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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住的这房间里就有卫浴,看来曹景涛确实没有亏待她,只不过他却不敢用,他怕吵醒她。
他觉得他的小女人不对劲,据他了解,她一向是个浅眠的人,如此情况却惊不醒她,只有两点,一是她在装,但刚才他注意看了,绝对不是,再说她也不可能将自己这个在她心目中是色狼般的人物引进来玩这个,她防他还来不及呢。
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点了,那就是她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有好好睡觉了,她虽然恨自己恼自己,但是对于自己的到来,是满心的依赖的,即使没睡在一个房间,她也觉得很安心,所以她好好睡了,当然这是潜意识的。
但是就是这点潜意识却让他汗颜让他惭愧,她如此信赖自己,可他到底给了她几许保护呀?
他绝对不会再强迫她,甚至连强奸她意念的心思都不会再动,他要给她自己的一颗真挚而真诚的心。
他去了二楼公用的卫浴,进去脱了睡衣,拧开了冷水的花洒,任那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直到那份燥热散尽,这才穿衣出来。
但出来的时候却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他捂着有些发酸的鼻子笑笑,难道要感冒了,这一段时间因为她不在身边,他不自觉得就消沉了,吃不下东西,晚上也总是失眠,更不想像以前一样和小亮他们一起锻炼,很有些自我虐待的倾向,自然身体就有些垮。
再加上昨天晚上游了一夜的海,有些受寒,不过这些小毛病还暂时击不跨他,他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
他今后一点会好好善待自己,因为她还在,这世界因为她的存在而美好,呵呵……
他又对着那镜子傻笑了一阵子才走了出来,但刚一出浴室的门,就看见那刚从实验室回来的曹景涛走了过来,看见他立刻上下打量着。
“怎么,半夜睡不着出来冲澡?咦……这天气也不热呀……”曹景涛一双眸子贼溜溜的,猝不及防间还忽然摸了他那裸露的胳膊一把,“哦……还冲的凉水的,景芃,你发烧了吗?”
“你恶心不?”他立刻一脸嫌恶地用浴巾在被他摸过的地方狠命的擦着,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那个恶心的家伙看着他步入的方向,却又身子一晃,挡在他面前,“喂,你似乎走错房间了吧?”
他却一把推开他,“怎么样?我喜欢,这是我老婆的房间,我们之间有法律保证。”说完长腿一迈,就进了门,然后还将门在那个好事者面前重重的关闭。
“呃……”曹景涛摸摸差一点被碰到的鼻子,一脸不忿,但是只不过片刻后,他就又笑了,笑的一脸促狭和猥亵,外加幸灾乐祸。
这小子在冲凉水澡耶!好玩,委屈你了,我的行动派弟弟……
回到房间里,曹景芃看了那张恬静的睡颜一眼,然后将床头的小灯熄了,就又上了床,将那小女人搂在怀里。
其实刚才那一刻他也曾经想过要回自己的房间,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不喜欢他这样做,但是他后来到底还是又进来了。
不为什么,他只是怕她再被噩梦折磨,他要给她一夜安眠,然后在天亮她醒来之前就离开。
细微的光线中,他再次用深情的眸光锁住她的那张小脸,又笑了。
真好……真的很好,这个世界上有她在真的很好,他觉得自己在梦里都会笑醒呢。
他再次将怀中的小人拥紧,闭上眼睛进入香甜的梦乡……
——《强婚,霸爱娇妻》——连载——
开满红色罂粟的路上,一辆牛车慢慢地走着,老慢老慢的,但是却稳当,但是不知为什么,那牛车忽然快了起来,那牛如发了疯般,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停下……停下……”坐在上面的穿着傣族服装的女子惊恐的大喊着,想去抓车辕。
但是一抓之下才发现身下的牛车竟然变了形,变成了一辆五菱越野,车刹被人打坏了,正以毁灭的时速在山崖边疾行着。
女子吓坏了,拼命地喊,这时却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浅唱低吟,“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
但吟着吟着不知怎么又变成了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真奇怪,为什么上帝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天上一片安静。好吧!松手了!反正上帝都不管了,我还管什么……”
“不要,不要……”女子听到这些,不由一阵凄惶、委屈、痛楚,拼命地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但身体却顷刻间如一片飞絮边在在山崖边飞舞起来。
但是忽然间却又一切都消失了,女子不知怎么又回到了一间破旧的仓库里,一个满脸淫笑的士兵向她扑过来,她吓得厉声大叫,那个士兵的脸忽然间却又变成了另外一张俊朗的脸——
“女人,你给我听清楚,我曹景涛曾经发过誓……绝对会让你成了我的女人。”
女子大惊,拼力挣扎着惊恐的欲死,但是那个粗野侵犯她的怀抱忽然又温柔下来,一个轻柔又满含怜惜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念,“小蜗牛,别怕……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收一丝伤害……”
“骗子,骗子……”
叶琉很想骂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很想反驳这个声音,但是她到底还是没有,而是安心的窝在那个怀抱里静了下来,睡沉了……
因为这样的梦、在这段日子里几乎每天晚上都缠绕着她,但是如今天晚上一样,被这个坚实的熟悉怀抱抱在怀里还是第一次,特别是那种真实的贴近,很让她贪恋,她舍不得推开他。
反正也是在梦中,就再让她彻底的沉沦一次吧!
一夜再无梦,酣眠畅快,这是多少日来都没有的事了,叶琉在被晨曦叫醒的那一刹那还在觉得痛快。
但是忽然背后那炽热的温度,还有那紧握在她胸口的爪子让她一震,然后瞬间睁开了眼、扭头、立目,怒吼,“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色狼,你怎么在我床上,我给我滚……滚……”
她身边的男人有些迷蒙的睁开了眼,俊脸的两颊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红潮,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时,却又微微笑了,“哦……小蜗牛,别吵,昨天你半夜发梦魇,我才过来陪你的,外面还早呢……我还困呢,再睡一会儿吧……”语毕还真的闭上了眼。
叶琉却是大怒,特别是在感受到那紧贴着自己正抬头示威的某物时,她更是怒不可遏,“要睡回你床上睡,你这个白毛疯子……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占我的便宜,凭什么……我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小蜗牛,你休想再欺负我……休想……”
边说着眼泪也落了下来,双腿双手更是拼命地乱抓乱推着,只觉得还不解气,更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死死地不松口。
她当然认识他,她自然没有失忆,她只不过你是怕曹景涛再胁迫她,她已经很后悔那天的过激行为了,她想她那天要是不那般折腾,曹景涛不会那么激动,她很怕他再狂性大发,她已经被这些日子的折磨吓破了胆,于是假装失忆来骗取他的同情。
但曹景涛这个人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一段日的斗智斗勇真弄得她心焦力疲,但是她一刻也没有停止算计逃走,假装嫌岛上太吵会头疼搬去镇上住,逃避和他的近身相处,给小狗起代表着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秘密的名字,她很欣慰也会感动的终于将他引来了,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她却不想认他,她要虐他报复他,凭什么总是她是受伤害的那个,再说那天她竟然听曹景涛偶然说起他要和甄雅订婚,这让她恨得心都痛了,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她都不允许,那是她的仇人。
记得那天坐在牛车上时,甄雅还在给二夫人打电话,她当然没听清,但她看二夫人看过来的眼神,她也知道她在嘱咐二夫人不要放过她,一定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忽然她很想很想真的就此失忆,忘了他,忘了这个带给她无限痛楚和苦难的男人……
“乖乖的,别闹了……我不舒服,再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曹景芃被她折腾的不由皱起了眉,制住她乱动的手脚,甩脱她的那一口小尖牙,然后对那满目怨恨的怒瞪着他的小女人轻声乞求道。
“不好……不好……”
她愤怒地大叫,还想去推他,但手脚却动弹不了,只有恨恨的盯了他,但是转瞬她又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一把挣脱了他,但这次她却没再推打他,而是自己下了床,也不再顾忌他还在看着她,快速的脱了睡衣,换上裙子,转身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小蜗牛?”曹景芃急了,一个挺身起来,跃下床就将她拉住。
但叶琉却一把甩开他,一脸冷然的对他一字一顿的道,“你不走,我走!”语毕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快速的下楼。
“你……”
曹景芃不由得大急,抓过外套就要追下去,因为他觉得今天的空气似乎格外的凉,但是走到楼梯口时,却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他赶紧扶了那楼梯的扶手稳了稳身形,然后再次坚持着追下去了。
终于在院子里拉住了那个步履匆匆的小女人,一把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深邃的目光哀求的盯着她,“小蜗牛,别走……好不好?就当我求你……求求你……”看叶琉的一双眸子中却依然毫无动容,他那张俊脸上部有闪过一抹痛楚,然后再次低声道,“我走……我走好不好?你留下!”
语毕再次深深地看了她片刻,才拎起外套向外走去,不只是因为失魂落魄,还是因为什么,他的步子竟然有几分踉跄。
走到院门口那棵椰树下,他终于还是回过头来,看她,不舍的凝望着,良久,才再次转身出门去了。
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叶琉的泪瞬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有气无力地回到了楼上,就看见还是一身睡衣的曹景涛站在客厅里,应该是刚刚起来,看见她立刻向她笑着打招呼,“起得真早啊,梦梦!”
“我不是什么梦梦,我叫叶琉。”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她已经不再惧怕他了,即使那个男人走了,她也知道他不敢动她,想想自己真是可笑,见了他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但是却对偏偏如此依赖他仰仗他,难道她是真的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再也离不开他了吗?
“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曹景涛看她一眼,满脸都是玩味的笑。
她却懒得再理他,转身回了房间靠在门上,满脸的颓然,仿佛一切都空了、空荡荡的,空的她整颗心都钝钝的痛,她终于再次落下泪来。
工夫不大,女佣就来喊她吃饭,她这才感觉出腹中饥饿。
下了楼,看着那丰盛的早餐,还有那正一边听着新闻报道,一边吃饭的曹景涛,她忽然想起了曹景芃,稍后她又赶紧努力的甩甩头。
管他做什么,那是个超级强悍的人,饿几顿死不了。
“弟妹……”但却忽然发现曹景涛正满脸惊讶的在看她。
“呃……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她这才醒悟到他在问她话。
“我问……刚才景芃是不是走了?”曹景涛的脸上难得的严肃。
“嗯……”她点点头。
“刚才气象台说上午海洋上有飓风、暴雨,近海还有轻度风暴潮。”曹景涛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叶琉听罢却是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是看了看外面那蓝天白云、风平浪静的天空,却又坐下了,“哪里呢?你骗人吧?”
“你那是还不了解这一带的海洋气候,这天是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阳光遍布,下一刻就是乌云滚滚。”曹景涛又道。
“这、这……不会吧……”叶琉被他的一番话弄得方寸大乱,手心里禁不住有冷汗冒了出来。
“轰隆隆——轰隆隆——”
但是大自然似乎为了向她证明一般,那雷声由远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