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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阿姐龙阿姐!你今天好漂亮!”突然,梨花兴奋声音又响了起来,此时此刻又是扑到了龙誉身上,正昂头看着她,粉扑扑小脸很是可爱,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龙誉,还拍着小手,“真很漂亮,我还没见过像龙阿姐这么漂亮阿姐呢!”
“哈哈哈!好梨花,阿姐本来就漂亮!”龙誉毫不谦虚也好不知羞,倒很是受用,莲花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他姑娘则是憋不住笑出了声,龙誉弄了弄额前碎发,然后捏了捏梨花脸蛋,打趣道:“既然阿姐这么漂亮,想不想把阿姐娶回家啊?”
谁知梨花立刻从龙誉身上蹦起来,一副小大人模样,一脸严肃地抬了抬下巴,坚决道:“龙阿姐是昨天那个漂亮阿哥媳妇儿,而且龙阿姐也想给漂亮阿哥当媳妇儿,我不能抢漂亮阿哥心上人!”
梨花这话一出,龙誉眼角直抽抽,莲花瞪了梨花一眼,梨花有些莫名所以,其他姑娘噙着笑相视一眼,趁龙誉狂暴之前提着裙子全溜了,莲花也不例外,唯留下梨花还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你们这群坏姑娘!谁教!?啊!?”果然,下一刻龙誉暴跳了起来,一掌大力地拍到了身旁桌子上,好她有手下留情,否则这竹桌子便塌了。
“龙阿姐,不是谁教我,是我自己看见!”梨花粉嘟嘟小脸是一派天真笑,怕是龙誉不相信一般,还用力点了点头,还将手指向窗外,“昨晚昨晚,我看见龙阿姐和漂亮阿哥手拉手了!就像我阿姐和扎川阿哥手拉手那样!”
“……”感情这小家伙昨晚一直她楼下偷看来着。
“所以龙阿姐今天才会打扮得美美!不然话漂亮阿哥会被其他阿姐给抢走!”梨花认真总结,末了还不忘扯着龙誉衣袖,一脸兴奋和期待,“漂亮阿哥只能是龙阿姐!龙阿姐龙阿姐,你一定要把漂亮阿哥抱回家!”
“去去去,小孩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去玩儿去!”龙誉实受不了莲花叨叨完又轮到梨花来叨叨,弯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梨花脑门,佯装严厉道。
梨花摸了摸自己脑门,笑着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欢笑道,“龙阿姐,那我去看看你阿哥今天漂不漂亮!”
龙誉终只是无奈地笑笑,扶了扶头上银冠,提起裙摆往外去了。
龙誉一走出门,便见一群姑娘们都趴榔杆上,视线齐齐望向同一个地方,便也循着她们目光望去,一瞬间,她微微怔住了。
只见对面百步之外吊脚楼上,烛渊也正好走出来,只见他一件长至脚背藏青左祍长衫,绣白边,左前大襟与右前襟相交于咽喉处正中,沿右胸前斜至右腋下至摆,七颗布纽扣,外套一件织花马褂,长发由发际线分别向左右两侧分开,于将近发尾处用一根黑色发带将长及腰长发松松绑起,于发间向额心缀一弯银质月,将他精致五官点缀,将他俊美脸庞点染得熠熠生辉,生生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努嘎西时男子典型装扮,龙誉没想到那个当是唯我独尊高高上不理会太多旁事大祭司,居然会这么听村民话换上了今日需穿衣衫,瞧那崭衣衫,精致图案,当是村民精心为他准备。
就龙誉与其他姑娘一齐愣愣地看着烛渊时,烛渊似是感受到了投到他身上目光,轻轻抬眸,却是一抬眸便远远地瞧见了对面正瞧着他微微失神龙誉,唇角轻扬,搅乱了一片芳心,羞红了多少桃花。
“龙阿姐龙阿姐,你漂亮阿哥今天也好漂亮!”梨花兴奋叫声又平地而起,惊得那些出神姑娘纷纷回过了神,又纷纷低下头,兀自懊恼,那是恩人家阿哥,她们竟然都瞧得出神了,好丢人啊……
梨花一边叫一边扯着龙誉衣袖,这一叫一扯也把龙誉心神给扯了回来,而后为掩饰自己方才出神,龙誉撇过头,哼了一声,一把揪住了梨花耳朵,往楼下走去了,疼得梨花嗷嗷直叫,那些看热闹姑娘们也纷纷跟龙誉身后跑下楼。
真是丢脸丢到地上去了,居然又看着那个白面小男人出神了!
很,欢姑娘们便嬉闹成了一片,一齐往村东口去了,因为村子祭祀仪礼都村东口石台上举行,祭谷神祭祖先,庄肃而有隆重,龙誉自来不喜气氛沉沉场面,况且她对于台凯来说是恩人也是客人,便没有去村东口参加祭祀,烛渊则是对祭祀毫无兴趣,也无人敢强拉着他去,于是此时此刻空荡荡村子只余他们二人。
龙誉瞧见烛渊向她走来,并不打算先开口说话,她还为自己方才失神而兀自烦躁,烛渊却是浅笑如常,毫不吝啬地夸赞道:“阿妹今日真是漂亮。”
此话并非虚情,倒是他真觉得是如此,没想到张牙舞爪小野猫打扮起来也可以变得这么漂亮动人,打趣道:“阿妹这般,只怕会引得不少小伙子来求爱。”
龙誉斜睨了烛渊一眼,讽刺道:“阿哥话真是假,有没有人爱我,阿哥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若非台凯所有人把她当做恩人,只怕那些阿哥阿弟见着她还要跑,谁叫她除了身子板是个女人之外,其余,比男人还要男人,她之于他们,冲顶是兄弟,就像莲花阿姐她们把她当做姐妹一般。
“啧啧啧,阿妹这话听起来可像是对自己不自信。”仿佛早已习惯了龙誉态度和她冷嘲热讽,不论她说什么,烛渊要么沉默,要么浅笑,“我说了阿妹漂亮,阿妹就是漂亮,就算没有人爱,我爱阿妹不就得了么?”
烛渊说着,目光有些灼灼地看着龙誉,这是一句不管听任何姑娘耳里都是感动话,可是听龙誉耳朵里,却换来她一个看神经病眼神,嫌弃似转身离开。
“阿妹这是逃避问题。”烛渊跟上龙誉脚步。
“……”龙誉侧头斜睨烛渊一眼,语气不善,“我逃避什么问题?”
“逃避你不懂得爱这个问题。”烛渊轻轻吐气,似叹息,又似惋惜。
“……”龙誉垂身侧双手开始慢慢握紧,“我懂不懂得爱这个问题,只怕不需要阿哥来管。”
“不要紧,就算阿妹不懂得爱,那我就慢慢教你。”烛渊无视龙誉眸子里渐起怒意,依旧徐徐道,“放心,对于阿妹,我还是很有耐心,所以阿妹也不用急。”
“……”龙誉再也忍不住,怒意爆发,紧握拳头抬起就要揍到烛渊面上,“你到底有病没病!?我懂不懂爱需要你来操心吗!?”
烛渊轻而易举地接下了龙誉拳头,强大力道震得他手心有些发麻,“阿妹这是什么话,从我遇到阿妹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要为阿妹操定了这份心。”
龙誉看着烛渊未起任何波澜眼眸,片刻,慢慢垂下了自己拳头,嘴角牵出一丝冷笑,“呵呵,我知道,你是忍我,若换做别人这么对你大呼小叫,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阿妹心中所想真是变换得极,得我都都无法拿捏。”烛渊也放下了自己手,“不过阿妹为何突然说起这么严肃问题呢,我认为,这么热闹日子说这么严肃问题,不合适。”
“是吗?”龙誉嘴角笑意中冰冷渐渐隐去,嘴角弧度变成了一个单纯笑容,“那阿哥认为,这么热闹日子,应当说什么问题?”
“自然要说阿妹昨夜自己和我说过问题。”一阵风拂过,吹落了二人头上一片青绿树叶,随风徐徐落下,自两人视线间划落。
那一瞬间,龙誉似乎从烛渊那静如深潭眼眸中看到了期待,她心底柔软因他眸中那不易为人察觉期待慢慢化开。
她突然有一种想要抬手抚上他眉眼冲动,微微动了动手,却始终没有将手抬起,不会用手轻抚他眉眼。
此时此刻,看着那双黑沉得恍如夜空眼眸,龙誉心底有两个字慢慢浮起,莫名,没有任何理由。
那两个字是——悲哀。
“走吧,去村东瞧瞧祭祀,虽然阿哥是圣教大祭司,本身见过祭祀就很多,可是看看台凯庆贺丰收祭祀,那会是不一样感觉。”龙誉没有再与烛渊争执方才问题,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拉着他手腕一起走,可是一抬手才发觉不对,立刻将手撒下,丢下一句,扭头走了。
烛渊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径自往前走龙誉垂身侧手,没有迈开脚步。
龙誉走出去几步后,发觉烛渊没有跟上她,才停下脚步往回望,见烛渊还定原地,不禁蹙起了眉,立刻折返,而后想也未想便抓上了烛渊手腕,拉着他往村东去了。
烛渊唇角轻扬,不带任何想法和冷意,倒是有一抹得意,还有一小抹,开心。
只是这些,龙誉都没有瞧见,他也永远不会让她瞧见。
------题外话------
大叔拼命地码啊码,5不了,能不断大叔就笑到牙崩了,桑森~回来之后再把缺字补上~
070、原来阿妹是想念我的声音
村东是一大片空地,村民用青石砌起一个一尺高高面,高台两侧插着两根长长木棍,木棍顶端垂挂着小束稻穗,阳光下黄灿灿极是好看。
龙誉拉着烛渊走了一段路便撒开了手,并非娇羞,也并非尴尬,而是她习惯性地抬起手,见着什么便向烛渊指上一指,解释一番,其实这本没有必要,却又是她自然而然地便这么做了。
烛渊只静静地与她并肩走着,遇着路段稍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之处,他会稍稍放缓脚步,让龙誉先行,她说着,他听着,时而微微点头,没有如往常一般倒出是噎人话。
龙誉没有急着将烛渊带到村东,而是带着他村子里慢慢走着,村子攀山而建,楼屋错落,窄小石阶上上又下下,偶闻鸡鸣,安宁气息处处皆是,此时安静村子只闻龙誉清脆声音,阳光倾洒,地上影子交叠,将二人身影勾勒得无比和谐。
烛渊走得极慢,似是听龙誉说话,又似是看周围景色,安静得过分,安静得令龙誉渐渐有些不适应,忍不住侧昂起头看他,却见他正认真地循着她手指方向望去,感觉到她抬头看他,便低下头看着她,轻轻勾唇浅笑。
那是一个没有参杂任何杂意浅笑,很纯粹,很干净,仿佛河流,清澈得能看到河底砂石,这是她他身上从没有见过笑容,令她难以想象这双冰冷居多眼眸居然也能这般干净漂亮。
可自昨夜之后,她每每一看他笑,总会不知不觉地联想到那不知是她错觉还是真真存过他眼里曾经不小心曝露哀凉。
她并非同情心泛滥人,可是他眼底那抹哀凉,似乎凉到了她心底,让她想要知道他心底哀凉从何而来。
他二十年未曾离开过蚩尤神殿,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不知道他这二十年是怎么度过,他从没有离开过圣山,那二十年之前,他又是怎么过?他似乎对这些过日子所必须东西完全不知,即便他没有离开过圣山,也不当至于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也不知,他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秘密?
而她之所以对他一改常态,是因为昨夜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内心想法,他想要留下看看什么叫做努嘎西,甚或她还感觉到他心底那浅浅流淌哀凉,所以她才会说陪陪他,所以她才会给他吹夜箫,所以她才说了今日要带他好好瞧瞧台凯努嘎西热闹。
他是高高上能杀人于鼓掌大祭司,他是有心等于没有心人,又怎么会哀伤,她错觉吧,定是错觉才对。
“阿妹,怎么了?”烛渊此刻没有琢磨龙誉心思,只是他正循着她话将这村子细细看来时候她突然不说话了,不由歪头垂眸看她,语气里有难得不解,“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因为阿哥一反常态一路没吭个声,我觉得奇怪而已。”那澄澈浅笑近眼前,龙誉心速地跳了一下,很趋于正常,收了收心神,不给面子道。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