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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青的俊脸再度在她面前放大,沉重的男性身体,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拼命推他,却不能撼动他分毫,“尹若风,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我就是混蛋怎么样?我今天就混蛋给你看看!”黑眸里的光,亮得灼人,他看进她眼里的惊慌恐惧,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带着一种不可理喻的怒意和憎恨,狠狠地吻下去,那不像是吻,更像是一种野蛮的发泄,凶残得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不是他熟悉的甜美,浓烈的苦涩在唇齿间弥漫。心里只是抽搐,只是难受,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证明她是他的,仿佛只能这样……仿佛只有这样……她是这样的恨他,鄙视他,可他竟无能为力,他是着了魔……
她拼命挣扎。可是她挫败地发现,越是挣扎他们的身体贴合得越是紧密,他也越是兴奋。
他沉重的呼吸,炙热地吹拂着她的脸庞,他细密而灼热的吻烙在她的颈上,犹如野兽在啃咬猎物。他希望她反抗,也好过她死鱼似地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可是她很快就放弃了挣扎,别过脸去。
他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他看到她眼里的冰冷和恨意。
令他绝望的冰冷和恨意,他无法忽略。他用更冷酷更无情的动作来宣泄他的绝望和悲恸,用最直接的方式,伤害这个伤害了他的女人。他撑起健壮的身体,伸出手来,毫不留情地撕扯,一声尖锐刺耳的帛裂声,让她觉得自己也被撕裂开来……
他一个挺身,她痛得瑟缩,差点没叫出来,但她倔强地紧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些许,些许的不舍,在黑眸深处,一闪而逝。他更用力地挺进。
痛吗……有多痛……舒浅浅你终于知道有多痛了……
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任他摆弄,好痛好痛啊,痛得她几乎要死过去。但是她死不掉,相反,疼痛令她的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清醒得令她绝望。
他说他爱她,这样是爱吗?为什么她只感觉到憎恨,残酷和折磨?
她用力地咽下唾沫,另外的液体却从眼角渗了出来。
这是泪。
绯闻
夜深了,一切静悄悄的,尹若风枯坐在廊下的台阶上,许久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化了的雕像,那双在黑暗中依然闪亮的眼睛,死寂而愣直地盯着某一点。蓦地,他狠狠地用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出去,“哗啦”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在沉寂的夜里听来那么刺耳。悌悌
他慢慢地抱住了头,一声绵长而痛楚的低吼,在寂静的夜空下静静地回荡,那声音绝望悲哀,像是陷入困境的兽。
惊得栖息在高枝上的群鸟乱飞,扑腾着翅膀,那“啾啾”的叫声,更像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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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礼堂内,座无虚席,就连过道都挤满了人。
尹若尘应校长韦翰超的邀请,给c大师生演讲“新时代建筑师——一个反思的时代”这一主题。
这次演讲不光是吸引了全校师生,而且吸引了房地产界的众多专家,就连多家媒体也闻讯赶来。记者们尤其激动,只因尹若尘极少在公共场合露面。这位麻省理工建筑学系的高才生,才华横溢,却低调神秘,一向不接受媒体的采访。
热烈的掌声中,尹若尘走上主席台,面对济济一堂的学生,微微一笑,犹如清风掠过,清冷中优雅高贵。
闪光灯开始此起彼伏,他微微一怔,没想到会有记者出现,但仍平静地开口了。这一瞬的停顿,坐在下面的舒浅浅明显感觉到了。她扫视了一眼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她知道,是良好的教养让他隐忍不发。谀
偌大的空间只闻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每个人的视线都凝定在他身上。
她坐在后排靠窗口的一个角落里,距离他最起码有三十米,她看得到他,他却看不到她,唯有这样,她才敢如此地盯着他——盯着她思念的脸庞。谀
一身墨蓝色的休闲西装,让他看起来更加清雅绝伦,卓尔不凡。他讲设计理念,讲生态住宅,讲环保与节能……他没有准备任何的演讲稿,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举手投足间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儒雅从容。
永远都是这么优雅杰出的他。
不可以见他,也害怕见他,因为每一次见到他,心都会很疼很疼,哪怕已是碎裂了一地,仍是比刀子割还要疼,可是她又想见到他……
那怅然悲哀的心火,为何如此矛盾地存在?
可不可以,就这样,把自己淹没在人群里,偷偷地注视他,就这一次?
然而,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的视线越过众人,轻轻地飘向她的方向,目光的相接,一秒钟,或者一秒钟都没有,因为她像是被那深沉的目光灼了一下,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她绝没有想到,在这上千人里面,他也可以如此轻易地捕捉到她的目光。
她看向窗外,不远处,银杏树叶闪着黄绿的眉眼,在阳光下忽明忽暗,掩映生辉。秋风拂过,一片黄叶被吹离枝头,在空中悠悠翻飞,像断魂的金蝴蝶,不知何去何从。
茫然地飘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跌落在冰冷的大地。
因为那里,才是它的归宿。
再不舍,也要离开它眷恋的大树。
“咔嚓,咔嚓……”闪光灯的声音又在响起,她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好看的眉一定微微蹙起。
她站起,转身悄悄地从身后的侧门走了出去。
旁边的江晓琪诧异地追出去,“浅浅!”晓琪拉住她,“干嘛走啊?还没结束呢!”
“很快会结束。”
晓琪愣住,“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他已经很不高兴了。”浅浅淡淡地。
“不高兴?为什么?”晓琪一脸莫名其妙。
“这么多人未经他允许,又是摄像,又是拿相机对着他猛拍,他很反感的。”
“天!就为这个啊?这个恃才傲物的家伙!拍拍他又有什么不可以?有多少人想出名还出不了呢?”晓琪非常不以为然地撇嘴。
“晓琪,”浅浅摇头,“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出名,喜欢出风头,喜欢让别人众星拱月似的捧着他,这样,也没什么不对,也没什么不好,但有些人不热衷于此。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充分的自信,不在乎自己低调一点而被人忽略。”轻轻停了停,“看过麦田里的谷穗吗——丰满的谷穗总是低垂着头的。”
晓琪看着她半晌,轻轻一声叹息,“浅浅啊,你这样对他念念不忘,这日子怎么过?”
浅浅笑了笑,“我现在和若风很好啊!”
望着晓琪狐疑目光,她又说:“我们和平相处,相敬如宾,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最近很沉默,沉默得可怕。就是和她说话,也都是冷嘲热讽。她只得装作没听懂,尽量少说话,不说话。她知道,他就像那被惹急了的狮子,随时会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或者是只涨到极限的汽油桶,一点点火星子都能爆炸。她不能有丝毫的忤逆,只能乖巧地顺着毛摸,她更不能点火,点火的结果是他和她都被炸得伤痕累累。
她现在深谙此理。
所以,自那天激烈的争吵后,她就对自己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永远不再和他吵。
比如说,她会乖顺地喝药;不把狗狗抱上楼;课下后无论有什么活动,她都会立刻回家等等,所有可能会惹他生气
的事情,她都在尽力避免。
“相敬如bing?哪个bing?是冰冷的冰吧?”晓琪问。
浅浅沉默了。
晓琪迟疑了一下,轻声说:“浅浅,你有没有想过生个孩子?你们有个孩子,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浅浅惊住,全身如触电般僵硬,脚步不由停住。
这是一件她没有想到、也没有提防到的事情。虽说自那天后,尹若风就没碰过她,但不代表以后就不会碰她。她还在上学,还只有二十岁,她可不想要什么孩子!
望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晓琪担忧地望着她,“浅浅……”
她转脸看着江晓琪,“去药店。你有经验的,你一定知道买哪种。”
第二天早晨,浅浅醒过来,懒洋洋地翻个身,愣了一下——身边是空的,枕头蓬松无痕,床上没有他的任何气息。昨晚他没回家吃饭,管家说他有应酬,他应该是彻夜未归吧。他最近常常深更半夜回来;但彻夜未归还是第一次。她叹了口气,不回来也好,她总算是睡了个囫囵觉,没被他吵醒。
她看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今天一早还有课,立刻起床洗漱,下楼走进餐厅,瞥到坐在餐桌边的尹若风,不由微微一愣。
尹若风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把手中的报纸一摔,语气冷淡:“怎么看见你老公这么意外?”
讥嘲的语气,她装没听出来,“早!”拉开餐椅坐下,她开始吃早餐。
看到桌上的报纸,她忽然想到了昨天的记者,面包塞进嘴里,拿起报纸,翻了好几张,都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那个人。这个结果,她并不感到意外。他一向讨厌媒体,以他的能耐,完全可以让新闻胎死腹中。,
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找什么?”
她吓了一跳,嘴里的牛奶差点没喷出来,讪讪地:“随便看看。”正要放下报纸,突然一张帅哥美女的照片映入眼帘。她只觉脑袋轰的一下,懵了,定定地注视着这张照片。
尹若风慢慢地喝着咖啡,玩味地注视着面前这张阴晴不定的脸,他知道她在看什么。
她之所以盯着看,是因为照片上的帅哥不是别人,而是此刻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尹若风。
照片是侧面,拍得非常清晰,尽管是夜晚。他拥着一穿着黑色露背装,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女人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俩人笑着,举止神态显得非常亲密。她辨认出,照片的背景正是本市某星级酒店。而花边新闻的标题是:尹若风爆出神秘新恋情。
没有再去看内容,她丢下报纸,站起身就走。
她只有走,她知道她没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吃早餐,她做不到。心中五味陈杂,矛盾至极。想质问他,又更想表现出无所谓,望着他嫣然一笑,指着报纸调侃:这女人很漂亮啊!若风,你说你七老八十跑出去,还会不会有女孩子过来抱你?然后在心里窃喜:他对她终于失去了兴趣。
可是,她很不争气,她无法表现出自己希望的样子——若无其事,或者,喜笑颜开,她只有离开。因为她此刻很不舒服——关于尊严,关于颜面,关于被欺骗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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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到我的痛,因为我不在你心里
尹若风注视着她略显凌乱匆忙的脚步,他知道,她在乎。
虽然她尽力装得平静,但那双澄澈得如雨后天空的眸子,清楚地折射出她心底的一切。
以他的能力,他完全可以不让这捕风捉影的绯闻登出来,事实上,他只不过以假乱真,很应景地利用了一回花边八卦。悌
只不过,为了看看她的反应。悌
漂亮的唇角缓缓绽开一抹优美的弧度,他阴郁多日的心情,此刻,宛若阴霾的天空被微风徐徐地吹散开,露出久违的阳光。
手机响起来,他拿起一看,赶紧接通,“妈!”
林晨曦劈头就问:“儿子,你最近和浅浅怎么样?有没有闹什么矛盾?”
他皱眉,“妈,您怎么这么问啊?我和浅浅很好,我们什么矛盾也没有,妈您别瞎想。”心念一转,想她八成是看到了报纸,来兴师问罪来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