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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却还是不理他,任他搂着,他有些无奈了,不在说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话,任她冷冷冰冰地,也将她搂在怀里,但是却不敢再有进一步动作,连亲亲她都不敢。
叶琉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她要做的就是沉默抗击法,坚壁清野,不给这只禽兽施展的机会,不然她是拒绝不了他的,自然她的计谋达成了。
“好了,睡吧,我也累了。”曹景芃有些挫败的叹口气,然后拥了她轻声道,随后闭上了眼。
看着他那颓然又无奈的样子,叶琉不由的有些不忍,也有些窃喜,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乖巧的任他抱着闭上了眼。
两人之间虽然有很多心思都无解,很多话都没挑明,但是这种亲密相拥的姿势确实让两人都觉得在自然不过,而且极为享用,所以在这种相贴的姿势里,两人很快就有了睡意,然后共赴香甜的梦想……
只是在曹景芃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里,就是这个小笨蛋是越来越少了不上套了,看来要想让这只小蜗牛乖乖的,自己的这个驯妻计划还需要再接再厉才行……
……
以后的日子,叶琉也不知曹景芃发了什么疯,就是以产期将至、重点保护为名对她的一切都实行了禁止,她的自由出入的权力被彻底的剥夺了。
她知道这个死男人也是为她好,那件事吓到他了,不过如此严防死守,她连大门都不能出了,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家伙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在里面。
原因就是自从他将他的旧爱接到家里后,她就一直没让他碰过她,每当那死男人涎着脸不老实的时候,她就会捂着肚子“哎呀哎呀”的喊不舒服,要不就假装内急要上卫生间,气的那个死男人一张脸黑到底。
他一向是个腹黑狡猾又睚眦必报的主,又怎么会不打击报复她呢,哼!
“小亮,我今天有事想出去一趟,可以吗?”这天下午,她看着外面太阳不错,就想出去走走。
“少奶奶,还是请你在家里好好安胎,有什么事吩咐我!”邹亮板着一张平板的脸,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你……”她有些恼,“我想回家一趟,我已经有好多日子不回去了,我想去看看祖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近来过得怎么样?”
“少奶奶,这种事我让生子和长河去办就好,不必你亲自劳累!”
“你……”她气得不行,生子和长河是那个死男人新给她配备的保镖,都和邹亮一个面部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兄弟呢,“可是祖父母想我了,想见我,你们能代劳吗?”
“这……”邹亮被她的抢白弄得一阵张口结舌,微微沉吟了一下又道,“我可以让他们将两位老人接过来,少奶奶,你看着行吗?”
“你……”她被激怒了,可是看着邹亮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她禁不住又压了心头的火气道,“我想出去,总呆在家里会发霉的。”
“这个我做不了主,这是少爷的吩咐!”那邹亮说完,转身退到门外,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每到这时她都会知趣的闭了嘴,因为她再磨叽下去,那邹亮就只会回她一句,“对不起,少奶奶,还请你联系少爷!”
那一成不变的话和波澜不惊的语调让人会以为他是一只平头鹦鹉,只是在简单的学舌而已。
如此来回几次,她也不再自讨那份没趣,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她知道那死男人就是想让她去求他,可是她就是不想求他,反正这些日子她也没什么必须要去做的,祖父母也知道她怀孕到了晚期,也是主张她少出门为妙。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负气的,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每天都被旧爱和公事缠的密不透风的时候,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管制她。
那甄雅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往曹景芃身前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比那顾乐悠要温柔讨喜多了,不管是找的那些话题,还是对她都做得天衣无缝,让人不禁挑不出一丝错处,而且是处处都大方得体。
当然那是在别人眼里,在她的眼里,这个女人够聪明,心思也够伶俐,行事方法也够妥帖,是一个完美的情敌,很让她郁闷烦恼。
“少奶奶,你不用担心,这甄雅在少爷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你分量重,要不当年她怎么就保不住孩子呢?”总在鞍前马后伺候的王嫂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每每都会这样劝她。
“当年?”她诧异。
“少奶奶,少爷脾气傲,性子又冷,你多顺着他点儿,少爷不会亏负你的。”但是王嫂却目光躲闪着,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哦……”她也敢没多问,因为王嫂这个人一向都很知进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让她知道什么不该让她知道自来泾渭分明,又将她如女儿般的对待,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道理。
只是看着那和旧爱谈笑风生,但面对着她却总是不阴不阳、若即若离的男人,她总是没法确定自己在他心目中究竟有多重。
这个死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烂泥塘,深沉的让人六神无主,只有乖乖听他摆布的份,和他相处真累!
烦——
……
日子平平静的过着,但是总有一些突发情况,来搅起它的波澜,例如某天——
“小琉,你近来很忙吗?怎么也不聊系我,都一个多月了,你丫的一句身体不舒服就就走了个无影无踪,把姐们摆的那叫一个好……不说这个了,明天我和马哲订婚,你来吧,没外人,一些同学还有双方父母聚聚就好……哎,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推脱的,不然咱们两个可就完了,我和你绝交,你听见了没有……”
她那稀少响起的电话里,穆欣欣那麻辣有力的声音犹如爆豆般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阵,然后连回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啪——”的一声挂断了,剩她在电话这头苦着脸,满眸的为难。
中午接的穆欣欣的电话,她心事重重的转了一下午,晚饭也吃得食不知味,吃完饭后又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很久,最终在夜色寂寥的时候爬了起来,去了书房。
欣欣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人,待她的那份赤诚和体贴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尽的。
就像她上次她和那个曹景芃冷战,曹景芃毫无征兆的将她接了回去,她把那份给那个简姓少年做家政的工作一放就走了。
可是欣欣不仅没怪她,还到了月底将她的那份工钱给她送到了家里。
不在钱多钱少,现在她被人包着,不缺那几个钱,主要是欣欣待她的那份赤诚与体贴让她觉得暖心。
欣欣外表看着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其实也是伶俐通透的,估计她的状况早就猜出来了,但她却从来不多问,更不会嘲笑她,她知道这是在给她保留那份尊严。
这样的朋友,她又怎么能失去呢?为了欣欣,所以她前思后想后,决定向那个禽兽男人妥协一次。
……
夜风轻拂,秋月清冷。
“叩叩——”鼓足勇气,叶琉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等了许久,才听见里面传来的那个低沉磁性的迷人声音,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完美,真是一只完美的禽兽。
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叶琉的眸光就落到了那正埋头在书桌后面的男子身上,她的脸禁不住一红——
男人高大的身子上披着一件深灰的浴袍,胸前露出小片性感的胸肌,熟练的操纵着电脑的同时,一只手的修长指上竟然夹着一支雪茄,而他还不时蹙眉轻眯着眼优雅地吸上一口,顿时一片烟雾缭绕,那张清冷而高贵的脸在这片烟雾中迷迷蒙蒙的,那份无言的性感魅惑让人移不开视线
叶琉禁不住有片刻的失神,随后她赶紧垂下眸去,向前走了进步,怯怯的站到了那张书桌前,像个小学生般的低着头呐呐的道,“明天……明天欣欣订婚,朋友一场,我们很要好,我想去参加她的订婚宴,可以吗?”
但是书桌前的男子却完全似没听见般,眸光依然专注停驻在电脑上,英俊优雅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变化的波澜。
“我要去参加朋友的订婚仪式……明天!”叶琉禁不住有几分恼,脸色未变,但是声音明显的提高了。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桌前的男子终于抬起头来,眸光淡然的睨了她一眼。
“你……”叶琉有几分气急,语气也不由得带上了几份烦躁,“我要去、必须去……”
“去?你可以试试……”男人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变,只是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你……你凭什么限制我,我有人权的,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人身自由。”叶琉气不过,不由愤愤的对他吼。
“人身自由?呵呵……这个名词好高深呀,我不明白,我只是知道你怀着我的孩子,现在正在待产,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没事找麻烦,呵……休想!”男人嘲谑的笑,脸上的优雅没有去一丝,但是那份绢狂和阴沉却让人不寒而栗,轻轻地将手中的烟蒂捏碎,那幽幽暗暗的火光顿时化作一片灰烬,星星的飘落在地板上。
“你……”
“小蜗牛,你还是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男人阴恻恻的说完,然后转过身,看着外面的夜景一言不发。
叶琉看着那男子的侧脸,心中愤怒,但是却又恐惧,有一刻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和他理论一番,闹个鱼死网破。
但是看着那道冷硬的背影,她又气短了,朝夕相对,同床共枕这么多天,她不是傻瓜,有些事情即使他不说,她也明白,他这个人并不简单。
先不说他书房的暗屉里放的那各种型号的手枪,那是她有一次去书房帮他整理看到的,当时她正看呢,他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她吓得一脸惨白。
他却不仅没有怪她,还拉着她的手让她摸,然后问她摸到了什么。
她自然一片慌乱,而那个男人竟然眯起了眼睛幽幽地道:死亡的滋味。
她至今记得那一幕,男人那张俊脸上优雅依旧,但是那份慵懒高贵中隐含的嗜血却让人不寒而栗。
后来那件事她从来没敢和任何人提过,那个男人也似乎也早将之忘怀。但是这样令她震撼的事,她自然是默默的谨记在心了。
除这件事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那黑社会帮派出身的邹亮如此的听他的话,她想绝对不只是因为他救了他,还是因为他罩着他。
那邹亮失手杀的是黑社会帮派的人,就是没有死在监狱里,也会死于黑社会寻仇,但是如今出狱来却平平静静的生活着。
黑社会响当当的人物,自愿居于他的麾下,只要不是傻瓜都会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样一个男人,她又怎么敢和他对抗呢。
她的心底忽然涌出了几丝悲哀,然后黯然垂下了头,“我真的很想去,也必须去,欣欣是我唯一的朋友,求求你……让我去吧……”
“你在求我?”曹景芃回过头来看着她,俊眉轻轻挑着,眸中满是玩味,“好啊,不过你要拿出诚意来。”
“诚意……什么诚意?”叶琉疑惑。
“什么诚意……呵呵……”桌前的男子笑了起来,眸光淡淡的飘过来,带着几分轻佻、几分邪肆、几分浪荡,几分色情,停驻在她的脸上,“诚意就是……你为这件事能做到的程度。”
“轰——”
叶琉顿时红了脸,他脸上眸中表达的讯息太明显,她又怎么会看不懂呢,他们两人之间心也许离的够远,但是身体却是彼此最熟悉的。
就像无数个午夜,无助地躺在他的身下申吟颤抖,她从来都是闭着眸子,可是男人情动时的那份激狂、那份渴望、那份专注,那份灼热……她却不知不觉已经铭记在心。
但是她却只是狠狠的骂了他一句,“无耻……”就转身欲走。
“小蜗牛,”但是曹景芃却又在身后叫住了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专属于她的那份迷人暗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