助手不由吃了一吓,“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先出去吧,把这个新方案整理整理,交个结果给我。”
“是,曹总……”那几个助手偷偷地觑了他那阴沉的脸色一眼,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有些烦闷的点着了一支烟,然后开始慢慢的抽着,但是抽到半截就又大力地将烟捻在玛瑙绿的烟灰缸里掐熄,然后站起身来拎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算了,谁让他昨天晚上爽了呢,回去哄哄那只小笨蜗牛吧!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让他们的孩子赶紧出世,要是没了这个负担,他们的夫妻生活一定会更和谐更美满,他期待着那一天的尽快到来——
车子一路上疾驰,很快就驶回了曹家大宅,他将车子交给佣人泊好,然后直接上楼。
卧室里叶琉正在翻阅着昨天拿回来的那一叠资料,忽然听见楼下的汽车声,赶紧又扑到床上躺着。
“少爷,你回来了?”门外传来王嫂有些夸张的声音。
叶琉不由的唇角扬起,微微一笑。
王嫂是个灵透又精明的人,一番暗示过后,她就突然和她说不舒服,然后上楼躺着,还不让请医生,再加上曹景芃中午时那难看的脸色,就已经推断出她在为了自己的主权而战。
虽然她们之间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但是她这个始作俑者必然会竭尽全力的帮她了。
其实王嫂是真心为他好的,她很感激她。
在中午时听她和人说那些,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极不舒服的,有点反感,觉得王嫂真是管的多。
可是后来想想觉得王嫂应该是真心担心她,怕一不小心就动了胎气,后果不堪设想。
她清楚自己是说不动她少爷的,因为她家的少爷根本就不理会那一套,所以就换了一个方向,曲线救国,让她来反抗。
其实她也是心情很忐忑的,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死男人会不会因为她而改变什么,更何况昨天她还害得他损失了一千万呢。
不过看来她是多虑了,他还是很在乎她的。
一阵脚步声响过,房门被推开了,即使她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
她没有再继续装下去,而是睁开眼看着他。
他也没再走近,而是站在距离她有一段的地方看着她,眸光沉凉。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四周的空气诡异的岑寂。
“我……”在他那不错须臾的目光的逼视下,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艰涩而弱弱的道,“我听别人说,孕晚期做这个……呃,对孕妇身体不好,会、会得……得产褥热呢……”
他继续看着他,目光阴晴不定,片刻后才菲薄的唇角一勾,扯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产褥热,是吗?”
“呃……是、是可能会得,”她一怔,立刻垂了眸子,呐呐的道,随后又立刻急切的补充了一句,“那、那是一种很严重的女人病,严重了还可能会危及生命呢。”
语毕又赶紧低了头,在他那明察秋毫的目光下,她只觉得自己所以的小心眼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她当然是在夸大其词,那个病也是她偶然想到信口胡诌的。
其实她从那些孕妇知识上看了,这个是因人而异因特殊情况而异的,其实这个死男人对她够体贴,一直都很注意卫生,最近也很节制,还四处翻找弄了一些须知事项。
不过,一个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点是不是?到时落一身病根,谁替你?
人家王嫂都看不过去了,她为什么要忍着……
“噗——”她的一句危及生命,再加上那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一下子让曹景芃笑了出来,他走到她的面前,对着她的脑门猝不及防的猛戳了一下,“原来是你这只蜗牛怕死呀?”
叶琉立刻捂着额头叫了起来,“我害怕疼呢?”
“那你不怕我不高兴?你可还欠我一千万呢?”他坐到床边,目光戏谑带笑的看着她嘟着粉唇的嗔怨表情。
听他提到那一千万,她的脸上立刻显出讪讪的表情,舌头也开始不利索,“我……当然,我会还的……我,我昨天晚上不是……不是已经还过了吗……”
他闻言脸立刻一冷,眸子里满是嘲弄,“你的意思是睡一晚要一千万?你也太金贵了吧?”
“呃……”叶琉闻言一怔,看着他脸上不悦的表情,有几分恐慌又带几分羞赧的嗫嚅道,“不是……我,我……”
“你什么你,你这个笨蛋,你挺着大肚子,像只小企鹅一样,大概只有我喜欢你,还这么纵着你,换做别人,恐怕连看都懒得看你一样,还整天这么推三阻四的,真是不识抬举!”他用一只手捏住她的粉颊,目光中有几分怨怼,却也有几分宠溺。
粉颊被他捏得生疼,她却并没有拍开他的手,而是扯了扯嘴角,忍受着,然后有些讨好的垂了眸子,“你就多纵我几回、多纵我几回如何?”
看了她那有几分撒娇谄媚的表情,曹景芃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一边继续蹂躏她的粉颊一边审视着她,直到她觉得实在忍受不了要推开他时,才幽幽的道,“小冤家,我今后暂时饶过你,不过等你卸了腹中这块肉一定要补偿我,你听清了没有?”
叶琉闻言脸上立刻一喜,“真的?”
“真的什么、什么真的?”曹景芃却又阴恻恻的道,“你求我需要我的时候除外——”语毕站起身来,不再看他,转身出门。
求他?需要他?
看着那个峻拔高大的背影,叶琉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还有……”这时忽然曹景芃又转过身来。
“呃……”她的面部表情收的过急,不觉得就有几分僵硬扭曲,颇为滑稽。
“真丑!”曹景芃漠然的抛过来两个字,看着她羞赧的将脸埋进枕头里才又道,“起来,去吃饭!”
“哦……”
一场为了权益而战为了地位而战的战争终于打赢了,叶琉不由的满心欣喜,立刻起来穿衣,然后下楼去,让王嫂煎饺子给她吃。
吃着那酥香脆软的煎饺,她只觉得自己的胃口出奇的好,王嫂看她那副模样也不由的会心一笑。
她吃着吃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立刻端了一盘去了书房,看了看那正埋头在电脑桌前的男人,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饺子放下,又冲了一杯咖啡放在一边。
“小蜗牛——”做好一切,他要出去的时候,他忽然又叫住了她,“你这么冷待你的男人,不怕他出轨吗?”
“呃……”她闻言,脸色不由一怔。
“哈哈,”他笑了,眸光淡淡的飘过来,恶劣而邪肆的挺着她的粉唇上,“怕的话就多修习一下上面这张嘴上的功夫,听到了没有?”
“轰——”
她的脸顿时一阵酡红,羞恼的瞪着他低骂了一句,“无耻”,然后扭身出了书房……
……
到了晚饭的时候,曹老爷子依然没有将一家大小招在一起用饭,原因很简单,他老人家的病情加重了,阴邪入体,竟然又发起烧来。
不得已曹景芃和曹振良只好把廖医生请了过来,然后给他老人家治疗。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