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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此时便是连说话力气都没有,想要移开手,简直就是徒劳,看着面前男人一张张贪婪猥亵脸孔,眼底惶恐与无助甚。
“各位爷,怎么样?还合你们胃口吗?”老鸨看着众人反应,笑得脸上厚厚脂粉有些乱颤,可见她此刻是多么心花怒放,只要这些个嫩雏儿都卖了个好价钱,羽鹰帮定然不会少了她好处,卖价钱愈高,她得到好处就会多。
就老鸨说话时候,池子中央少女脸上有两行清泪滑落,惹得前排坐着一个蓝衣公子哥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这雏儿,本公子买了!说,底价多少!?”
那蓝衣公子说话时候瞅也未瞅老鸨一眼,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琉璃莲花中少女,扯了扯自己胸前衣衫,直恨不得现就扑上去将少女吃干抹净。
“这一次姑娘底价要比以往贵些,一百两,公子是否要拍?”老鸨笑得眼角褶子暴现。
“拍!当然要拍!本公子先出价,两百两!”蓝衣公子豪爽地一拍桌子!
“好,方公子两百两——还有哪位——”老鸨看到蓝衣公子已从怀中掏出两锭白花花银子砸到桌上,脸上脂粉又抖了抖,抬起头望向四周和楼上,扯着尖利嗓子喊道,可是她话还没喊完,便卡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因为她觉得她喉间像是有什么刺入了一般。
而离她近蓝衣公子听到她话戛然而止,不禁微微抬眸去看她,只一眼,便令他满面煞白如见鬼怪,吓得他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而后连滚带爬地逃离老鸨身侧,往身后人群扑去!
对于蓝衣公子这突如其来落荒而逃,其他人本是不解,可是看到老鸨那一张脸时,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均往后退开一步。
老鸨对于蓝衣公子突然间对她恐慌不明所以,只觉喉咙痒得厉害,脸也痒得厉害,让她想要继续出声让众人拍价都张不了口,只能拼命地挠着自己脖子和脸,挠着挠着,突然间她觉得她从脸上挠下了一块什么,不由摊开手心去看——
那是一块黏着厚厚脂粉脸皮!
“啊——!我脸,我脸——!”老鸨惊恐至极尖叫声尖锐地响起,抬起手捂住了脸,想要挽救她脸,却什么用也没有!
她那张涂着厚厚脂粉脸,像龟裂了一般,正一点点剥落!
这件事来得太诡异又太骇人,让所有人想要破口而出尖叫声都卡了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像躲瘟疫一般远远躲开老鸨,待回过神时才尖叫着皆转身想要夺门而逃!
那一刻,所有人想都是自己,根本无人再去顾及水池中央少女!便是那二楼稳静垂着珠帘,似乎都开始摇动。
龙誉站三楼,低头欣赏着这混乱一切。
“不——!不要走——!救救我——救救我——!”老鸨看着落荒而逃众人,一边捂着脸,一边撕心裂肺地呐喊着,乞求着能有人来拯救她。
龙誉轻轻摆动着自己右手,冷笑,愚蠢中原人,有胆子买卖苗人,竟然没胆子来想象后果。
“叮铃——叮铃——”就所有人夺门而出刹那,空气里传来了清晰且清脆叮铃声,所有人脚步瞬间定格,继而竟是齐齐往厅子里退了回来!就是连前一刻还惊恐乱叫老鸨似乎都闻到了不寻常气息,止住了尖叫,用十指捂着脸,透过指缝往外望去。
龙誉右手陡然一抖,红雪桌上欢地转着圈儿。
060、好阿哥,你还会安插细作嗯?
“叮铃——叮铃——”叮铃声愈发清晰,龙誉听着这悦耳声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怎么可能!?龙誉眼底满是阴沉和不可置信,伸手一把狠狠捏住了正转着圈儿红雪,低声怒喝道:“小圣蝎,你还说你不是细作!?”
红雪用力摇晃着自己毒钳子,龙誉恨不得一把捏死她。
只见那已经冲到大门屏风后人又慢慢地退了回来,而后那率先跑出大门蓝衣公子此刻竟如断线纸鸢一般被扔了回来,身体撞破牡丹花样屏风跌厅子里,左胸前一个血肉模糊大窟窿,心脏已然被掏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上具是惊恐之色,纷纷退回了厅子里,龙誉眼眸微眯。
老鸨已是吓得昏了过去,阁子里姑娘们此刻正一齐缩角落瑟瑟发抖,有些早已昏厥过去,有则是将头埋臂弯里,看也不敢看厅子情况一眼。
“蛊,蛊,蛊……这是苗疆蛊!”不知有谁颤抖地说道,语气里夹杂着数不恐惧,“这是,这是五毒教来了!”
从方才老鸨龟裂剥落脸,到这瞬息之间夺人心脏,这天下间,除了苗疆蛊毒,他们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除了五毒教,他们也想不出天下间还有谁人能这么自如地用蛊!
“非也非也,你们还不值得我浪费我蛊虫。”就众人心皆惶恐颤抖不止时候,门外响起了男子沉沉淡淡声音,虽轻,却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龙誉眼神瞟到那被剜了心脏男子心口血窟窿处,是,他说得没有错,他用,确实不是蛊。
“不过是用你们这些孤陋寡闻人没有见过利器而已。”伴随着男子一声轻笑,一个颀长身影落入了龙誉眼帘。
只见男子如剑般眉,狭长凤眼,眼角微扬,泼墨一般眸子,刀削斧劈般鼻峰,薄薄唇,尖尖下颚,肌肤白皙,正是烛渊。
紫边黑底对襟上衣,衣摆缀银铃,大裤脚长裤,长发松松编成一束垂脑后,月银耳环,完完全全苗人装扮,看得龙誉眼角直抖,这个白面小男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改装出行和掩人耳目,他这样明显会把事情弄大,她带走那些姑娘们就有难度了。
想到此,龙誉可谓是气恨得咬牙切齿。
烛渊左手五指下垂挂着一个血淋淋心脏,使得厅子里众人是将他当怪物一般看,明明没有看到他身上带着任何可以充当武器东西,他手指上除了五枚银戒指无任何丝线,却能将一个人心脏轻而易举地剜出并垂指尖,这五毒妖人用究竟是什么妖法!?
“我不喜吵吵嚷嚷,所以,聒噪人都必须安静下来。”男子慵懒眼神自已经惶恐得不能再惶恐众人面上晃过,五指微动,垂他左手下方血淋淋心脏便“啪”一声掉到了地上,男子带着劝说口吻道,“我知道你们都怕死,我也没有空暇一个个把你们心剜出来,我也知道你们不过是来看热闹而已,我对你们命也没兴趣,但是我办完事情之前你们谁人也不许离开,若是非要离开也不无不可,只要你们自信能从我五指间离开。”
烛渊云淡风轻口吻仿佛谈及不是人命,而是微不足道蝼蚁,那些个胆小如鼠原本只是来瞧热闹男人此刻都噤若寒蝉,他们不是没有功夫没有战力,而是五毒教那奇诡蛊毒之术面前,他们那些功夫战力根本不值一提。
临渊城人是明白,这天下,苗民能带给他们财富,却也能带给他们死亡!能到临渊城来苗人只有两个极端,一种是被捕捉而来,而另外一种,就是能杀人于无形强者!譬如五毒教!连中原各门各派都不敢轻易招惹五毒教!
“五毒妖人,休要我中原地盘上撒野!”烛渊话音刚落,只觉一阵疾利大风从二楼正中一片珠帘后直劈而来,伴随着哗啦啦铁链挥甩之声,众人大惊,烛渊微微一个闪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那批面而来疾风,只见那疾风便辟向了他身后大屏风,生生将屏风劈成了两段,切口齐整,而后那疾风又向二楼珠帘处收回。
二楼曳地珠帘因着这疾利风一出一回已被隔断,浑圆珠子啪嗒啪嗒落了一地,此时此刻只见那断开珠帘后站着一名身高八尺赤着上身连鬂虬髯粗壮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黑漆漆精铁大斧,那斧头足有十岁小儿般大小,斧柄足有寻常男子胳膊般粗细,斧柄底端系着长长铁链,想来刚才那一阵疾利大风是他甩动大斧而致。
龙誉不禁多看了那男子一眼,浑身壮硕,心下也有些佩服,好大气力,于是又看了烛渊一眼,那身子板,真是一个顶俩……
龙誉当下忘了烛渊是否是追寻她而来到此地,又是否会被他发现,只站三楼榔杆旁,凝神注意厅子里一切,她没见过这个白面小男人真正出过手,她倒是想看看五毒圣教大祭司,杀力到底有多强大,以致于他敢大摇大摆毫不伪装地只身出现中原,出现这个中原武林人士往来不绝临渊城。
她还要找机会将姜花她们全部救出来,经这个白面小男人这么一闹,她确实需要再静观其变。
“想来这位便是临渊城赫赫有名‘鬼斧子’了。”烛渊微微抬眸,看向那二楼珠帘,淡淡笑道,似是赏识。
可就烛渊抬眸看向二楼时,站他身子两侧人慢慢往他身后移去,而后举起手中剑,从身后对准他心脏位置!
烛渊微微一笑,轻轻一抬左手食指,只见他就要扎到他背部剑锋突然倒转,直直插入了男子喉间!
众人再次大惊,冷汗涔涔,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是二楼那手握大斧壮汉眸子里也有一闪而过惊讶,却很消失,烛渊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仍旧凉凉淡淡地看着二楼壮汉。
“算你识相!”只听那壮汉大喝一声,声音大得可谓是震耳欲聋,手握大斧,脚一蹬地,整个人便至二楼轻然跃到了一楼地上,身形虽大,然而落地却是轻得一丝声响也无,龙誉不由再次认真打量了他一遍,功夫内力挺好,不知她和他打起来,他能接住她几招?
“五毒妖人,敢来我中原撒野,管你什么五毒教,老子让你有来无回!”那壮汉一边大声怒喝,一边开始挥动手中大斧,显然是怒了,眼中杀气腾腾,好似取不到烛渊性命不罢休一般。
“是么?”烛渊依旧是淡淡笑着,丝毫没有被壮汉鄙夷话激怒,就壮汉手中大斧再要甩出之时,烛渊左手也慢慢抬了起来。
烛渊左手抬到齐肩高时候,那大斧搅动着空气就要猛劈到他脑门上,却见他不闪不避,众人期待,龙誉拧眉。
忽而,烛渊抬起左手蓦地紧握,那就要撞到他脑门大斧瞬间停滞,擦着他肩猛然落地,“砰”一声砸到地上,让附近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脚底传来一阵震荡,再看那挥斧壮汉,此刻正单膝跪地上,面色煞白,冷汗涔涔,身下一滩血水,竟是他挥斧右臂被生生拧断了!
“不知‘鬼斧子’没有了引以为傲右臂之后,日后还怎么当‘鬼斧子’?”烛渊再轻轻勾动手指,那跌落壮汉身旁粗大手臂被无形利刃切割成数段,连带着骨头!
一切,都只一瞬之间!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且他没有移动过一步,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毁了力大无穷“鬼斧子”,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远离烛渊身侧,此时此刻,他们面前这个苗疆男子,已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个妖邪之物!
那失了右臂壮汉此刻强忍着疼痛,没有昏厥过去已是有着极其忍耐力,别说想要再说出一句话,冷汗夹着血水淌了一地,昔日里狂傲至极‘鬼斧子’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羽鹰帮帮主大人,亲眼瞧着跟随你这么多年兄弟变成了这副模样还坐得住,当真是令人佩服。”烛渊只看了一眼痛苦不堪壮汉,眼神便又往二楼断开珠帘处看去。
龙誉眼眸微眯,搭榔杆上手蓦然收紧,也往二楼珠帘断开地方望去,羽鹰帮!?
忽然一道红色身影从断开珠帘处飞出,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壮汉面前,却是一名比壮汉还要年轻许多男子,一身红衣,连嘴唇都是妖冶红,让龙誉看得心底直犯毛。
居然还有比白面小男人还要像娘儿们男人,龙誉紧握双手几乎要将手下榔杆捏碎,恨不得现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