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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西将木梳交到了龙誉手里,让龙誉帮林蝉蝉梳发,龙誉自然知道朵西意思,林蝉蝉已经没有任何亲人,这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永远不可能让林蝉蝉知道她真实身份姐姐,龙誉难得笑得稳重地接过木梳,将梳齿没入林蝉蝉头顶黑发间,一梳梳到底,一共三下,林蝉蝉看着铜镜中自己,不见了昨日与龙誉一起玩闹之态,嘴角含着既感伤又幸福笑,用手背搓了搓眼角,让自己不哭出来。
而后朵西将林蝉蝉长至腰际长发一缕缕盘起,后她头顶扣上一顶沉沉银冠,银花满冠,银角高扬,龙誉替她将银耳环,银项圈,银手镯等银饰穿戴好,于是一个与旬日完全两副模样林蝉蝉便活脱脱地耀了场所有人眼。
百褶裙,精镶花边黑底红边右衽上衣缀满银片、银泡与银花,外罩缎质围裙,微微一转身,叮当作响,甚是悦耳好听,便是林蝉蝉看着铜镜中一副苗女盛装打扮自己,险些都没认出来是自己。
就龙誉笑眯眯地观察着林蝉蝉时,屋外响起了隐隐约约芦笙吹奏声音,身着一件黑底花绿边玉蟾使使女哥叶亦笑吟吟进来,道是迎亲队伍到了。
龙誉眼睛一亮,问:“哥叶亦阿姐,豆渣有没有?”
风蜈使使女逻翁娅正从门外捧了一盆豆渣进来,听到龙誉话,笑着将手中木盆扬了扬,微微挑眉笑道:“这儿呢,龙阿妹,一块玩玩他们?”
对于这个欢脱龙誉,虽已成为圣蝎使,但她完全没有圣使架子,倒是让这些使女们愈发觉得她这个有趣又可爱,自然便连称呼也没有换,龙誉自然也不意这些,要是谁一口一个圣蝎使叫她,她还觉得不习惯呢,还是这么自然些好。
龙誉听到逻翁娅话,两眼一亮,跟她一起到了屋外,翘首以盼地等着那迎亲队伍来。
不得不说,这右长老婚事就是隆重得不同凡响,娶亲大哥竟然是布诺亲自出马!惹得朵西都忍不住笑了,想来是曳苍一夜软磨硬泡成果。
然后,接亲十一名男子均没躲过龙誉以及四位使女蹂躏,尤其布诺,满身满脸豆渣,惹得他一把严肃惯了脸都忍不住微微泛了红,不为别,只因为朵西正站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未见过她这样笑了?
待一群人窜到树丛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出来,林蝉蝉便由一名身材壮实年轻教徒从二楼屋中背了出来,下了楼来将她放上了架四周缠着红花歩辇,芦笙声再次响起,送亲四名使女与其他七名男教徒随歩辇两侧,跟着歩辇走了。
果然如朵西说一般,这接亲队伍一来便把林蝉蝉接走了,林蝉蝉紧张地捏着自己手,歩辇抬起之时她回头望了龙誉与朵西一眼,龙誉冲她点头一笑,林蝉蝉也重重点了点头,扭回头,紧张地坐着歩辇走了。
龙誉还不忘揽着朵西肩,悄悄夸赞,曳苍有本事啊,才一日时间,竟然就将人心抚摸得这么好,居然都没有一个人逆毛,她得找个时间和曳苍好好学学这本事。
朵西:……
龙誉没有跟着去送亲,礼堂上那些复杂事情她没心思去参与,她需要是好菜与美酒,然后,借酒壮胆,去验验她想要知道事情。
于是,这曳苍与林蝉蝉大婚,龙誉吃了喝,喝了又吃,竟从正午一直吃吃喝喝到了酉时,撤了酒席饭桌之后,圣山百年难得一遇地总殿前燃了旺得不能再旺篝火,几乎整个圣山教徒都围这冬夜里篝火旁,不论男女,接着喝!
酒坛扔四处,欢歌笑语,是圣山从未有过欢乐,人人面染红光,皆开心之状,难得拥有这么无所顾忌一夜,所有人都抱着一个一醉方休想法,情地喝!慢慢地,呼噜声一片。
龙誉手里拿着一个酒坛,醉醺醺地醉翻了满地人群中晃悠悠站起身,还想找人对饮,于是用脚踢踢这个又踢踢那个,各个醉得不省人事,无人理她,再看向四周,还有人喝得正欢,可不关她事,于是她便打了一个大大酒嗝,一步三摇摆摇出了人堆。
忽然面上觉得凉凉,昂头,睁着迷蒙双眼看了许久,才看清了天空中不断落下白点子,摇了摇了手中酒坛,发觉空了,便信手将酒坛扔到了一旁,“啪”一声碎了一地,龙誉脖子里钻进一片雪花,惹得她打了一个响亮喷嚏,而后醉醺醺地嘿嘿笑了两声,“下雪了,你们睡吧,冻死你们。”
龙誉说完,又接着摇摇晃晃地走了,眼里景象不知叠了多少层,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又摇又摆又跌又爬地来到蚩尤神殿前,看着高高石梯,又嘿嘿笑了两声,继续摇着上去。
只是醉醺醺龙誉没有发现,今夜蚩尤神殿外,也是百年难得一见没有守卫影子!
雪愈下愈厚,空荡蚩尤神殿一丝暖意也无,仿佛没有丝毫人气一般,管前殿四壁上燃着数十支火把,将整个前殿映照得通明。
烛渊便跪坐前殿正中央,以他为中心,他周身地面上以暗紫色颜料绘着一个直径半丈圆,圆内绘着繁复诡异图案,他双手中拿着几颗被涂成暗褐色滚圆小石子,而后将手腕轻轻往前一扬,掌心打开,那些小石子便骨碌碌地面上滚动,然后诡异图案内停下。
烛渊将双手轻放双膝上,看着面前暗褐色石子与地上暗紫色图案拼合显示出卦象,淡淡一笑。
大乱,命终么?
烛渊看着地上卦象良久,才重拿起面前石子,就他重拿起第一颗石子时,慢慢抬眸望向殿口方向,然后眸光渐渐变得阴沉。
龙誉摇摇晃晃地摇到烛渊面前,抬脚正要踩到地上图案,只见烛渊手轻轻一挥,她便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地,非但不像平日里一般炸毛,倒是盯着烛渊无赖般嘿嘿笑了起来,“阿哥,好凶哪。”
扑鼻酒气,还有龙誉身上皱巴巴又脏兮兮衣裙,以及她毛糙糙头发,烛渊黑着一张脸圆内站起身,抬脚一脚就跨到了圆外,嫌弃地看着龙誉一眼,二话不说便提起了她衣领,将她往外拖,“不早了,回去歇着吧,今日随你们怎么玩,我不会责怪。”
龙誉被烛渊这么一提衣领便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倒退着往殿外方向走,不由眉心一拧,用力拍掉了烛渊手,而后猛地一转身,双臂环上了烛渊脖子,整个人一齐贴到了烛渊身上,昂头凑近烛渊薄削唇吐着醉醺醺酒意,嘴角上扬,眉眼弯弯,“我今夜偏哪儿也不去,我要和阿哥一起睡!”
烛渊本是嫌弃她又脏又臭酒气正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拿开,知道她是醉酒了也不意她这突然举动,可当龙誉吐出这么一句暧昧不已话时,烛渊捏着她手臂手便突然僵住了。
还不待他反应,龙誉竟踮脚一口轻咬上了他唇,舔着吮着,吃吃笑着,有些口齿不清道:“我知道阿哥是嫌我脏,嗝,不怕啊,我现,现就去洗澡。”
龙誉说完,看着烛渊明灭不定墨色眸子,伸出舌尖他鼻尖轻轻舔了一下,因酒意而软绵绵身体感受到烛渊陡然一颤身体,笑得眉眼弯,继续啃他唇,笑眯眯问道:“阿哥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呢?”
龙誉之所以敢有这么大胆举动,一方面是因为醉意壮胆,一方面是因为此时此刻烛渊她眼里,是异常迷人,他眉眼他唇,似乎都散发着魅惑人心味道,加之火光映照使得他本就俊逸脸庞似天外之人,有些虚幻飘渺,好似随时都会离开这尘世一般,使得她想要搂住他感受他真实存温度,一时竟忘了她今夜来到蚩尤神殿真实目。
烛渊心跳慢慢加,因为眠蛊,也因为他自身情感。
然而,一向能言善道心黑贱烛渊被龙誉这不正常主动弄得怔怔失神,但他身体反应却噌噌地回应龙誉主动。
龙誉此刻已是酒意八分,那唯剩两分清醒根本不算个事,紧贴着烛渊身体感受到他身体变化,将脚尖踮得高,含住了烛渊耳垂,得意狡黠地笑着,“嘻嘻,阿哥不好意思和我一起洗,那就先帮我暖暖被子。”
“阿妹这么盛情相邀,我岂能拒绝这美好鸳鸯浴呢?”烛渊终于回了神,勾唇邪魅地浅笑,搂住了龙誉腰身,而后手臂往上提力,将她整个人往上轻轻一颠。
龙誉被烛渊这轻轻往上一颠而使得双脚离地,下意识地将他脖子搂得紧,双脚也紧紧缠了他腿上,烛渊就这么搂着她,脚步稳健地往偏庭泉去了。
龙誉也就这么任由烛渊带着她,将醉醺醺昏沉沉脑袋搁了烛渊肩上,还不忘时不时伸出舌尖舔舔烛渊颈窝,又或者是张嘴他颈窝上轻轻咬上几口,偏要烛渊身体一蛰一蛰反应,她才觉得满意,因为她虽然醉,但醉得还记着她目,她是来检验她终身幸福,换她之前话说,就是来采他来了。
天落雪,然而因为这偏庭里大树纵是冬日也枝繁叶茂,以致错过繁枝茂叶而落下雪花只有三五朵,温热泉水,这冰寒天气扑腾着淡淡暖暖湿气,氤氲整个池面上,弥散整个片中,迷迷蒙蒙,竟别有一番温馨惬意味道。
烛渊像是惩罚龙誉似,只是将她鞋袜褪了,便将她整个人扔到了泉水里,龙誉突然被烛渊这么一扔,背部抵到又是无任何阻挡之力水面,一时失去支撑,整个头部便没入了水中。
烛渊本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看龙誉一副狼狈样,可他发现龙誉这么一沉到不算深泉水里竟久久没有浮出脑袋来,心不禁一紧,刚脱了鞋一时连袜子衣裳都顾不及脱,便大步走入了池水中,紧张地将头沉到池水下,竟不见龙誉身影!
这池水虽然不深,但却不算小,且也仅仅是池子沿边水浅些而已,因为是他平日里要坐着泡澡故而让人将池底垫高些,再往里处去一些,池水是足比他身高还要深,且不论她是否知水性,单单她那一副醉醺醺模样,就算知水性只怕此时也不会用,烛渊一向沉稳心一瞬间紧紧地揪起,大步跨着水往池子里处寻着,只见池面平静,湿气缭绕,仍不见龙誉身影。
“阿妹!?”烛渊突然急了,声音里是未加掩饰紧张,出声之后,他才发现,他对她紧张,远远超出了他料想范围。
无人应答,烛渊眉心紧拧,又唤了一声
“哗——”突然一声水面被破声音从池子深处传来,伴随着水面上冒出是龙誉湿淋淋脑袋,正大口喘着气咧着笑看着不远处一脸阴沉烛渊,扬了扬手,高声笑道,“阿哥!我这儿呢!”
烛渊盯着与自己相隔并不算远龙誉,脸阴沉沉,暗夜里虽有风灯,但隔着距离,龙誉看不清他面上神情,仍旧得意地笑着,而烛渊却不再往前,只是转身,往池边方向移去。
龙誉酒意被这温暖惬意泉水泡过之后醉了,于是便玩心大起和烛渊玩起了游戏,听到烛渊紧张叫声时心里是满满开心与得意,就算此刻见到烛渊二话不说转身,也不觉得有何不对,便慢悠悠地往池边游,谁知游到池边时竟不见了烛渊身影,唯有他湿淋淋衣裳被扔池子边上,鞋子却不见了。
龙誉仍旧是醉醺醺地四处望了望,大叫一声:“阿哥?”
无人回应,龙誉便瘪了气一般开始脱自己身上湿衣裳,而后将自己湿衣裳用力甩烛渊衣裳上,不解愤愤,将身子泡温热泉水里搓搓洗洗。
泉水很宜人,龙誉泡着泡着,便开始昏昏欲睡。
可就当她惬意得要睡着时,她猛地从池水里站起身,扯过一幡整齐叠放一旁石桌上干净大棉巾,胡乱地将湿头发擦了擦,而后裹住身子,抬手拍了拍自己热烘烘脸颊,往后殿飞去了。
后殿里,殿门两侧石灯架上火光微闪,微微跳跃。
烛渊已是面朝里裹被睡下,带着湿意墨色长发铺散枕上,帘帐未垂,火光给他墨发染上