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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将银指环放沙耶娜手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屋子,他才抬手擦掉自己嘴角血,看到自己手指上缠着白棉布条,不由又轻勾起唇角,将手移至心口,轻轻按着。
看来他这被咬得还算值,眠蛊,终于有反应了。
不过满嘴血腥还是让烛渊忍不住再次感慨,小家伙可真是凶,下嘴从留情,上次险些咬死他,这次还是险些咬死他。
但是这么有趣小家伙,有那么有趣身世,还会有趣中原剑法,再加上这么有趣性子,不多逗逗她,怎么对得起自己。
屋子里,龙誉可谓是被烛渊折腾得完全蔫得没了气力,只能冲着沙耶娜微微一笑,叫道:“蛇阿姐。”
她心里真是怨恨,怨恨自己方才为何要同情他帮他包手指上伤口,也怨恨自己为何要相信他会给她什么不身上留疤奇药,到头来被气得死还是自己,凭什么凭什么!?
幸亏蛇阿姐及时出现了,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把那个该死白面小男人舌头给咬断了,看来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坚决不能相信。
龙誉又是恨恨地用手不断擦着自己嘴,好恶心,好恶心!还被迫喝下他那么多血,真是恶心至极!
“妹子,没事吧?”沙耶娜搬起一张小几放到床上,随后将装着酸汤鱼饺大陶碗放到小几上,看着龙誉自虐一样地不断擦拭着自己嘴,眼神有些晃,很又是温和地笑道,“妹子嘴疼不疼,还能吃下这一大碗鱼饺吗?”
“当然能!”龙誉猛地愤愤一声,将小几拖到了自己面前,恨恨道,“疼是他不是我,吃不了东西是他也不是我!”
“呵呵,妹子还真是精神气十足。”沙耶娜轻轻笑着,似乎是有意无意地不愿看龙誉脸,只是拿过了已经空了小药臼与摆放一旁青绿药草,放小药臼里擂着,边擂边说,“妹子慢着些吃,烫得很,妹子一边吃我一边替妹子包好伤口,除了你肩上伤,你身上其他伤口都不算大碍,养个五六天应该也能好全了。”
沙耶娜将药擂成药泥之后,又小心地替龙誉清理她肩上被烛渊折腾过伤口,才又敷上药泥,再缠上棉布条。
龙誉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鱼饺,刚才愤怒充斥着她头脑,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右肩上疼痛,沙耶娜将她包好右肩上伤后,又开始为她身上大小伤口上药。
沙耶娜为龙誉伤口上药时都是沉默着,龙誉吃完鱼饺之后将汤也喝干净了,心情这才稍微好一些,将面前小几往前推了一推,沙耶娜便将那小几从床上搬到了地上。
“蛇阿姐,你们大祭司到底是不是个人啊?”龙誉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包扎得好好肩膀,向沙耶娜问出了自己心中大疑问,他要是不是个人,她吞了他那么多血,会不会全身溃烂而死,好丑。
沙耶娜愣了愣,抬起头看着一脸纠结龙誉,还是被她逗笑了,“妹子你这脑子里想都是些什么呢?怎么问出问题都这么有趣?”
沙耶娜为龙誉手臂上伤口缠上棉布条,温柔地笑道:“祭司大人当然是人了,只是大人模样与我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丝毫改变,这圣山之上只怕除了两位长老,无人知道大人到底年龄几何吧。”
“这还不是妖怪!?”龙誉惊叫,不会老,不知道年龄,还不是妖怪是什么!?
沙耶娜轻轻拍打了一下她额头,神情严肃道:“妹子,休得胡言,祭司大人就是圣山神,怎容许你这样说?”
沙耶娜想了想,又继续道:“可以明确地告诉妹子,大人是真真实实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明白了吗?”
龙誉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乖乖地点头应道:“明白了。”
温柔漂亮蛇阿姐都这么说了,她当然相信蛇阿姐话,况且蛇阿姐严肃表情挺凶,自然,她想要听到答案正是这个,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死得很难看了。
“那蛇阿姐,我这身伤七天后能好得了吗?我可不想届时四肢喷血死掉。”龙誉问题终于回归了正常。
沙耶娜替龙誉缠上了后一道需要包扎伤口,无奈地摇头一笑,“祭司大人既然下了命令让我等让你恢复得好好,妹子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龙誉低下头,若有所思,那个小男人话还能相信吗?可是想归想,她可不敢问出口,否则蛇阿姐又要说她大不敬。
“不过,祭司大人是真关心乎妹子呢……”沙耶娜忽而垂眸,用剪子剪下多余棉布条,语气仍是温柔,“我到圣山十年,莫说见到祭司大人对谁这么上心过,便是连见也未见过大人走出神殿一步。”
沙耶娜低着头,龙誉看不见她脸上神情,只觉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惆怅,正想说些什么,沙耶娜依旧浅笑着站起了身。
“妹子好生休息吧,明日我再来为你换药。”沙耶娜将小几收拾好,端起空了大陶碗,再叮嘱了龙誉几句,离开了。
夜幕已完全拢上苍穹,屋内豆油灯芯偶尔一颤。
龙誉躺竹床上,想着沙耶娜话。
那个白面小男人,似乎对她是真上心。
龙誉这般想着,嘴角微挑,眉眼盈上了笑意,心下来了主意。
------题外话------
哟呵呵~有没有姑娘想和大叔说悄悄话~
038、您快睁开眼!(一更)
月光如水,照两尊正吐着信子巨蛇石像上,使得那石雕毒牙似乎散着可怖光。
灵蛇殿内,一汪石砌圆型大水池,穹顶透光,能看见泛着银光水池内无数条小蛇游动,水池正中心是一根堪堪够一人盘腿而坐石柱,石柱顶端高出水面半尺左右,沙耶娜正坐石柱顶端,双眸紧闭,双手搁膝盖上,手心向上,一青一白交颈蛇此刻分了开来,正分别缠她左右手臂上。
池子东西南北面各摆置着一只小铜鼎,铜鼎内各燃一柱香,于北面铜鼎后,站着一名年轻少女,此刻少女正小心地盯着四柱香,时不时再望向正闭目练气沙耶娜。
只见那一青一白手腕大小蛇缠着沙耶娜手臂慢慢地转动着自己身体,吐出信子舔着她脸颊,她身下池子里小蛇也是慢慢围着她所圆柱慢慢游动,四柱香烟柱缓缓向上飘着。
忽然,只见那四缕烟柱无风自动,陡然晃了一下,少女脸上神情也陡然转为紧张,秀气眉紧紧蹙起,双手握到了一起,往前走了一步,无比紧张看着石柱上沙耶娜。
那原本缠着沙耶娜手臂缓缓转动身体青蛇和白蛇四缕烟柱陡然颤动一刻,忽然将沙耶娜手臂缠得紧紧,一边吐着信子,一边张开了大口!
而那池子里缓缓游荡小蛇们,也顿时间数缠上了石柱,纷纷往上挪动!
沙耶娜眉心紧紧蹙到了一起,却是没有睁开眼。
“圣使大人!您气乱了!别练了!不然您会有危险!”看着那纷纷缠到了沙耶娜身上无数小蛇以及青蛇与白蛇那泛着光毒牙,再看着沙耶娜依旧不肯睁开眼,少女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又不能跳到水里将沙耶娜扯下来,那些暴怒小蛇们会咬死她,她只能水池边急得跳脚。
“圣使大人!您睁开眼!睁开眼啊!”少女急得来回走动,眼见白蛇毒牙就要咬到沙耶娜脖子上,沙耶娜依旧没有睁开眼,少女无法,只能将脚边铜鼎踢到池子里,继而又连忙跑开将另外三只铜鼎也一并踢到池水里。
白灰散开水面上,白蛇与青蛇收起了毒牙,继而松开了几乎将沙耶娜细小胳膊缠得几近粉碎身子,乖巧地将头搁了沙耶娜肩上,那些缠她身上小蛇也纷纷调转了头,回到了池水里,沙耶娜慢慢睁开了眼,脸色血色失,有血自她嘴角慢慢淌出,身子猛地一晃,险些跌到池水里,吓得少女立刻跳到了水里。
“圣使大人!”池水漫至少女肩头,少女紧张地往沙耶娜走去,此刻她也顾不得水中小蛇是否会要她,只看着沙耶娜关心道,“圣使大人您怎么样!?”
沙耶娜见少女跳到了水里,立刻将右手臂上青蛇甩到了水中,那已经游到少女身边小蛇见到青蛇,立刻游到了青蛇身边,沙耶娜才舒了口气,向少女微微一笑。
“画里,别担心,我没事。”沙耶娜一笑,嘴角渗出血多,连忙抽出棉帕子擦干净,双脚聚力,便跃到了池子边上,画里连忙也回到池子边上,扶住沙耶娜有些摇晃身体。
“圣使大人,这些日子我瞧您练气时候都有些心绪不宁,您就暂且别练了。”画里扶着沙耶娜,心有余悸道,“方才您气乱了,灵蛇都暴怒了,太危险了。”
“让你担心了。”沙耶娜抱歉地笑笑,“方才若非画里踢翻了铜鼎,只怕现我都死灵蛇毒牙下了。”
她气乱了,却是睁不开眼,抑或说是不愿睁开眼,因为她聚气时候看到了那个人身影,又抑或说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人身影,所以她气才乱了。
可是,好可笑……
“圣使大人您还笑得出来,刚才我可是吓得半死。”画里皱着一张小脸,她可笑不出来,“圣使大人你您是不是有心事?是因为那个来被圣蝎认得姑娘吗?”
好像自从圣药被盗那日之后,圣使大人就总有些魂不守舍心绪不宁,如今竟然连练气都让气给乱了,若不是有什么心事,会这样吗?
“没有事,只是这几日没什么心思练气上吧,画里不必担心,以后不会再有今日情况发生。”沙耶娜走到西面石椅上坐下,画里立刻为她捧来一碗甜茶水。
“圣使大人,我觉得很是不公平,你是灵蛇使,身份地位不知比那个来姑娘高出多少,祭司大人为何让您亲自去照顾她?真要照顾话,也应当是教众去照顾,为何要圣使大人去呢?祭司大人是偏爱吗?”画里为沙耶娜捧上茶水之后便一旁愤愤不平,她是真觉得很不公平。
沙耶娜听闻画里话,将手中陶碗“砰”一声放到了石椅旁石砌小几上,脸色很是严肃,“画里,祭司大人命令不是我等能够揣测质疑,你若是有这等闲情,就多去练练你气,记住你现身份是灵蛇使使女,若是连蛇都驯服不了,后果会是如何,我想你是知道。”
沙耶娜一向温和待人,很少有严肃表情,别说有何训斥话,如今她一番话让画里不敢再多言,只小声地应了声“是”,便不敢再说什么。
“时辰不早了,去歇着吧,我无事,不用候着了。”沙耶娜有些疲乏地摆摆手,画里便恭敬退下了。
沙耶娜背靠着石椅,微微阖上了眼。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像画里一样疑惑着,为何祭司大人偏偏选中了她去照顾那个小丫头。
难道——
沙耶娜蓦地睁开眼,可那一向温柔似水眼眸此刻哪里还见得着一点温柔,那漂亮眸子里所透射出,只有冰冷与锐利。
039、阿哥我也全身酸疼的厉害(二更)
第三日。
苗疆某一寨子。
布诺看着前来五毒教众,手里拿着一只银铃铛,习惯性地蹙起了眉心,问道:“大人没说让我回去所为何事?”
“布诺大人,祭司大人只是遣了我等来寻您回圣山,并未说有何事。”年轻教众回答得很恭敬。
“嗯,明白了,你等先行回圣山复命,我随后便也回圣山。”布诺看着手心里银铃铛,向来人点了点头。
“是,属下这便回去向祭司大人复命。”
“等等等等等!”来人正欲离开,突然被曳苍叫住了,见来人没有走迹象,曳苍才又开口,指了指布诺,再指了指自己,眉毛微挑,“大人只说了让这块木头回去,没说到我?”
来人看到一向亲近可人曳苍,不由得笑了,“曳苍大人,祭司大人只说了让布诺大人回去,没提到曳苍大人。”
曳苍将眉挑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