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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龙誉握紧烛渊手,咬着下唇站起身,“我会一直站着,我爱苗疆,我要守护苗疆,一直一直,可是阿哥,我需要你我身边。”
“呵……”烛渊淡淡柔柔一笑,“阿妹不会,我来教会阿妹,像安平阿妹教我一样,阿妹永远满不了学不会东西,我来补,我死之前我会一直阿妹身边,因为——”
龙誉忽然踮脚吻住了烛渊唇,将他话吻嘴里,而后隔着湿淋淋蓑衣搂着他,安心满足道:“阿哥,不用说,我知道。”
因为,他们早已是一体,会一直一直,陪对方身边。
不远处四位立步辇旁青年和侍女看到这一幕,均垂下了眼睑,让人看不出他们心中所想,布诺眼神虽冷,却无一丝震惊。
“走吧,布诺会告诉你苗疆如今势况,然后阿妹再来告诉我你要如何拯救你心爱苗疆。”烛渊离开龙誉拥抱,转身之时眸中已无一丝温柔之色,脸上始终挂着那看似温和实则冰冷浅浅笑意,“还有,阿妹好连回到圣山后如何面对所有人也一并想好了,我想没有人会欢喜一个拐走他们大祭司人继续做他们圣蝎使,而你与我之间羁绊,一开始就注定不被圣山允许,不会被教众接受认可。”
龙誉看一眼身边尸人,再看烛渊背影,咬牙握拳,一副无所畏惧之态,烛渊微微垂下了眼睑,他必须让她足够坚决无情,才能担得起她想担重任,否则她只会被命运齿轮压得粉身碎骨。
龙誉让自己量冷静地听布诺神色冷沉地讲述苗疆这半年来情况。
战后之乱与春日时节反常暴雨本就让百姓陷入慌乱,加之百姓所期待圣山大祭司没有如他们所望坐上苗王之位使得百姓变得惶恐,于是堵到圣山山脚拜请大祭司下山入王都承王位苗民愈来愈多,圣山众人一心致力于战后与泥流善后,才刚刚让百姓稍稍安下心来,他们所担心中原人会趁乱而来之事果然发生了,虽只是死不服输少数都护军,本就精疲力教徒以及王军还能勉强抵挡,偏中原武林之争蔓延到了苗疆,使得幽潭草泽之防与王都北边防城岌岌可危,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此之时,失了蛊王控制尸人开始暴走,既寻不到制造出他们主人沙耶娜临死前所灌输给他们意志要杀目标,又没有眠蛊压制,开始疯狂地残杀百姓,昔日弟兄变身杀人狂魔,纵是教徒狠下心来想杀却已不是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苗疆一天天鲜血积流。
“腹背受敌,已远远超出了大人留给我与曳苍铜管中对将要发生之事假想与应对之法,人人皆盼能救苗疆于水火大人能出现,再一次拯救苗疆,所以我才不得不违背大人之命,提前让圣蝎带我找到安平。”雨势渐渐小了,龙誉身子早已湿透,布诺声音一声比一声冷,像是看罪人一般眼神看龙誉,“所以圣蝎使你说,苗疆如今势况,是不是你一手造下罪孽?”
“我会赎罪,我会赎下我所犯下罪孽。”龙誉紧紧咬着自己泛白下唇,“我会还大伙一个安定苗疆,我会把一切毁坏苗疆安宁杂碎除掉,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会把安宁还给苗疆!”
布诺定定看着龙誉,似乎要把她面上果敢与决绝看出一丝裂痕来,可他看到只是一个愿意拿一切乃至生命来守护苗疆姑娘,勇敢胆气竟是不输于男儿。
“呵呵……”突然,他们前方步辇内传来烛渊低低浅笑声,“阿妹,一切不是你有蛮力有胆气就可以解决就可以成功,要知道,有些时候,只有勇敢可救不了任何人。”
烛渊笑声让龙誉紧紧抿起了唇,他说得对,她自己也知道,她缺正是缜密心思与对事情后果所有假想,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害得苗疆变成如今模样。
“来吧,阿妹,走到我身边来,告诉我接下来你想怎么办,你要怎么做?”步辇移动速度放缓,侍女退到布诺身后,龙誉走上前,走步辇旁,烛渊微微掀帘,一副好整以暇模样看着龙誉。
烛渊那仿佛与生俱来凌厉之气一瞬间让龙誉觉得面前他不是平日里那个与她有说有笑人,而是一个只手就可掌控苗疆命运尊神,足以让每一个苗民都心甘情愿地匍匐他脚下,包括她。
“以尸人之力对抗中原杂碎。”龙誉盯着烛渊眼眸,一字一句咬得极为清晰,眼神凌厉如刃,可见她对中原人恨之入骨。
“然后?”烛渊等待龙誉接下来话。
“然后——”龙誉将下唇咬得紧紧,咬得几乎要渗出血来,显得异常吃力道,“取尸人之心,毁其心,焚其身。”
尸人本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也只有这样,才能还苗疆真正安宁。
“阿妹终于是学会真正狠心,学会真正地抛开那只会祸害心善。”烛渊满意地扬了扬嘴角,“那么,取尸人之心,毁其心,焚其身事就交给阿妹去做了,不过此之前,必须先让我做一件事情。”
“阿哥要做什么事情?”龙誉不解。
“阿妹来,把头靠过来一些。”龙誉依言往烛渊靠近一些,烛渊抬起双手遮住了龙誉双耳,龙誉不解眼神顿时变得惊讶,与此同时眉心紧拧,心也揪紧,烛渊凉淡声音透过他指缝传进她耳朵里,“阿妹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银指环嗡鸣,好似那张开大口饕餮歇斯底里地嘶吼一般,令人心惊,令她心痛,不由抬起双手轻罩到了烛渊手背上。
“听到它们悲鸣对不对?它们饿了,渴望鲜血了。”烛渊眸中浅笑变得有些黯淡,“否则,它们就要喝我血了,若是把我血给它们喝光了,我还怎么陪阿妹呢?所以,这一次,我前,若是阿妹觉得我杀不干净话,阿妹再补上。”
烛渊说完,将自己双手从龙誉耳边移开,慢慢躺下了身,“阿妹,我累了,想睡会儿,告诉布诺,哪边防线比较需要我们就先去往哪边。”
烛渊正要躺下,龙誉双臂搂过了他脖子,闭眼深深吻上了他薄薄凉凉唇,末了咬破他嘴角,用力吮吸了一小口鲜血之后才舔舔他嘴角,松开了他。
“我还以为忘了这一茬了正忧郁着呢。”烛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破口嘴角,笑道。
“阿哥睡吧,我要催动眠蛊力量了。”龙誉前所未有严肃认真,“我会想好回了圣山见了大伙该怎么办,阿哥放心,我一定会与阿哥并肩而立。”
烛渊浅笑着阖起了双眼,黑色纱帐再次垂下,龙誉退回到布诺身旁。
苗疆会好,会,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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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若是不想大人死,请你止步(二更)
横尸,血水,绝望,喘息,愈往北边防城走,见到景象就愈让龙誉觉得触目惊心,每一步,她都走得极为艰难揪心,悔恨时常漫上心头,她恨自己。
尸人已朝北边防城聚集,所经之地,百姓惶惶四散,如见嗜血妖物一般,当他们发觉尸人只是疯狂地朝北边防城聚集而不再杀人之后,皆仰天而泣,高声哭喊巫神来拯救苗疆了,圣山之神来拯救苗疆了!
每每这时候烛渊就会躺步辇上把龙誉叫到身边,笑着问,阿妹你觉得这个样子像神么?龙誉则笑吟吟地回说像公王八犊子。
而离北边防城愈近,龙誉能清楚地感觉到烛渊手指上银指环嗡鸣得愈来愈厉害,好像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饮到鲜血催促他些一般,而她也能清楚地看到他极力控制血色侵上他左眼而使得额上总有细细汗珠沁出,每每这时龙誉也顾不得四位青年和是侍女看她眼神,紧紧将他冰冷双手握紧,抱怀里,好似以此能让他温暖能减轻他苦痛一般。
她也才终于知道,这半年来他所隐忍被千丝引所反噬痛苦,而她竟是从来不知道他默默承受这样苦痛,她以为,只要让他远离圣山他就不会再有苦痛,可是她错了,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而已,如此让她痛恨自己无知与后知后觉,这样她,如何才能与他并肩而立?
而他总是笑吟吟地看着抚着她头发说,阿妹就是蠢些才像阿妹,太聪明了就不是阿妹了,而且若是阿妹太聪明了,要我何用呢?
龙誉总是咬唇不语,很想像安平那样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可是她知道不可以,她可以不意别人如何看她,却不能不意别人如何看他,他是圣山神,如今是苗疆神,苗民相信只要有他,苗疆就会迎来平和,而她,是不被圣山之人允许存他身旁人。
他本就是王室之子,是要成为苗王人,他虽口口声声说他没有救赎之心,可所有人眼里,甚至她眼里,唯有他,才能拯救苗疆。
她信他,可他总是浅笑摇头说,不,他永远不会是那个救赎苗疆之人,真正他,只会让苗疆限于杀戮与血海。
“大人,北防范围已到,教众知道大人前来,已前迎候。”布诺声音步辇外低沉响起,烛渊揉揉带着些许倦意双眼,步辇内坐起了身,而后四名青年将步辇平稳落地,烛渊拿过扔一旁外衫穿到身上,淡淡道,“是么?那我蛊民可也都到了?”
“都到了,我已经感觉到了。”龙誉补充,“马上就会出现阿……出现祭司大人面前。”
“如此,就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些杂碎逼得我不得不再一次来到这北防吧。”烛渊冷冷轻吐一口气,步辇外侍女立刻撩开纱帐,烛渊微微躬身,自步辇内走了出来。
如月华白长发风中轻扬,眼如冰,面如霜,一身象征五毒圣教之色暗紫色衣裤,像极像极苗疆所信奉巫神歌谣中白发巫神,苗疆守护圣神,一时震惊了前来迎候所有人,皆被烛渊那本该黑如墨白发吸去了五分魂魄。
“叮铃——”忽而,风拂动烛渊衣摆,那坠衣摆处银铃铛迎风而摇,发出清脆悦耳声响,众人这才回过神,激动不已呐喊声响破云霄,仿佛要传遍整个苗疆,传到每一个苗民耳里。
他们圣山祭司大人回来了!他们苗疆巫神大人降临了!苗疆会巫神大人庇佑下迎来平和迎来福泽!
烛渊出现,震耳欲聋高声呼喊,顿时让已经萎靡不振兵士精神大振,誓不驱逐中原恶贼绝不倒下!
半年多以前与唐军交手,龙誉没有到过北边防城,虽然对烛渊深受苗民拥戴有耳闻,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那所谓拥戴到达何种程度,如今一见,竟是让她难以言喻心中震撼,也由此可见这半年她将他“藏”起来是一件多么对不起苗疆事情。
而烛渊对于眼前一切却始终是凉凉淡淡态度,甚至连嘴角那若有似无笑意都未有改变,而当他登上防城,当他控制着那祸害苗疆令苗疆陷入惊恐惶惶数百尸人扑向中原狗贼时,原本士气激昂高声喊杀苗军瞬间沉寂了下来,不仅是因为他能掌控那些苗民眼里皆为妖物尸人可怕力量,是因为他周身散发出戾气,仿佛要将眼前以及周身一切吞噬干净一般,使得那前一刻还高呼巫神万岁苗军下意识地皆往后倒退着,生怕自己会被他身上戾气所吞噬。
龙誉心揪紧,因为她看到烛渊垂身侧双手颤抖得厉害,她甚或能清楚地听到他手指上银指环所发出饥渴咆哮声,以及烛渊嘴角那高高扬起弧度。
“阿哥。”龙誉心下紧张,因为她从未曾见过这样烛渊,让她觉得陌生且有些害怕,正欲上前,却被一只大手钳住了肩膀,拦下了她正要往烛渊走去脚步,不解地回头,“左长老?”
“若是圣蝎使不想被大人手上无形千丝引碎成无数段,那圣蝎使还是老实呆这儿为好。”布诺面色沉如霜,眼神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