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那迅速的散去了人群,叶琉呆呆的看着,直到王嫂在她耳边提醒道,“少奶奶,回去了。”她才跟着王嫂机械般的走了回来。
那天晚上曹景芃第一次彻夜未归,她也一直了无睡意,直到了后半夜,王嫂敲开了她的门来陪她。
“少奶奶,你也别怪少爷,当年这雅儿小姐曾为了少爷未婚先孕,摔了一跤后流产致使再也不能生育,现在又为了救你这般,也怪可怜的,不过你放心,少爷不会抛弃你不管的,少爷对这雅儿小姐还不能全忘情,再加上这愧疚,哎……你就体谅体谅他吧!”王嫂看她那失神的样子,劝慰道,语气里满是对那甄雅的同情。
叶琉强扯起嘴角,笑笑,面上很合事宜的做出一片理解的样子,心里却止不住的冷笑。
恐怕一出苦肉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打动所有人的心,但是最重要的是俘获那个男人的心。
那个男人也一定对她旧情复炽了吧,一个女人为他做到如此的地步,他的那颗心即使再冷,估计也早就融化了吧。
她心底好不容易积蓄的那点希望和自信也慢慢泯去了,她又怎么会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背景、美貌、财富、手段、心计……当然还有强大的后台,那二夫人不正是她的强大的助力吗?
而她——孤立无援,贫寒卑贱,又有什么呢?唯一有的就是肚里的这个块肉,可是这重要吗?她本来就是个代理孕母,诞下孩子的那天,也是她离开的那天。
一切的一切都只注定的,是她贪婪了,竟然生出了想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打算。
离开他……她流着泪抚上自己的小腹,离开自己的亲身骨肉,他真的做得到吗?
之后的两天,叶琉的日子更不好过了,甄雅舍身救她的事发生后,曹家的那些人似乎一夜之间都和她生出了嫌隙,对她都淡淡的,好像那躺在医院里还在留院观察的甄雅是她害的……
不过好像也确实是她害的,那辆车子已经查明了,是一个男子喝多了酒,酒驾,现在已经住进了拘留所,这样自然都是她的错了,没事干嘛去招惹梁家的那两个小孩子,没事干嘛领着两个小孩子在路上乱晃,不然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曹景芃这两天也没怎么回家,据说是在医院理陪甄雅,那甄雅没什么致命的大伤,但也够痛苦的了——头部缝了两针,有些轻微脑震荡;手臂断了,粉碎性骨折。
夜深沉寂冷,叶琉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窗帘没拉,秋日的星空明亮高远,她就抚着小腹轻轻地念叼着,给孩子讲着故事。
两天未见曹景芃了,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坚持下去,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郁闷。
她肚里的孩子已经快七个多月了,健康活泼,她现在是待产的孕妇,想太多只能徒曾烦恼,愉悦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命运不管你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都会不加改变的到来。
安慰自己一番后,心情轻松些了,她也渐渐有了睡意。
但是这时门却被推开了,曹景芃回来了,看得出他很疲累,脸上满是胡子茬,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衬衫,这样邋遢的他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的心里不由一阵闷痛,但是她并没有闭着眼睛装睡,“景芃,你回来了……”她赤着脚下床,“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曹景芃看了她一眼,憔悴的脸上先是一抹惊讶,但是转瞬又恢复了漠然,点了点头,示意他接受了她的服侍。
看着他脱掉衣服,径直去了浴室,叶琉叶没有像以前那样羞涩的不敢近前,而是跟进去,看着那泡在浴缸里的性感健硕的男性躯干,目不斜视的问道,“景芃,她……她恢复的还好吗?”
曹景芃看着她跟进来,有些意外,但是听见她的问话的时候,眸光不由微微一闪,沉默了片刻,才垂了眸道,“还好,她没什么事。”语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一直沉默着。
叶琉看着他,还想找些话说,但是却真的不知说些什么,其实有一科她很想说要给他搓背的,但是鼓了好几鼓勇气,话也没说出来,最后,没有再待下去,轻轻的退了出来,又回到床上来了,心里却乱的很。
别的女人都杀到门上了,可是她连讨好他都不会也不敢,她真是不适合做他身边的女人呀。
做他的女人,不用想也明白,以后这样的事多不胜数,可是她却半点争宠的本事都没有,真是悲哀!
躺了一下,最终还是动手将他的那半边床铺好。
这时那洗澡的男人也身着浴衣出来了,看着她那乖巧的样子,眸光轻轻一眯,染着血丝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又狡猾的笑意。
上床来,他大大咧咧的躺着,这个优雅的男人即使在他们男欢女爱事也总是那一脸悠然魅惑的优雅,即使在最销魂美妙的关头也难得露出如此粗犷的一面,这两天是真的累了吧!
叶琉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心底满是酸意。
“来——过来,小蜗牛,让我抱抱!”他忽然向她伸出手。
她微微一怔,然后没一丝犹豫,立刻主动依了上来,靠在他的怀里。
曹景芃不由轻轻一笑,她有多少日子没有这么乖巧过了,总是别别扭扭的,闹小脾气。
看来雅儿的加入,对于他这个驯妻计划到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呵呵……一定要好好利用!
“小蜗牛,我和你说一件事。”他一边轻轻抚着她的黑发一边道。
“哦……”叶琉的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紧张,但还是轻声道,“你说吧——”
“雅儿,甄雅……就是那天救你的那个女子,她是二夫人的侄孙女,住在医院里不方便,条件也不好,所以明天二夫人他们会讲她接到家里来。”
“呃……好啊!”叶琉闻言微微一怔,面色不变,心头却一阵滞痛汹涌漫上。
但她却并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她能说什么呢?她又有什么权利反对呢?他这是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其实很想大声说:不行,不可以!
只不过临到近前却又没有了那股勇气,她怕!
忽然瞬时间,她只觉得头皮一麻,睁开眼对上的却是男人那满脸的沉凉,莫名的满是不悦的俊眸。
呃……她不由一怔,怎么好好的,他到生气了,那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好不好?
但是曹景芃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冷冷的盯视,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睡。
她不解,看着他的背影满脸愕然。
“啪——”
长臂一伸,将床头那最后一盏灯也熄灭,瞬间一切都陷入黑暗中,将叶琉的视线也截断。
大床上的男女,除了他们同时睡在这张大床上的第一夜外,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背对背而睡。
……
第二天傍晚,几辆车子驶进了曹家大宅,叶琉这个傀儡少奶奶开始了直面情敌的日子。
那天她就站在窗前,看着曹家的众人在门口列队欢迎吗,以曹老爷子为首,这曹老爷子虽然对她还是不错,但是因为那二夫人的缘故,再加上这甄雅是为了保护曹家的骨肉而差一点献身的事,自然对着甄雅很是愧疚。
愧疚和好感从来都是一对亲兄弟,自然对着甄雅也是相当有好感的。
曹景芃的那辆高级房车打开了,她看着那个优雅高贵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女人下了车。
女人的手纠缠在男人的臂膀上,一件粉色的短毛皮大衣,秀发高挽,虽然脚上打着石膏,但是却并不影响女人的美。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她依然能感受到女人身上那份绝艳柔媚,典雅温婉的气质扑面而来,这样一个女人活该就是让男人着迷的吧!
秋日清冽澄澈的阳光下,她静静的看着那相携相扶的一对男女,男的挺拔高大,女人美艳娇柔,金童玉玉,相得益彰,真是不一般的相配。
只是两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长身玉立,眉目清俊,亦步亦趋,但是脸上却难掩淡淡的落寞。
叶琉看得分明,那正是曹振良,从那天的混乱,叶琉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多次试探过自己与曹景芃感情的男人爱的正是这甄雅,他那天脸上的紧张和担心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这并不是这三夫人乐见其成的事,她现在还依然记得当时曹振良抱起那浑身是血的甄雅时三夫人脸上的阴霾。
只是苦了这个痴情的男子,母亲的反对,心上人的另有所属,他的内心一定很苦闷吧!
她能深切的体会到,因为此刻……此刻她的心头同样有千万般的委屈和痛楚。
在日益相处中,在那个男人不经意的温柔体贴中,她已经对这个男人动了心,现在又何尝不是一个伤心人呢。
她眸中不由一阵黯然,伸手就要关好窗子,但是这时王嫂却走了过来,看她一眼,轻声劝慰,“少奶奶,你放心,少爷和这甄雅之间已经是过去了,现在少爷心里的那个人是你,你对少爷好一点,多顺着他点,少爷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她关窗子的手不由得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王嫂,终于又再次望向窗外,不过她这次不仅没有将窗子关好,而是将窗子完全打开了,正对着那门口影壁上那群人,她很认真的看着那个扶着女子的男人,目光不错须臾。
圆形甬路上的男人忽然朝这边望了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她,但是男人的手却忽然放开了扶着的女子,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叶琉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事,但是豁然间她心头的烦闷瞬间去了几分,因为此时那个女人看着男人的背影,美丽的脸上竟然有几分幽怨。
安置好了旧爱之后,曹景芃就上楼来了,看得出心情很好,洗了澡换上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
看见正在房间里摆弄电脑的她,依然保持这昨天晚上那漠然冷淡的态度,并不开口理她,仰面躺在大床上,似乎在休息。
叶琉心头的火气不由的瞬间暴涨,你既然这么高兴,为什么不去陪你的旧爱,来我的眼前晃什么晃。
她心头怨怒,心头那想讨好他的想法也瞬间抛到爪哇国去了,倔强的脾气不由得就犯了,越发不理他了。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谁也没说话,工夫不大,王嫂就上楼来说是曹老爷子让两人下去吃晚饭。
想起曹家那个长长的餐桌,想起即将面对的那种种尴尬,叶琉一点胃口也没有,正要推说身体不舒服不吃了,可是一边那躺着的男人却发话了,“王嫂,你先下去吧,去跟爷爷说,我和少奶奶一会就下去。”
“呃……”王嫂应声去了。
“不要这么没礼貌,那天怎么都是雅儿救的你和孩子,下去等吃完饭后,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你亲自和她说声谢谢。”那个男人起身走过来,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不容人置喙的语气。
叶琉抬起头看着他,强压下心头那股酸楚,嘟囔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去了?”
被她这句回答,呕的一怔的曹景芃却不仅没恼,反而高兴起来,从高处俯视着小脸倔强的她,“呵呵……那就走吧,别慢吞吞的坐实了小蜗牛这个雅号。”语毕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叶琉不由咬紧了唇,站起身来,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出了厅门,走在那夜色朦胧的甬路上。但一是男人腿长步子大;二是她有意磨蹭,所以不多会曹景芃就将她拉得远远地了。
但是她却坚决不喊他,甚至在他有意等她时,还故意放满了步子,他终于失去了耐性,头也不回的向前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又被他激怒了,但是她却反而高兴起来,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她到宁愿他像昨天晚上那样冷漠沉默。
但是十分钟她就后悔了——
当她来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开饭了。
那长长的原木餐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